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_分卷阅读_42

槿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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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暮染点头,杏眸中的雾气在她眼角凝结成了一小颗泪珠,目光带着迷离。

    宋钊将手移开,转而去轻抚她背,“这样呢?”

    赵暮染哼了哼,胸口的温度消失,她好像更难受了。宋钊见她说不清,唇角往上翘了翘,凤眸中有着奇怪的光燃起。

    他低头,唇落在山峦顶峰,碾转间再度低问:“还难受?”

    赵暮染却是回答不上来了,在他唇落下瞬间,她脑海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体内有热浪袭起,小腹内那股热流随之汹涌。

    她本能的弓起腰,长长的眼睫轻垂,在眼角那滴泪珠终于滑落下来。想喊又喊不出来,声音咔在喉咙间,让她胸闷,让她难受。可她身体又似乎很舒服,软得她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她就有些害怕,她好像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宋钊此时放开了她的双手,托着她的腰让她坐了起来,坐在他双腿之上。他唇轻移到她的锁骨,又再移到白细的脖子上,最后才回到她嫣红的唇上。

    “刚才喜欢吗?”

    他气息不稳地问她,赵暮染还被那阵陌生的欢愉刺激得无力,脑海里也混混沌沌的。

    宋钊见她不回答,也不着急,而是拉了她的手,从所未有的坚定放到自己早已忍得极辛苦的火热之处。

    他一点点引导着她动作,柔柔地亲吻她,重复着方才那种亲吻方式。

    赵暮染只感觉这个过程极漫长,难耐又向往,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等到一切都静止的时候,她才稍回过神来。

    她头抵在他的肩膀,看到了自己身前被吮出红痕,鼻尖还有他释放后的旖旎气味。

    她口干舌躁,将发烫的脸埋在他怀里,然后,她发现自己方才被他带领手连握拳都握不住了。发酸,掌心还麻麻的。

    他们刚才,是多长时间?

    赵暮染神思开始走偏。

    宋钊那已取出帕子,帮她净手,再收拾自己身上。

    一切都好了后,他将她的束带给扯掉,将她衣襟拢上。

    “这些天都别束着了。”

    赵暮染感受着他胸膛的震荡,嗯了一声。

    宋钊就将人抱起,直接回到厢房,赵暮染终于缓过来,却不想又被他往榻上一压。刚才才合拢的衣襟再度被挑开,她又再度经历了那种让人全身发酥发软的过程,而宋钊就着她手又再舒缓了一回。

    两人重新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赵暮染发现已是过了晌午。

    宋钊让人传饭,边用边听邱志的汇报。

    “那女子供了,却还是说不明白是何人指使,只能确认是都城的人无误。她是近几日才被知县买回去的,知县吓个半死,属下查过,这处就只得她一个。而她所知的,是这一路都有像她这样的,被安排到有渡口的各处县府。”

    “那人倒是用尽心思,明的不成,换暗的。因为估算不出我会在哪站补给,所以才一路安排下去,也难怪知县来得那么快,他们怕都是先提前收到风声我们可能会停靠。”

    宋钊冷笑一声。这人利用这些官员想攀附的心理,倒是利用得挺准。

    “问不出来就算了。”他无所谓地示意邱志可以退下了,反正这人迟早得浮出水面。

    邱志转身,准备下去将人处理了,身后突然响起‘吧嗒’一声,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疑惑着侧头去看,见到一根银箸从案桌滚落到地上,他视线便往上移了移,发现那是赵暮染掉的。

    他仍是不解,重新抬了步子出门。

    就坐在她身边的宋钊却是抵拳低笑,凤眸斜斜望着她拼命握拳,却是止不住轻颤的手。

    ——他的小妻子认为他体虚要大补,那他就慢慢让她知道,他不虚。想着,他一双凤眼内又荡起了波涛。

    赵暮染听到他的笑,别扭又微恼,就嗔着瞪了他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她很快又慌乱地移开视线。

    与他目光相接那一瞬,她好像看到了他凤眸内有着凶光,像猎人盯住猎物一样的凶光!

    她感觉今天的宋钊怎么都不对!

    赵暮染想到不久前两人的亲密,心一阵阵狂跳,手又开始发抖了。

    在混乱的神思中,她还敏感察觉到了宋钊对她起的那点不友善。

    非常莫名奇妙的认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咳咳,某钊小心眼得要开始报复了~~~

    感觉我又成了染染的后妈。

    第38章

    在临近都城的头一天,众人发现赵暮染与宋钊疏远了。

    郎君在船头,她就会跑到船尾,就连用个饭都隔了八丈远,完全没有往日恨不得挂他身上的模样。

    蔚明与戚远疑惑相视,琢磨着小两口是不是闹别扭了。而身为当事人的宋钊,却是一如往常,甚至还比往常看起来更平近易人一些。

    邱志也发现小两口间的古怪,他家恨不得将人绑身上的郎君,居然允许文颐郡主躲他躲得远远的,这究竟是怎么了?!

    可他在探究中看到郎君唇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莫名背后生寒地想,还是离两人都远点为妙。

    然而,赵暮染再躲,到了晚间也只能苦哈哈回房。

    她进了内室,就见着刚沐浴过的宋钊倚在床头看书。松了发髻,只着中衣,系带松松垮垮,隐约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郎君俊美的面容在烛火下如玉生辉,薄唇轻抿,正是看书看得入神。

    她就放轻步子,准备去净房。

    “染染?”青年突然喊了她一声。

    赵暮染脚步顿住,嘴角扯了个笑看向他,但视线躲闪着,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热水都备好了。”宋钊见她作贼一样的表情,轻轻又说一声。

    赵暮染嗯一声,风一阵进了净房,还将门栅上了。

    听到落栅的声音,看书的宋钊挑挑眉,唇角往上翘了翘,注意力就继续回到书本上。

    净房内的赵暮染站在门口好大会,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的动静,这才松口气,转到屏风后脱衣裳。

    在身子没入热水时,她重重呼出口气,手一下一下撩水。无意间,她注意到肩上昨天遗留的红痕,耳珠一下就发红,她强行不去回想的旖旎一幕幕就压不住地浮现在脑海中。

    昨夜在她沐浴的时候,郎君突然间闯了进来,还不由分说剥得只剩一条亵裤挤进了浴桶。

    她就那样被他抱着亲吻,整个人仿佛都和热水融化成一体了。

    如若只是这样,她还能勉强冷静下来,压下那点羞赧,可他将她亲得迷迷糊糊的就抱出净房直接压在了榻上。像前几天突然在敞厅一样压着她,根本不容她反抗亲着她,亲她的身体,最后居然还…还……

    赵暮染忆起被他指尖轻抚腿心,还被闯了一点点进去。她就突然嗷一声,捂住滚烫的脸,然后整个人都沉进了热水中。

    昨天那一瞬,她都以为是才停的癸水又涌了出来,可是那种潮涌的感觉并不是月事,只让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紧紧攀附着他。

    赵暮染闭着气沉在水里,那种让她舒服又极羞耻的感觉似乎遗留在体内作乱,耳边好像还有她自己的低吟声。她不由得连耳朵都捂住,闭着眼,直到憋不过气来才哗啦窜出水面。

    可是才一睁开眼,险些又没被吓得叫出声。

    宋钊不知何时竟是闯了进来,就站在浴桶前,凤眸微挑,唇边啜着笑意。微暗的光线下,将他姿容更是显得昳丽俊逸。

    他看着少女染满红霞的脸,没错过她的惊慌。

    他眼中笑意更甚,径直走了上前,到她身后弯腰将她湿发拢到手中:“听到你突然喊叫一声,担心所以进来了。我帮你洗发吧。”

    郎君说着,已挽了袖子,竟是认认真真为她洗起发来。

    赵暮染手不自主就掩在了胸口,将肩膀往下都沉到水里,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她脸皮再厚,也还是个姑娘家。昨天那种羞耻的感觉,还有回过神来看到那湿了小片的被褥,她想起来就想找个地缝钻。

    这两天的宋钊总是对她温柔似水,但她品出来了,他那只浮在表面的假像。一靠近,他身上那种侵略的气息就让人不能忽视,亲近她也不像以往那种,总是要撩拨得她又羞又恼。

    昨晚是最过份的一回。

    闹得她今天一天都不想看到他的脸!

    赵暮染想着,脾气又开始扭起来了,宋钊探头去看她一眼,就看到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他难得没忍住情绪‘噗嗤’笑出声。

    下刻,却见还在别扭加难为情的某人又沉到水里了。

    “染染……”他忙伸手将她捞起来,感觉到了她在自己碰触时的轻颤,“你是在害羞吗?”

    “不是!”赵暮染想也没想,吼了一句。

    郎君的笑声又响起,好半会才抖着声音说:“是我不好,以后不那样了。”其实他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亲昵,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昨天险些就没忍住,想在这船上要了她。

    听着他并不显诚意的话,赵暮染哼了哼,宋钊只能在她耳边又道:“染染,夫妻间都是那样的,你不要感到害羞。你明明也喜欢对不对。”

    她绞着他手那刻,他再是没有经验,也知道她是喜欢的。

    “宋钊!”赵暮染听他还敢提,首次连名带姓喊他。

    “嗳……”宋钊却一点也不怕,还欢喜地应声。

    她在这一瞬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

    赵暮染心情郁闷极了。她知道夫妻间是亲密,但那册子上也没他那样动手的!他…他……她越想越气,突然就凶巴巴转头,瞪着他又吼道:“是喜欢又怎么样,难道你就打算只用手了!”

    突然被吼的宋钊:“……”

    见对方一愣,她虽还别扭着,气焰却是瞬间高涨,继续凶神恶煞地说:“你再乱来,怀不上宝宝,我饶不了你!”

    宋钊:“……”他这是被间接骂不行?!

    郎君被噎得哑口无言,赵暮染神清气爽。她早想说了,这几日他老痴缠着她的手,虽然他因补汤关系好像情况有所好转,可医工明明说了一个月三两回。

    她现在算算,哪里止了,这对他身体不好。而且他还变本加厉,对她这样那样,她都后悔没有带医工在身边,起码能让医工劝他。

    将人凶一通,赵暮染反倒冷静下来了,仿佛连羞耻的感觉都随着一通骂不见了。她见郎君还愣在那,也不管他,伸手去够了一边的布巾,将自己裹好出了浴桶到屏风后更衣。

    她穿戴整齐的时候,宋钊终于跟过来,随手拿着一方干布巾,牵着她手出了净房。

    她趴在榻上,他就坐在她身边帮她绞头发。

    赵暮染时不时拿余光瞥他,被凶后一直沉默的郎君似在想什么,脸上那像是认识到错误在反思表情。

    她心中就松口气。

    “染染。”良久未言的宋钊轻声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