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鹿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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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面色不改,只是视线从上到下不断打量着他。半晌后突然扬起唇角,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空时刻谨记自己的人设,伪装出战战兢兢的模样,瓮声瓮气回答,“空。”

    “哈哈哈哈。”面前漂亮精致的少年突然大笑出声,“好,很好。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

    他靠近了些许,眸色中光影跳跃,“我去哪,你就跟到哪。”

    【这不太好吧……睡觉也跟?】

    “睡觉,就睡我的营账里。”

    散兵冷声开口,那双深沉的眼眸直直盯着面前乔装打扮的空,似乎要透过他感受几年前那个从天而坠的黄发少年。

    第17章称量罪业(一)

    “喂,听说了吗?十几年前被判学术造假的学者竟然是被冤枉的。”教令院里,名叫辞亚的学者难掩眼底的愤怒,“他们的孩子当时可只有七岁啊!”

    “那这么说来当时的处理这件案子的大风纪官穆朗尼,莫不是有大问题?”

    和辞亚交谈的,正是赛诺的下属塔尼。

    塔尼脸色算不上好,毕竟大风纪官不是谁都可以当的,这份神圣的工作会面对许多罪恶与恐惧,从踏上这条路起,许多后辈都将穆朗尼视作前行之光。

    穆朗尼,是除了现任大风纪官赛诺之外,最德高望重的大风纪官。

    “等赛诺大人的调查结果吧。”

    “若这是真的……”

    大风纪官们的信仰寄托,还能有吗?

    话题聊到一半,塔尼便不愿继续下去,恰好赛诺将他唤去,结束了这份看似日常的对话。

    “赛诺大人。”

    “十几年前的卷宗,还能找得到吗?”

    “能是能,只是卷宗上记录的只是简单的案情经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赛诺思索片刻,“麻烦你把它,还有近几年涉及到教令院莫名暂停的实验案卷,也一并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当了赛诺好几年的下属了,塔尼了解赛诺做事有自己的道理,即便觉得困惑,他也应下退了出去。

    赛诺安静地站在书案旁边,象征着公平与正义的天平泛着冷光。有人说天平是用来称量罪业的,该得到的与该失去的,都会受到公正的判决。

    生命提取装置的重新启动,绝非偶然,或者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而罪恶的通路,或许才刚刚开始。

    “辛深……”

    赛诺无意识地念出这个人的名字。他是个有秘密的人,赛诺第一次遇见辛深的时候,就发觉了。

    少年的发色很深,眼瞳宛若黑漆的深潭,透着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暗沉。那双眼睛,只有看向提纳里的时候,才会流转出波光。

    那之后,每当赛诺出现在提纳里身旁,辛深总是会在不久之后也出现,黑色的眼眸带着敌意,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提纳里身旁,害怕第三者的到来。

    在教令院学习的时候,辛深的事情总是会被一些学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当时的辛深凭借着第二的优秀成绩进入了生论派,但是没有一位导师敢要他——谁会要一个盗取别人文学成果人的后代,赶着玷污自己的名声吗?

    所以,当时没有导师要的辛深成了教令院的一大笑话,他本就生性孤僻,这下除了第一的提纳里以外,再没人和他做朋友,甚至别人对他都避之不及。

    而最后接纳了辛深的人,就是他父母一案的受理者,当时威严最高的大风纪官——穆朗尼。

    “穆朗尼前辈……真的是你吗?”

    安静的空间里落针可闻,没有人回答赛诺的自言自语。

    ***

    是夜。

    须弥的夜空很美,一望无际的夜色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深色的星河,就像天际上搭建了一座梦幻的桥梁。

    虫鸣声在靠近道成林的化城郭格外明显,卸下一身疲惫的大风纪官鬼鬼祟祟来到提纳里房前,结果发现房门被锁住了。

    赛诺很上地道绕到房子后面的窗户边,只是轻轻的一个跳跃,他就翻入了大巡林官家中。

    提纳里身上总带着好闻的药草气息,房间里也有和他身上差不多的气息,只不过提纳里身上多了几丝甜腻的味道。

    桌子上的熏香还在燃烧着,让人不自觉身心放松。

    他一眼就锁定了躺在床上规矩睡着的少年,仲夏夜晚谈不上凉爽,倒还是带着几分闷热。提纳里穿着单薄的睡衣,白皙的皮肤大半裸露在外,月光照耀下更加白的晃眼。

    赛诺蹙眉看了半晌,少年热的衣角微微掀起,露出可爱的肚子。麦色的修长手指缓缓戳了戳少年温软的肚子,软糯细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化作丝丝电流震得大风纪官一愣一愣的。

    “怎么哪里都是软软的。”

    赛诺小声说,宽大的手掌附上少年的肚子,顺势滑至少年的腰际。

    他躺在床上抱着提纳里的腰,轻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少年实在是太白了,白皙的脖颈下依稀可见淡绿色的血管,宽大的手掌抚摸脖颈时能够明显感觉到脉搏跳动的频率,美丽又脆弱。

    睡梦中的提纳里总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牢牢圈住,腰际有些发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着腰窝最敏感的地方。

    他扭了扭,试图拨开身上压着的一团火,嘴角无意识吟语出声,“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