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王朝(出书版)_分卷阅读_28

王新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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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元史·木华黎附霸突鲁传》。

    5《陵川集》。

    6《元史·许衡传》。

    7《元史·世祖纪》。

    8参见《元史·世祖纪二》。

    910《元史·百官二》。

    《元朝史》。

    许有壬《圭塘小稿》卷八《河南省左右赞治堂记》。

    《元史·百官七》。

    胡祗《紫山集》卷二二《军政》。

    《永乐大典》卷二六八《宪台通纪·照刷枢密院文件》。

    叶子奇《草木子》卷四下。

    《元史·世祖纪一》。李璮之乱李璮小字松寿,是金末红袄军首领李全和杨妙真之子(一说为其养子)。金末红袄军领袖杨安儿、刘二祖和郝定等先后牺牲,余部由杨安儿之妹(一说为其女)杨妙真统领。另一红袄军首领李全与妙真结为夫妇,队伍逐渐恢复壮大。成吉思汗十三年(宋宁宗嘉定十一年,金宣宗兴定二年,1218),李全降宋,驻军楚州,受宋封为东京路总管。成吉思汗二十一年(宋理宗宝庆二年,金哀宗正大三年,1226)北上,攻占并进驻益都。李全在益都被蒙古军围困一年,兵败后投降,被任为山东淮南楚州行省,他在蒙宋间朝秦暮楚,降蒙以换取立足之地,依宋以取得粮饷资助。“得专制山东,而岁献金帛”,“外恭顺于宋以就钱粮,往往贸货输大元”1。同时借蒙古军声威南下攻宋,扩展自己的势力。太宗二年(宋理宗绍定三年,1230)占领楚州,南攻泰州,突袭扬州,不下。次年在围攻扬州时被宋军袭杀,杨妙真北归,余众降金。

    李全死后,其子李璮袭为益都行省,仍专制山东。他完全继承乃父故技,假名攻宋,取得蒙古的粮饷和官爵,却坐镇山东,发展个人势力,“尽专兵民之权”2。1258年宪宗南征,向他征兵。他却以“益都南北要冲,兵不可撤”为由3,拒不出兵,同时攻取宋海州(今江苏连云港市东南)、涟水(今属江苏)。“大张克捷之功”4,以攫取军赏,借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中统元年,忽必烈即位,李璮果然加封江淮大都督。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战争,给他带来了扩张实力的机会,他谎报军情,张大宋军之势以相要挟,乘机骗取粮饷,修缮城堑,自请“节制诸道所集兵马,且请给兵器”,扩大军权。“盖璃专制山东三十余年,其前后所奏凡数十事,皆恫疑虚喝,挟敌国以要朝廷,而自为完缮益兵计,其谋亦深矣”5。

    中统二年(1261),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战事进入紧张阶段,大兵集中在北征前线,内地兵力空虚,李璮加紧锣密鼓策划叛乱。忽必烈对李璮的阴谋虽有所觉察,因与阿里不哥的战争胜负未分,北方形势严峻,对他也只好暂时容忍,寄希望于叛乱能延缓发生。

    梅花图李璋岳父王文统为忽必烈平章政事,能随时了解朝廷动向;一妻为东道宗王塔察儿之妹,与蒙古贵族联系交往亦深。惟一子彦简,为质子住京师质子营,使其不能不有所顾忌。自京师至益都有李璮所置私驿,中统三年(1262)正月,彦简乘私驿逃归,李璮更无后顾之忧。

    二月,璮献涟、海等三城于宋,乘蒙古军无备,起兵叛元,尽杀蒙古戍军,攻占益都,发府库犒军,并迅速占领济南。此时,北方战事转而对忽必烈有利,阿里不哥与察合台汗阿鲁忽发生矛盾,并亲率大军前往讨伐阿鲁忽,正当南军准备追袭阿里不哥时,李璮叛乱的消息传至,忽必烈不得不急撤追袭阿里不哥之兵,发蒙古、汉军,部署平叛。

    忽必烈请姚枢分析形势,枢称“使追乘吾北征之衅,留后兵寡,濒海捣燕,闭关居庸,惶骇人心,为上策;与宋连和,负固持久,令数扰边,使吾疲于奔救,为中策;如出兵济南,待山东诸侯应援,此成擒耳”6,并断定李璮将出下策。忽必烈在布署平叛时,重点也是防止李璮兵出山东至河北、燕地,阻止其采用上策。他命水军万户解成(解诚)、张荣实、大名万户王文干及万户严忠范会东平,济南万户张宏、归德万户邸浃、武卫军炮手元帅薛军胜等会滨棣。诏济南路军民万户张宏、滨棣路安抚使韩世安,各修城堑,尽发管内民为兵以备。召张柔及其子弘范率兵二千诣京师。阻止叛军自鲁西和海上进军河北。令诸王合必赤总督诸军,以不只爱不干及赵璧行中书省事于山东,宋子贞参议行中书省事。令真定、顺天、河间、平滦、大名、沼州、河南诸路兵皆会济南。待李璮出下策进入济南时,消灭叛军;以中书左丞阔阔、尚书怯烈门、宣抚游显行宣慰司于大名,统领沼、磁、怀孟、彰德、卫辉及河南东西两路军,阻止叛军势穷向河南逃窜,与宋连和。敕元帅阿海分兵戍平滦、海口及东京、广宁、懿州,备御任平州总管的李璮之子,阻止父子连兵或取海路逃入辽东,将他的势力围困在山东二地。同时,放弃息州(今河南息县),迁其民至蔡州,令戍守息州的蒙古将领拔都抹台率戍兵趋济南,加强平叛兵力。令东平万户严忠范留少量兵力戍守宿州(今安徽宿州市)、蕲县,以余兵自随加强东平防卫。及至得王文统参与策划叛乱的实证后,诛王文统及其子荛,以赵壁为平章政事。

    不出姚枢所料,李璮果出下策。二月二十七日,李璮抵济南,初获小胜,后为阿术所统蒙古军和史枢所统汉军击败,被歼四千人,遂退保济南。蒙古军离城三十里开河筑城,凡三河三城,以十七路兵马将济南团团围定。自此,李璮军与外界联系断绝,叛军不得出,犹日夜拒守。李璮“取城中子女赏军士,以悦其心;且分军就食民家,发其盖藏以继,不足,则家赋之盐,令以人为食”7。六月,城中食尽,甚至截屋檐草拌盐饲马,即而屋檐草亦尽,将至人自相食。李璮情绪沮丧,终日昏昏沉沉,“军伍不备,将士作乱,以至绝粮,俱不能晓”8。七月十三日组织突围,军士已无力战斗,复被蒙古军杀人。于是,“人情溃散,……各什佰相结,缒城以出。”二十日,吩咐众人各自为计寻求生路,自乘小舟入大明湖投水,水浅不死,为官军所获,被丞相史天泽杀死。

    李璮之乱的发生有其深刻的政治原因和社会原因。在蒙金战争中,河北、河东的地主武装分成保金和投蒙两大部分。降蒙的武装地主在灭金战争中为蒙古统治者立下了不小的功勋,蒙古贵族一度依靠他们维持了在中原与金朝的相持局面,并取得了对金战争的优势。为了利用他们对抗金朝,蒙古贵族不惜以高官爵位笼络他们。凡对降蒙的金朝将领和地主武装,蒙古统治者一律“因其日而令官”9,授与行省、领省、大元帅等职位,允许他们世袭领有本势力范围内的军民之权,从而形成了专制一方的强大割剧势力。这些乘乱而起的地方割据势力并无明确的政治目标、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在社会动荡时期,他们以武装力量为支柱,不论是对金、对宋还是对蒙古的态度,都取决于是否有利于发展个人势力。他们投靠蒙古贵族,也正是基于后者的军事力量较强,能在必要的时候给他们以军事上的支持援助;并且能给他们更多的自主机会。他们同蒙古统治者间只存在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的联合是建立在各自利益基础之上的,因此他们对蒙古统治者的离心倾向是十分明显的;而在对金、宋的战争中,他们又各自发展了自己的实力,这就为他们拥兵自重甚至发动武装叛乱提供了可能。同时,他们同蒙古贵族间也存在着争夺土地、人口的利害冲突,因此一旦有机可乘,他们就背叛,李璮不过是他们中的典型和代表。这一点从事件的处理上也得到了反映。

    祝允明所记李璮赴水未死为人救出被俘后,与严忠范和史天泽的一番对话即反映了当时一些汉人世侯的态度和动向。忠范首先向李璮发问说:“此是何等做作?”李璮答称:“你每(们)与我相约,却又不来。”严就在李璮肋下刺了一刀。史天泽问:“何不投降?”李璮竟不予理睬。又问:“忽必烈有甚亏你处?”李璮却说:“你有文书约俺起兵,何故背盟?”于是史天泽命人砍去李璮两臂、两足,挖其心而后斩首。史天泽不待奏报而急不可待的杀死李璮,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宜即诛之,以安人心”10,其真实目的极有可能是杀人灭口。这就说明当时一些汉人武装地主对蒙古国的统治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离心倾向,只是在行动上有的谨慎、有的急切而已。

    正是由于汉人世侯的这种态度和动向,才使李璮敢于贸然举兵叛乱。他错误地认为只要山东兵起,各路汉人世侯都会群起效法,大事可成而自己因首为天下倡而功必在诸侯上。但是,他没有估计到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争战会在短期内发生有利于南军的转折,他更没有估计到汉人世侯中响应者寥寥无几。

    由于阿鲁忽扣留了阿里不哥使者征调的军需,导致阿里不哥的西征,忽必烈来自北方的军事威胁顿时减轻,他可以调动大量兵力全力平叛,李璮受到了强大的军事压力;汉人地主武装只有太原总管李毅奴哥、达鲁花赤戴曲薛等响应,势孤力单,也被一举消灭。而史天泽、严忠范等则被派出讨叛,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当然不会做叛军的应援。李璮所统军队虽然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人数有限,且脱离人民,内部也存在矛盾,无法与忽必烈的蒙汉联军对抗。叛乱仅维持了五个月就被平定了。

    李璮的叛乱虽然时间不长,但给忽必烈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对蒙古国和元朝统治的影响是巨大的。

    首先,叛乱的筹划者之一王文统,充任中书平章的要职,深得忽必烈的信任,“总内外百司之政”,“委以更张庶务”,当忽必烈亲征阿里不哥时,“凡民间差发、宣苛盐铁等事,一委文统裁处”,是掌握中央行政大权的实权人物。地方武装地主则多与李璮有交往,被李璮列为叛乱的联合力量,形势确实十分严峻。忽必烈在依靠汉人治理汉地的方针中最担心的一点——大权旁落的危险确实存在。这就不能不引起他的高度警惕。以往汉人儒士们在向忽必烈讲授儒家治国思想时,曾力诋回回商人横征暴敛、贪赃枉法之非,回回商人的势力受到了排斥。而今,李璮的叛乱给了他们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于是他们纷纷伏阙上言:回回虽时盗国钱物,未若秀才敢为反逆。这一切,都使忽必烈对汉臣、汉将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虽然他没有改变以汉法治理汉地的基本方针,但在用人行政上,对汉官的信任却有了更多的保留,在不得不利用汉官为其办理具体事务时,却在每一机关都分派一名蒙古正员监临,并配置一名权位相同的古代风景画鉴赏回回官员为同知进行防范和牵制。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至元二年,忽必烈正式颁布了“以蒙古人充各路达鲁花赤,汉人充总管,回回人充同知,永为定制”的决定。并在至元五年,果断地罢去了诸路女真、契丹、汉人为达鲁花赤者。而回回、畏兀、乃蛮、唐兀人仍旧。从此,回回人在政治上的重要性增加,地位有所提高,中央的实权渐渐落入回回人阿合马手中,引起了后来元朝政局的一系列矛盾和倾轧。

    李璮的叛乱增加了忽必烈对来自汉人世侯离心倾向的疑虑,鉴于北方黄金家族内部人心也十分不稳,忽必烈审慎地处理了与李璮事件相涉的人和事,“他总的原则是:在迫使这些地方军阀交出实权(特别是军队),消弭是以产生李璮一类叛乱的基础的前提下,既往不咎,而且根据情况与需要,继续任用以拉拢汉人官僚;同时,利用这一形势,因势利导,进行政治改革,加强中央集权”。

    忽必烈加强中央集权的阻力除来自蒙古贵族的抵制外,也受到汉地割据势力的阻挠,李璮之乱的迅速彻底平定,为忽必烈解除汉人割据势力提供了契机。为了补救自己的失误,维护个人及其家庭的利益,表示对蒙古大汗的忠诚,汉人武装头目、丞相史天泽首先提出:“兵民之权,不可并居一门,行之请自臣家始。”即日,史氏子侄解兵符者十有七人。其余如史氏的姻亲、武卫亲军指挥使李伯佑以及东平严氏(严忠济兄弟)、满城张氏(张柔父子)、济南张氏(张荣父子)等也效法史氏所为,忽必烈则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对前事既往不咎,对他们依然当成汉人地主阶级的代表而予以优容,既解除了他们的兵权,消除了叛乱的隐患,又安定了汉人官僚,稳定了人心,维持了蒙汉统治阶级的联合,并在此基础上,加快了改革的步伐。这次解决汉地地方势力的措施大致可归纳为六点:(一)消除私家的权力,除本人外,罢其兄弟子侄之为官者;除真定董氏(董文炳兄弟)外,一度解除了地方军阀的兵权。以后在灭南宋的战争中,史氏、张氏兄弟虽分别被任命将兵,但这时的军队已不再是他们的私人武装力量。

    (二)严格执行地方的兵民分治制度。规定官民管理民事,掌兵官掌兵戎,各有所司,不相统摄。这一点在太宗时耶律楚材早已提出过,但未能贯彻执行。至此,则首先在山东以董文炳领兵,撒吉思治民。其年十二月,作为定制在全国推行。

    (三)罢诸侯世袭,行迁转法,消除割据的基础。

    (四)易置将帅,使将不能擅兵。

    (五)置万户府监战,选宿卫士监汉军。在中央设枢密院,作为总领军事的机关。

    (六)取消汉人官僚的封邑。如史天泽原封于卫,自动申请归还朝廷;张柔、严忠济的封户,也于至元二年明命改为民籍。同时,加强中书省的权力,把司法、行政权集中到中央。

    李璮的叛乱,使忽必烈认识到削夺汉人世侯军权的迫切性,并为实行中央集权的改革提供了条件,从而加速了忽必烈实行中央集权的步伐。汉地分离倾向的解决使忽必烈取得了经验,并能组织统一领导的武装力量,平定东、西道蒙古诸王的叛乱,为元朝的建立和巩固提供了经验教训。

    注释1《元史·李全传》。

    2虞集《元帅张献武王庙碑》,见《元文类》卷二一。

    3《元史·宪宗纪》。

    45《元史·李璮传》。

    6《元文类》卷八《左丞姚文献公》。

    7《元史·李璮传》。

    8祝允明《前闻记》,载《纪录汇编》;参见周良宵《李璮》之乱与元初政治》,载《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四期。

    9《元典章》卷九《改正投下达鲁花赤》。

    10《元史·李璮传》

    《元史·世祖纪三》。

    周良宵《李王童之乱与元初政治》。

    《元朝名臣事略》卷七《丞相史忠武王》。

    第二十九章

    大元朝全面解读杨恭懿在历法方面取得了哪些成就?

    杨恭懿,字元甫,奉元(今属陕西)人。他自幼好书,力学强记,虽身经战乱,未尝一日废学,成为当时著名的理学家,元世祖十分欣赏他的学识。

    至元十六年(1279),受元世祖诏在太史院参与改革历法。他配合郭守敬制定新仪、新表(都是测量工具),通过在不同地方测量,测量出当年冬至晷影(日影)和日缠(太阳运行的度数),计算出不同地方的差距,观察大都北极的高低、昼与夜的长短,再参照古制,创立新法,推算成《辛巳历》。这个《辛巳历》虽有不完备的地方,但与前代的历法相比,却不逊色。这里显然有杨恭懿的功劳。

    此外,他还配合郭守敬等人,对古代历法进行了研究与总结,并在此基础上,依实进行推算,向元世祖献上了《合朔议》。

    王恂在学术方面有什么贡献?

    王恂,字敬甫,中山唐县(今河北唐县)人。其父王良,深通理学以及天文律历。这种出身对王恂有较大的影响。再加上王恂资性颖悟,过目成诵,又曾师从刘秉忠。所以,在年轻时(二十八岁)就被元世祖忽必烈擢为太子赞善。其在学术上的成就大致有两个方面:一在理学上,一在算学历法上。

    在理学上,他的造诣很深。在做元裕宗的老师时,他经常给裕宗讲解“三纲五常”的精要以及历代兴亡的原因,尤其是对近代的辽、金得失,分析精到,论著其善恶。他对心学有独到之处。有一次,裕宗问他“心之所守”,他引用许衡的话说:“人心如印板,唯板本不差,则虽摹千万纸皆不差;本既差,则摹之于纸,无不差者。”一时被传为至理名言、守心之要。

    王恂在学术上的另一个贡献,是他负责与郭守敬一起修撰著名的《授时历》。王恂很早的时候就以算术出名。对算术,他看得很高。有一次,裕宗问他有关算术的事,他说:“算术,六艺之一;定国家,安人民,乃大事也。”他对算术的造诣也很深。在制定《授时历》时,有关数学方面的推算,全由王恂负责进行。历法中的推算,要求细微周密,不可有任何差错。王恂出色地完成了这个重要任务。《授时历》之所以那样完善,这与王恂在数学上的精密计算是分不开的。

    张立道的生平情况如何?

    张立道,字显卿,大名(今河北大名)人。起初,他做元世祖的宿卫。他一生主要的经历是治理云南和三使安南(今越南)。

    龙纹金钗至元四年(1267),张立道奉命出使西夏,很好地表现了他的才能。皇子忽哥赤封为云南王,张立道为王府文学,有善政。后来又与他人出使安南。皇子忽哥赤被害,为之报仇,受到元世祖褒奖。至元八年,又出使安南,宣布建国号诏书。

    至元十年,掌大司农事。因为他熟悉云南,朝廷命他在云南巡行劝农。在任期间,引水造良田万余顷,教当地人以先进的种桑、养蚕方法,使当地人渐渐富裕起来,也引来周围一些少数民族归降。后又在云南建孔庙,立学校,择师教授当地子弟,习礼行礼,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当地的风俗。至元十七年,入朝力请云南王子也先帖木儿袭王位。张立道被授临安(今浙江杭州)广西道宣抚使,兼管军招讨史。在任期间,镇压了必思的反叛,二十二年,扩大两江等地税户二十五万户,增加了当地税收。又在建水路设孔庙,建学校。

    至元二十七年,安南有变故,朝廷派张立道以礼部尚书身份第三次出使安南。到安南之后,他以安抚为主策,对安南世子陈日燇晓以利害,明以大义。感动得陈日燇流下眼泪,发誓死也不敢忘记大元天子的大恩大德。

    至元二十八年到大德二年(1298)间,张立道分别在两浙、四川、陕西、云南等地任职。

    张立道一生三次出使安南,在云南做官最久,当地百姓都十分敬仰他,为他立祠以示纪念。

    陈祐、陈天祥兄弟在政治上有什么作为?

    陈祐、陈天祥,赵州宁晋(今河北宁晋)人。

    陈祐,一名天祐,字庆甫。少年时发愤读书,精通经史。任官期间,以清廉、爱民、行德政闻名。至元二年(1265),在南京路治中任上,有的地方发生了蝗灾,上司急责灭蝗。陈祐已经召集起数万人的灭蝗队伍。时正值收获季节,陈祐考虑到数万人捕蝗,会伤害庄稼,严重影响收成,那样的话,百姓一年的汗水就白流了。不如收割庄稼,农民还会有所得。于是他果断下令,提前收割庄稼。有人向他建议说:“你这样违背上司意志,会犯专擅之罪的。”陈祐说:“为了救百姓的性命,犯专擅之罪我也心甘情愿。”百姓得到了实惠。陈祐先后在不同地方的任职期间,总是把维护百姓的利益放在重要地位。

    至元六年,朝廷为中书省与尚书省是否合并争论不休。当时阿合马为尚书平章政事,掌有实权,他想让中书右丞相安童为太师,以此把中书省合并到尚书省。但是又害怕陈祐提反对意见,就私许陈祐如果他不提反对意见,就让他做尚书参知政事。等到决议的时候,陈祐坚决主张:“中书省是政治的根本,祖宗所立,不能废除。太师一职,没有必要虚设。”于是合并中书省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阿合马一怒之下,调换了他的官职。因为他为人耿正,一心为公,所以当时的不法官吏,连大权在握的阿合马也避他三分。至元十三年,陈祐刚上任南京总管兼开封府尹,当时的官吏因为怕他而人心惶惶。陈祐说:“何必如此呢?以前是污吏,今为廉吏,我就把他当做廉吏;以前是廉吏,现在成了污吏,我就把他当做污吏。”于是他的手下谨慎小心,自我束约,各自遵法守法,依法办事。

    陈天祥,字吉甫。他和他的兄长陈祐一样,在做官期间能顺民情、遂人愿,疾恶如仇,明得失,有谋略。

    至元十三年,兴国军因为向民间回收兵器不当而导致了地方变乱。行省命陈天祥全权处理此事。陈天祥了解了实情之后,对当地百姓讲:“保卫家乡,没有武器不行。但收兵器的人过分了,以至于引起了变乱。现在让你们根据实际情况以兵器自卫,怎么样?”百姓认为这样做好。于是他上陈行省,提出:根据当时不安定的局面,应当首先取信于民,与民同甘共苦,这才是长久之计,只有这样才能军民共同靖乱防奸。他的建议得到了行省的同意。在此期间,陈天祥的所作所为,都符合百姓的愿望,所以流离他乡的人,又回来务农了,邻郡的百姓也来陈天祥所辖区居住创业,陈天祥以十家为甲,十甲设长以自卫。这样,百姓也安定了,军队实力也增强了。当时州县官吏没有俸禄,陈天祥又根据实际情况,给这些官吏定了俸禄,按月发放,官吏也不再侵扰渔利百姓了,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在此期间,陈天祥的民望很高。

    至元二十一年,陈天祥被拜为监察御史。当时卢世荣执政,权倾一时,甚至随意杀人,于是臣僚震慑,没有一个敢于说真话。陈天祥义愤地向元世祖上疏,力陈卢世荣肮脏的发迹史,以及任职之后不知改悔,反而愈加猖狂,肆意诛罚等事,指出他上任仅一百多天,就闹得民怨沸腾。元世祖令陈天祥与卢世荣当面对质。当天,元世祖就下令将卢世荣法办,朝野称快。总之,凡是有碍天下安定的人,陈天祥决不手软。

    邓文原一生有哪些主要事迹?

    邓文原,字善之,又字匪石,钱塘(今浙江钱塘)人。他是元代著名学者。一生历任世祖、成宗、武宗、仁宗、英宗、泰定帝、文宗、天顺帝朝。

    至元二十七年(1290),邓文原任杭州路学政,后来历任崇德州(今浙江桐乡西南)教授,翰林应奉、修撰。武宗时,邓文原参与修撰《成宗实录》。仁宗时,他先后任过国子司业、江南浙西道江东道肃政廉访史等职。在江南浙西江东道任上,邓文原颇能平反昭雪冤狱,决断疑案、难案。如吴兴一个老百姓夜晚在回家的途中,被官府巡逻抓住后又设法逃脱,巡逻追上之后,将他刺倒在地。第二天家人发现此人时已奄奄一息,临死时,这个人说:“一个戴白帽子,穿青色衣服的大个儿是杀害我的凶手。”告官后,官府抓了一个可疑的人,屈打成招,投在大牢里,三年之后,邓文原查得此案,认为,现在抓起来的人个子不高,习惯左手(死者伤在右肋)不应该是杀人犯。于是重新审理此案,最终抓住了真正的凶手,释放了被冤系三年的无辜者。因为他常常能准确地断案,当地百姓中流传着他种种神奇的故事,诸如冤狱得以平反,冤情得以昭雪,感动了上苍,使久旱不雨的徽州,喜降甘霖之类。此外,在此期间,他还努力减免百姓赋税,削除榷茶转运司的权力等事宜。

    英宗时,邓文原被拜为集贤直学士。任上提出一些改革弊政的便民主张,诸如平反冤案,在灾区设仓救济百姓、罢除榷茶转运使等。

    邓文原对自己很严格,对他人却能行之以恕道。他为人正直,虽然家贫,但任官廉洁。后来官越升越大,但正直廉洁的秉性却丝毫没有改变。

    齐履谦在学术方面有哪些主要贡献?

    齐履谦,字伯恒,大名(今河北大名)人。他的父亲是当时的数学家,这种家庭出身,对他一生的学术成就影响很大。他自幼勤苦好学,博览群书,自经史、天文、地理至阴阳、医学、卜筮、医药等书均曾研习,且多有心得成果,成为当时有名的学者,他在学术方面的主要成就有如下两个方面:首先,齐履谦在经学上取得了成就。据载:他在十三岁时即师从名儒,专研圣贤之学。从此以格物穷理为终生事业,深研理学,著作颇丰,如《大学四传小注》、《中庸章句续解》、《论语言仁通旨》、《书传详说》、《易系辞旨略》、《易本说》、《春秋诸国统纪》等。此外,他还根据邵雍《经世书》写了《经世书人式》和《经世书外篇微旨》。

    其次,齐履谦在历法学上也取得了成就。据载:他在十一岁时,他父亲就教给他推步星历,他对此也颇有兴趣,钻研得很透。后来朝廷立太史局,修订新历,他补为星历生,后来又做历官,使得他对天文历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著作有《二至晷景考》、《经串演撰八法》。前者是他根据自己长期观察对《授时历》所做的推考;后者是他对《授时历》的经、串法的详细解释,这些都是对《授时历》的补充。

    崔斌有什么事迹见于记载?

    崔斌,字仲文,马邑(今山西朔州东北)人。他性格警谨敏感,多有智慧,喜好读书,深悉为官之道与古今兴亡之理,身躯伟岸,善于骑射,深得忽必烈赏识。他一生的主要活动在中统元年(1260)到至元十五年(1278)之间。

    元世祖锐意图治,需得力的丞相。有一次元世祖临幸上都,召见崔斌,元世祖在与他散步时,问他当时最紧迫的事情是什么。崔斌说:“时下最紧迫的事是任命贤人做丞相。”元世祖又问:“谁可担此大任?”他回答:“安童与史天泽可担此大任。”元世祖默然良久,崔斌又说:“陛下是不是认为我见识浅陋,所举荐的人有失于公意而拿不定主意呢?如果是这样,正好现在您身边的人都在,问一下大家即可决定。”元世祖答应了他,让他问一下周围的人。崔斌于是大声说:“皇上有旨,问大家:安童做丞相,行不行?”话音未落,大家兴奋地高呼万岁。于是,元世祖就决定让安童和史天泽做丞相。元世祖十分亲近崔斌,常常向他咨询国事,引起了一些人的嫉恨。

    在任地方官期间,他以勿滥杀、便民为首要方略。至元四年(1268),崔斌出守东平(今山东东平)。有一个士兵随意摔死百姓婴儿,崔斌知道后,处罚了主将,将这一士兵关在大牢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扰民、害民之事。在此期间,他还减免了百姓的赋税。

    在襄樊(今湖北襄樊)、潭州(今湖南长沙)战役中,崔斌许多合理化的建议都被采纳。特别是在潭州之战中,在主将阿里海牙受伤的情况下,他采取了正确的战略战术,身先士卒,拿着盾牌,首先登上潭州城,大大鼓舞了士气。在庆功宴上,阿里海牙端着酒杯向他祝贺:“攻下潭州,就是仰仗你的功劳和力量!”崔斌乘机向阿里海牙建议说:“乘现在敌人惊魂未定,我们不应当再战,而应晓以利害,招降宋将。”阿里海牙同意了他的建议,宋将果然纷纷献城投降。元朝将领心怒宋将不早投降而做持久的抵抗,多想屠城。崔斌告诉他们兴师灭宋不在杀人,而在得天下的大道理。元朝将领怒气未消,以为百姓可以不杀,但宋军必须杀。崔斌告诉他们:“宋军的将帅是为他们主子打仗的,杀降敌绝没有什么好处。”这才平息元朝将领心中的怒气。皇帝知道了这些事之后,非常高兴,提拔他为资善大夫、行中书省左丞。潭州城的军民非常感激他,为他立了生祠,以示其救无数生灵的再造大功。

    至元十五年,他受到忽必烈召见。忽必烈问他江南各省的情况,崔斌回答元世祖说:“安定天下的根本在于恰当地用人,现在许多地方用人不当。并列举了权奸阿合马种种不轨之事。”元世祖立即派人调查,处理了阿合马一批不法死党。全部罢免了害民扰民的转运司,此举大快人心,天下无不欢欣鼓舞。当时江淮行省没有合适的人选,朝廷于是任崔斌为江淮行省左丞,到任后,他把以前的所有害国殃民的做法,全部废除,并向元世祖做了汇报。阿合马对他怀恨在心,又怕他今后对自己不利,就设法搜罗虚构了有关崔斌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作为罪状,又设法不让崔斌面见元世祖,就这样害死了崔斌,死时年仅五十六岁。崔斌死后,普天下的人都为他鸣不平。

    崔彧在政治上有哪些作为?

    崔彧,字文卿,弘州(今河北阳原)人,他才气过人,刚直敢言,元世祖非常器重他。崔彧在政治上的作为,主要是弹劾贪官,指斥时弊。

    至元十六年(1279),崔彧奉诏到江南,为朝廷访求艺术之人。次年返回京城,首言使臣扰乱百姓,请求元世祖治罪其人。至元十九年,被授集贤侍读读士,上疏追治阿合马余党,认为,凡是阿合马余党,都应当追治,即使是守门仆隶,也不应放过。即使郝祯(阿合马死党)已死,也应剖棺戮尸,以彻底肃清阿合马的恶劣影响,端正朝风。至元二十年,又以刑部尚书的身份上疏元世祖“时政十八事”,切中要害,指斥时弊,主张革旧立新,整顿朝风。元世祖看了之后,当即命令能立即执行的立即执行,不能立即执行的,商议之后再执行。

    凡是崔彧上奏,元世祖都十分重视,绝大多数都令有关部门执行。他上疏,秉直而言,不隐私情,有时连元世祖的面子也不给。元世祖一心想讨伐日本,他却认为时机未成,元世祖对他说:“你的上疏,就好比射箭一样,挽弓时是很可观的,但射出去却未必能中靶的。”尽管如此,元世祖仍常常“可其奏”。至元二十一年,上疏言卢世荣不能当丞相,触怒了元世祖,但也只是被罢了官。

    至元二十三年,崔彧又被重用,做了中书省右丞相。上任不久,即奏桑哥诸事,指出桑哥及其党羽专以欺瞒皇帝,鱼肉百姓为事,认为凡桑哥弊政,应全部清除。在之后的一系列奏折中,清除桑哥余党弊政仍是其重要主题之一。这之后崔彧的上疏似乎比以前更直。有一次,他向元世祖上疏说:“桑哥事败之后,皇帝的使臣有的不拿有玺印的书信,只是口传圣旨,擅自释放有罪之人,擅自没收人家财产,有关的部门难以知其真假。”元世祖说:“谁敢如此?”崔彧回答说:“咬剌也奴、伯颜察儿都做过口传圣旨,恣意释放罪人的事。”崔彧所言句句是实,绝无虚辞,更无诬辞。所以,后来中书省上奏,请崔彧任中书右丞之职,元世祖说:“崔彧说话从来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隐瞒,做负进言之责的官再恰当不过。”作为天子的耳目,崔彧是再称职不过了。

    古代人物图成宗即位,他仍进言不断。崔彧在御史台任职的时间很长,性格又刚正不阿,所以得罪不少人。大德元年(1297),朝中有弹劾崔彧的人,成宗怒其妄言,打了这个人几十大板,并将其逐出朝廷。由此可见元成宗对崔彧的信任。

    张珪的生平情况如何?

    张珪,字公端,易州定兴(今河北守兴)人,他是张弘范的儿子。一方面,张珪家族三代人为蒙古灭金、灭宋,立下汗马功劳;另一方面,张珪从小受业名师,所以在他十七岁时就以管军万户的身份镇守建康(今南京)。有一次奉命征讨地方武装,一个士兵擅杀民家猪并伤其主人,张珪立斩此兵卒,以严明军纪,很快平息了这些地方的叛乱。因为他的文韬武略,至元二十九年(1292),元世祖拜他为镇国上将军、江淮行枢密院副使。之后,历成宗、武宗、仁宗、英宗、泰定五帝,皆有政绩。

    大德年间,张珪在任上调查民间疾苦,济救贫弱百姓,罢黜贪官污吏。在任浙西肃政廉访史期间,弹劾罢免郡长吏以下三十多人,其他官府小吏数百人,获脏物以亿计,浙西政风为之一变。

    仁宗对张珪非常信任,还在做太子时,仁宗就说:“一定要任命一个真正的尚书中丞的话,非张珪莫属。”延祐二年(1315),仁宗任张珪为中书平章政事。皇太后想让铁木迭儿为太师,别薛为参知行省政事。张珪进言:“铁木迭儿没有文化,任太师一职不称职;别薛没有功劳,没有资格任参知行省政事。”皇太后非常生气,杖责张珪,几乎毙命。

    英宗即位,张珪又得重用。有一次,丞相拜往问张珪:“做丞相应当以什么为重?”张珪回答说:“最重要的是正国君之心,不给邪臣机会;最急迫的是广开言路,兼听则明。”有一次,朝廷讨论弭灾之法,张珪直言:“要想消灾免祸,首先应当搞清楚灾祸由什么引起。汉朝时,冤杀东海孝妇,当地三年没有下雨。铁木迭儿利用国家赋予的丞楣之权报私怨,冤杀萧拜位、杨朵儿只、贺伯颜,这难道不是导致天灾的根源吗?人死不可复生,但给死者正身份,平反昭雪是可以的,朝廷应该给这些人平反昭雪,以示天下正义。”

    泰定元年(1324)六月,张珪与人上疏泰定帝,认为当时“弑逆未讨,奸恶未除、忠愤未雪,冤枉未理,政令不信,赏罚不公,赋役不均,财用不节,”这些政治上的失策,导致民怨神怒,伤了天地和气,建议朝廷要想消灾免祸,必须从这些地方做起。可惜这些合理的建议没有被泰定帝采纳。泰定二年夏,张珪因年老体病回到了老家。三年春,泰定帝一定要见张珪,专派使者召张珪回朝。泰定帝见到张珪之后,问道:“你来的时候,民间的情况怎么样呢?”张珪回答说:“我年龄大了,到我家看望我的人也不多,太远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就我家乡的情况而言,老百姓饿得很厉害,朝廷虽有赈济,但一半多的人没有得到救济,陛下一定要可怜他们呀!”

    张珪向几个皇帝的进谏,都是切中当时天下的弊端,不管采纳与否,张珪都直言不讳,敢忤权要,唯以天下为虑,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几经挫折,矢志不移,痴心不改。

    姚燧有什么才名?

    姚燧,字端甫,洛阳(今河南洛阳)人。元代著名学者姚枢是他的伯父。他是元代有名的才子。十三岁就拜当时与他伯父齐名的学者许衡为师,穷理致知,躬行实践,成为有元一代的名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