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玫泠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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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条件艰苦,战乱频繁,作为临时凑对的一对少年夫妻,他们的相性并不好,一天几次的吵架,肢体冲突更是家常便饭。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宇智波光音也只略有个印象,记不清他们大多数时候吵架动手的原因,唯一有点印象是的,某天他们起了肢体冲突,动静大到引来了族长,族长严厉地斥责她的父母,并以同族私下争斗的理由处罚他们,临走时说了一句让宇智波光音至今都记得的话:“你们不仅是夫妻,更是父母,还是在战场时互相交付后背的伙伴。”

    父母看看彼此,又看看旁边站都站不稳的宇智波光音,不说话了。

    宇智波光音的父亲很傲,母亲也很傲,他们都自幼失去了父母,靠着自己优秀的眼睛和吃苦的耐性活下来,绝不愿意在生活中向“不如自己的人”服软。

    所以他们还在吵架,还在打架,宇智波光音也一直认为,父母的关系很差。

    可直到某一天,宇智波的营地遭到别族忍者袭击,被吩咐躲在暗处的宇智波光音看到敌对的忍者在父亲背后试图偷袭,躺在旁边被起爆符炸掉一条胳膊的母亲猛地扑了上去,剑锋穿过了母亲的腹部,父亲一抬手用苦无割断了偷袭人的喉咙,还没来得及去扶母亲,就被从天而降的火遁吞噬。

    彼时母亲尚未完全断气,死死盯着被火吞没的父亲,眼睛红的像是在淌血,用手一点点爬进了火焰,和父亲死在了一起,只剩下两具烧黑的尸体。

    他们自幼失去父母,现在他们六岁的小女儿也要失去父母。

    宇智波光音很伤心,虽然父母经常吵架,可他们并不吝对女儿的宠爱,如今亲眼目睹父母身死,她心中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父母关系不好的印象碎的轻而易举,宇智波光音有了一定自闭倾向。

    但在人均寿命很短的忍者们中,孩子是很珍贵的资源,所以宇智波光音被少族长领回了家。

    自那天后,宇智波光音每晚都做梦,父母身死的景象一遍遍重复,梦到母亲替父亲挡刀,梦到父亲想扶母亲却被烧死,梦到母亲爬进火海和父亲共赴黄泉。

    她忽然又不明白原因了,为什么平时没办法心平气和说三句话的父母会在那个时候毫不犹豫为对方献出生命

    要知道,平时他们甚至不愿意给对方倒杯茶。

    后来她将这个疑问告诉了少族长,宇智波斑给了和当年族长一样的话作为答案。

    “他们是同伴。”

    他们不仅是夫妻,还是同伴,是一起生活在这个混乱痛苦世界上的可怜人,是挣扎着想要一起活下去却注定不得善终的忍者。他们不曾给对方倒过一杯茶,但他们无数次救过对方的命,他们深爱对方,但这份深爱,并不属于夫妻之间。

    宇智波光音忽然意识到了这点。

    但他们还是死了,死在了一起。

    从那一刻开始,宇智波光音忽然怨恨起这个让同伴们生离死别的世界。

    第45章那遥远的未逝之物(1)

    第一块记忆碎片归位,而幻境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鬼怪布置幻境一定有着目的,或许是想让她精神崩溃,或许是在幻境中藏了什么能伤害她身体的杀手锏,但无论它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也不可能让其得逞。

    记忆只能是记忆,虚假永远无法成为真实。

    她不会为已逝之物动摇。

    宇智波光音面无表情地挥开仿佛破碎荧幕般围绕自己的残片,冷眼看着小女孩身体虚化,再咔嚓一声碎成残片,而那些残片又很快组成了另外的画面。

    她的手臂和小腿带着大片的淤青,脚踝肿成了核桃,瘫软在地上低低喘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

    但她到底没昏死,她知道在战场上一旦晕过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卑鄙可恨的千手忍者会像对待父母那样杀死她,所以哪怕大脑无法思考,眼前白雾弥漫,她依旧奋力扭动身体。

    战争时代的忍者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他们不是战争的主要发起人,却要承受战争带来的最多痛苦,大名们端坐首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予忍者们财物和粮食,以来买走他们的性命。

    买来的不仅有大人的命,更有小孩的命,忍者的孩子会成为忍者,忍者会血洒战场,他们的孩子也会将泪水或是鲜血丢在那里,以完成生命无休止的可悲轮回。

    父母逝世前,宇智波光音曾目睹过几次和自己同年龄大却在战场上丧生孩子的尸体,经验丰富的忍者同时具备绝对的理智与残忍,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对敌对势力的孩子下手,并趁孩子的父母失神之际,夺走父母的性命,并且斩杀孩子的举动,也可以阻止敌对势力的繁荣。

    毕竟没人知道这些小孩长大成人后是否会夺走他们孩子的性命。

    宇智波光音明白这个道理,她曾被血淋淋的玩伴尸体吓哭过一次,可她到底只有七岁,偶尔还是会承受不住高强度的训练,躲在角落低低哭泣,可就算哭也只能小心地哭。

    从前父母在时还能得到几句夹杂着训诫的安慰,如今她身在族长家,哪怕族长待她与亲子无异,也依旧无法抹去她寄人篱下的事实,

    将头埋在双臂中,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和鼻子被堵住的醒鼻声,她不会发出任何哀嚎,乍一看去,仿佛一只坏掉嗓子的幼猫缩在角落里无声地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