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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云飞沐浴在潮水一般的声音里,嘴角微微翘起,享受着胜利的滋味。
猝不及防的,一把剑贯穿了寒云飞的胸口,上面闪烁着血红的雷电。
寒云飞的身后响起于轼狠厉的声音:“对不起啊,没死成,让你失望了。”说完一把剑抽回,只剩下血红的雷电在寒云飞胸口滋滋作响。
寒云飞忍着剧痛转过身后退数米用寒气止住了血:“怎么可能,寒气为什么没有破坏掉你的内脏!”
于轼没有答话,身边血红色的雷电如同小蛇在他身上游动。
眼前的于轼身上满是鲜血,血红色的雷电张扬的爬满全身比上紫电有了一种特殊的压迫感,眼神冰冷,手持星帝云后,仿佛是地府来的杀神。
寒云飞用长枪支撑着身体,笔直地站了起来。
于轼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红色电流,握紧了星帝云后:“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刚才那一刻我真的快死掉了,弥留之际我眼前闪过了我经历的一切,我一下子好像看透了一切,无欲无求。”此刻,他的眼神变得毫无神色,却又似有星晨大海一般闪耀无比。
寒云飞冷笑:“你以为一次偷袭就能让我相信你吗?别想用虚张声势的伎俩!强与不强我试试便知!”说完寒云飞身边出现数个巨大的冰球,快速的朝于轼砸去。
于轼没有丝毫躲闪,反而向寒云飞走去,血红雷电更加狰狞,将冰球一个个全部电碎。
寒云飞不信邪,又释放一条条寒蛟游向于轼。
于轼已经不慌,稳步向寒云飞走去,星帝云后疯狂舞动,寒蛟一条条的碎在于轼的剑下。
寒云飞见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此刻如果继续留手那输的只可能是自己。
寒云飞神识全开,寒气笼罩了整个擂台:“冰魄寒域,开!”
只见寒云飞此刻在擂台上仿佛是神明一般,随手一指便可成冰,无数的冰棱,冰刺,冰球都飞向了于轼。
于轼如同没看见一般继续前进。
寒云飞打出的冰凌一个个被击碎。
然而于轼手中的星帝云后却从没有停止过舞动。
眼见于轼已经到达了寒云飞的面前,寒云飞直接手一抬,一条冰蛟从于轼脚下冒出,张开大口把于轼从脚到头吞下。
寒云飞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于轼就直接破开冰蛟的肚子,从天而降地朝寒云飞斩去。
寒云飞轻咬舌尖,握紧长枪,凝神等待于轼的攻击。
剑与枪碰撞在一起,血红雷电与冰刺相撞,不过这次冰刺并没有轻易被击碎。
两人僵持在一块,寒云飞手臂快被电麻了,衣服上脸上出现大量焦黑,于轼的身上也出现了大量冰霜。
最后于轼后退了两步,寒云飞还在原地。
“你说于轼能赢吗?”左青对元中易说道。
“应该可以,我相信他,他总会给我带来惊喜,不论是在试炼之地的时候,还是在山中村,修武大斗会也不会例外。”元中易面无表情道。
“那国师乾陨坤会放过他吗?”左青说。
“……”左青与元中易皆无言。
武台上,双方这次谁也没讨着好,手都止不住地疯狂颤抖。
寒云飞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区区武者弄得这样狼狈,浑身是伤不说,浩瀚如海的神识也所剩无几。
于轼不断地喘着气,这样强大的力量消耗也是极大的,再加上身上的伤,估计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双方都知道,这一招可能是最后一击了,都铆足了劲。
五息之内,双方没有任何动静。
第五息时,双方眼神交汇。
这之后两人便消失在原地,整个擂台上每一处每一秒都在闪动着两人碰撞出来的电光与冰雾,一会在最南边,一会在最西边,下一秒又到了最西边,最东边,一眨眼的工夫又到了天上面。
观众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都不敢发声,生怕错过了一个小细节。
终于,两人于擂台中间分出了胜负。
只见,两人躺在各自的坑里,寒云飞身上的衣物到处都是破洞,头发散乱,枪依旧抓在手上,伤口到处都是,有的地方已经被电焦了。
于轼也没好到那里去,头发老早就散了下来,嘴唇煞白,衣服只能勉强挂在身上,刀掉在了身旁,身上到处是伤,碎冰扎在肉里却怎么也化不掉。
两人同时挣扎着起身,都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像要吃了对方一样。
寒云飞用枪撑着身体,挣扎着让自己跪在地上,用手臂上仅剩无几的力气使劲地把自己的身体拉起来。
于轼用剑杵在地上撑着自己站起身,胸口依旧在流血,但显然已经没什么可流的了,剑不断颤抖着,身体也在颤抖着。
全场屏气凝神看着这两方慢慢站起。
“扑通”一声,于轼倒在了地上,寒云飞见了更加卖力地拖拽着身体。
人们都以为于轼再也站不起来了,但于轼依旧艰难地爬起身,继续用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于轼脑中闪过一个个队友的面孔,不断用着力。
又是“扑通”一声,这次倒下的是寒云飞。
寒云飞这一倒就再也没站起来,就算再挣扎也没了站起来的能力。
而于轼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站了起来,没有振臂高呼,没有跳起来庆祝,但人们都在为他欢呼,为他庆祝。
于轼最后昏了过去,但身体依旧立在那边。
许久过后,寒云飞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到了于轼,他像一个石雕一般屹立不倒,无比伟岸。
这一战,于轼赢了。
寒云飞输的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厉害的对手,他也是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强者,他的毅力超乎常人。
他的修为虽然不是最强的,但他的作战经验绝对要比在场的所有弟子都要高,寒云飞不知道于轼经历了些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于轼他还不是对手。
寒云飞又看了于轼一眼,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茫茫细雨,这是谁也没能想到的,浮宫台观众席上因有遮挡所以无碍,而武台则是露天的,场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被雨水冲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