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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端来蛋糕,放到可依面前,说:“依依,切蛋糕吧!”
可依温顺地点点头。
王妈在蛋糕上插上十八根蜡烛,点燃。王妈把电灯关了,偌大一个餐厅立即笼罩上蜡烛的淡淡光芒。烛火缓缓跳跃,像一个个欢乐的小精灵。
“依依!许愿吧!”王妈乐呵呵地说。
可依尽量让自己高兴,烛光下,她笑靥如花,好似她今早的愿望实现了,全家人正围着她,等待着她许愿。她偷眼看看上官千夜,想象着他是另外一个人,然后虔诚地双手合十,手掌中紧紧握着那个项链坠子。她缓缓闭上眼睛,很虔诚地许了三个愿望,在缓缓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十八根蜡烛。
王妈打开灯,递过刀子。可依借过刀,蛋糕切了。
可依象征性地吃了两口蛋糕就不吃了。她心里一直存在这疑问,一直没问,十二点一过,林永正、艾米丽、林丽馨和林雨泽还未回来,她就按耐不住了。
王妈一直催促着可依回房休息,可依从来抵不过他人的再三请求,再说,她还有事情要在单独问问王妈。
“王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依一进到房间就问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睡吧!”王妈边帮可依掀开被子边说。
“过了十二点就不再是我生日,可以告诉我了。王妈,不要再瞒我了!好吗?”
“依依,你真的长大了。”
“嗯!王妈,依依早就长大了……”生怕王妈听了伤感,可依把后面一句“阿浩走的那天我就长大了”咽回肚里。
“这……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绝对要镇定。王妈知道,自从千浩先生走了之后,你就长大了不少,不过,这件事可比那件轻不了多少。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王妈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一年前,可依得知上官千浩去世的消息后便不省人事,经过急救才活过来,之后在医院治疗了足足一个月身体才慢慢好转。王妈每每想到可依那次死里逃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王妈,不会的,我现在很好,不是吗!我很坚强,真的!您就告诉我吧!”可依的语气坚定,而且带着几许撒娇。
王妈沉思了一会儿,说:“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阿正和阿丽本来要回来给你过生日的,阿正下了班,去接阿丽,然后他们开车回家,后来……”王妈观察着可依的反应,不知如何说下去,因为她要找到一些尽量轻柔的让可依容易接受的词汇。
“后来怎么了?”
“后来车子撞上了防护栏……”王妈觉得不要说得太明白,就如此叙述了。
“出车祸了?”可依接口道。
“嗯!不过,别激动,现在已经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不会有事的。馨儿接到医院的电话就赶了过去,医院库存血不够,雨泽就去了。”
林家一家人都是Rh血型的,林永正和雨泽的血型都是Rh阳性O型,赵朝急着把雨泽带走就是去医院给林永正和艾米丽输血的。
“王妈,我……”可依方才已经猜出了几分,一想到父母在医院受苦,作为女儿的不能替着分担,她就愧疚难耐。
“孩子,不是你的错!你爸妈更不想你出事啊!你明白吗?”
可依的眼泪掉了下来,哽咽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的,不会让他们担心。我现在能去看他们吗?”
“这个……”
此时,可依房里的电话响了,她忙拿起话筒,“喂,我是可依!”
电话那头,传来了让可依心安的声音,只听得艾米丽柔声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依依生日快乐……”
可依的泪水簌簌地流下,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静静地听完艾米丽的生日祝福,久久不能出声。最后,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一句:“谢谢妈妈!依依很快乐!”
艾米丽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从可依哽咽的声音中就知道,王妈把自己和丈夫的遭遇告诉可依了,她担心女儿,随即安慰道:“依依啊!爸妈的事你都知道了,妈妈没事了,你爸也很好!别为我们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