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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在前,绽放出最柔和的光芒,连刺眼的白炽灯光也要黯淡。?
还是那副精致的脸孔,与柳小青一模一样,却完全不同,她俏皮地笑了,红唇边,微微地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很白,很好看。
“我进来了。”
安琪绷着脸,紧张地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结结巴巴道。
“进来就进来咯,矗在那干嘛,你不觉得冷我都觉得了。”
柳小白身上居然穿着一套睡衣,非常的宽松,脚上还套着双大号的拖鞋,嘴里嚼着泡泡糖,一边说话,一边吹出了巨大的泡泡。
说完,少女转身,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悠闲的了...
走进房间,女孩醉人的体香在空气中游荡,虽然很淡,但不停地撩动人的鼻子,几乎惹人犯罪。
柳小白已经趴到了自己的床上,非常懒散地玩着自己的手机,她似乎在脑虫那办了张手机卡,无论在哪个位面都能自动入当地运营商的网。
见丽人不理自己,安琪不知怎地,居然放松了一口气,二人本来是认识的,在第一场里相互扶持过,现在活了下来,平安了,共处一室,安琪反而觉得有些尴尬。
——也许,我本来就与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
——我所习惯的,是游戏里,是一群与自己一样,油光满面,呼来喝去的狐朋狗友中,不是这花前月下啊。
——讲道理,柳小青为什么要把她妹留给我带呢,难道说她真地信什么上一场中我的表现不成...等等,我明白为什么了,因为觉得我就是条人生败犬,有贼心没贼胆是吧?
安琪摇头苦笑,突然有些看开了,躺在自己的床上,打着哈欠:“很晚了,不睡么,还玩。”
“管我干啥。”
柳小白咕哝了一句。
“大姐,明天早上可要早起的诶,你要是起不了床,岂不是要拖累我。”安琪道,其实他在想,自己也是个早上醒不了的主,到时两个人一觉睡到天大亮,岂不是...
“不是有你么,你叫我就好了。”
柳小白头也不回,继续玩手机。
——特么的,这锅果然到了我的背上。
“...大姐,你真地信我可以在你前面起床么。”
其实在女孩子面前说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是很没有面子的,然而安琪必须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说出来,不然死要面子活受罪,明天早上真的没一个人醒过来,那这锅就更大了。
还不如趁早就把黑锅甩掉的好。
果然,柳小白终于乖乖地收起手机,瞟了安琪一眼:“我还以为你什么事都能计划好呢。”
“其实就两次...哦不,一次。”安琪汗颜。
“那关灯吧。”
柳小白调好了手机,趴回自己的床上,软软的枕头中,白净的脸若隐若现,美得惊人:“听他们说,你是大学生?”
“是啊。”
安琪把灯关上,一片漆黑,那张美丽的脸随即隐而不见。
“大学生活...怎么样?”
回到自己的床,安琪又听到了柳小白的问题。
“嗯,很好,大伙都勤奋刻苦地学习,课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安琪严肃地答道。
“啊...和我们一样呢。”柳小白惊呼。
黑暗中,看不到人,只有那猫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床,似乎柳小青曾经躺过,留下了淡淡的香味,一点一点地入侵进了安琪的鼻尖。
夜如水,人如画。
柳小白每一句,都在安琪的心里勾勒出美人抱着枕头嬉笑的情景。
今晚,看来是难以入眠了。
“你知道你姐姐去找沐子英干什么么。”安琪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开始怀念沐子英了。
美人虽好,无福消受啊。
“不知道。”
这次传出的声音很闷,仿佛柳小白把脸藏在了枕头里。
安琪眉头一皱,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那我睡了哦?”安琪想了想,声。
“哦。”
柳小白的声音还是沉闷的,脸埋住。
于是乎,安琪明白了,苦笑一声。
——这家伙,难怪说和我一样是怪物了。
其实柳小白和自己一样,非常地不擅长与他人交谈,尤其是安琪这种上一场合她亲密接触的人。当单独待在一块又没有危险的时候,就会觉得非常地尴尬。
所以她才会不断地玩手机,喊关灯,把脸藏起来...都是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罢了。
——柳小青这混蛋,把两头刺猬放在一起玩有意思吗。
安琪暗骂,但是知道柳小白并不是讨厌或无视自己后,居然有了一点玩弄的心思。
他下了床,抓起自己的被子,轻手轻脚地踩在地上,准备将被子扑过去,吓这女孩子一跳,反正对面看不到,应该不会有觉察吧。
空气中,陡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响,很轻,很小,但在无光的空间里异常清楚。
安琪的身子顿时停滞了,他当然知道,这是枪械的保险被解开的声音。
“你要干嘛?”柳小白说话了,嗓音颤颤巍巍的。
“等等,你冷静,你冷静,我没什么,下床想上厕所而已。”安琪冷汗都要出来了,这家伙睡觉还藏枪的么。
“吓我一跳,听你这么久不说话,还以为你想做什么坏事呢。”柳小白哼道。
——是吓我一跳才对吧,你这厮,警惕性还真******高啊...
安琪抱着被子,坐回床上,忽然笑了起来。
“又笑什么?你不是要去上厕所么。”柳小白又追问了,果然,这厮一听到安琪有风吹草动,就有反应。
“我想起和你第一次单独见面的场景了,那时候你也是趁我不备拿出枪,吓得我差点坐到地上。”
安琪任由自己倒在床垫上,耳边摩擦着软软的棉花,嘿了一声。
噗嗤。
柳小白居然也笑了,想到了那时的情景。
黑暗,仿佛掩盖了一切的距离。
...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头。
一具残破的躯体正倒在下水沟里,狰狞的伤口还在微微抽搐,那张苍老的面孔居然只剩下一半,沾满了血污。
鲜血染红了环卫工人的制服,随着水流缓缓地向下游漂去,最后归于沉寂。
她的腕表,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