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渣渣互殴,胡氏假孕,抹茶花边饺

楼雪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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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许老根!你是不是傻子啊!你儿子嘛当然长的像你!如何会长的像我家相公呢?”戚氏觉得许老根老糊涂了,或者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走近瞧瞧,是不是跟你儿子小栓小时候长的差不多?”许老根向着戚氏招招手,让她快点走近瞧瞧。

    戚氏懒得和他再说了,她伸手就想去关门了,却被许老根给手臂一拱给挡住了。

    “许老根!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我家的门,我想关门,你还阻挡个屁!”戚氏是个泼辣货,此刻见许老根阻挡她关门,她心中气死了,冒火着骂道。

    “你还没有看我家小郎长的像不像你家小栓呢!”许老根急吼吼的说道。

    若是戚氏不肯看小郎的面容,那么许老根觉得自己这一趟简直算是白来了。

    “你真是疯了还是傻了,让我看你家小郎长相?哎呀呀,你家小郎怎么会长的跟我家小栓像呢?”戚氏虽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她垂眸仔细一看许老根手里抱着的小郎,她的一张脸瞬间变成铁青色。

    等等,小郎怎么会和自己儿子小栓长的眉眼相似?

    难道这是胡氏的遗腹子?许发财和胡氏生的?

    也不对啊,许发财都已经死了!胡氏已经改嫁给许老根了!

    这怀孕的时间上也对不准啊!

    难道这孩子是自己相公许发旺在外面的野种?不然为什么许老根偏要找上门?

    许老根一看戚氏那张老脸变成铁青色,心中便有数了。

    “怎么样?小郎是不是挺像你的相公许发旺的?”许老根问道。

    “不像!”戚氏要面子的很,她马上摇摇头。

    “真的不像吗?你给好好瞧瞧!”许老根猜测戚氏是在撒谎,刻意的凑近她一些,说道。

    “许老根!你到底想做什么?”戚氏瞬间被许老根逼怒了,暴躁道,本就是大嗓门的戚氏,此刻她的说话声更大了。

    “我是绝对不会替别人养孩子的!你让许发旺出来给我个交代!”许老根此刻说话声中气十足,他相信他和戚氏的吵架声一定能够引来许发旺的,或者是附近的村民们。

    “你给我闭嘴!小郎可是你和胡氏的儿子,凭什么让我们来养小郎,许老根,你不要太没脸没皮哦,哪里有男人自己愿意戴那绿帽子的,也不怕自己被人家笑话!”戚氏心中虽然恼怒许发旺有可能出轨的事儿,但是她更愤怒许老根抱着野种找上门来。

    从前,她还听了别人在说许老根替别人养野种的破事,如今这野种很有可能是许发旺的种,她顿时气难消除,她现在就想把许老根给撵出去,然后她马上要去找许发旺摊牌,让他给个话,这野种你该咋办?

    “你以为我自己愿意戴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吗?还不是你看不住你男人的下半身,你瞧瞧他惹出来的好事!我跟你说,我可是抓住他和胡氏一起鬼混呢,你若不相信的话,等下你可以问许发旺。”许老根见小郎听到他和戚氏的吵架声,呜哇呜哇的哭了出来,也不管,继续阴沉着脸色反驳戚氏的话。

    “你快点让许发旺出来坦诚他的错误,还要让他给小郎一个交代,这小郎好得是他嫡亲的孩子……”

    “放屁,我什么时候有个叫小郎的孩子了?”许发旺在屋子里睡觉呢,咋一听到外头院子里的吵架声,一听这吵架的内容,心中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心,可一想,男人有了银子,身上有点风流韵事,证明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自己有什么好怕的,戚氏顶多和自己吵一吵,也就过去了。

    许发旺双手放在背后,昂头挺胸的走了出来。

    “哎呀,我还当以为你会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也不敢出来见你嫡亲的孩子小郎呢!”许老根不屑的奚落许发旺,把许发旺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别胡说八道,这小郎明明是你的儿子,非要摊到我的头上来,真是天大的笑话!”许发旺当然死不承认,就算小郎现在治好了残废,他也不会承认的,有私生子这么丢脸的事儿,会被族里人笑死不说,还会被人从背后戳他的脊梁骨呢。

    “小郎和你啊,可是长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上次你在胡氏那里鬼混,我可是看见你的右边屁股上有一黄豆大小的黑色胎记,你看小郎的右边屁股上也有这么大小的胎记呢,要不,我们去许家的族里弄个滴血认亲什么的仪式?”许老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特么的孬种,都睡胡氏那么长时间了,连野种都睡出来了,他还死不承认。

    许发旺闻言纹丝不动,他就是死耗着,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是戚氏听下去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她和许发旺可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许发旺身上的胎记长哪里,她会不清楚吗?

    “好你个许发旺,你真的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那是你曾经的嫂子啊,你——你居然下的了手!还啃的下去!那么个骚逼,*,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胡氏那个骚逼的!”

    戚氏气的勃然大怒,她心想许发旺是风流,但是不会给她弄出难堪来的,可如今野种都给弄出来了,这勾搭的女人还不是别人,竟然是他死去的兄弟的娘子,还是那么的风评不好的*女,她只觉得自己胸口气的突突的疼。

    “我……我和胡氏没啥的,你不要听许老根瞎说,他是在污蔑我!娘子,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真的,我真没有骗你!许老根是想钱想疯了,他的良心已经被狗给吞了!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瞧的上那个骚逼呢!”许发旺见戚氏伸手去拿起了墙角摆放的竹条,顿时吓的躲闪。还连声辩解。

    “我有必要主动往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吗?许发旺,你自己好好想想睡了你兄弟的媳妇,还生了个孩子,你特么还不想负责抚养小郎,你的良心才是被狗吞了呢!”许老根抱着小郎站在门口不动,大声的骂道,他反正名声已经很臭了,所以不担心那些村民们来围观,俗话说的好,他光脚的怎么会去怕他穿鞋的?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危言耸听,你快把你的儿子抱走!”许发旺恼声骂道。

    “你还没有给小郎一个说法呢!还是你想让我去找咱们许家族里的老人主持公道,你这么想被浸猪笼吗?”许老根白了许发旺一眼,冷笑道。

    “你……你到底想怎么办?”许发旺刚躲开他娘子戚氏的竹条抽打,急切的问许老根道。

    “你把小郎认回去,或者你给我一笔钱,了断了此事。小郎你看着办!”许老根可不想自己白来一趟。

    许是许发旺和戚氏,许老根三人的吵架声太大,再加上小郎呜哇呜哇的哭泣声,还真的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胡氏在家里久等不见许老根抱着小郎回来,心中开始着急,后来见隔壁买猪肉回来的许姜娘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老根抱着小郎去你死去男人的弟弟家里串门去了。”

    “你……你胡说八道!”胡氏不相信。

    许姜娘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了瞅胡氏,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的,所以你就当我说给我家的小黑狗听的吧!”

    汪汪汪……

    许姜娘朝着地上的某个方向一招手,果然小黑狗汪汪汪的撒着欢跑向了许姜娘。

    等一人一狗进了隔壁的院子里后,胡氏再也淡定不了了。

    怎么办?

    许老根肯定是去闹许发旺和戚氏的家里了吧!

    但是许发旺会承认小郎的存在吗?

    胡氏紧张兮兮的搓着手,她心中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去许发旺家?

    不,她不能去,她已经是全红土村最唾弃的女人了,她若去的话,肯定会被泼辣货戚氏给打一顿的,戚氏长的人高马大的,自己肯定不是戚氏的对手,自己绝对打不过戚氏的。

    许发旺此刻已经被戚氏用竹条抽打的全身都青紫了,他是不敢和戚氏打架的,戚氏的娘家很硬气,她大哥是黑土村有名的猎户戚继山,一身蛮力,能徒手举起一块大石头呢。

    换句话说,许发旺能在县城开一家米铺,这戚氏的娘家自然也出力不少。

    “看我不打死你个许发旺,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头玩女人不说,还特么给我弄出个小野种来!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当初你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我看中你的一身臭皮囊二话不说嫁给你了,你家那点聘礼少的可怜,但是我娘家一点也不计较,我以为成亲之后你会对我好,你呢,一天到晚的在外头瞎玩,还玩到了你兄弟的女人身上去,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是想认那个小野种对不对!你去认吧,以后米铺你也别管了,你去跟着那个骚逼一起过吧!”

    戚氏出手绝对狠辣,竹条抽不说,还用自己尖尖的手指去掐许发旺的手臂,后来她越想越气,干脆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发旺媳妇啊,你别把人打死啊,这可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啊!”许三姑担心村里闹出人命来,马上喊道。

    就连许里正也晓得许发旺家里出事了。

    许发旺的大哥许发喜和他的娘子连氏也听说了这个事儿,马上奔了过来。

    “三弟妹,好好说话,不要把我三弟给打死啊!”许发喜心想自己爹娘已经死了,所谓长兄如父,这三弟许发旺如果被戚氏给打死了,自己可怎么跟死去的爹娘交代呢?

    “三弟妹,你啊消消气,三弟若有什么不对,你让他好好改正不就是了吗?”许发喜的妻子连氏忙奔过来抢走了戚氏手里拿着的竹条,柔声劝说道。

    “大哥,大嫂,许发旺这个贱男人,他……他和胡氏好上了,还给我弄出个野种来,呜呜呜……我真是不想活了!”戚氏气的又骂又哭的。

    “我没有弄出野种来,都是许老根在那边胡乱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许发旺捂着被戚氏抽疼了的嘴巴子的脸,狡辩道。

    “我在搬弄是非?许发旺,你真是太无耻了,小郎明明是你的种!要不,滴血认清!你当初睡了胡氏,现在死不认账,你这个窝囊废!乡亲们,虽然我许老根的名声不好,但是谁知道我的苦,这个不要脸的许发旺睡大了胡氏的肚子,却让我背黑锅,小郎是我的种,我肯定养他,关键是小郎不是我的种啊!那我凭什么养他?”许老根气愤之极,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许发喜一听这双方的陈词,顿时吓了一跳!

    胡氏?胡氏不是自己死去的二弟许发财的娘子吗?后来他宣布分家之后,也允许胡氏可改嫁的。

    怎么胡氏会和自己三弟勾搭上了?

    而且还给弄出来野种了?

    不然许老根怎么肯自己主动曝出这么一件让他丢脸的破事?

    很显然,许老根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许发喜也是清楚三弟的那点儿花花肠子的,只是他不曾想到许发旺竟然会去搞大胡氏的肚子!

    连氏闻言当场愣住了,曾经的二弟妹怀上了三弟的孩子?怎么这么乱?天啊!野种!真是野种啊!

    连氏回神之后,瞧了一眼许老根抱在怀里的孩子,她愣住了,真是和小栓小时候长的有点像呢!看来许老根刚才说的事儿十有*是真的。

    自己这三弟妹可真是苦命!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

    只是现在这个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了!

    “反正小郎不是我的儿子!”许发旺很不要脸的咬死了这一点,听的许老根都要喷血了。

    “老根哥,你会不会是弄错了,大家都知道你和胡氏现在重新组了一家子,胡氏她自当是怀了你的孩子,怎么会是我三弟的孩子呢?”许发喜可不想让自己死去的二弟许发财难堪,马上陪着笑脸说道。

    “对啊,老根哥,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又都是姓许,若是你家里困难,我们又是半个亲戚,也可以稍稍帮衬下的,是不是啊,三弟?”连氏看到自家相公许发喜冲着自己猛使眼色,她不由得眼珠子一转,对许老根说道。

    “许发旺,你给我句准话!小郎到底该咋办?”许老根恶狠狠的把哇哇大哭的小郎高高的举过头顶,凶狠的催促道。

    “别……到底是一条人命啊!”许发旺当然知道小郎是自己的种,此刻见许老根发狠,他真的有些慌张了。

    “许发旺,今个你若认下这个野种,我就跟你没完!”戚氏已经闹的这般没脸了,自然是不会赞成让小郎进了自己家门的,这不,她冷着脸咆哮道。

    “三弟啊,不是你的种,你可不能瞎认!”许发喜忙说道,他就担心许发旺一个脑袋不清楚给糊涂的认账了。

    胡氏在家心急如焚,知道这事儿既然被许老根捅破窗户纸了,自己也别想有安静的日子好过。

    她仔细一想把上回许发旺落在自家的腰带给带了在身边,她知道的,许发旺肯定不会承认小郎是他嫡亲的孩子的,那么只能从许发旺那边弄一笔银子来了。

    她猜测许老根把小郎弄去许发旺家闹腾,肯定是为了银子。

    “就是许发旺的种,许发旺是不敢认自己孩子的孬种!哦,对了,去年中秋,你还和胡氏偷情呢,你从胡氏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被许姜娘瞧个正着,你说你有胆子睡你死去兄弟的女人,怎么就不敢认你的孩子呢?孬种,真特么孬种!不要脸的孬种!”许老根口沫横飞的骂道。

    “你骂我?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许发旺本来已经被戚氏打的气死了,身心俱疲,如今又听到许老根骂出讽刺的话语,这心里的怒火如何能平息,根本是越发的愤怒,他喘着粗气去捡地上的石头,直接往许老根的脸上砸去。

    幸好许老根抱着小郎脚底踩到积雪,于是他脚底打滑摔了一跤,小郎也被摔了出去,呜哇呜哇的哭的更大声了。

    “三姑,帮我抱着小郎。”许老根不曾想到许发旺一大家子如此蛮狠无礼还不肯认账。

    许三姑就在边上,许老根便拜托许三姑抱一下小郎,他自己则撸起了袖子,打算和许发旺决一死战的样子,他板着老脸,气愤的走上前,抡起了拳头就往许发旺的脸上揍去。

    许发旺之前被戚氏打懵了,如今又被许老根打,他哪里肯服气,干脆用他的牙齿去咬许老根的手腕,许老根用力的把他推开。

    许发旺没有站稳,马上跌倒在地,嗷嗷嗷叫着喊着我外面没有野种……

    戚氏一看自己男人被打,虽然她男人许发旺是个不着调的,但是她就是护短的不行,她可以打她男人,别人却不可以打她的男人!是以,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想要把许老根撵走。

    许老根一看戚氏奔了过来揍自己,这还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这只母老虎给打了,他又不是那只软脚虾许发旺?

    所以许老根立马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接扑到了戚氏,直接翻身坐在她的肚子上,左右开弓的去打戚氏的耳光。

    在场看热闹的人都被这彪悍一幕给看的惊呆了,都忘记去上前把许老根拉开了。

    “啊!许发旺,你快来帮我啊,你死人吗?娘子被人打了,你还不过来帮忙?”戚氏气的要死,脸被许老根打肿了不说,自己那个男人等于是个软脚虾,真特么废物一个!

    许老根打了戚氏还不过瘾,见戚氏拼死力的要把他推倒,他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木瓜,疼的她龇牙咧嘴的疼,疼了不说,还让戚氏觉得特别脸红,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去死吧!

    戚氏气愤的喘着粗气,呸呸呸的向着许老根吐口水,许老根哪里料到戚氏还有如此低劣的手段,此刻许老根被戚氏吐的满脸恶心口水不说,周围也没有人劝架,大家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戚氏家里有点小钱,平素村民们来借钱借东西,她都小气的说没有的,所以没有人愿意跟戚氏家来往。

    连氏和戚氏这对妯娌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合,如今看到戚氏和许老根打架,她假装害怕的躲在自己相公许发喜的身后,她特意还拉住了许发喜的手,不许他去帮忙。

    想当初分家的时候,戚氏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去买通了许里正的娘子,等分田地的时候,戚氏比连氏,胡氏都多出了两亩地,于是连氏一直记恨在心,如今见戚氏的男人外头有了野种,现在她还被许老根修理,连氏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快把他们俩给分开!快点!”许里正匆匆忙忙赶来瞧见许老根和戚氏扭打在一起的时候,瞬间气的大吼大叫。

    大家见许里正发布命令,方才纷纷上前去拉扯许老根和戚氏。

    许老根此刻和戚氏互相打的都挂彩不说,还鼻青脸肿的。

    许老根心中气愤,也不管那么多男人在场,他伸手快速的去扯掉她的棉袄上的带子——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只见露出戚氏酥白的一大截春光。

    在场的男人们看的目不转睛,在场的女人们都唾弃许老根这样无耻的行为。

    但是又都觉得戚氏活该,平常你戚氏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咱们吗?

    现在你和那些花楼里的窑姐儿一样了,胸前被那么多男人瞧见了,看许发旺还要不要你?

    “哇……哇……呜哇……呜哇……”戚氏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般丢脸,此刻竟放声大哭。

    “三弟妹,不要哭了,你看小栓和春芹都瞧着你呢。”戚氏的一双儿女从屋子里怯生生的往外看,显然刚才的一幕把他们给吓坏了。

    连氏走去里屋,伸手一左一右的拉着小栓和春芹的小手,两个孩子害怕的不敢出去,女孩子春芹已经哭了出来,男孩子小栓比春芹大一岁,虽然不哭,但是他害怕的躲在连氏的身后,望着外面。

    他不知道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爹娘的脸为什么都给挂彩了,他真的不懂。

    许三姑一看许里正来了,她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的始末给许里正说了一遍。

    许里正虽然听到有关小郎是野种的风言风语,但是却怎么也猜不到小郎的亲生爹竟然是许发旺,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许三姑那张一张一翕的嘴巴。

    “咦,那不是胡氏吗?”已经有眼尖的人瞧见了胡氏往许发旺家这边走来。

    “她还有脸来啊?”

    “就是?水性杨花的臭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骚逼……”

    村里的妇人们可是非常不待见胡氏的,因为只要胡氏一出现,平常身边那些老实憨厚的男人,眼睛立马桃心眼了,还别说,胡氏是很会打扮的,就像现在。

    胡氏那张脸眉目如画,一双秋水剪瞳水汪汪的透着梨花般娇弱的美,粉色的朱唇泛着浅浅的光泽,远远一看很是诱人。

    她穿着一袭湖蓝色绣玉兰花的夹袄,下身是浅粉色的挑丝百褶裙,头上带着一支桃木雕刻杏花的簪子,耳朵上缀着一对银叶子的小耳坠,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村里的妇人们一看胡氏这样的打扮,心想肯定胡氏从男人手里捞了不少银子吧,更何况还有个许发旺,这许发旺可是在县城开着一张米铺呢。

    “胡氏,小郎到底是谁的孩子?”许里正一看胡氏来了也好,省得叫人去喊她来对质了。

    “是……是许发旺的孩子。”胡氏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你撒谎。”戚氏闻言,气怒道。

    “问你相公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还有,你看看这是什么?”胡氏白了戚氏一眼,扬手把腰带给亮了出来。

    “是你偷拿的!娘子,肯定是她偷的,我真的和那个骚逼没什么的。”许发旺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一见胡氏拿出他的腰带,他立马否认。

    “没什么?你的腰带如何会在她的手里?”戚氏现在又气又恨,本来她可以骗自己相公还是在意这个家的,但是这胡氏带着许发旺的腰带出现,让她的自以为是的自信轰然倒塌。

    “娘子,我和那个骚逼没什么的,是许老根和那个骚逼一起在欺骗你,也在欺骗大家,我真的和她没什么的,我在外面没有野种的。”许发旺还在死鸭子嘴硬隐瞒真相。

    胡氏闻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她知道许发旺贪生怕死,知道许发旺怕家里那头母夜叉,也知道许发旺就是没人性的混账东西,可她当初和他在一起,也是动了心的,如今他的一句句冰冷的否认,让她彻底的心碎。

    “浸猪笼!要把他们浸猪笼!”一旁的村民们马上大声喊道。

    “对,浸猪笼,这么丢脸的事儿怎么会发生在咱们红土村呢!”

    “当时大伯宣布分家的时候,就允许我可以改嫁了,所以村里不可以把我浸猪笼!”胡氏掷地有声的说道,她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就是想到了这个理由,否则她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许发喜?你们当时三家人分家的时候,你真的有这么说过?”许里正问道。

    “嗯,当时因为看着胡氏还年轻,再说了我和三弟都是大老爷们,不好去多管胡氏的生活,所以我才做出那样的决定,我记得当时咱们分家那会儿,你和许家族里的老人们也在场的!”许发喜点点头说道。

    “他们就是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很快大家觉得胡氏该死,毕竟胡氏有小偷小摸的恶习,还喜欢勾搭男人,所以村妇们都很厌恶她。

    虽然戚氏很不屑许发旺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小栓和春芹,她不可以让许发旺去浸猪笼,谁都知道浸猪笼会死的。

    “许里正,我相信我相公是清白的。”戚氏心中恼火,可她想着往后自己再慢慢的收拾许发旺,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他们就是想讹我家的银子,许里正,你别相信许老根和胡氏的鬼话。”许发旺见戚氏不和自己翻脸,心中大定,继续睁眼说瞎话。

    “许里正,我想让许发旺和小郎滴血认亲。”胡氏被许发旺气的肝儿疼。

    “不是我的儿子,我凭什么要滴血去认?你们都给我滚!”许发旺死活不肯。

    许里正等人也没有法子,只能劝说许老根和胡氏先回去,其他村民们见许里正发话,便都作鸟兽散了。

    胡氏从许三姑的手里接过小郎,一起和许老根回去了。

    回到家里,胡氏就不停的哭。

    “想不到许发旺敢睡你却不敢认账,真真是笑死人。”许老根嫌弃的眼神瞅了一眼胡氏。

    “你就这么爱取笑我?”胡氏愤怒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以后你管你儿子,我是不会管他的。明天我们就去许里正那边办和离。”许老根终于下定了主意,硬邦邦的语气说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甩开我?”胡氏诧异他的决定,因为以前都是她说她撵他什么的,但是他从来都不会主动走。

    可今天他竟然说了和离二字。

    “不是我想甩开你,而是我后悔了。”许老根觉得自己为了胡氏,面子里子什么都没有了,还失去了幸福的一大家子。

    “你两个字后悔就想甩开我?许老根,我告诉你!你在做梦!”胡氏把小郎往床榻上一放,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怒道。

    “你不是想再改嫁吗?我成全你还不好?”都能把许发旺的腰带当成宝贝藏着了,他这绿帽子还要带多久?

    按照她如今的臭名远扬,只怕灞桥村梅里正那桩亲事估摸着不成了。

    她是知道的,许老根的手里最起码还有两吊钱存着,所以她肯定不会让他现在走。

    “啊……哦……哦……”忽然胡氏干呕起来了。

    “你……你这是咋了?”许老根皱了皱眉,问道。

    “我怎么知道?刚才走的急,出门之前还吐了一次。”胡氏脑子一转,说道。

    正巧这个月的小日子还迟了一日,她撒个谎,等过几日小日子来了,顶多说她记错了。

    “你……你莫不是真怀上了我的孩子?”许老根闻言惊喜道,难道自己真的能宝刀未老?

    这些日子他也很清楚胡氏和那个许发旺已经不再来往了,所以他才这么肯定。

    “嗯……老根哥……你真的要当爹了。”胡氏低头装娇羞。

    “好,很好。”许老根突然有一种走了狗屎运的感觉,开心的不得了。

    胡氏见许老根这么开心,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脸上有伤,快去涂上草木灰消肿,瞧瞧还要不要去王郎中那边开个药方来着?”胡氏假意关心道。

    “嗯,没事儿我都是小伤,倒是那个戚氏可是倒大霉了,不在床榻上躺个七八天才怪。她的那张猪头脸估摸着她最近不好意思出门招摇了。”许老根冷笑道。

    许发旺两口子真是欺人太甚!回头他再想想报复他们一家子。

    许发旺家里的气氛沉闷阴森。

    许发旺的大哥许发喜在帮着抓药抓好后,就已经拉着连氏走了。

    小栓和春芹的年纪还小,只知道哇哇大哭,哭累了之后,倒是睡着了。

    戚氏冷冷的怨毒的目光盯着许发旺看,许发旺被她看的毛骨悚然。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许发旺已经让许发喜临走前去喊来了王郎中给他医治,如今药方开好了,只等熬药了。

    “我娘家大哥大嫂一会儿就来了。”戚氏白了许发旺一眼,越发的瞧不上他,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你……你大哥会来?”许发旺顿时吓的双腿发软,爬床榻底下去躲着了。

    果然等戚氏的大哥戚继山一来,戚继山吩咐妻子刘氏去照顾自己妹妹戚氏,自己则过来把许发旺狠狠的揍了一顿,揍的许发旺哭爹喊娘。

    “妹妹,你要想跟这个不要脸的孬种和离,尽管说,还有米铺是咱家的,他许发旺想拿也拿不走!”外人还以为许发旺管那米铺就是他许发旺的,其实那米铺的经营权的契书上写的是戚继山的名字,许发旺只是那个米铺的掌柜而已。

    “娘子,快救救我,我错了,我错了!”许发旺肿着香肠嘴苦逼的哀求道。

    “我可没有空理你,我还要去找许老根那个老东西算账,居然敢打我妹妹。”戚继山面色阴狠道。

    “大哥,你别今个去找他算账,过些日子再去,若是你把人给打残了,回头人一准儿能猜到是我怂恿你干的。”戚氏马上劝阻道。

    “妹妹说的不无道理。那就先让许老根潇洒一段日子吧,回头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他一顿。”戚继山可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相公,妹妹伤的很重,咱们还是带去咱家照顾吧。”刘氏在熬了药汤给戚氏吃后,对戚继山说道。

    “如今只能把妹妹和外甥外甥女带回去一并照顾了,至于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戚继山嫌弃的瞅了一眼许发旺,唾弃道。

    居然敢在外头玩出野种来,还是睡的自己的嫂子,真是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自己做下的事儿,还不敢认账?什么狗屁男人!自己妹妹看上他,真是眼睛被猪屎糊了眼了。

    许发旺在戚继山两口子把戚氏,小栓,春芹带走后,他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去了许发喜家。

    许发旺家的破事很快在红土村传扬开来,更是有人大骂胡氏水性杨花,不是好东西,也有人骂许老根,娶了臭马桶还当香饽饽,更有人骂许发旺弄个野种在外头不敢认回去,是特么的孬种一个……

    流言蜚语在小年夜这日传到了县城。

    李月季听说了这事儿只觉得现实生活里从来不缺狗血。

    小年夜晌午,天空飘着柳絮一般的雪花。

    “娘子,我按照你说的,已经给我岳父岳母准备了年礼,等下我给送过去。”许惊云挑着一担子从杂货铺买的东西走了进来。

    “你娘那边的年礼你就没有准备吗?”李月季笑着颔首,然后看他放下担子,他往八仙桌旁边的高背椅上落座,她才问道。

    “我娘那边也准备妥当了。”许惊云含笑的看着李月季为他优雅的倒茶,他说道。

    “哦,那给我说说你都准备了什么?”李月季很好奇,她想今年自家这美味多点心铺可是日进斗金呢,他这次送的东西肯定应该多了不少。

    “六条上等五花肉、六只肥壮鸭子、六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六斤菜油、六斤砂糖、六斤女儿红好酒、六斤芙蓉记桃酥、六斤阿胶红枣。我听林三郎说你娘最近身子不好,她为了调理身子每天要喝一碗红枣粥,特地买了十斤精挑细选的阿胶红枣想送你娘好好滋补身子。”许惊云笑着接过李月季沏好的龙井茶轻轻地抿了几口,方才徐徐道来。

    “这么多啊?是不是送太多了?你娘知道了会不会有意见?”李月季担心道。

    “我给娘送了六斤阿胶红枣,六斤红糖,六条鲢鱼,六斤猪肉,六斤芙蓉记桃酥,好了就这些。反正二弟会照顾好她的,不用我操心。”许惊云说道。

    “是不是少了点?”相对于他送给岳父家的,这送给亲娘的年礼少了很多呢。

    “不少了,都是她爱吃的,大鲢鱼每一条三斤多重呢!”许惊云解释道。

    “我只担心婆婆还以为你送的那么少是我授意的。”李月季说完,马上低头了。

    “你胡乱担心做什么?我跟你说林三郎和我妹妹说的还要少呢,你放心吧,你现在怀着金疙瘩呢,我娘才不会管我们送多少年礼呢,她现在一心盼望着你再给她生个金孙。”许惊云没好气的说道。

    “那万一我这一胎还是生个女儿呢?”李月季被他一说,倒是有点担心孩子的性别了。

    “我无所谓你生儿子还是女儿,但是张郎中不是给你把脉的时候有说过,看你的脉象,你这次怀的应该是儿子啊,你有啥好担心的?”许惊云觉得李月季是在杞人忧天。

    “好吧,是我多虑了。”破落的古代啊,没有B超啊,看不到胎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李月季愁眉苦脸的样子取悦了许惊云,只见许惊云伸手去摸了摸李月季的小脸,柔情款款的眼神看了过来。

    “娘子,不要总是担心孩子的性别,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咱们的第二个孩子是女儿,我也开心的,你不要老是胡思乱想,我说过的话总是忘记,是不是该打?”许惊云也不喝茶了,起身走到李月季面前,微微弯腰,低头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清越动听的嗓音响起。

    “好啦,我知道错了,今个我做了一道好吃的糕点,还没有叫别人品尝呢,你是第一个,我用的是龙井茶磨的粉做的糕点。”李月季俏皮的冲他吐了吐粉嫩的舌头,一脸的娇俏可人,让许惊云有点期待她说的好吃糕点。

    到了土灶房,李月季让他品尝绿色的像饺子一样的花边糕点。

    “真好吃,怎么做出来的?”玉白剔透的糯米,裹着碧绿的抹茶粉馅儿,异常精致漂亮,捏着咬了一口,糯米皮儿软糯,抹茶馅儿清甜,即便他自小在盛京长大,美食也吃了不少,也未吃过这般好吃的点心,不觉一个吃完又拿了一个。

    “糯米粉,菱角粉混在一起,加水,牛奶调和,拌匀,垫着细纱布入蒸笼里蒸熟,取出放于案板之上,加砂糖搓至纯滑,擀薄成圆形,铺上抹茶粉为馅,徐徐卷起,两边捏花边,要做到均匀紧实,这样里面的抹茶粉就不会流出来……”李月季说起做法来,小脸含着笑意,一双美目顾盼神飞。

    “这么好吃的糕点可有名字?”许惊云笑着问道。

    “没有,这是我吃了饺子之后,再想着咱家里还有不少陈年的龙井茶炒青,我方才想出来的糕点。”李月季摇摇头说道。

    “抹茶花边饺怎么样?还是别放在铺子里卖了,回头又有大户人家喜欢上这类糕点,又得辛苦娘子去做了,再说了茶叶还是很贵的,这些糕点还是留着咱家过年的时候自己吃吃吧。”许惊云想起了冻羊羔的事儿,马上提醒李月季道。

    “嗯,名字还行,就用抹茶花边饺这个名字吧,等我把肚子里的娃生下来了。再在咱们店铺里出售这种糕点吧。”李月季觉得许惊云说的不无道理。

    “明个是大年夜了,咱们店铺里也该给邵阿狸他们放假了。”李月季想了想又说道。

    “嗯,还和去年一样,我们给他们每人发一条鲢鱼和两斤猪肉,再加个二十八文钱的过年红包,讨个吉利,让他们高兴高兴,娘子你意下如何?”许惊云早已计划好了,就连买来的鲢鱼也已经放在鱼缸里养着了。

    “那今年过年咱们还是在县城过吧,我这怀孕了,坐马车也不太方便,别颠簸的厉害了,伤了身子。”李月季觉得在县城里过年也挺好的,至于许氏和单氏,等她生了孩子出了月子,再回去红土村看她们也不迟。

    “娘子考虑的问题,我也早考虑清楚了,所以我这次也打算在县城这边的宅子里过新年,我连两盆小松柏都已经买好了,你可以在两盆小松柏上挂上染桃红颜色的花生果,还买了两棵金桔树……”许惊云滔滔不绝的说道,而李月季也不嫌烦,听的眉开眼笑。

    “这次过年,咱家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李月季笑着说道。

    “今年咱们铺子很是盈利,怎么都得让娘子过个快乐年,幸福年。对了,我还想着,等除夕那一日,你若想把你大姐一家子,还有岳父一家子叫来吃年夜饭,我也没问题。我记得你喜欢吃火锅,到时候除夕夜,咱们可以刷火锅吃。”许惊云设想周到。

    “好的,你安排妥当就行,对了,我大姐家,你帮我送去三匹布,再买六斤猪肉送过去,算是咱家的一点心意,可不要多送,显得咱们可怜人家似的,送这些就够了。”李月季见许惊云欲言又止,忙笑着解释道。

    “娘子考虑的周到,我很佩服。”许惊云还真的想再加几坛子好酒,几条鲢鱼什么的,如今被李月季一说,他立马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二弟和你妹妹家,你自己看着办吧。”李月季笑着说道。

    “比着你大姐家送就可以了。”许惊云淡淡一笑。

    “那林三郎看见你给岳父家送的年礼,他心中会不会生怨愤啊?”李月季有点不太赞同。

    “这有什么?那是我岳父家?我娶了人家闺女,人家闺女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又怀了一个,难道我不该多送吗?林三郎那人老实憨厚,他不会那么想的,他一直很感激你教他们两口子做萝卜丝饼呢!放心吧,他可不是白眼狼。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许惊云笃定的说道。

    “嗯,我相信相公的眼光。”李月季点点头。

    “娘,那个梓寒叔叔怎么连着两日没有来咱们美味多点心铺了,别是生病了吧?”芳姐儿觉得自己捉弄的对象不出现,瞬间觉得无聊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这大过年的,他肯定忙的很。”许惊云觉得王梓寒真是可恶,学厨艺也就罢了,还拿什么玩具来祸害他闺女,现在闺女老是在自己娘子面前提及王梓寒,他听的人都觉得心塞了。

    “爹,你好像很生气?每次我提到梓寒叔叔,你就很生气的样子,好奇怪啊。”芳姐儿用小手指摩挲了下自己的鼻尖,一脸狡黠的问道。

    “他那个笨蛋过来做啥,让他死远点儿。那啥,芳姐儿,你若再在爹面前提他,我就罚你写十页大字。”许惊云有点愠怒了,顿时有一种小心思被戳破的感觉。

    “哈哈哈……”李月季但笑不语,她心里知道许惊云很紧张自己,其实是他想多了,她可不会瞧上王梓寒那只白斩鸡,还是她的相公温柔帅气,英明睿智,反正她越看越喜欢。

    芳姐儿则不敢笑,低着头,她可不想写十页大字。

    当芳姐儿看见许惊云笑了,她才敢笑,但是马上走出了屋子,不敢继续逗留。

    许惊云在大年夜(即除夕)早上就去给岳母家送礼了。

    看着搬进来的种种孝敬,李月季的娘方氏笑得合不拢嘴,节礼多寡代表着女婿的态度,节礼越多就说明他越看重李月季,自己家也有面子。

    村里其他人家收到女婿的节礼,顶多就是两斤猪肉两斤白酒两瓦罐辣椒酱,哪像许惊云这么阔气。

    别看李木匠现在有好运木器行,那钱赚的多了,可是家里吃菜还是蛮节省的,方氏烧青菜的时候都舍不得多放油的。

    “哎呀,惊云啊,哪里需要这么客气?送这么些东西,特地挑来咱家一定费了不少力气吧?”李月季的娘方氏嘴里抱怨着,心里却是高兴得不得了,面上的笑容不断。

    许惊云的脸上挂上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道:“爹娘养育我娘子不容易,如今咱家光景好了,给爹娘孝敬一些也是应该的。”

    “那是咱们做父母应该做的事儿,你对月季好,我们老两口都瞧在心里,我们很开心,对了,今个晌午在咱家吃了饭回去吧。”方氏笑着说道。

    “不了,我还要赶回去给我娘子和芳姐儿做午饭呢。来岳父岳母这里,我改天来吃一顿午饭也是可以的,不用特地挑今天。”许惊云说着就笑着告辞走了。

    等许惊云回去美味多点心铺的时候,张屠户和许氏以及三个孩子都来了,还带着年礼,李月季已经说要留他们吃午饭了。

    张屠户一大家子来了,李月季想去下厨干活,却被许氏拦着了,说她大着肚子呢,她来下厨就行。

    正说着呢,许惊云就回来了。

    许惊云笑着说大家干脆吃火锅吧,这样就不用抢着做饭了。

    张屠户和许氏的三个孩子已经在吃芳姐儿给他们拿的抹茶花边饺,一个个吃的津津有味的很,恨不得再多吃几个。

    张屠户说起了许苦郎和单氏的近况,许氏则去土灶房洗青菜,掐豆芽,切土豆片,切藕片忙的不亦乐乎,当然赵氏也被喊来帮忙了,两个妇人是相互熟悉的,是以,说起自己的孩子来都是笑眯眯的,显得很是亲昵。

    张屠户正在说村里的事情,刚才还提到许苦郎挖到一块奇怪的大石头的事儿。

    “什么?苦郎大哥真的在山里挖到了一块奇怪的大石头啊?是什么样子的啊?”李月季顿时来了兴致,她好奇的问道。

    “哦,那块大石头啊摸上去很有弹性,看上去就像牛筋,我当初看了一眼很奇怪呢。”张屠户见李月季问自己,就笑着娓娓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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