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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米娜视角】
“梅里亚老师!你们快过来!”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克劳斯老师立马将等候在一旁的几个会治愈魔法的老师叫了过去。
“狄安娜老师!请你先用水魔法帮他止血!”
“我知道了!”
“……伤口太深了,当场休克过去了……克劳斯老师!你去把斗技大会那边等候着的救援人员也叫过来!”
“明白了!马上去!”
几个大人面对这一突发情况尽管分工明确,动作也很麻利。但从他们的神态上来看形势不容乐观。
这也是当然的,任谁看到地上那摊溅落的大量鲜血都无法保持冷静吧。
希尼卡,为什么?为什么你砍了下去呢?明明杰诺已经喊了投降,连我们这里的看台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平时的你不可能反应不过来啊。
第一届剑术大会自此便结束了,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呢?
我在震惊之余观察了一下左右两个人的脸色,同样非常难看,尤其是安帕德侯爵平时本来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现在看起来更加可怕。
杰诺没事吗?这种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不然那些老师就不会慌成那样了。尽管并没有砍到要害不至于当场毙命,但伤口沿着杰诺肩膀的右侧一直延伸到大腿上部,出血量十分严重。如果不在第一时间止血并尽快让伤口愈合依然会有危及生命的危险。之所以把斗技大会那边的救援人员也叫过来估计是因为越多的人施展治愈魔法伤口自然愈合得越快,必须要争分夺秒地进行抢救。
杰诺被四名老师的光魔法包围,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那么深的伤口似乎就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杰诺的半边身子都被染红看起来依旧很瘆人。毕竟失去的血液无法通过治愈魔法补充回来,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
“行了,总之把他抬到医务室去吧。”
“好。”
杰诺最终被抬到一个担架上,迅速被转移到其它地方,梅里亚老师跟了过去,剩下的人还需要留在场内以备其他学生受伤的情况发生。
看起来至少命是保住了。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贵族学校的救援团队,真是无可挑剔的救援速度。因为这一届的剑术大会本来就很容易受伤,想必他们也一直绷紧着神经随时准备救援受伤的学生吧。
而如今的场上,只剩下希尼卡一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公主殿下,我先失陪一下。”
安帕德侯爵此时站了起来,显然他是想走下看台前往希尼卡那里。
“我也一起去。”
发生了这种事我自然不想置身事外。
贝利乌斯团长也默默地站了起来,最终我们三人一起走下看台来到希尼卡附近。
可在这时贝利乌斯团长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阻止我再继续走上前,目的显然是为了先让那对父女进行对话,作为外人的我们不应该去打扰他们。
安帕德侯爵径直走到希尼卡面前,依然维持着那副不知是生气还是失望的无表情的脸。有没有一丝可能他为女儿战胜了对手而感到高兴呢?不,完全不可能。
我紧张地观察着安帕德侯爵的一举一动。
“父亲……大人……”
似乎终于注意到自己眼前的人是谁,希尼卡一脸地茫然抬起头。
那显然也不是一个等待父亲夸奖的小女儿的神情,更像是闯了大祸正在等待斥责的孩子的反应。
希尼卡……
看着平日的好友露出那幅模样,我也不免感到一阵心痛。
各种预兆都在提醒我,接下来并不会发生什么其乐融融的父女对话。
……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虽然隐隐约约有所预料,但还是不敢相信安帕德侯爵真的在大众场合做出这种事,是一点也不打算给希尼卡留情面。
这就是亚尔尼德家的教育风格吗?
“我早就教过你了吧,作为一名剑士,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失去冷静。”
“……是的。”
希尼卡捂着自己发红的脸颊,一句反驳也说不出。
“所以就连对方故意上了你的套都看不出,这回你可真是给亚尔尼德家丢了大脸啊,希尼卡。”
“是故意……上的套?”
然而比起刚才被扇耳光,得知杰诺是故意放水的事实更加让希尼卡感到震惊。
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不禁把疑惑的目光转向贝利乌斯团长想要确认这点,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对父女什么也没说,相当于默认了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不是像他们那般资深的剑术高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吧,因为希尼卡赢的过程太过自然,在场的大多数人应该都认为希尼卡是凭借自身的爆发力堂堂正正获得胜利的,至少我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那一切却是杰诺精心编排的剧本吗?。
就连希尼卡也完全没察觉到……不,也许他就是为了不让希尼卡察觉才刻意说出那些挑衅的话语。
“希尼卡,你放弃剑术吧。”
“……诶?”
安帕德侯爵又一句爆炸性的发言。
希尼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句话,就连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别开玩笑了,让希尼卡突然放弃剑术。这不就等同于否认了她这十二年的人生吗?而且没有了剑术的话,作为亚尔尼德家的后代今后的人生又该怎么办呢?
“安帕德侯爵,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希尼卡她已经足够反省了……”
“公主殿下,非常抱歉,这是我们亚尔尼德家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插嘴可以吗?”
“唔……”
是这样没错,但要是别人就算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友遭遇到这种事还默不吭声。
“可是……”
“公主殿下。”
此时贝利乌斯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贝利乌斯团长,你就不能劝劝你的老朋友吗?再怎么说让希尼卡放弃剑术也太过了吧。”
然而他只是摇了摇头,不打算去劝,或者是他觉得劝了也没用。
怎么会这样?
“……我不要。”
希尼卡的这句话让我立马重新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父亲大人,我不想放弃剑术……求求你,其它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承受。”
即使希尼卡的态度依然很弱势,但她的话语里却有着很坚定的意志。
要让嗜剑如命的她放弃剑术,就跟要她的命一样的意思吧。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东西。
“是嘛……”
安帕德侯爵似乎没有对希尼卡违背自己的命令而感到更加生气,他应该也预料到了希尼卡会如此回答。
“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诶?”
不仅是希尼卡,就连我也没想到把话说绝了的安帕德侯爵竟然还有想给希尼卡机会的意思,果然他还是舍不得做出对希尼卡如此残忍的事……吗?
只见安帕德侯爵捡起了杰诺遗留在地上的那把剑,然后摆好迎战的架势。
“现在跟我过个几招,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收回刚才那句话。”
难道说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教训希尼卡一顿?
不……不不不不不,这也太荒唐了。
希尼卡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仿佛也以为她的父亲因为出奇的愤怒也想让她血溅当场一样。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打算主动进攻,也不打算做任何反击,你只需要拿着你那把爱刀对着我攻击几次我就不会说要让你放弃剑术,这还不简单吗?”
仅、仅仅是这样的话确实是很简单,
我再次把目光转向希尼卡。
然而她却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打算和安帕德侯爵切磋的意思。
“怎么了?做不到吗?总不会是怕我受伤吧。至今为止你的武器有突破我的防御碰到过我一次吗?”
到这时我才终于意识到安帕德侯爵的真实意图。
希尼卡自然不可能会是她父亲的对手,两个人的实力差太多了。但面对如此简单的条件也不敢举起武器,理由自然只有一个——她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挥动武器的勇气。杰诺的血溅在她身上现在甚至都还没有完全干掉,即使受伤的人不是她,但那份巨大的罪恶感和愧疚感会压得她喘不过气,现如今连握紧手里的武器都做不到。
这就是贝利乌斯团长刚才和我们提到的——心理创伤。
希尼卡的内心还没有放弃,她不愿意就这么听从父亲的话放弃剑术。但是她越是想要握紧武器她的手就颤抖得越厉害。
“我……我……”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嘴唇止不住地发抖,即使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无法出声。
最终,希尼卡的爱刀从她的手里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哼,看来甚至根本就用不着我命令。”
安帕德侯爵放下了武器,并特意去把剑鞘也捡了起来,将剑收好之后递给了贝利乌斯团长。
“这下亚尔尼德家可欠了罗贝里安家一个巨大的人情,希尼卡,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想办法收拾,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如果觉得自己实在收拾不了再来找我,就这样。”
说完这句话,安帕德侯爵就独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斗技场。
待到他走远,我便走近低着头表情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希尼卡。
她呆呆地注视着地面,是在看地上的血迹?还是在看掉在地上的爱刀?还是……什么都没看?
“没事的,希尼卡,今天肯定是你太累了。过一段时间肯定就能恢复如初……”
“抱歉,尤米娜殿下,现在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啊……好的。”
希尼卡拒绝了我。为了不让我担心甚至还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明明内心都临近崩溃了。
我如今不得不痛感到自己是多么无能为力,身为局外人,毫无意义的安慰只能起到聊胜于无的作用。甚至作为王族反而会给她增加不必要的压力,因为希尼卡明摆着不希望我担心她的事。即使我认为我们是朋友,但地位的差距终究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尤米娜殿下,我现在先回宿舍了,再怎么说也不能一直放着这幅样子不管。”
“嗯,我明白了,你保重。”
我只能眼睁睁目送希尼卡落寞离去的背影。
而那把希尼卡今天从不离身的,如今却被鲜血染红的太刀孤零零地被遗弃在地上。这样的场景让我感到无比心痛。
现在就让我暂且保管着吧,直到希尼卡想要再次拿起这把刀的那一天。
【贝利乌斯视角】
偏偏演变成了最糟糕的结果。
我注视着手里杰诺留下的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笨蛋徒弟,真是会给我添乱。
当然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客观上就是因为他的多此一举才造成了如今的后果,不得不让人想对他抱怨几句。
一开始我本以为他应该赢不了亚尔尼德家的大小姐,没想到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属实是个意外的惊喜。本来在中途我还打算等比试结束后好好夸他一番的,这下完全没有那样的心情了。
“团长大人,请问这场比试的结果要怎么算呢?”
此时克劳斯因为拿不定主意过来征求我的意见。
因为杰诺受了重伤,这场剑术对决以不正常的形式完结了,克劳斯甚至没来得及宣布谁是胜者。毕竟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关注着,决定一个优胜者还是有必要的。
“客观上来说应该算是希尼卡同学获胜,但当时杰诺同学已经事先喊出了投降,按规定投降之后对方不可以继续攻击否则会以犯规为由判输。可是杰诺同学喊出投降的时间和希尼卡同学砍下最后一刀的时间间隔非常短,如果以没有反应过来为由也不是不能说得过去。如何决定还请团长大人定夺。”
这种情况下判谁赢都说得过去,认定希尼卡犯规那就是杰诺赢,认为希尼卡没反应过来收不住刀情有可原那就是希尼卡赢。如何裁定确实是个难题。
“外行先不说,如果是我和你的话,那个时候肯定是能及时收回攻击的。”
“那团长的意思是杰诺同学获胜吗?”
“不,我们不能以自己的判断标准放到一个年仅12岁的少女身上。如果以这种理由判希尼卡输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吧。”
事实上到了希尼卡那个实力,如果她当时头脑清醒的话肯定也能收回攻击的。杰诺肯定也认为那个时候宣布投降希尼卡是能反应过来的,不然就没有投降的意义了。
现在做这些假设也没有意义。
“我明白了,那么就将希尼卡同学裁定为第一届剑术大会的优胜者可以吧。”
“嗯。”
决定了这件事是好,但事实上两个人都是输家。
杰诺主动放弃了成为胜利者,而希尼卡现在也不会认为是自己赢了,只是在名义上必须决定一个优胜者。没想到第一届的剑术大会会变成这样一个让我胃疼的结果。这下子就算希尼卡获得了能够进入金狮骑士团的权利,我敢肯定她绝对不会使用。
算了,现在就暂且先给她保留着吧。等到了杰诺也获得了入团资格的那一天,她也会改变主意行使那份权利也说不定。
我可还没有放弃招杰诺入团的打算。
在克劳斯宣布希尼卡为第一届剑术大会的获胜者后,看台上的观众响起了一阵欢呼。
“我就知道希尼卡大人肯定不会输!”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希尼卡大人万岁!”
“亚尔尼德流万岁!”
“真是场精彩的对决啊,反正希尼卡大人赢了比什么都好。”
笨蛋徒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视角】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右手不知不觉紧紧抓着索尼娅的衣角。
“没事的,大小姐,没有伤到要害,这个学校的老师都非常优秀,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索尼娅为了安慰我双手覆盖住我颤抖着的手。
那么大的出血量真的会没事吗?
我在看台处还算好,要是在希尼卡那么近的位置甚至溅出来的血直接覆盖了我半张脸,我肯定会直接晕过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这就是真刀实枪的剑术大会,发生这样的流血事件本身就不奇怪。但本以为已经占据优势的杰诺贯彻防御两人最终会以一方体力耗尽而和平结束,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索尼娅,莫非杰诺是故意让希尼卡赢的吗?”
“大小姐看出来了吗?”
不,我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按照他的性格那么做也不奇怪。索尼娅判断最后赢的人会是杰诺,她的判断不会出错,那么会出现这种变故只可能是杰诺故意放水了。在他开始挑衅希尼卡的时候就有这种预兆。
杰诺喊的投降我这里也能清楚听到,在那一刻胜利就已经属于希尼卡了,但偏偏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停下攻击,也就说明当时的她因为杰诺的挑衅以及各种压力,精神状态已经处于一种非常极端的情况,连眼前的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变成这样不幸的结果,到底该怪谁呢?
我深深地埋下头,陷入到低落的情绪当中。
附近的观众也因为这个场面而困惑不已。
“剑术对决什么的真的好可怕,当初不去学果然是正确的。”
“是啊,作为观赏还是蛮精彩的,我自己上还是算了。”
“都有点同情那个罗贝里安家的人了。”
“哼,谁让他挑衅希尼卡大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人都那样了,你积点口德吧。”
“结果到底算谁赢啊?”
“肯定是希尼卡大人啊。”
“可是对方已经事先喊出投降了,再进行攻击不是犯规吗?”
“他喊得太晚了,希尼卡大人肯定反应不过来啊。”
“是这样吗?”
事实上在这里讨论谁输谁赢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两个人都是输家,只是名义上大概率会判希尼卡获胜。然而考虑到她的性格,这样的胜利她是肯定不会接受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连我这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用想,能当众对希尼卡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安帕德侯爵。事情变成这样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已经看不下去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索尼娅,我们走吧。”
“好的,大小姐。”
我身为局外人什么事也做不到,但也不能接受自己什么也不去做,就从力所能及的事情开始做起吧。
……
我躲在医务室附近的拐角处,持续观察着进出人员的脸色。
至少就我观察到的照看杰诺情况的老师没有再露出一副严峻的表情,确实和索尼娅说的一样性命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真是太好了,大小姐。”
“我先说清楚,我并不是不信任你的话,只是想自己亲眼见证一下更放心而已。”
“我当然明白。但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如直接进去看看他本人如何?”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要是被认出我的身份事情肯定会变得很麻烦。现在能在外面确认到他的安危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我老早就这么觉得了,大小姐的性格还真是麻烦啊。”
“要你管。”
杰诺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使没有了性命之忧现在肯定还是需要静养,我的存在只会给他增加不必要的混乱。
虽然很可惜,但以后肯定还会在那个老地方见面吧,不用急这么一时。
这边的事就算完了,接下来就是另一边的问题……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咿!”
突然有人从我背后搭话,吓得我肩膀猛地抖了一下。
有人接近竟然都不提醒我,索尼娅这个自诩专业的女仆到底在干什么?
可当我回过头确认到来者是谁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索尼娅一声不吭了,因为对方是个令她见到就不得不低头行礼的大人物。
被尤米娜公主逮了个正着。
不,冷静想想我现在还没有解除变装,她应该认不出我才对。
“哦嚯嚯嚯嚯嚯嚯!这不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吗?能被您搭话可真是我的荣幸啊!”
“不不不,你就别装了,我早就已经认出是你了。不如说别再发出这种别扭的笑声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这次是真的瞒不过去了。
我放弃继续装下去,把帽子和太阳镜都取了下来。
“话说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我自认为这个变装还挺完美的,别人可都没认出来哦。”
“我一开始确实没认出是你,不如说不敢相信是你。但你身边这位专属女仆索尼娅我可是再眼熟不过的,一开始就暴露无遗了好吧。你以为我们私下打过几次照面了?”
原来是因为索尼娅才暴露了我的身份!
不由得把怨恨的目光转向她。
“为什么不提醒我这点呢?”
“因为我判断学生当中没有几个人认识我,我并没有跟着大小姐一起变装的必要,唯一可能认出我的公主殿下我也实在预料不到她会来普通的看台。我才想说大小姐连这么简单的漏洞都没想到,不由得让人担心起如果大小姐今后真的变成了恋爱脑的话,脑子究竟会退化到何种地步呢?我感到十分好奇。”
“唔……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炒了你。”
不禁又气得跺了跺脚。
“我衷心期待着休长假的那天到来。”
“下次我要给你亲自变装,你就等着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小姐说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们两个关系还是那么好啊,甚至让人觉得有点羡慕……”
看到尤米娜地露出那么一副复杂的表情,我和索尼娅都停止了互相打趣的行为。
看来她也有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心事啊。
“呼——总之你能不能先跟我解释一下?堂堂大公爵家的千金——克蕾赛特·莱伏卡,不参加今年的斗技大会也不去贵宾区见我这个朋友,而是到普通的观众席特意去看剑术大会的理由。刚才在看台的时候我顾虑到你是不想被人识破身份就没特意去揭穿你,现在总能告诉我理由了吧。亏我还期待着能在这一届的斗技大会上和你交手。”
果然避不开这个问题啊。
“我突然对剑术感兴趣了……这个理由不能接受吗?”
“当然不能了。”
“大小姐,这个借口未免太敷衍了。”
“我是特意去为希尼卡加油的。”
“你和希尼卡关系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吧,而且特地变装去普通观众席的逻辑也讲不通。”
“大小姐,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个我否定掉的理由会对公主殿下管用呢?”
作为我的专属女仆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拆我台是吧。说好的专业女仆呢?
话是这么说,我又找不到其它合理的理由。至少不想让尤米娜察觉到我和剑术大会的某个参赛者有什么联系。
“比起我的事,不是还有更需要关心的事吗?比如希尼卡现在的状态之类的……”
“强行转移话题了呢。”
“大小姐找不到其它像样的理由了,真是可悲。”
你们管我啊!我就破罐破摔了!
“不过说的也是,现在比起你的事,那两个人的现状更让人在意。”
“杰诺学弟至少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我们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希尼卡那边吧。”
“是啊……”
尤米娜的面容很是悲伤。她和希尼卡的关系很好,想必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变成那样吧。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尤米娜你现在和希尼卡住同一个房间对吧。”
“是的。”
“那正好,我今天晚上就过去叨扰一下。没事的,事情肯定会好转的,相信我。”
虽然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但我们至少可以创造一个让事情好转的契机,这便是我所能想到的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