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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舒泽包扎了伤口,厉祎铭在这期间,责备了护工一番。
辛亏他今天撞见了姚芊芊去病房里找舒泽,如果不是被他撞见,他真的难以想象后果如何。
没有再去管姚芊芊,他责备完护工,去看舒泽。
舒泽被纱布包上了左脸颊的位置。
说来,舒泽长得还真就是一个很秀气的男孩子,要不是智障,在他这个年纪,一定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
偏偏弄得伤了脸,处理不好,怕是要留下疤痕。
没有外人在,厉祎铭郑重其事的看向舒泽,问——
“小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祎铭到现在还在怀疑,如果说姚芊芊要去伤害舒泽,怎么能拿刀片?这太荒谬了,也太不可能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能说明白,她拿刀片去找舒泽,根本就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舒泽被姚芊芊吓得不轻,不断的搓着衣角。
在厉祎铭的询问下,喃喃出声——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就听她说什么要血样,所以才要我的血!”
“血样?”
厉祎铭喃喃这两个字,蹙眉。
“小泽,你是说,她要你的血样?”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些什么似的。
姚芊芊来要舒泽的血样,昨天姚文莉还情绪那么亢奋的去找姚芊芊……
突然放大瞳仁,厉祎铭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姚芊芊是姚文莉的孩子,姚芊芊之所以回来找舒泽,是想得到舒泽的血样,证明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他要被自己自己这个猜测吓到。
他怀疑舒蔓和姚文莉之间不是亲生母女就足够离经叛道,现在冒出来姚芊芊,他有了更大胆的猜想。
“是,她说她要血样,不过我觉得她是要杀我!”
舒泽哆哆嗦嗦的说话,尤其是想到前不久她下黑手打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至今都在痛。
“小泽!”
姚文莉听说舒泽出事儿,赶忙赶来医院这边,突然加入,让厉祎铭连带着思绪都被打断。
“妈妈……”
舒泽听到姚文莉的声音,抬起头去看,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他跳下chuang,就去抱姚文莉。
姚文莉怀中抱着身体发颤的舒泽,眼泪瓣就那样掉下来了。
自己这个儿子这一生太过命苦,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思及此,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愧疚。
“小泽,我可怜的孩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姚文莉也顾不上舒泽在,情绪流露,抱着舒泽,就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拥住他。
厉祎铭在一旁看他们母子儿子,思绪重重。
如果自己当初仅仅是怀疑舒蔓不是姚文莉的孩子的话,那么现在,他不得不对这其中可能存在的更大疑团存在怀疑。
姚文莉向厉祎铭问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会儿,她一知道又是姚芊芊搞出来的事情,心头已经不是疼痛能形容的了。
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的意思,她已然有了深刻的体会!
“阿姨,我还有事情要忙,您先照顾小泽,我晚点再过来!”
姚文莉点头,看着厉祎铭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
待厉祎铭要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的开腔——
“祎铭,你等一下!”
听到姚文莉唤自己,厉祎铭顿住脚下的步子,侧过身体去看。
目光对视上姚文莉的眸,他眉波淡淡,平静的扯动嘴角,问——
“阿姨还有其他事情?”
姚文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厉祎铭说话,手指捏着衣角,神态略显急促。
酝酿了有好一会儿,才开腔——
“祎铭……答应我,照顾……照顾好蔓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姚芊芊现在变得疯狂,她接二连三的针对舒泽,之前就和舒蔓发生过不愉快,她不确定姚芊芊知道她的真实身世以后,会不会走极端?
她已经对不起舒蔓了,现在舒蔓还有了孩子,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少做点儿孽,让厉祎铭保护好舒蔓,别再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儿。
厉祎铭用湛黑的眼神儿看姚文莉,看她眼底类似于央求的目光,缓缓点头——
“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会照顾好她的!”
姚文莉眼眶泪花闪烁,不住的点头,“谢谢你,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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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从病房了出来,思绪飘忽。
姚文莉让自己照顾好舒蔓,这句话太有针对性了,冥冥之中,好像在提醒自己些什么,预示些什么,但是他还有些参悟不投。
思绪有些乱,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想到自己还要去找李医生,就平静下来,走向李医生的办公室那边。
把沾染舒蔓血液的纸巾交给李医生,厉祎铭回去了自己办公室那边,
他不忘叮嘱派去跟踪姚文莉和姚芊芊的手下继续跟进,而后,开始工作。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
说是让他回老宅那边吃饭。
舒蔓近来几天都在自己母亲那边,自己就算是不在那边吃饭,也得过去接她。
思量再三,点头。
“我下班就过去!”
“行,我再给你大哥和你妹妹打电话,让你哥带你嫂子,还有晓诺都回来吃饭!”
“嗯!”厉祎铭依旧点头。
而后想到舒蔓,问了句——
“妈,蔓蔓……怎么样?”
厉老太太被问得一怔,随即就变了脸。
“我说你个浑-犊-子,问这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怕我和你爸欺负你媳妇啊?”
厉祎铭:“……”
“你个浑-犊-子真是欠打了,那蔓蔓是我的儿媳妇,肚子里还有了我的孩子,我还能欺负她了啊?”
厉祎铭觉得自己辩解不过这个无厘头的母亲,干脆投降——
“当我什么也没问!”
厉老太太满意自己儿子不再问东问西,这才作罢。
“怕你媳妇被欺负,就早点回来!”
老太太哼哼唧唧的说话,末了,“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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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下班时间,厉祎铭先去病房看了舒泽,而后拿过车钥匙和钱夹,去取车。
在舒泽病房那里的时候,姚文莉有向他问舒蔓的情况如何,不过厉祎铭没有过于和姚文莉说舒蔓怎么样,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还好!”
倒是舒泽问了怎么最近看不到姐姐,厉祎铭才多说了两句,说舒蔓现在肚子里有小孩子在孕育,不方便来看他。
舒泽虽然不知道什么舒蔓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孕育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说了不方便来看他,他也就没有多难为,就说自己愿意等舒蔓有时间再来看他。
厉祎铭开车回老宅,路上路过店铺,有下车去买糖炒栗子。
舒蔓之前没有事情的时候,最喜欢边看电视剧边吃东西,这其中就有糖炒栗子。
碍于她身体现在不适宜吃冰激凌,薯片什么的,就打算买些糖炒栗子给她。
厉祎铭见柜台上还有卖蜜饯,又和老板要了西梅。
待店主把东西都包装好,他启动引擎,往老宅那边去。
厉祎铭停好车,刚开车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自己姑母嬉笑的声音。
说来,他的这些个近亲,除了二婶娘之外,自己的母亲,姑母,还有三婶娘,都是大大咧咧,喜欢逗乐子的人,想到自己姑妈在,他丝毫不担心舒蔓会过得无聊。
拿着买的东西进了屋,他还不等换鞋,有帮佣说二少爷回来了,厉敏立刻过来迎接。
“祎铭回来了啊!”
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帮佣,厉祎铭淡淡颔首,“姑妈!”
“嗳!”
厉敏点头,“刚刚我和你妈,蔓蔓他们说你,你这就回来了!”
厉祎铭笑了下,“刚刚路过干果店,买了点东西,耽误了!”
“没事没事,快进来吧,就差你大哥和你嫂子了,你妹妹也回来了!”
厉祎铭换了鞋,随自己的姑母进了屋。
在客厅那里,他看到了都谁在。
逐一和长辈问好,末了,把目光落在舒蔓的身上。
几乎是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变得格外温柔。
舒蔓被厉祎铭的目光看得耳光发热,下意识的颤抖了几下睫毛。
“哥!”
厉晓诺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厉祎铭了,在老宅这边见到他,主动吱声。
厉祎铭收回目光,看向厉晓诺那边,嘴角微微上翘——
“我们的大状也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那位没跟来?”
厉晓诺:“……”
厉晓诺被厉祎铭的话问得耳根子发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说来,自己的这两个哥哥一点儿都没有做哥哥的样子,动不动就拿韩靳城的事情,变相埋汰自己。
厉祎铭收到厉晓诺递过来的嫌弃目光,无所谓的轻嗤。
说来,因为自己经常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自己和自己那个臭-屁的大哥不是很合得来,但是在针对韩靳城的事情上,他们两个人完全站在统一战线。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韩靳城因为和厉老太太那边有一定的关系在,他们两个人要叫韩靳城一声“舅舅。”
现在摇身一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妹夫,他们两个人自然是要找机会损一损韩靳城,看他还敢不敢以长辈自居。
厉敏和徐雯华两个人早先就有听说厉晓诺有了交往的对象,听厉祎铭这么一说,赶忙询问她情况。
厉晓诺被问得局促,不知道怎么回答,尽可能的岔开话语。
偏偏她有意岔开话题,厉祎铭就和她作对,把话题重新扯回来。
拗不过自己这个二哥也变得和自己大哥那么臭屁,她岔开话题到舒蔓的身上——
“二嫂子,我听说你怀孕了,怎么样?饮食上有没有变得挑剔?”
厉晓诺突然抛了问题给自己,舒蔓一怔,考虑到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害喜的现象,就微笑了下——
“还好,暂时口味还没有变!”
“那估计过一些日子就会变了,到时候让我妈给你请个营养师,专门调配你的饮食。”
厉晓诺就这么把话题给岔过去,还把问题都落在舒蔓的头上,厉祎铭不屑,冷冷的呛声——
“想知道怀孕是什么感觉,你自己怀一个不就行了!”
说着,他故意让自己的妹妹出丑,探着身子,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
“据我所知,韩靳城那方面应该没问题,这样,他要是那方面不行,你让我找我,我给他开几服药!”
厉晓诺:“……”
“你作为我的亲妹妹,总不能让你过得不‘性’福!”
厉祎铭的话,说得厉晓诺耳根子滚烫,眼神变得嗔怨的去看他。
看自己妹妹的眼神儿,厉祎铭无所谓的站起来身体。
“你要是不服,让你家那位来,反正他不叫我一声哥,别指望把你娶到手!”
厉老太太和其他几位婶婶看得云里雾里,目光诧异的看向互动的兄妹。
“祎铭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怎么还欺负你妹妹啊!”
说这话的是老三家的媳妇徐雯华,她瞧着这厉晓诺的耳根子泛红,主动打圆场。
“是啊,都要做爸爸了,还欺负你妹妹!”
在法庭上,厉晓诺是雷厉风行的金牌律师,偏偏对自己的大哥、二哥,自己每次和他们说话,都像是斗败的公鸡,战斗力是最弱的那一个。
厉祎铭无所谓厉晓诺怎么添油加醋。
“谁让你家那位不懂礼貌?他要是叫我一声哥,我至于难为他吗?”
厉祎铭这么说,在座的几位长辈更是云里雾里,着实想知道厉晓诺到底是交往了怎么一位男朋友。
舒蔓在一旁看厉祎铭把厉晓诺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去扯厉祎铭的手腕。
“你今天吃枪药了啊?”
有了白伊颂的事情,舒蔓性格发生了很多变化。
以往,她多言,动不动就一件小事就喜欢叽里呱啦的说一堆话,但是现在的她,喜静,多数情况下,都默默的状态,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和看法。
虽然她知道白伊颂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这件事的冲击对她不小,再加上怀孕,她性情真的变了很多。
“晓诺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你的妹妹?”
“是啊,嫂子,二哥太气人了!”
厉晓诺一见舒蔓替自己说话,赶忙往她身边坐,伸手去抱她的手臂。
说来,有自己这个嫂子在,她还不信没有人能收拾自己这个哥哥了。
果然,舒蔓一说话,厉祎铭就乖乖闭嘴了。
厉晓诺看厉祎铭也会怕人,得意的笑,顺便咕哝了一句“妻管严!”
在诸多长辈的面前,舒蔓不好不给厉祎铭台阶下,就目光柔柔的看向他——
“你刚刚给我发微信,不是说给我买零嘴了吗?在哪里?”
厉祎铭见舒蔓胳膊肘往外拐,掀了掀眼皮。
能看得出来厉祎铭不满意自己偏帮厉晓诺,让他这个做男人的挺没有面子,舒蔓也顾不上在长辈的面前,伸出手去扯他的手腕,撒娇道——
“在哪里啊?我现在就馋了,你拿给我啊?”
拗不过舒蔓变得乖巧的这股子劲儿,厉祎铭无奈,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让帮佣把买的糖炒栗子和蜜饯拿来。
帮佣把东西拿上来,还没有开饭,大家伙就伸出手去拿这些零嘴打打牙祭。
厉祎铭买的是盐城这边品牌果品店的东西,口味大众化,老少皆宜,很符合这些人的口味。
舒蔓先礼让了长辈,然后又拿了栗子给厉晓诺,才开始自己吃。
将一颗蜜饯丢到嘴巴里,她抬起头去看厉祎铭,眼底是藏匿不住的璀璨笑意,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多甜蜜。
站起身,拿了一颗西梅送去厉祎铭那里。
“这个很好吃,你也吃一颗?”
舒蔓把西梅送去了厉祎铭的嘴边,讨好的姿态,不言而喻。
厉祎铭垂下眼皮子,盯着眼前的西梅,没有动。
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准确的说是没吃过这类东西,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些糖炒栗子,蜜饯啊,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他身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碰这些东西。
“干嘛看着我?你尝一尝啊?”
舒蔓见厉祎铭盯着自己看,没有吃蜜饯的意思,挑了下眉梢。
“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尝一尝啊?”
她又问了一遍,语气很温和,少了以往的娇纵。
“那你喂我!”
舒蔓:“……”
厉祎铭的这个要求,让舒蔓脸颊有些发热。
再怎样说,在这么多长辈的面前,自己亲手喂厉祎铭吃东西,她有些放不开。
见舒蔓没有行动,厉祎铭垂眸看她泛红的耳根子,眼底是藏匿不住的笑意。
“你到底要不要喂我?”
“你自己吃!”
舒蔓把蜜饯送向他的手那里,神情羞赧。
“你要是不喂我,我就不吃了!”
厉祎铭一个反手,把手背到身后,神情悻然。
舒蔓被厉祎铭的话搞得手心发热,逐渐冒着汗。
僵持不下,也不好再把东西拿回去,硬着头皮,有意避开长辈,她把蜜饯重新举高。
“张嘴!”
这次厉祎铭没有再和舒蔓唱反调,薄唇挽着笑,张开了嘴巴。
舒蔓把蜜饯放去厉祎铭的嘴巴里。
虽然她已经刻意避开长辈的目光,但还是被厉敏抓了一个现形。
“大嫂,三嫂啊,你们看他们小两口多幸福啊,这蔓蔓还喂祎铭吃东西!”
厉敏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被长辈用阑珊之意的目光打量,舒蔓耳根子更是滚烫。
倒是厉祎铭,一脸无所谓的揽住舒蔓的肩。
厉晓诺见自己二哥神情得意,有点小狡黠心理的想要恶搞他,就动了动眼珠,开腔——
“哥,嫂子怀孕呢,应该是你喂嫂子,怎么能欺负嫂子呢?”
厉晓诺这么一说,厉祎铭当即就睇了一个眼神儿过去,那样子像是在说,你不吱声,我不会拿你当哑巴。
“就你话多,又不老实了是不是?”
厉晓诺:“……”
“你打算让我找你家那位谈谈,嗯?”
厉晓诺意识到厉祎铭要拿自己开涮,赶忙闭嘴。
只是她对自己这个二哥服软,却改变不了姗姗来迟的大哥,也对自己放枪——
“老二,你什么时候去找?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我也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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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和乔慕晚过来老宅这边,算是最后到的两位。
大家伙听到声音,往玄关那里看,瞧见厉祎铭和乔慕晚两个人登对的出现,厉敏走了过去。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才过来?”
乔慕晚对厉敏颌首,礼貌的打招呼,然后解释:“这会儿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塞车。”
其实不然,本来两个准备好好的要来老宅这边,偏偏某个种-马附身的男人,要弄一下子,撩得她没有办法儿,最后服软的搞了一下子,而后才急急忙忙的过来这边。
厉祁深在一旁垂眸,看乔慕晚颤抖睫毛,努力镇定的解释,嘴角微勾一抹弧度。
“要不是慕晚说有近路,估计还得一会儿还能到!”
厉祁深说这话颇有深意。
碍于两个人做的时候,他很难释放,乔慕晚不想过去的太晚,最后用了嘴。
就这样,厉祁深用另一种说话方式,道出了一个让人尴尬的事实。
耳根子热的厉害,乔慕晚忍不住捏了厉祁深的手指,跟着睇过去一个嗔怨的眼神儿。
厉祁深无所谓,问了厉老太太,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而后看到厉祎铭和舒蔓,他笑,“带回来了?”
厉祎铭看自己大哥似笑非笑的眼神儿,摊开双手——
“你都把嫂子领回家了,我作为弟弟,也不能太差劲儿,不是吗?”
厉祁深依旧笑,目光带着深邃的看向舒蔓。
“来,先叫声哥,我听听!”
舒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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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自己大哥是什么臭屁的个性,厉祎铭想护着舒蔓,偏偏还看到自己大哥阒黑的鹰眸,头皮发麻。
最后还是乔慕晚出来解围,问厉祁深,“你带红包了吗?就让蔓蔓叫你大哥啊?”
见乔慕晚胳膊肘往外拐,厉祁深沉下来脸,附在她的耳边,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
“欠收拾了,是不是?”
乔慕晚被问得羞赧,但还是鼓起腮,表示抗议。
“蔓蔓是我的好闺蜜,你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还欺负她?”
厉祁深冷笑,“那你这话的意思,我欺负她那份儿,你受着?”
乔慕晚:“……”
意识到厉祁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乔慕晚瞪他。
无视乔慕晚怎么看自己,厉祁深捏了捏她葱白的手指。
“等回去再找你算账!”
留下话,考虑到还有一些公司的业务要找自己父亲商榷,厉祁深没有再过多的在客厅这边逗留,让厉祎铭跟着自己一起上楼。
客厅这边又恢复了安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舒蔓了,再加上就白伊颂的事情,乔慕晚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就趁着厉晓诺陪长辈聊天的时候,把舒蔓拉去客房那边,问问她近来的情况。
舒蔓和乔慕晚一向无话不谈,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把事情都如实说了。
就包括自己母亲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来,乔慕晚对姚文莉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对于她的变化,她着实震惊了一番。
“我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乔慕晚近来也过得烦躁,就她自己身世一事儿,每天也是浑浑噩噩的状态,不过她觉得自己比舒蔓好很多,哪怕乔家的父母亲是自己的养父母,除了当初让自己嫁给年南辰之外,再也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
舒蔓这段时间尽力在平静自己的思绪,但是和乔慕晚说了这么多话以后,还是落下了眼泪。
她现在倒不是对白伊颂的死心存愧疚,而是对自己的母亲,她真的已经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能看得出来舒蔓过得累,乔慕晚用手抱住她。
不太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慰舒蔓,最后酝酿良久,才轻轻发声——
“伯母最近可能遇上了什么麻烦,给她点时间,蔓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母亲不爱她的孩子的!”
因为没有感受过亲生父母给自己的感情,乔慕晚格外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亲情,所以舒蔓和她母亲之前有了隔阂,想的就是让舒蔓放宽心,用理解和包容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儿。
有了乔慕晚的安慰,舒蔓情绪好了很多,不住的点头。
“我知道了,我找时间会和她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