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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是什么门户,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也有所耳闻,这个保洁员要是厉家的亲家母,哪里会做这种工作,这不是在给厉家丢脸呢吗?
“芊芊,你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姚芊芊讥诮的打断萧萧投来的怀疑目光,转而,目光鄙夷的看向姚文莉。
“你女儿都攀上高枝儿,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这个厉家的亲家母,厉祎铭的岳母大人,在商厦里做卫生间的保洁员,未免也太寒酸了吧?你没钱,你可以和你那个有手腕、会钓-kai-子的女儿说啊,何必在这里苦了自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姚芊芊的话,越说越难听,引得过往的人,频频驻足围观。
姚文莉被姚芊芊的话说得脸上发热,再加上有来往的人指指点点,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抬脚准备拿着拖布走开,姚芊芊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走什么啊?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哪句话让你不高兴了?嗯?”
姚文莉被姚芊芊抓住手腕,想挣脱开,还偏偏挣脱不开,直蹙眉。
围观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看对峙状态的姚芊芊和姚文莉对于光鲜亮丽的姚芊芊和寒酸卑微状儿的姚文莉,几乎每个人都把责任归咎到姚芊芊的手上。
萧萧看越来越多的人在指手画脚,去拉姚芊芊。
“芊芊,这个女人爱是谁就是谁呗,也没有碍到你什么事儿,你没有必要失了你的风度啊?”
姚芊芊罔顾萧萧的说辞,也不管其他人的指手画脚,依旧冷嘲热讽。
“告诉你,别以为你有厉祎铭给你撑腰,我姚芊芊就怕了你,你女儿和你一样,都是烂-货!”
姚芊芊眼神儿犀利,把话说得毫不留情面。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姚文莉是自己的姑母,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姚文莉难堪,更是没有顾忌两个人之间流着相同的血……
姚文莉被姚芊芊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捏住拖布柄儿的手指,却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
“……对不起!”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姚文莉唯唯诺诺的从嘴巴里挤出来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一句“对不起”,但是除了这样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姚芊芊因为姚文莉的话一怔,转瞬,轻蔑的笑了。
周遭的人都听到了姚文莉对姚芊芊说对不起,不做多想,直接就肯定是姚文莉得罪了姚芊芊,所以姚芊芊才会这么不留情面的说了刻薄的话。
原本对姚芊芊的指指点点转成了对姚文莉的指手画脚,来往的人,眼神儿也变得不屑起来。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儿不假,这个保洁员看起来小心翼翼,不会惹事儿,但是指不定偷了这个跋扈小-姐的钱,不然也不知道说对不起。
周围少了对自己讨伐的声音,多数的声音转成了对自己的支持,姚芊芊勾唇,得意的笑了。
冷笑了好一会儿,她再收回自己的手时,从拎包里拿出来了消毒的湿巾擦拭自己的掌心。
刚刚抓过姚文莉的手腕,她真的嫌脏!
姚文莉就僵硬着身体,任由全身上下的血液飞速倒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姚芊芊觉得自己掌心里不再脏了,把湿巾丢进垃圾桶里,转而去看脸色无比苍白的姚文莉。
“嗟!”
她尖酸的冷哼一声,“告诉你那个拽上天的女儿一声,还有你,少惹我!”
用警告的语气说完话,姚芊芊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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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老太太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被厉祎铭请回了家里。
送走了厉老太太,厉祎铭准备去找舒蔓,白伊颂突然横出来找他。
没有任何迂回婉转之意,她眸色有些难以置信的嘴角掀动——
“舒蔓她……真的怀孕了?”
对厉祎铭,白伊颂一直都没有死心,因为对厉祎铭至始至终都抱着祝福他的念想,所以她从来没有逾越雷池一分。
但是现在突然听说舒蔓怀孕了,她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厉祎铭和舒蔓连孩子都有了,这代表什么意思,白伊颂太明白了。
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这八个字,实在是太符合白伊颂现在的心境了。
厉祎铭知晓白伊颂会表现出来这个样子代表什么意思,他缓缓掀动了下眼皮。
“你要做姨娘了,不开心么?”
白伊颂:“……”
白伊颂心弦一颤,厉祎铭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了,也没有再继续和自己较劲儿下去的必要了……
绷紧的心弦坍塌了,白伊颂低垂眸子酝酿了情绪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近乎嘶哑的嗓音。
“只要你幸福了,我怎么不开心?”
她没有抬起头,声音闷闷的说道。
话语里没有提及到舒蔓,她话里话外,想的是厉祎铭,针对的也是厉祎铭。
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伊颂再抬起头去看厉祎铭,苦涩一笑。
“好了,你去陪蔓蔓吧,我这边也得去工作了!”
说着,白伊颂推厉祎铭走,自己也随之转身,生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一秒,眼泪就会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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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舒蔓工作的公司离她的公寓那边比较近,她近来一段时间都习惯回自己的公寓那里住,弄得厉祎铭想和她腻歪,不得不赶去她那边。
舒蔓早上醒来以后就睡不着了,看着时间还早,窗外也没有过强的光线投射进房间里,她没有再赖chuang。
厉祎铭还在睡觉,舒蔓拿开了他横在自己身上的手,掀开薄毯,下了chuang。
没有洗漱,舒蔓看了眼睡颜从容的厉祎铭,拿着门钥匙和钱夹,下了楼。
再回来的时候,她买了早点。
厉祎铭近来一段时间工作不间断,她实在是心疼他还要做早餐给自己,就买了早餐回来。
把早点放在餐桌上摆好,她看着茶几上洋洋洒洒的病历被丢的凌乱,她走过去,替厉祎铭逐一收拾好。
站起身,她正准备把昨晚吃得干果壳,收拾好扔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卧室的门,被厉祎铭从里面拉开。
最近接连接了好几个手术,他忙得不可开交,今天请了假,准备好好休息休息。
舒蔓看厉祎铭从卧室里出来,她莞尔,勾了勾鬓角的发丝到耳后。
“你醒了?”
“嗯。”
厉祎铭淡淡的颌首,嗅到厨房那里有早点的粥香,挑了下眉梢。
“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呗!”
舒蔓轻描淡写的说了话,继而把果壳扔去厨房的垃圾桶那里。
“我买了早点回来,过来先吃早点吧,然后再洗漱。”
她不会做这些东西,还不忍心让厉祎铭起早做,只能买了!
厉祎铭没有拒绝,伸了伸懒腰,往餐桌这里走。
吃过了早餐,舒蔓在洗漱间洗漱,厉祎铭也挤了进来。
“嗯……”
舒蔓被厉祎铭抓住腰肢,下意识的嘤咛了一声。
“你干嘛?”
舒蔓质问着,因为两个人气息都交融到了一起的近距离接触,让舒蔓有些脊背发凉,似乎厉祎铭只要低头就能吻到自己的唇边。
“不干嘛,洗漱!”
厉祎铭把话说得理所当然,伸出手就去拿自己那支被放在洗漱台上面的牙刷。
自顾自的挤了牙膏到牙刷上,厉祎铭含了一口水,还是若无其事的刷牙。
舒蔓看厉祎铭刷牙,瞥了瞥眼梢,没有再多想,继续对着镜子刷牙。
只是,她猛地注意到厉祎铭竟然透过镜子,在打量自己的脸,隐约还含着迷人的笑意,她下意识的挑起了眉梢,
刚想开口质问厉祎铭些什么,厉祎铭沾着满满都是泡沫的唇,带着一股薄荷清凉的香气,扣住了她的后脑,直接印在了她的唇上。
嘴唇上蓦地被两瓣韧劲儿的唇吻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舒蔓,纤细的睫毛,颤了颤。
被薄荷清凉的气息,还带着男人专属的味道窜入大脑皮层,舒蔓下意识的蠕动自己的she。
被薄荷清冽的味道取缔了唇间的早点的味道,不断研-磨下的泡沫,越来越多。
“嗯……”
舒蔓的鼻尖儿上都被蹭到了牙膏的泡沫,痒痒的,让她下意识的缩在小脑袋。
发觉了舒蔓有想要闪躲开自己的趋势,厉祎铭倏地一把扣住了她乱动的小脑袋,跟着,穿-插进她刚刚洗过的头发的手指,牢牢的按住了她。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擦舒蔓的脑皮,让一向敏-感的舒蔓,直感觉神经末梢蹿过了一阵电流。
舌尖儿卷起泡沫,厉祎铭公尺掠池,抵在舒蔓齿冠上的长舌,直接发力的ci-chuan她的贝齿。
在舒蔓一声轻颤下,他蛮横的扫-荡一圈。
发丝的清香,混着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氛的沐浴乳的味道,舒蔓就像是美味可口的饕餮大餐,让厉祎铭有些难以控制。
近来一段时间,他都在忙工作,没有能好好的爱抚这个小女人,现在得了空休息,他空-xu的身体,竟然渴望早点一个发-泄的出口。
带着泡沫,厉祎铭卷过舒蔓的每一处,越吻越上瘾,越吻越深入,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似的。
被这个男人吻到肺部阵阵缺氧,舒蔓笨拙的像是个小鸭子似的无力挣扎。
她想好好的刷牙,这个男人今天不上班,她可是要去上班的。
厉祎铭一点儿、一点儿的带领着舒蔓,让无力抵抗的小女人,最后任由着自己胡作非为。
直到确定舒蔓口齿间染满了自己的气息,厉祎铭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看了眼两颊绯红、唇齿间沾满了泡沫的女人,他蓦地又俯身,用舌尖儿帮她清理了她唇瓣上的泡沫。
没有力气和这个男人挣扎,舒蔓虚脱的倚靠在瓷砖壁上,仰着小脑袋,微喘匀细的呼吸。
“漱口!”
清理好了自己的男人,将清水递给舒蔓,口吻淡然。
嘴里尽是泡沫的感觉,让舒蔓下意识的咽了咽。
接过厉祎铭递来的水杯,感受口腔的味道让自己不是很舒服,她很安静的漱了口。
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舒蔓恢复了常态后,换了一张清冷的面容,瞪着厉祎铭。
“刷个牙也不消停!”
她的话刚说完,软弱无骨的腰肢就被厉祎铭,突然拦腰抱起。
舒蔓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小手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脖颈。
“你干嘛?”
厉祎铭不回答舒蔓的提问,揽着她,直接把她丢回到了卧室的大chuang上。
抬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他把手机重新丢回到chuang头柜上,整个身体虚压而下。
“还有一个小时再去上班,小妖精,你说我想做什么?”
舒蔓:“……”
#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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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到了的时候,舒蔓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颤,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
厉祎铭没有退出来,还在感受舒蔓身体余温的紧致,以至于她勒紧自己,他嗓音里难以控制的发出了可耻的声音。
两个人还连在一起腻歪,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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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过来的是乔慕晚,说厉祁深生病住院了,让他现在过去一趟。
厉祎铭要去医院那边,顺带着把舒蔓也捎带公司那边去。
虽然舒蔓上班晚到了一个半小时,但是谁也都不敢说点儿什么。
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舒蔓把手头儿上的工作,忙着做完。
本就是办事儿有效率的人,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舒蔓就已经把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的无聊,她也没有想着打电话给厉祎铭,就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玩了两把近来火的发紫的手机有些“王者荣耀”,玩得不是很尽心,就退了出来。
想着自己有好久没有给自己母亲打电话了,她就拨了自己母亲的电话过去。
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一个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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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到电话里医护人员说得小医院时,看到了额头处贴着纱布的母亲。
姚文莉自己在市中心这里找工作的事情,舒蔓一直都不知道。
偶尔给姚文莉打电话,她都不说,以至于舒蔓听说自己母亲工作的时候,伤了额头,诧异极了。
“蔓蔓?”
姚文莉没想到舒蔓会来,神情怔忡了下。
说来,她会受伤,还真就是拜姚芊芊所赐。
打从上次她在卓展偶遇姚文莉,就时不时的过来这边找事儿。
平日里,她不理睬,姚芊芊就无疾而终,愤愤不平的离开,今天却因为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惹恼了姚芊芊近来一段时间积压的怒火,以至于失手去推姚文莉,把她的头磕到了洗手台上,流了血不说,还被检查出来轻微脑震荡。
舒蔓顾不上去质问自己母亲怎么会在卓展这边做保洁工作,首要的去关心她的额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好端端的工作,怎么就碰伤了自己?”
姚文莉没有打算把事情告诉舒蔓,要不是刚刚医护听说舒蔓是姚文莉的女儿才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她,姚文莉真的打算直到自己伤好了之前,都瞒着她。
“没有怎么回事儿,就是妈不小心儿,自己摔倒了,就磕到了头!”
姚文莉轻描淡写着,不想让舒蔓就这件事儿深究下去。
舒蔓不信,正想着刨根问底儿的追问下去,有负责人走过来疏通。
负责人说姚文莉受伤这件事儿算工伤,商厦这边会负责全部医药费,对让姚文莉出了意外这件事儿,和舒蔓道歉。
舒蔓听负责人字字中肯,不想把责任推到商厦那边,就说没关系。
姚文莉的额头,撞伤的口子有些大,缝了三针,好在缝的针线在发丝间,不至于以后留疤痕会被人看到。
对于这件事儿,舒蔓还是心存芥蒂。
只是自己母亲一再强调是她自己磕的原因,再加上商厦负责人那边也疏通,她不好再追究下去,就没有怎么再提这件事儿。
舒蔓把姚文莉准备接去自己公寓那边,姚文莉却不同意。
“妈没事儿,不用去你公寓那边住,我在商厦这边安排的员工公寓住就好。”
“员工公寓那里怎么能比得上家里,我送您去家里休息。”
舒蔓不赞同姚文莉的说辞,执拗的要送她去自己公寓那边。
“不用啊,我这还得工作,去你那边,我来回折腾也不方便啊!”
“您这都受伤了,还寻思工作?”
舒蔓质疑的反驳,“公司那边都让你带薪休息了,您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我这忙惯了,冷不丁的不动,闲不住。”
“那也得是在您身体没有毛病的前提下。”
舒蔓越发的不赞同姚文莉的话,也不允许她再和自己推诿,送她回去公寓那边。
“诶呀,蔓蔓,妈真的没有事儿,这样,你让我去医院看看小泽,然后在小泽住的病房里,再加一张chuang给我!我这一个人再加养伤太无聊,你工作忙还顾不上陪我,倒不如让我和小泽两个人作伴。”
能看得出来自己母亲现在和自己格外见外,还主动提出来了要和小泽作伴。
想来,她这也是爱子心切,不然也不能来市里找工作。
考虑自己工作的关系,再联系一系列的关系,觉得让自己母亲和自己弟弟在同一家医院养伤的办法儿可行,就点头儿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