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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没错。”王清媛点点头,段翮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婉拒邱莹莹。
“邱姑娘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说前些日子礼佛的时候还遇到了段家夫人,段夫人对她也是满意的。听到了这里,段大公子变了神色,说着多谢姑娘抬爱,在明年的春闱之前,不会考虑云云。邱莹莹说道,‘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十六了。’”周若苒说到这里,就笑得打跌,“好不好笑?”
“段夫人会不会真看中了邱姑娘?”左秀蓉好奇地问道。
“怎么可能?”周若苒笑道,“如果要是邱凌然榜上有名,状元及第还有可能,邱家的家世到底太过于单薄了。我记得当时礼佛的还有其他的小娘子,只怕是看中了都察院的总督的嫡次女,莫婉娘。”
简宝华还记得见过莫婉娘,性情如同她的名字温婉大方,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卓然,父亲是一品大员,督察院的总督,祖父曾做过太师,外祖是吏部尚书。这般的家世才与段家相配的上。
按照赵淮之的说法,此时双方的父母都有意促成这一桩婚事,私下里合了八字,只怕过些日子就要正式提亲了。
王清媛知道周若苒既然提到了莫婉娘,这事就不是无的放矢,她性情温柔,“邱姑娘只怕知道了这婚事定下了就要伤心了。”
“她的性子太傲,目中无人,我可希望她跌一个大跟头。”周若苒说道。
王清媛仍是皱眉。
简宝华笑道,“郡主也是误打误撞见到的,她也就是同我们说说,邱姑娘丢面子也只是丢在段公子的面前。”
王清媛舒展了眉头。
周若苒笑道,“清媛,你就是太过于心善了。”
“若不是清媛心善,也不会有她和齐二公子的婚事了。”左秀蓉说道。
王清媛在路上救了一只小狗,有了她与齐家二公子的缘。
王清媛被闹得羞红了脸,“莫说啦。”她的声音娇娇软软。
平月扣了扣门,让里内小娘子的声音停下了下来,推门而入,平月说道:“吉时到了。”
周若苒首先站起了身子,“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简宝华微微颔首。
第172章及笄
简宝华缓缓出了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简宝珍在长廊的拐角处等着,她如今是乖觉,见着了简宝华的友人在内,就自己在外等着。
“姐姐。”简宝珍对着简宝华行礼,见着她华服在身,行走时候窈窕生姿,心中艳羡。
出了院门就是简延恩与肖氏。
简宝华跟在两人的身后,有赞者唱诺,简宝华跟在父母的身后进入到了正厅里,她的乌黑长发及腰,长发随着她的走路微微摆动。
平月的搀扶下,跪坐在正中,面上带着笑,说不出的讨喜。长公主含笑等着,随着唱诺声的响起,给简宝华一下又一下梳着长发。
来观礼的有太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她见着简宝华乖巧跪坐着,长公主把她的长发撩起,露出了通透的红宝石耳铛,簪上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秦嬷嬷的眼眶有些湿润,简宝华及笄了,很快就可以嫁人,世子爷分封的府邸已经建好,偌大的府邸,当有个女主人才好。
赵淮之在今年开了春的时候,终于分了府,本朝从未有过王爷与世子分府的前例,明德帝一开始是不愿的,但因太后娘娘开口,加上和妃在他的耳畔吹了枕边风,他就觉得如今的赵淮之与当初的自己差不多,他当时做了太子已久,偏生父王在世,动弹不得,如今的赵淮之立为世子已久,赵蹇铎的身子康健,他要真真正正做下一任的江宁王爷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就给了他一个恩典,允许他成亲之后分府而居。
“好孩子。”长公主的手抚着简宝华的脸,“如今是大姑娘了。”简宝华与周若苒两人年岁相差无几,不仅是手帕交,还一人养了一只猫儿,见着简宝华及笄,便想到了女儿之后及笄时候的风采,“到时候云安丫头及笄的时候,你多指点。”
简宝华含笑道:“长公主客气了,云安及笄我定然是观礼的。”
长公主此时扶起了简宝华。
来观礼的诸位就前来送礼,简宝华是江宁王府正经的未来世子妃,江宁王妃托病不来,却也让人送了一只不好不好的羊脂玉佩,“多谢王妃恩典。”简宝华对着前来观礼的嬷嬷行了一礼,让平月收下了玉佩。
王嬷嬷见着简宝华莲步轻移,发间那红珊瑚珠子晃晃悠悠与耳珠上的红宝石相映生辉,无论是发簪还有耳铛可以瞧得出都是不是凡物,水滴般大小通透而澄亮的红宝石只怕是从东洋过来的舶来品,应当是赵淮之送的。
简宝华身上的饰物并不多,只是件件都是珍品,手腕上悬着的翡翠镯子是太后娘娘赏的,发簪是长公主赠与的,耳铛是大块通透的红宝石,就连腰间的玉带每一块儿的玉质都比她送出的发簪玉要好。
王嬷嬷看到玉带,面上有些发烧,就算是王妃不喜欢这位世子妃,送礼上也应当宽裕些,她替王妃送礼,都觉得面上有些发烧。
王妃不喜欢简宝华她是看在眼里的,这两年路上遇上了简宝华,从不会给她好颜色看,简宝华也是个硬气,软绵绵却坚硬地顶了回去,王妃被气的够呛,也是没法。想要给简宝华塞教养的嬷嬷,却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一番。
王嬷嬷看着简宝华的仪姿,这般的仪姿也只有宫里头出来的嬷嬷能够调·教的出来。
人群之中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原来太后娘娘送了一对翡翠耳铛,一看那绿色就知道与手腕上悬着的手镯是一方石头里开出来的。
王嬷嬷就更是面热了,期望后面没有人送出白玉簪,若不然王妃送出去的簪子一定会被比下去。
等到收完了所有的礼,宾客就散了,简宝华只觉得脖颈都有些沉甸甸的,回到了后院,就听到平月小声说道:“世子爷在外等着。”
简宝华想到昨个儿晚上的梦,下意识的就想要避开他,“我有些累了……”
平月看得到简宝华的疲态,就说道:“那我同世子爷去说。”
“等等。”简宝华见着平月当真要走开,又忍不住喊住了她。
“小姐?”
“我去换一身衣裳。”简宝华清了清嗓子,面上微微有些红,“他在哪儿?”
平月抿唇一笑,“在风波阁。”
简宝华换了一身嫩杏色的绣红梅的秋衫,下裙穿着宝蓝色飞云纹襦裙,卸了妆容,头发上的发簪与耳畔的耳铛没有换下,就坐上了马车,对府里头的人说得是在外逛一逛。
简宝华推开了雅间的门,就有赵淮之握住了她的手,“你来了。”
“我估摸着时间,刚下了长寿面,你尝一尝。”赵淮之引着简宝华坐下,让她吃他做的面。
赵淮之尽力把一根面拉得细长,只用了一个小碗用清水煮熟了面,浇得是上一次在晋江得到的杂酱秘方。
简宝华用筷子把面拌匀了之后,低头吃着这一根长长的面。
面用碱水点了一点,拉得劲道,这杂酱是取得南边的方子,与北方的杂酱香辣不同,这酱用了一点糖,味美而酱鲜。
“味道很好。”简宝华吃过了之后,抬头看着赵淮之。
“那就好。”赵淮之对着简宝华扬唇一笑,“可酱也是我自个儿做得。”
他的眸子里只有自己的倒影,浅笑的模样斜斜靠在屏风上的模样,让她想到了昨晚上的梦,清了清嗓子,“你坐在就是,点了一桌的饭。”
赵淮之发现简宝华比平时相比害羞的多,刚开始还有些不解,想到一个月后就是他们两人的婚礼,便知道简宝华只怕是临近了时候,有些害羞。
简宝华平静了呼吸之后,说道,“君子远疱厨,你怎么自个儿做。”
“我总觉得厨子做不出我吃过的那个味道。”赵淮之说道,“我自己尝过了觉得美味,总想要让你也尝一尝。”
简宝华的心尖儿一颤,听着赵淮之说道,“理藩部没什么意思,今后我会寻个外放的活计,你还没有去过江南是不是?我带你去看看那里的山山水水。”
秦淮河畔的乐声温柔,西子湖的浓妆淡抹总相宜,苏州的园林最是精致,赵淮之不想禁锢简宝华到闺阁之中,尤其是在南边,那里的女大夫要比京都还要多,简宝华每次提到行医的时候,目光都是闪闪发亮,如果她喜欢,去南边开个医馆也好。
简宝华几乎溺于他宠溺的眸子里,耳根上的一抹红从始至终都未消退。
心跳的头脑都微微有些晕眩,这晕眩让她嘴角总是翘起浅浅弧度,心中也是塞的满满当当。
等到简宝华吃完之后,伸手用帕子擦了她的嘴角。
简宝华有些窘迫,“我自己来就行。”
“我喜欢为你做事。”赵淮之笑道。
推了一个木匣,递到了简宝华的面前,“打开瞧瞧。”
“你不是送了生辰礼物吗?”简宝华的手指碰触红宝石的耳铛,有些无奈地说道,“竟然还是通过我爹爹送的。昨晚上我从爹爹那里拿到了,吓了一跳。”
赵淮之笑道,“这是依着你的发簪让人定做的,不算是生辰礼物,这才是。”
他在理藩部,小半的时间在京都,大半的时候在外,若是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他攒了满满一匣子就会带回来给她。
见简宝华收了生辰礼物,赵淮之开口说道:“王妃送了你什么?”
“一根羊脂玉发簪。”
赵淮之挑挑眉,“她竟然舍得送羊脂玉发簪?”
简宝华抿唇浅笑,“送的玉质不大好,我当时瞧着过来送礼的王嬷嬷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莫不是还没有我送你的那条玉带玉质好?”
简宝华点点头。
赵淮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轻蔑,“小家子气,我至今都怀疑,他的一双眼是不是瞎了,才看中了这个继王妃。”
涉及到江宁王爷与王妃,简宝华并不说话。
赵淮之不过是略感慨一句,“王嬷嬷胆子不大,应当是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罢。”
简宝华说道:“都是宾客,长公主给我簪发,哪儿来的胆子?”
赵淮之摸了摸简宝华的脑袋,“那就好。”
把凳子拉得与简宝华近了些,长臂一伸揽住了简宝华,他的头搁在简宝华的肩膀上,“等了许久,终于只有一个月了。”
简宝华的身子一僵,原本只是耳根发红,此时感受到赵淮之的重量,面上满是红霞。
赵淮之的手拨弄她的耳垂,“今个儿怎么羞成这幅模样?”
简宝华什么都说不出,赵淮之也不需要她说些什么,精准地擒住了她的唇,赠与了她与梦境之中一般的缠绵的吻。
“还有三十天,还有三百六十个时辰。”赵淮之最后喃喃地说道。
第173章壁咚
“谁瞧见了姑娘的喜帕?昨个晚上还见到了。”
“在这里!急急躁躁的,仔细碰掉了房里的红烛。”
“这里的红绸怎么掉了,快喊个人来重新装上。”
“去催厨房里头,让他们赶紧把昨个儿吩咐的花卷送过来,待上了妆,可就来不及了。”
简宝华的屋子里是忙忙碌碌,太后身边的秦嬷嬷坐镇帮忙,此时要给简宝华绞面。
面上的轻微刺痛感让简宝华意识到,赵淮之口中的三百六十个时辰终于到了,她要嫁人了。
秦嬷嬷听着简宝华绞面的时候一声不啃,刚开始还有些担心,见着简宝华迷茫的眼神,利落地绞完面后含笑说道,“原本姑娘就是玉人一般,这下就更好看了。”
平月伸手拿了冰帕子,细细擦拭了简宝华的脸。
绞完了面,正好厨房里的蒸花卷也送来了,等会要上花轿,吃流食不如这花卷顶饿,用一点香油炒好的豆干肉丁,这一样一吃肚子里就有了油水。
简宝华是一丁点都不饿的,她仍是慢吞吞吃了两个小花卷与不少的小菜,今个儿要折腾一整天,她吃饱了才好。
简宝华吃饭的时候,时光如同停滞了一般,所有旁的物件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简宝华放下碗筷就可以给她装扮。
肖氏与简宝珍也在房中,简宝珍的目光落在平月捧着的嫁衣上,这嫁衣是简宝华生母嫁人时候用过的。一年前的时候,齐府让人送去改了一改,华美非凡。
穿上了嫁衣便是梳妆,新房里又开始忙忙碌碌,一人给简宝华化好妆,一人给她梳头。
此时天已大亮,几个交好的小姐妹也赶了过来,肖氏迎了上去,“你们在这里陪着说说话,吉时快到了,我再过来。”
她对着周若苒行礼之后,拉着简宝珍就离开了新房。
与简宝华交好的几人都知道肖氏的性子,等到肖氏走了,就到了简宝华的新房。
“你们先坐。”简宝华只是唇儿动了动。
“你忙你的,我们看我们的。”周若苒笑着说道。
左秀蓉含笑道,“云安郡主可是在看她成亲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流程了。”
王清媛面上微微有些红,手心里有些濡湿的汗水,她的婚期最终定在了今年,她也要为自己成亲做些准备。
用过了芙蓉膏,便是描眉腮红与口脂。
秦嬷嬷特地吩咐了不许摸太多的脂粉,白花花的反而遮住了简宝华的绝色。
等到妆容罢了,镜子中的人面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角眉梢的笑意让她如九天玄女。
简宝华转过身子,与她们几人说话,两个宫里头出来的丫鬟给简宝华固定凤冠。
装扮好就要到喜床上坐着,周若苒拉着简宝华的手的时候,发现她的指尖微颤,手心里有冷汗,她抿唇一笑,便知道简宝华没有面上的那般淡然,她心里头紧张着呢。
小丫头跑的飞快,口中喊道:“迎亲的到了。”
话音刚落,肖氏与简宝珍也再次来到了新房。
简宝华听到这一声,只觉得呼吸都一下凝滞了。
周若苒原本想要打趣几句,见着简宝华的模样,便温声说道:“不怕的。”
一首又一首的催妆诗,任谁都听得出其精妙,简宝珍总是用赵淮之不过是不学无术之人来安慰自己,简宝珍这才知道,赵淮之不过是伴傻装楞,他不仅仅是现在做官做得好,学问只怕也是好的。
简宝珍深吸一口气,她很快也要嫁给邱凌然了,邱凌然早早跟了九皇子,明年的春闱更是及第在望,许多人还羡慕她定下了这样的人家。
周若苒原本还为表哥有些忧心,此时笑嘻嘻地挤着和简宝华坐在一处,菱唇得意翘起弯弯弧度,“我就知道表哥是有准备的,放心了吧。”
简宝华眼底都是笑意,对着周若苒点点头。并没有开口说,她至始至终都对赵淮之是放心的。
赵淮之的催妆诗得了满堂彩,他也终于可以踏入中堂。
此时老夫人、简延恩还有齐家上上下下都厅中坐着,等见着了赵淮之踏入到喜堂,原本有说话之声,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任谁都知道赵淮之生得好,今日里更是觉得他风姿绝伦。穿着大红用金线勾喜样的喜袍,头带紫珠赤金冠,金与红这般的艳丽的颜色,被他穿出了如同天人一般的风采。
简老夫人腿脚不好,此时是第一次见到赵淮之,她看着赵淮之,单从相貌上来看,他与孙女十分般配。
赵淮之感觉到简家人与齐家人的视线,他更是恭敬有礼。
赵淮之站定之后,就有人喊道:“新娘子来了。”
他心中一跳,看着盖着盖头,由丫鬟搀扶着的简宝华缓缓走到到堂中。
两人并肩站在一齐,给女方的高堂行礼,简宝华原本还绷得住,听到简延恩长长的叹息时候,就忍不住落了泪。
那泪水藏在盖头下,砸在了大表哥的身上,蜿蜒没入他的衣领之中。
简宝华手里握着苹果,那泪水到了花轿上才渐渐止住。
不全是因为嫁人离开家门的悲伤,而是看着她凤冠霞帔是上辈子父亲临死前对她说的话,他生平最遗憾的就是这一桩事。如今终于全了父亲的念想。
吹锣打鼓,还有人撒喜钱,简宝华听着喧闹声,心儿渐渐平静,等到花轿兀得停下,她的手指有些发抖。
赵淮之踢了轿门,简宝华拉着红绸,在旁人的搀扶下缓缓下了花轿。
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的眼,跟着唱礼的人行礼,夫妻对拜的时候,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心底却有一股暖流在涌动,那股暖意让她的面上发红,头脑有些微微的晕眩。
想到他们今后是夫妇,生死相随,那股情绪把心里都塞得满满当当。
夫妻对拜之后便是送入洞房。
喜称挑开了盖头,所有人觉得眼前一亮。
只是今日里的简宝华如同怒放的牡丹,绽放了她的美。
赵淮之的眼底流露出惊艳之色,简宝华瞧见了他眼底的情绪,对他弯了弯眉眼。
赵淮之也是勾唇浅笑。
双目相对,在场之人都为这一对玉人惊艳。
喜娘手里捧着托盘,唱喏着让两人喝下酒,酒水用的过世的简夫人当年埋下来的女儿红。两人的手臂挽在了一块儿,这样近的距离,简宝华见着赵淮之的嘴角翘的弧度越发明显。
吃生饺,撒红帐,一项项进行下去,礼毕之后,赵淮之心中不愿也得出去,应酬外头的客人。
留在房中的女眷,在观礼结束后也一一散去。房中静悄悄地,只有烛光摇曳的龙凤喜烛,轻爆噼啪轻响声。
简宝华揉了揉太阳穴,带着这样重的凤冠和钗环,加上吵闹的环境,让她有些头疼。让平月卸下了凤冠,才觉得整个人松了下来。
平月显然之前就来过这府邸,对见宝华说道:“世子爷让厨房里备了水,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小姐不如先睡一觉。”
简宝华失笑,她这成亲在新房里倒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自在了,到底是赵淮之的好意,便说道:“那就准备水,我先歇息。”
简宝华刚开始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在晒得蓬松的床上很快就坠入到黑甜的梦乡,等到被平月唤醒的时候,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新房被斜斜透入的夕阳的光撒了一地金橘色的光芒,简宝华眨眨眼,有些想到窗边见见夕阳的景。
颂秋服侍简宝华洗漱之后,她换好了衣衫,踩着木屐走到了窗边。
就连喝粥也是坐在窗边的软榻,把粥与小食放在小几上。
见着红霞漫天到迤逦逝去最后一丝红云,天色暗沉了下来,长廊里悬着喜气洋洋的灯,照亮了从院门口到房门口的路。
等到天黑了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赵淮之快快过来,还是希望他晚些再来。
心慌得不像话,明明已经去了口脂,菱唇比涂了口脂还要艳丽。
忽的,听到了推开院门的声音,是赵淮之回了。
简宝华听到了动静,走到了门边,不等着他推门,就拉开了门。
赵淮之见着了简宝华,站定之后,伸手抱住了她,呢喃道,“娘子。”
过往的时候,他们两人私下里耳鬓厮磨,却总是避着人的,如今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揽她入怀。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娘子。”与第一声相比,这一声娘子像是撒娇。
瞧着赵淮之的模样,房里的丫鬟被吓了一跳。
颂秋面上有些发红。
简宝华伸手抱住了他,“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的丫鬟鱼贯而出,赵淮之说道,“我喝酒了,你不嫌弃吧。”
简宝华说了不嫌弃,话音刚落,就被含住了唇。
淡淡的酒气从他的口渡向她的口,以往的时候简宝华觉得他的吻已足够热烈,如今来看,与今日里相比那只是隐忍着,蛰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