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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莹和慕早早两个人一来二往的拉扯之中，陆小小像一个快要被撕碎的布偶。
“疼。”陆小小委委屈屈的开了口，两只胳膊快被扯断了，尤其是麻麻，下手根本就不知道收敛，她细细的手腕就快要被捏断了。
听到陆小小喊疼，慕早早心头一揪，瞬间收了手，任由钱莹把陆小小拉回了自己身边。
周围有些嘴碎的人开始指指点点：“你看，老公跟别的女人睡出了孩子，这原配想要把孩子抢回去么？”
“八成是自己生不了。”有人嘴毒道。
慕早早虽然怀孕，但是现在肚子还看不太出来。再加上如今是冬天，她外面还套了一个厚外套，本身就不是很胖，看起来没有人会觉得她此刻是位准妈妈。
旁边苏言之快步上前，拉着慕早早的手：“走吧，咱们回家。”
他不想现在跟钱莹起冲突，就算找她算账，那也得等把慕早早安顿好之后。如果不是顾及慕早早，苏言之又怎么会让钱莹逍遥到现在？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不会走。”慕早早神色坚定，望着钱莹：“怎么回事？你不去找你的主治医生，天天来缠着别人老公，有意思么？自己的女儿被你打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
慕早早似乎并没有在意旁人的那些疯言疯语。她心里最担心的是陆小小。
苏言之是什么样的人，慕早早比苏靖廷还清楚。她不至于还没闹清状况的，就当众先指责自己的老公。
听慕早早开口，周围看热闹的人更觉得有趣。难不成对面那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打她的小孩？
钱莹听着议论声从苏言之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有些心虚，拉着陆小小就要走。
她今天原本就没准备招惹慕早早，因为她太了解苏言之的底限。现在自己犯罪的证据在苏言之手里，要真惹急了，自己进了监狱，可就得不偿失了。这并不是钱莹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她没准备多做纠缠。
慕早早上前，拦住了钱莹。
因为这边闹起的冲突，有安保人员过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言之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站在慕早早身边，一双眸子犀利的瞪着钱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言之自不会冲动，只不过，钱莹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生怕慕早早被钱莹气到身体，苏言之在慕早早身旁规劝：“早早，我们先走吧，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今天是我生日。”
慕早早摇摇头：“我要把小小带走。”
“不行。”苏言之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让慕早早跟小小在一起？那岂不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万一小小受钱莹指使，多说两句什么让慕早早多想，那他隐瞒了这么久的意义何在？
苏言之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慕早早的情绪。
他又道：“我打电话让陆铭来接小小。”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小小带走，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会允许这个女人再靠近她。”慕早早神情冷凝，面色严肃，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言之知道，如果不保证陆小小的安全，慕早早是肯定不会走的。
他在心中思量片刻，迈步上前，从钱莹手里夺过陆小小，将她抱在怀里。转头走到慕早早身边拉着她的手，迈步往车子那边走去。
“你还我孩子！”钱莹看到她唯一的赌注被拿走，心头一阵担忧。她不能失去陆小小这个棋子。
苏言之走到黑色奥迪车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慕早早进去之后，他回头瞪了钱莹一眼。
目光所到之处，连保安都禁不住有些惧意。
陆小小坐到慕早早腿上，苏言之合上车门。打电话给林叔开车过来接他们，毕竟苏言之的车子只有一排座位，慕早早不能抱着陆小小坐副驾驶。
挂上电话之后，苏言之走回到钱莹身边。
众人看着男人抢了人家的孩子又回来，都不知道接下来这个男人还要干嘛。该不会要打人吧？
“不准你再碰陆小小，识相的话别再惹是生非，彼此还可以相安无事。如果你不识趣，吃亏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想要女儿也可以，你去报警，警察找上我的话，我会考虑是否把孩子还给你。不过，到时候恐怕警察要办的就是虐待儿童的问题了。”苏言之跟钱莹说完，不想多耽误时间，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人的窃窃私语，转身迈步走回自己的车子。
钱莹愣愣的站在原地，男人没了，女儿也没了。
车子里面，苏言之和慕早早安静的作者，等林叔开车过来。
陆小小似乎被钱莹吓到了，从坐上车就一直沉默。也不笑，更不说话。
待苏言之上来之后，慕早早说：“你送小小去医院吧，我在这里等林叔的车子就好了。”
“不行。”苏言之冷声拒绝。
心中一阵郁闷，好好的一个生日，全被钱莹那个臭女人给搅和了。
偷偷瞄了一眼慕早早脸上的神情，想到她准备了这么久的惊喜，如今打了水漂，苏言之有些过意不去。
“还生我气呢？”苏言之见慕早早不再说话，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慕早早摇摇头。她现在没有心思生气，只想着赶紧送小小去医院检查一下。刚才她试探着去抱陆小小，这丫头的背好像受伤了。在车里也不好帮她做检查，问她什么也不说。慕早早心里有些焦急。
虽然慕早早说她没生气，可是这话在苏言之听来，明显就是在生气。
沉默片刻，苏言之又问：“你想听我解释么？”
虽然说，真相或许会影响到慕早早的情绪，更会影响到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可是事到如今，如果他的沉默让慕早早更加胡思乱想的话，苏言之宁愿说出真相。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解释什么？”慕早早不解的看向了苏言之。
“钱莹说陆小小是我女儿啊。”苏言之想笑，可是哼了哼，却笑不出来。
“她是神经病，但我是个正常人。”慕早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陆小小出生那会儿，慕早早刚上大一，一直比她高两级的苏言之正在X大读大三。当时慕早早已经成年了，虽然苏言之还是经常拒绝她的示好，但是她却不再管那么多，经常赖着苏言之一起吃饭，让苏言之陪她逛街，俨然已经在心里把苏言之当成自己的亲老公了。
当时苏言之尽管没有接受慕早早的表白，可是跟对其他人的态度比起来，他对慕早早已经算是宠爱有加了。慕早早压根就不相信那个时候的苏言之会跟钱莹有半点毛关系。
他图什么呀？身体？慕早早送过，人家苏言之不要。美貌？慕早早可不觉得钱莹比她美多少。再说了，就钱莹那性格，压根就不是苏言之喜欢的那个类型。苏言之就算是喜欢雷阮沁这号的，都绝对不会喜欢钱莹这个闷葫芦。
沉默半晌，苏言之又开口：“如果是真的呢？”
“什么是真的？”慕早早不解的问。
“如果她真是我女儿呢？”苏言之望向了陆小小，不敢去看慕早早。他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慕早早看出他此刻心里实际上特别紧张。
“那不更好，虽然小小有个极品妈，但至少还有个好爸爸。”慕早早就认定了苏言之是在开玩笑。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苏言之问。
慕早早看向了苏言之，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真的是陆小小的爸爸呢？你不是说她爸爸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渣男么？如果那个渣男就是我，你会怎么办？”苏言之已经豁出去了，事到如今，他真的不想再隐瞒下去。
这种天天胆战心惊的日子，过的够够的了。每次看到慕早早对他那么温柔，那么信任，苏言之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混蛋。哪怕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可他也不愿意去隐瞒什么。
只要慕早早肯开口问，苏言之绝对一五一十的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
听苏言之问的这么认真，慕早早反倒‘噗嗤’一声笑了。笑的苏言之莫名其妙的。
“你就是问我，如果别人眼中你是个大渣男，我会怎么看你呗？放心，哪怕全世界都说你是渣男，在我慕早早这儿，你永远都是牛逼哄哄的苏大男神。”慕早早对苏言之竖了个大拇指，看着面前的陆小小，她叹了口气：“不过，刚才你对小小那么野蛮，我倒真有点生气。你说她这么乖个孩子，因为她那个神经病妈疯言疯语两句，你怎么能把气撒到小小身上呢？再不济你把钱莹打一顿也行啊。这是雷阮沁没在，要不然今天钱莹别想回家了。”
想起雷阮沁，慕早早问苏言之：“你的生日宴启明哥来不来？”
“必需的。”苏言之说。
“那阮阮肯定也来吧？”慕早早问。
“那谁知道，我一会儿给启明打个电话问问。”
“嗯，让阮阮来吧。安奕琛出差去了，留她一个人过平安夜冷冷清清的。”慕早早想起雷阮沁跟安奕琛之间的事，真替他们着急，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逸琛出差了？什么时候的事？”苏言之记得上午还看到那小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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