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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泽宇回到公寓,客厅灯开着,找遍房间,看不到范易薇的身影。
“易薇!”范泽宇喊了一声。
“哥,我在这。”
阳台传来范易薇的声音。
范泽宇走过去一看,不由笑出声。
“呦,还月下小酌?挺有情调的嘛!”
范易薇半躺在阳台躺椅上,手中举着高脚玻璃杯酒杯,里面是空的,不过阳台茶几上放着一瓶法国普通酒,里面少了三分之一红酒。
范泽宇在对面坐下,对着堂妹端详了一下:“怎么会有兴致在这里喝酒?”
范易薇转着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闲得无聊。”
“是不是有心事?能跟哥说说吗?”
范泽宇对堂妹性格很了解,她对酒不是有多喜爱,无聊也不会拿酒来消磨时间。
范易薇抬头朝外面天空瞥了一眼。“哥,我没什么的,就是看夜景美丽才喝上一点。”
阳台外灯光璀璨。
“真的?”范泽宇还是没消除怀疑。
“哥,喝点酒你就大惊小怪的,我以后不喝总可以了吧?”范易薇将酒杯放到茶几上,露出嗔怪模样。
“嘿嘿,哥这是酒多变啰嗦了。”范泽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顶。范易薇从小在他长大,范泽宇跟这个堂妹比一般的亲兄妹感情都亲,护妹情结深了一点。
范易薇抿嘴笑了笑,目光闪了闪,问道:“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总不会个个都跟你一样喝得醉醺醺的?”
范泽宇听出范易薇言下之意,她是在打听温朗英的情况。
“嘿嘿,我这是情况算好的,朗英最早趴下,李顺和凯青散场时也差不多没数,就青穆公司的穆总,像个没事人一样。”范泽宇惊叹穆檀痕神奇的酒量。
“那位穆总是什么样的人?”范易薇对穆檀痕的情况了解很少。温氏公司跟青穆公司不相干,范易薇身边同事除了说到祛痘产品才会提及穆檀痕,大致是长得出色,年纪轻轻有本事。这些资料同事也是从网络上看到。
“人很爽快,就是不太爱说话,另外,五官身材特棒,我看当红明星都比不上。”范泽宇忽然惋惜自己没有第二个优秀堂妹,要是有定介绍给穆檀痕认识,让穆檀痕也做自己的妹夫。
“比明星好看?那他去混娱乐界也能大红。”范易薇突口而出。
“没必要!娱乐界混得再红,我跟李顺都不会去特意结识。”范泽宇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对娱乐界的轻视。
“你们男的交往总带着很强目的性。”范易薇撇撇嘴。
范泽宇嘿嘿一笑,在躺椅上换了舒服姿势闭目假寐。
范易薇想起昨天晚上的约会,温朗英疏离而客套,声音变得有些幽幽:“哥,男人是不是心中都不会把感情放第一位?”
范泽宇意识到了问题,睁开眼看住堂妹。“易薇,是不是朗英对你不够好?”
范易薇眼帘低垂,贝齿轻咬下唇。
昨天晚上跟温朗英是第一次单独约会,温朗英从头到尾举止都淡淡有礼,话题也无关风月,只与公司有关。范易薇感受到的是疏离。
“不是说不好,而是....”
“而是什么?”
“昨天晚上见面,我感觉不到情侣相处的那种气氛。”
范泽宇听完笑了起来。“易薇,你嫌朗英呆板不够柔情?”
范易薇脸一红。
“唉,要不换个妹夫人选,换成戚贝勒,他有名的怜香惜玉,怎么样?”范泽宇调侃,戚贝勒怜香惜玉的对象有一个班。
“哥!”范易薇瞪了堂哥一眼。
“戚贝勒不行的话,换李顺好了,他追女友向来舍得下本钱,怎么浪漫怎么来。”范泽宇又自言自语,李顺的后宫强大,可以编成一个加强排。
范易薇翻了白眼:“哥,你是取笑我得陇望蜀。”
范泽宇笑着不说话。
“可我听朗英话里暗示,他心中最重要的是事业,其它都得排在后面。”范易薇当时听了很受伤,这话该是跟女朋友约会时说的吗?
见堂妹不开心,范泽宇开解道。“易薇,把感情看得太重的男人不会有多大成就,朗英要不理智,他的公司不会有今天规模。”
“哥,你乐见我以后不是丈夫心中最重要的?”范易薇眼神幽怨。
“不是不是,哥不是这个意思,哥是认为温朗英对你很诚实。”范泽宇说到这里自嘲一笑:“我可能做不到他这样坦白。”他认为,坦白也是一种尊重。范泽宇同样是不会将感情放第一,所以他认同温朗英的观点。
坦白是尊重?范易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大概男人的思维和女人不一样,男人理性,女人感性。上床休息前,范易薇得出这样的结论,也下了决心,要去改变影响温朗英,让温朗英以后成为自己理想的丈夫。
而留在阳台闭目醒酒的范泽宇寻思,以后要多给堂妹和温朗英创造接触机会培养感情,让这桩婚事多些感情味道,少些政治联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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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檀痕回到杨家公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黎凯茵,而是郑伯和李婶婶夫妻俩。夫妻俩神情都有点忐忑,特别是郑伯。
“郑伯,李婶,你们以后不要来了。”穆檀痕以为温朗英又要故伎重演,利用郑伯跟李婶当媒介接触自己。
李婶首先开口:“檀总,温总把我们俩解雇了。”
“解雇?你们合同不是没到期吗?”穆檀痕皱了皱眉,温朗英当初跟他们定的五年合同,这才过去一年多。
李婶回答:“温总给了我们补偿金....”
郑伯不等老伴说完,急乎乎地对穆檀痕请求:“檀总,现在我们失业了,能不能过来为你工作?”
“你们还是叫我小檀吧,我这里.....”穆檀痕说到这里迟疑起来。
郑伯见穆檀痕犹豫,脸立马苦了起来。“小檀,我跟你李婶在尚海举目无亲,你不收留我们,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
李婶听到丈夫卖可怜的话,嘴角抽了抽。
“可我暂时没地方。”
穆檀痕现在是需要人帮忙料理猫狗,只不过现在要雇佣了两人,没房子给他们居住。
穆檀痕的别墅房要到年底才能拿到钥匙。
“我和老郑已经在附近租了房,白天过来,晚上回租屋。”李婶连忙补充。
“那好,明天你们过来吧,工资跟以前一样。”既然郑伯夫妇跟温朗英没有了关联,穆檀痕立刻点头同意。
郑伯脸上绽开了花,李婶取了钥匙,拉了拉乐不可支的老伴胳膊,跟穆檀痕告辞离去。
到了楼下,李婶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温总,穆总接受我们了。”
手机那头静了一会,才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嗯,以后,请多用心。”
“温总您放心,我和老郑会尽心的。”
“好,拜托了,再见!”
“再见!”
李婶挂断手机,长吁一声,思绪万千。温朗英说是辞退他们夫妻,其实是一口气付了合同剩下三年多的工资,并在杨家隔壁小区为他们夫妇租了一套房,白给他们居住。条件就是两人必须去为穆檀痕工作。
郑伯自穆檀痕离开后,被李婶拦着不能去照顾猫狗,茶饭不香,总在李婶面前嘀咕要辞工去找穆檀痕。
碍着单方面停止雇佣合同,违约金太高,李婶很为难。温朗英突然主动解雇并给予丰厚补偿,得了实惠又称了丈夫的心愿,李婶心里感激。
李婶自己就因不能生育受尽压力和痛苦,认为温朗英跟自己境况相同(她不清楚温朗英跟穆檀痕同居起因),又是男性,生育后代压力比自己更甚。每天瞧着前雇主愁眉不展,生出了同病相怜的同情心。只是再同情,李婶也清楚温朗英的家世跟她和郑伯这样的平民身份不同,方方面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跟穆檀痕以后不会有未来。今天手机里的再见,可能是真正的再见。
郑伯没李婶那么多想法,一路上心情相当不错,哼起了流行歌曲。李婶聆听着带有家乡口音的歌声,微微一笑,抓紧了丈夫的手掌,丈夫木讷没魄力,但这一生,有他相伴,知足了。
应尚别墅,本应该酒醉不醒的温朗英站在空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发呆。
小马将最后一只行李箱拎到了车上,返身走回客厅,立在温朗英身后默不作声。温朗英视线扫过沙发、楼梯,耳边回响着以往的欢声笑语。
“我们走吧!”
温朗英使劲摇了一下头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转身率先走出了别墅。
豪车缓缓开出别墅,别墅自动大门缓缓闭上,以后,温朗英不会来这边居住,这里将还原成原先的空置。
今天晚上的聚会,让温朗英意识到自己高估了见到穆檀痕后的自控力,差点在范泽宇和李顺面前失态。想到自己跟穆檀痕之前的关系要暴露了,会给穆檀痕带去的后果,温朗英警醒了。回到应尚别墅后,温朗英就吩咐小马收拾行李搬到公司附近的公寓去。
有了郑伯李婶负责生活日常和照料猫狗,穆檀痕一下轻松起来,开始认认真真写了两篇遗传血液方面的论文。论文的发表、鹰国之行,穆檀痕发觉到名气的作用,名气大到一定程度,可以当护身符用。
进入秋天,青穆保健品正式上市销售。因为人们被市场上一系列的保健品欺骗太多,开始,消费者对产品疗效还是抱怀疑态度,购买热情不高。倒是尚海一些消息灵通的医师,将青穆保健品当辅助药物开给患者服用,起了疗效后,患者和患者家属亲友口口相传,青穆保健品的名气很快在社会上传开。元旦时分,青穆保健品成了消费者送给长辈礼物的重选,掀起了抢购热潮,各大专柜上,又出现了货物断货,必须排队预定的火爆销售场面。
年底分红,穆檀痕银卡上数字上了亿,西区的景观别墅也拿到了钥匙可以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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