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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小宝立刻抛弃了顾西臣,跑过来牵住了曲玲珑的手。
眼见着一大一小两人都出了去,顾西臣也忙跟了上去。
如今正是四月天,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院中左侧一小片的山茶花开的正艳,红艳艳的一片,引着些蝴蝶过来飞舞,映着篱笆上的蔷薇,精致美丽的恍若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曲玲珑牵着小宝坐到院中的木凳上,将针线篓放到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绣球,水红的颜色上用了金线绣了两只小老虎,周身还点缀了些许流苏,小小的很是精巧漂亮。
小宝一看眼都直了,伸着小手要:“阿娘,给小宝……”
曲玲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将小绣球递给他:“去玩儿罢。”
得了好玩意,小宝欢呼一声抱着绣球满院子跑。
曲玲珑摇了摇头,回过脸拿过针线,他过来匆忙也没带个换洗的,她需多给他做几身出来。
太阳暖融融的照下来,那正做着针线的妇人只着了一身的青布衣裙,螓首微垂,纤手白净,云缎似的发上乌压压的一片,可就这般的素净无甚装扮却被那一张娇艳艳的小脸带的也艳了起来,恍若是那林中精魅化形,又或是花中仙子现身,魅而不妖,仙而不淡又娴静温馨。
顾西臣坐在她身旁痴痴的望着,腿下来来回回跑着个奶娃子,一时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只除了那来回跑着的奶娃子不是他的种!
他望着那正做着针线的美人儿,越看越心痒,因着曲堂礼、碧落都在,妇人面皮薄再不肯给他,以前她不再他身旁,他虽渴望但摸不着人儿,自己熬着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人儿日日在怀却不给碰,那抓肝挠肺的感觉着实是比这世上的任何刑法还要来的狠些。
曲玲珑刚缝好一只袖子正在打结,忽的手上一暖被人握住,抬眸见男人正望着她:“先前过来,见前面的山坡上有一片桃林,开的灼灼芬华的很是美丽,娇娇随爷一道去赏看赏看罢。”
想到他天天养伤,不是在床炕上便只在院中坐坐,应是闷到了,且他如今也好些了出去转转对他的身子也有益,曲玲珑便点了点头,收拾好针线,看了看还抱着绣球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宝,出了院子交代碧落帮忙照看着些。
碧落正在前面的小池塘处同曲堂礼一道钓鱼,疾风也不知什么现了身正站在她身旁。
闻曲玲珑唤她,碧落脸红了一瞬忙应下。
曲玲珑这才放心,带着顾西臣往山坡上去。
这桃林原只野生了几株,曲玲珑过来看见便又嫁接移植了许多,是以才成了如今这么一小片的桃林。
现下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漫天粉色,灼灼其华,身处其中恍若蓬莱仙境,很是美不胜收。
曲玲珑看的入神喃喃:“好美。”不妨身子一轻,被那人抱着抵到了树干上:“却是好美!”
看清他眼中的炙热,曲玲珑小心的推他:“你不是要过来赏花的吗?”
顾西臣紧紧的盯着着,像是头饿狼盯着要到嘴的软肉一般,沙哑的声音:“爷这不正在赏花么,待会儿爷还要采了这朵花儿,尝尝这好香甜好香甜的花汁!”
曲玲珑红了脸:“你伤还未全好……莫要胡闹!”
顾西臣好容易将她带来这里避了人,哪还再理会什么伤,决心要成事,抱着个人儿厮磨:“都半月了,这桃林深深没得旁人,好乖乖就给了爷罢!”
顾忌他身上的伤,且这又是青天白日的,曲玲珑臊的脸颊绯红,推着他:“不行……”却被他捉住小手带至了下头,粗重的喘息:“好乖乖,你摸摸,爷实在憋燥的狠,心肝肉就让爷好生的疼乖乖一番,保管让乖乖也舒服了去!”
说着也不待她回话,堵住人儿的红菱小口就亲咂上去,好一阵的咂摸。
曲玲珑被他弄的身子渐软,想到他却也辛苦心中便软了些,顾西臣是个什么样的人,立刻察觉到,加紧了攻势,总算是给他得了手去。
这一番的疼爱时候也不短,他们是上午出来的,直至了那傍晚时分方歇了云雨,人儿早被他弄的娇颜绯红,迷迷蒙蒙瘫软成了一滩水在他怀中走不得路。
那承了雨露的娇媚模样看的顾西臣心头燥热又起,只是不好再逞凶,强压着下来,给人儿穿好衣服,小心捂好,这才抱到怀中回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的有点卡,怕你萌等捉急先发了这一章,我说过今天会结局,下面还有二更,一定更完,更完红包谢罪
☆、有孕
自此尝到了甜头,顾西臣有事没事便要拉着曲玲珑去桃林寻欢。
曲玲珑虽未次次应他,但见他难耐又痴缠的厉害倒也没狠心拒他。
如此过了近两月,天气渐热了,顾西臣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午间时将人儿揽在怀中小憩,轻抚着她依旧平坦柔软的小腹心中纳罕,他如此勤奋,按道理人儿也该怀了,怎的还未见孕吐、喜酸之类!莫不是……那宫寒还尚未好透彻?
想到这,顾西臣立时就是一身的冷汗,那时她尚在服药调治身子就离了他被朱临宣那厮禁锢,他虽嘱咐了再嘱咐要照看好她服药,可那厮定不会如他这般的上心,没得真伤了人儿的根本!
越想越觉得可能,顾西臣心慌的厉害,恨不能立刻就谴了太医过来诊治,可此地距京千里,荒凉闭塞的厉害,莫说太医便是普通的大夫也是少见!
事不宜迟,他忙起身去收拾行李,曲玲珑被他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过去:“你在做什么?”
顾西臣手上不停:“收拾东西回京。”
曲玲珑蹙眉:“怎的忽然要回京?”
顾西臣顿住,放下手中的物什上前将她揽到怀中声音都在颤:“爷怕,爷怕娇娇伤了身子,不回去让太医看看,爷实不放心。”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曲玲珑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安抚道:“那时我有服药的,你莫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顾西臣将她箍的紧紧的:“若万一有了什么差池可该如何?人说妇人生产都是与鬼门关隔着一层纱,稍有差池便……”他只是这般想着这等没影的事就吓的脸上一阵发白,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若娇娇当真有了身子,没有京中、宫里极有经验的稳婆接生,这让爷如何能安的下心!”
曲玲珑垂了眸子,没有说话。
顾西臣看到低头亲了亲她嫣红的唇,柔声劝道:“这里虽好却闭塞荒凉,娇娇想想若日后咱们之中谁有个伤痛的,没有医术精湛的太医、大夫在,可如何是好?”
这些她早想过,如今不必再避人,可以搬到大点的镇子上居住,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他……他那般的家世,即便是想同她一道住在外头,他家中的人怕是也不会同意。
曲玲珑望着他顿了许久终是点头:“我随你。”
他那般为她,她虽不喜京中深沉,但为他忍受一些又有何妨,他是她的夫君便合该他去哪里,她就随他去哪里!
眼见人儿这般的乖巧柔顺,顾西臣当真是觉得自个儿上辈子定是积了大功德才修来眼前这般的可人给他,真是爱的没法子,将人儿压到床炕上好一顿亲咂。
得了人儿应承,顾西臣片刻都不再耽搁,收拾好行李,预备下宽敞舒适的马车次日便要走。
曲堂礼原本不想随他们一道,但顾西臣怕曲玲珑思念哪能同意,他自来在曲堂礼跟前便是个好形象的,伤渐好之后又很是眼明手快的帮衬了不少家事,再加上他惯是能说会道,好一通说和下倒哄的老爷子也同意了。
恐小宝知晓哭闹,不敢让他知晓,他们是趁他睡着之时走的,毕竟与他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时光,曲玲珑很是不舍,拉着翠云的手劝道:“翠云姐,你也随我一同去京中罢,你一人在此我也实难安心。”
翠云擦着眼泪摇了摇头:“姐姐在此已经习惯断适应不下京中那般繁华,妹子莫要忧心姐姐,姐姐一切安好,妹子快些随妹夫去罢。”
此前她已劝过她许久,她执意不肯,曲玲珑也无法只得随她,倾身抱了抱她,再抬脸已是湿了眼。
顾西臣在旁见她眸中带泪就是一阵心疼,揽过人儿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
翠云见他这般,暗道这男人知道疼人倒是真是个良人,也是放心了。恐耽搁了他们,忙催着曲玲珑上车。
曲玲珑望了望她,哽咽道:“翠云姐多保重,我这便去了。”
“哎,哎”翠云抹着眼泪应着她,又与曲堂礼同碧落道了别,眼看着他们都上了各自的马车,遥遥走远这才回转到屋中,床炕上小宝还自睡着,只他身旁还有个小包袱。
翠云皱了眉头,她并不要出远门,如何会有个包袱在这里。忙取过来打开一看,里头没旁的却是厚厚高高一叠的银票,粗看下来不会少于万两。
翠云一时怔住了。
马车里,顾西臣正将人儿揽在怀中哄:“爷的心肝莫要再伤心了,需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得是有这么一遭,娇娇再伤心可该让爷也难受了。”
曲玲珑偎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小宝若醒来发现我走了,该会哭闹的,他自还不会走路我便也带着他的……今后他可能会不习惯……”
顾西臣听的心软成了一片,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小奶娃子没得什么记性,便是这会难过,待过两日自个儿就又好了,娇娇莫要再忧心了,他有自个儿的娘亲照看没什么不妥的。娇娇日后也会有爷的奶娃子要照看,到时可有的娇娇操心呢!”
曲玲珑还是惦念,不放心:“他们孤儿寡母的总是独自远居也不是个法子……”
顾西臣揽紧了她:“娇娇放心罢,爷早让疾风放了十万两银票在她屋中,她也不是个傻的,有了钱财自会知道如何能把日子过好。”
倒未曾想他竟能做的这般周到,曲玲珑怔了下抬脸:“当真吗?”
怀中那张小脸,肌肤润白通透的好似上好的晶玉,却因哭过,精巧的鼻尖都是红的,眸中带泪晕的那眼周的红晕呈了暗红色,映着那嫣红的小口,端的是又娇又美惹的人怜惜不已。
顾西臣忍不住亲上了她艳艳的桃花眼,吮去了她眸中的泪,哑着声音道:“她照看娇娇良多,且娇娇又是小宝的阿娘,爷这个便宜爹赠与他们些银两也是应当的。”
见人儿神色终是松了些,便抬了她精致的下颔问道:“娇娇这下可是放心了?”
曲玲珑点了点头。
顾西臣看的心痒,又犯了老毛病腆着脸凑近她来讨要好处:“爷这件事办的如此顺遂娇娇心意,娇娇可要如何犒赏爷呢?”
以前他这般,曲玲珑心中满是抵触、厌恶,可如今这人入了心,便不可同往日而语,同样的人同样的话便成了情趣,变作了甜。
曲玲珑嗔了他一眼,抬首亲了上他的唇,伸了自己的小舌头喂给他。
顾西臣原想着她定只是轻吻一下,哪想到她竟能这般,愣怔了一瞬忙裹住了她那红艳艳的小舌,箍紧了人抵到车壁上狠命的咂摸。
又是一车的春/色。
那永梨镇距京逾千里之远,虽正是蠢暖花开不冷不热的季节却路途遥远,也是累人。
顾西臣虽想快些回京谴了太医过来给曲玲珑诊治,但顾忌着曲堂礼年纪大了,到底不敢让马车走的过快,时不时还停下来赏看走走,遇到驿站、城镇必要歇息个几日。
如此下来不像赶路倒像是游玩赏景,冲散了不少途中的劳累,众人都是精精神神未曾有半点不妥,倒是曲玲珑近来愈发的嗜睡,无论在马车上还是城镇、驿站总是困倦,窝在他怀中睡的香甜,却只道并无甚不适,只是春困。
顾西臣却不敢大意,到了个城镇,寻了酒楼住下便忙着谴人去找了顶好的大夫过来。
顾西臣抱着曲玲珑在床榻上,她偎在他怀中,闭着眸子睡的很是香甜,乖顺的像只慵懒的猫儿,看的顾西臣爱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她那嫣红的唇上亲了亲,这才用了白纱手绢轻轻裹住她的细腕,从锦帐里伸了出去。
那大夫是蓄了羊角胡的中年男子,见此知道便是要诊治的人,忙放下药箱过去搭了两指到那隔了纱的玉腕上,半晌满面带笑的道了声:“恭喜恭喜!”
顾西臣听的神经一跳,不自觉屏了气息,小心翼翼问道:“爷喜从何来?”
那大夫笑道:“鄙人诊得喜脉,自是要恭喜。”
竟果如自己心中所盼,顾西臣激动的手足无措,心肝肺都在颤,看着怀中人儿不住的喃喃:“爷有子嗣了,爷有子嗣了!爷的心肝竟真个儿怀上爷的子嗣了!”
曲玲珑被他这般动作吵醒,刚睁眼就被人噙住了唇好一阵亲咂:“爷的乖乖儿,这下看你还离不离得爷!”
原来顾西臣虽得了曲玲珑的应承,但因她三番两次离他,他心中还是患得患失,一心总想着在她身上留个种,生个奶娃子出来好绊住她的脚让她再离他不得,他放心安。
原还怕她被那宫寒伤到了根本,心中没个着落,哪晓得不曾准备下还真让他盼着,如此惊喜让他如何能不激颤!
曲玲珑尚自迷糊着,还未知自个儿有了身孕又听他转脸对外头问道:“夫人这怀了多久?为何未曾有反酸、孕吐等症状?”
那大夫道:“夫人已有近月的身孕了,爷说的这些个症状也不是所有的妇人都是这般,人的体质各不相同,夫人体质虽弱,但腹内孩儿乖觉,便没得那些个闹人的反应,只嗜睡些便罢了。”
顾西臣听的连连点头,又问道:“那需注意些什么?可能坐马车?”
大夫道:“夫人有孕的头三个月,且不可与夫人同房,多用些瓜果蔬菜汤水之类,多些休息。”说着手抚胡须沉吟:“马车倒也坐得,只是莫要剧烈颠簸便是了。”
顾西臣认真听着记着,虽是让他再受三个月不能同欢的煎熬,他也甘之如饴,吩咐人封了好大一份红包给那大夫。
曲玲珑听着,知道自己竟有了身子,愣怔过后也是欣喜,轻抚着自己尚平坦的腹部,看着和平日里没甚两样,但里头可当真是有个小生命了。
身旁那男人抱着她喜了会儿,忽的出门去了,片刻便听得外头阵阵欢呼恭贺声。
曲玲珑听着声音好奇伸手掀开锦帐,推开门出去,却正见那男人站在雕栏前往楼下头撒着银票,底下人头攒动,呼喝声一阵高过一阵,还有那得了信儿的不断往里头进。
曲玲珑被他这败家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将他拉回来:“你做甚的这般做派!”
顾西臣被妇人拉回来,顺手就揽住了她的纤腰在那小嘴上香了一口,满面都是挡不住的笑:“爷这是在散财祈福呢,祈求爷的心肝肉能平平安安的为爷诞下个香火来。”
曲玲珑瞪了他一眼:“人家祈福都是去灵庙里,你这算个哪门子的祈福?没得再被贼人惦记上!”
她那娇嗔的模样看的顾西臣一阵酥麻,抱着个人儿回了帐内连连应声:“好,好,好,爷听娇娇的,娇娇说如何爷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