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山野诗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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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完,何慕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他眼眸溢着笑,加深了这个吻。

    第72章

    回到今浦后,何慕工作节奏仍然没能停下来,去京市参与“松溪花事”快闪店开幕的机会,才终于见了一面向默岑。

    第一次的治疗效果不大明显,她只能回想起一些零碎且模糊的画面,仿佛过往的记忆被厚重地尘封,难以拨云见日。甚至感觉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深邃,像是自己的保护机制告诫她不要记起来。

    向默岑轻轻拍了下仍在出神的何慕:“心理治疗见效本来就比较缓慢,别太担心,慢慢就好了,你生活中有什么状况一定要及时和我联系。”

    她缓缓点头,情绪仍然不高。

    “晚饭和我一起吃?”向默岑从座椅中起身,要去换衣服,边走边回头说,“难得有机会。”

    这话完全没给人拒绝的机会。

    何慕只得答应了。

    向默岑身高一米七六,气场极强,说话又简洁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侠气,何慕全程任她大包大揽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定餐厅和点餐。

    利品轩是一间粤菜餐厅,米其林和黑珍珠都榜上有名。

    向默岑听向繁洲讲过年少时周景禾便喜欢粤菜,如今虽然记忆缺失,但口味仍然偏向广味,因而特地选了这里。

    她猜想,大抵是周景禾母亲江文君是大湾区人的缘故。

    “姐姐,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向繁洲的抑郁症情况?”即使向繁洲一直很稳定,何慕却依旧忧心。

    “他应该不想你知道。”向默岑深看她一眼。

    何慕坚定:“但是我需要知道。”

    顿了一秒,向默岑说:“他是二十岁时确诊的中度抑郁,当时状况确实非常糟糕,介入治疗了很久才恢复。他后来的状况很好,所以我一度以为他不会再复发了,结果两年前,他从加拿大回来后复发了。”

    “状况比初次更糟,而且不愿意吃药,甚至有自残的倾向,期间我从美国飞回来好几次,才终于让他接受治疗。现在应该已经停药了,最近几次复查,他的指标都很正常,挺稳定的,没问题的。”

    原来那时他是如此状态去的魁北克吗?

    何慕突然觉得那场魁北克的大雪如此凄冷,又记起那天的一面之缘,短促到她都来不及记住他的面容,可那一刻似乎又如此重要,那是向繁洲视角的重逢。

    这么想,她好像十分残忍,残忍地破坏了重逢带来的所有美好意蕴。

    “谢谢姐姐。”何慕斟酌了半晌,只憋出这句。

    “不用跟我客气,我是洲儿的姐姐,自然也是你的姐姐,客套话我最不爱听了,”向默岑目色柔和,笑着戏谑道,“我打小就希望有个妹妹,看到你就觉得有眼缘,亲近,你就拿我当亲姐姐,不要跟我这么见外。”

    “嗯。”何慕倒是真的也希望有这么一位姐姐,她少有觉得自己像个小孩被照顾,却又觉得舒服,仿佛永远可以信任并且舒心地享受庇佑。

    她想,和这样的姐姐一起长大一定会很幸福。

    转念一想,向默岑和向繁洲一家的关系似乎是完全脱离了向繁玿的存在,又觉得她的超脱也不容易。

    向默岑看何慕的骤然收回的嘴角弧度,悠悠说:“你不会在担心向繁玿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何慕如实答。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仅仅是有血缘关系的存在而已,其他不会有任何的勾连。”向默岑说完,夹了一块叉烧慢慢品味。

    “有时候,人和人的缘分是很浅的。”她又说。

    何慕表示认同:“姐姐,我刚刚有些瞬间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好多年了。”

    向默岑笑:“那蛮好的,把我当朋友处就行,我这人喜欢交朋友,但其实没交过几位,你算一个。”

    “姐姐你这么说,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

    “叫姐姐、默岑、向默岑、miriam都无所谓,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还是叫姐姐好了,不然向繁洲叫你姐姐,我叫你名字,那不乱套了。”何慕说。

    向默岑:“各论各个的呗。”

    何慕忍俊不禁。

    “想起个事,给你个提醒,”向默岑说,“你去过他洛园别墅三楼锁着的那个房间吗?”

    “这倒没有。”

    她拢共没在洛园住过多长时间,住在那的时候也几乎只只在二楼起居空间活动和一楼的会客区域活动,根本没去过三楼,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格局。

    “那也许有你想知道的。”向默岑意味深长地说。

    “嗯?”

    现在向默岑的话甚至提醒她了,搬去洛园那天,向繁洲一楼和二楼的布局都给她介绍了,却避开了三楼。

    她突然就对上面产生了好奇,有时间一定要一探究竟。

    向默岑:“洲儿他这人不爱表达,典型做得比嘴上说得多,几乎不会与人分享苦难,总自己默默消化,他坚持寻你踪迹的这些年,我确实眼见他是不好受的,尤其碰到你生日,他常常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谁都不见。现在你们能走一起,我真心为你们高兴。”

    “可能是他的坚持与赤诚,才让我们重逢了,”何慕眼中的映着明灭的光,“我有时候觉得很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