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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顾不上去换拖鞋,穿着洗手间里的拖鞋,胡乱的用毛巾擦拭了几下手以后,丢下毛巾,急忙往厨房那里走去。
到了厨房,隔着通透玻璃窗的移门,厉祎铭一眼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蹲在一旁,哭喊着疼的舒蔓。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疾步走上前,半曲着身体,蹲下。
“怎么了,你伤了哪里?让我看看。”
不用多问,厉祎铭用眼睛看,也知道一定是舒蔓刚刚端碗准备放到餐桌上时,被碗的边缘给烫了,害得她打翻了碗不说,还烫伤了手。
“手……手疼!”
舒蔓被碗边的热度烫伤了手,在拇指和其余四指上,明显都红痕,可见,真的被烫到了。
望着眼眶里有泪珠在打旋的小女人,厉祎铭直皱眉。
“站起来,马上用水冲一冲!”
说着话,厉祎铭就去拉舒蔓,试图让她站起来身体。
只是,舒蔓的脚下,也有被打碎的碗的碎片刮伤的痕迹,隐约间,还有血丝沁出。
“华佗,我站不起来……我的脚也疼。”
听舒蔓这么说,厉祎铭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她的脚上,在看到她光洁肌肤的脚背上,划开了两个小-三角形状的伤口,沁着殷红的血丝,他眉头更是深锁。
早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女人会打翻碗,还伤了她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去盛菜,端碗。
心里扼腕的不行,厉祎铭一再拧眉后,不假思索,将舒蔓拦腰抱起,用他遒劲力道的手臂,拥着她,放到洗理台上。
整个人的身体突然悬空,舒蔓惊得一把就抱住了厉祎铭的脖子。
刚想问厉祎铭要干什么,厉祎铭已经把她放置在了洗理台上。
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的抓过舒蔓的手,他把她的手置于水阀下面,拧开了水阀,任由潺潺的水,冲流而下。
舒蔓脚上的伤不是烫伤,相比较手上的烫伤,不着急处理,手上的伤才是重点,免得一会儿就起了水泡。
自来水的水流很凉,舒蔓被烫的手指尖儿一触及到水流,就惊得缩手。
看着舒蔓神经敏-感的缩手反应,厉祎铭抓住她。
“别动。”
“太凉了!”
舒蔓的声音里带着泪腔,呜呜囔囔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说实在是,自己手指上的烫伤处是不再疼了,但是她坚信是水流的冲击作用,太凉的温度,麻木了她手指的神经,让她感觉到疼。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这水凉,而且要的就是水凉,要知道,这样对于烫伤的暂时处理才有疗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这会儿有冰袋敷在她的手上,这样效果会更明显。
“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
舒蔓不想忍,但是太凉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凉到了。
贝齿下意识的咬住唇瓣,她竭力隐忍自己手指上的凉意,希望这样痛苦的煎熬,可以早日过去。
待厉祎铭觉得差不多了,把水阀关掉以后,再去看舒蔓,只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沾染着淡淡的水雾,紧闭双眼,贝齿忍受般的咬住红唇,任由红唇被牙齿凌迟处两排深深的痕迹,也死活不肯放开。
“好了!”
看舒蔓的样子,厉祎铭忍不住心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心翼翼极了。
没有再感受到自来水的凉意,手指上面的热度,缓缓的收了回来。
再张开眼,舒蔓眨了眨有泪雾的眼睛,瞧着厉祎铭一张俊逸的脸,在自己的瞳孔里放大,她没有忍住心里莫名的感伤,一把就抱住他的脖子,搂紧了他。
小脑袋埋在厉祎铭的颈窝里,舒蔓这会儿少了以往的傲娇劲儿,这会儿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抱住他。
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些细细碎碎的话,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搂紧厉祎铭的动作,让厉祎铭能感受到她这会儿很依赖他,真的很依赖他……
“好了,没事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还有没有事儿?”
舒蔓抱住厉祎铭的脖颈,有水滴的手指,打湿了厉祎铭的白衬衫,但就是这样,她也死死的抱住他,不肯松开。
“华佗,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庆幸我有你……有你,真好!”
舒蔓这会儿已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要知道,她刚刚真的是慌了,完全手足无措。
耳边充溢着舒蔓的话,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一时间,他都怀疑舒蔓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豹子一般犀利又刚强的小女人。
他以为,碰到这样的事情,她不会怕,甚至会迎刃有余的处理好,哪成想,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了,没想到打翻个碗就让你慌了。”
厉祎铭的手按在舒蔓的后脑,在她披散的发丝上,轻柔的抚着,所到之处,尽是对舒蔓的爱怜。
“不是……”
舒蔓摇晃着头,否决着。
其实她刚刚是慌了,打翻碗那会儿,真的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但是后知后觉,她也有了处理自己烫伤的意识,不过这还是在厉祎铭已经抱起自己,在水阀下面冲击烫伤处的时候。
相比较厉祎铭而言,自己终究是反应慢了。
可能,在自己想到已经有了处理办法儿以后,自己的手,已经鼓起大水泡了。
“我倒真不是慌了,就是觉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说得是心里话,厉祎铭把她照顾的真的是太好,太好了,让她根本就不忧愁任何事儿。
舒蔓总算是说了一句让自己满意的话,厉祎铭笑着,风情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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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管打翻的碗,也没有去收拾一地的狼藉,厉祎铭抱着舒蔓,给她抱去了客厅的沙发那里。
舒蔓的脚背上,有被菜汤喷溅到一些,厉祎铭先是拿湿巾,替她处理了一下汁液,然后问了舒蔓家的家庭医用药箱在哪里。
只是让厉祎铭没有想到的是,舒蔓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备用这些东西。
有些无奈,但他还得理解,毕竟像舒蔓这样连调味品都没有在家里的小女人,要让她备着个急救药箱,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没有办法了,他只得去楼下的药房那里买双氧水什么的替她简单处理一下。
“你在家里等我,我下楼一趟!”
说着话,厉祎铭抓过舒蔓的门钥匙,下了楼。
再回来公寓楼的时候,厉祎铭拎着的药袋里,有烫伤膏,棉棒,双氧水,创口贴,还有一些纱布。
把拎袋和钥匙都放在了茶几上,厉祎铭坐在了舒蔓的身边以后,从拎袋里找出来棉棒和双氧水,替她处理脚背上面的伤。
舒蔓脚背上面的伤,不是很严重,有两个小伤口,厉祎铭用棉棒蘸着双氧水,先替她简单消毒了一番以后,取了创口贴给她贴上。
处理好了脚背上面的伤,他又让舒蔓伸出手。
被厉祎铭悉心照顾着,舒蔓没有疑议,很乖巧的伸出手。
拿了烫伤膏,在舒蔓被烫伤的地方,悉心的涂抹了一遍,而后,取过纱布,缠上。
“先别碰水了,我看你的手指上,起了小水泡,等水泡消了,你再碰水。”
舒蔓一向爱干净,虽然她这个人对于摆放东西什么的,有时候真的很邋遢,还不喜欢做家务,但是,她真的很注重个人卫生,比方说内-衣裤什么的,她是一定要一天换一次;每天都必须洗澡,厉祎铭这么要求她,她心里挺不舒服的,不能碰水,等同于说不能洗澡。
“那我想洗澡怎么办?”
“今天先别洗了,明天再洗,一晚上的时间,应该能消肿。”
“可是我晚上睡觉之前,是一定要洗澡的啊!”
厉祎铭:“……”
“如果你实在是想洗澡,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洗澡。”
舒蔓:“……”
厉祎铭的话说完,舒蔓当即就没了话。
让厉祎铭帮自己洗澡,这未免太羞耻了吧?
“那我还是不洗了吧。”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让异性帮自己洗过澡,自己要是让厉祎铭替自己洗澡,怎么看都异常的别扭。
见舒蔓这么说,厉祎铭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先看会电视,我去把厨房收拾了。”
说着话,厉祎铭站起身,准备去厨房,把一片狼藉的地面给打扫了。
厉祎铭起身,刚转过来身体,垂落在体侧的手就被舒蔓给拉了过去。
没有想到舒蔓这会儿拉住自己,厉祎铭半侧过身体去看。
不等看到舒蔓脸上的表情,自己就被她一用力,拉回到了沙发里。
厉祎铭没有料想到舒蔓会突然拉住自己,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坐进了沙发里。
他反应过来后,正准备看看舒蔓要做什么,舒蔓忽的用自己的双手捧住厉祎铭的脸,然后将自己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
被舒蔓突然亲吻自己,厉祎铭有一丝错愕,等到他反应过来后,准备全身心陷入与舒蔓的旖旎亲吻中时,舒蔓突然收拢回了自己的唇,然后脸颊微红,摆着手,淡淡道——
“好了,你去收拾厨房吧。”
厉祎铭望着刚刚问了自己,这会儿却让自己去收拾书房,他挑眉。
“就没有见过你这样会敷衍了事的女人。”
自己又是给她处理伤,又是替她收拾厨房,她倒是好,仅仅用一个蜻蜓点水的一吻回报自己,对比来看,自己还真就是败给她了。
见厉祎铭这么说,舒蔓也不甘示弱。
“现在你见到了。”
厉祎铭:“……”
“好了,你快去收拾厨房吧,我还要吃饭呢!”
舒蔓催着,拗不过舒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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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把厨房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好了以后,招呼舒蔓来吃饭。
虽然舒蔓打翻了碗,不过好在锅里还有肥牛金针菇,不至于让舒蔓吃不到她想吃的肥牛金针菇。
盛了饭给舒蔓,舒蔓看到自己一直想吃的辣的,感觉自己食道里的小馋虫都被勾起了。
没有客气,也不管厉祎铭,她直接夹了肥牛和金针菇,就着油腻腻的麻椒,一起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味蕾得到了成倍的满足,她舒畅的发出声音。
真的是太爽快了,感觉自己有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吃辣的了,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欣喜。
看舒蔓像是餍-足的小猫一样吃着辣味十足的肥牛金针菇,厉祎铭无奈的笑了笑。
越发觉得舒蔓真的就是一个双面娇-娃,娇纵的她,野蛮的她,偶尔小狡黠,小满足的她,实在是八面玲珑,有太多不同的个性了。
挑了碗里的米粒来吃,厉祎铭实在是做不到像舒蔓那般,吃得畅快淋漓,他动作优雅的挑着米粒和青菜,绅士般吃着饭菜。
看到肥牛金针菇的存在,舒蔓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菜的存在,厉祎铭瞧见了,忍不住打住她。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少吃刺激胃的东西?”
实在是不想让舒蔓总吃辣的,他夹了虾仁给舒蔓。
“我知道我要少吃,可是,真的很好吃。”
舒蔓不想吃虾仁,把虾仁从自己的碗里夹起,送去了厉祎铭的碗里。
“我和你说,这个真的很好吃,辣的很正宗,你尝一尝!”
说着话,舒蔓夹了肥牛金针菇,送去了厉祎铭的碗里。
厉祎铭不像舒蔓那么喜欢吃辣,他很少有吃辣的时候,再加上他觉得吃辣刺激胃,对辣很是排斥。
碗里有辣味弥漫,厉祎铭下意识的皱眉。
还没有吃,他就已经预见了辣味弥漫,呛着自己的喉管。
“你不想吃吗?真的很好吃。”
看厉祎铭皱眉,舒蔓问着他。
被舒蔓注视着,厉祎铭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要吃不吃,实在是对不起这个小女人,索性,他深锁眉头,用筷子挑了肥牛和金针菇送去自己的嘴巴里。
只是,还不等他咀嚼,辣味传来,直接刺激了他的喉咙,让他当即咳嗽出声。
“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厉祎铭赶忙拿过餐桌上面的纸抽,从里面取了纸出来,然后掩唇。
看厉祎铭真的不能吃辣,舒蔓看他咳嗽的样子,都觉得喉咙难受。
“你……还好吧?”
她真的不知道厉祎铭对吃辣的这么排斥,如果一早知道他不能吃辣,她真的不会要求他吃辣的。
“我没事!”
厉祎铭隐忍喉管阵阵呛人的辛辣感,拿过舒蔓的水杯,喝了水。
喝下了整整一杯的水,喉管里的难受感减轻了下来,厉祎铭才就此好了些。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舒蔓有些自责的说着话,但接下来的话……
“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就不给你夹了,还浪费了这么多,害得我少吃了这么多!”
厉祎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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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别说舒蔓是伤了手,就算是她没有伤了手,洗碗这样的事情,也归厉祎铭管。
厉祎铭在洗碗,舒蔓则是去了阳台那里,一边吹着风,一边打电话给她的母亲。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城南那边打电话了,打从上次厉祎铭帮了自己处理债主的事情以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
或许,自己母亲和自己弟弟生活的很好吧,所以才没有来打扰自己。
换言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电话通了,过了七八秒钟以后,姚文莉接了电话。
看到自家座机的来电显示是舒蔓,姚文莉刚接电话,就慈祥又亲近的唤着她。
“蔓蔓!”
少了以往自己母亲打电话给自己时的会哭狼嚎和哭诉,能听到自己母亲带着喜悦的和自己说话,舒蔓真的觉得这样的相处,太暌违了。
似乎……好久好久以前,她们母女之间,有这样通过电话。
“嗯。”
舒蔓淡淡的应了声,“您……在忙什么?和小泽生活的怎么样?”
难得和自己母亲的通话不再是谈论钱财的问题,舒蔓竟然有些不适应,说话的口吻,都不自然起来。
“我还能忙什么,平时除了照顾你弟弟之外,找了临时的小时工工作。”
经过了被债主找上门一事儿的影响,姚文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体谅到了舒蔓的难处,她也就不再作死了,也开始好好的生活了。
心想着自己也不能总找舒蔓张口闭口的要钱话,就自己临时找了份小时工的工作,在餐馆里洗洗盘子,洗洗碗什么的,一天挣近一百块钱左右,来维持她和小泽的日常生活。
没想到自己母亲竟然找了工作,舒蔓都不敢相信。
见惯了自己醉生梦死的母亲,现如今她改邪归正,实在是难得。
又与自己母亲寒暄了几句,舒泽知道舒蔓打了电话过来,吵着嚷着要和舒蔓通电话。
姚文莉知道舒泽和舒蔓两个人姐弟情深,就让舒泽接了电话。
舒泽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和舒蔓之间的对话而言,除了偶尔不明事理之外,说话交谈什么的,还算和正常人无异。
“姐。”
舒泽甜甜的唤着舒蔓,想到自己的姐姐,他就咧开嘴,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舒蔓听到舒泽唤着自己,泪腺有些敏-感,对舒泽,她一向最放心不下。
虽然自己的弟弟智力较正常人而言有残缺,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和他之间的感情。
“小泽……在干嘛?”
舒蔓隐忍声音有些带着泪腔,问着舒泽。
“没在干嘛,在玩祎铭哥哥送给我的变形金刚。”
上次厉祎铭陪舒蔓去她家的时候,厉祎铭有带舒泽去买变形金刚,就此,变形金刚就成了他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舒泽提了厉祎铭,又提了变形金刚,舒蔓想到了上次自己把自己母亲给推倒一事儿。
虽然那件事儿,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向自己母亲到了歉,自己的母亲也说没有什么事儿,没有在意,但是这件事儿让舒蔓始终心里有个小疙瘩横着。
不自觉的想到这件事儿,舒蔓心里挺不好受的,以至于舒泽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话,她都没有用心去听。
“姐姐,姐姐你有在听吗?”
舒蔓:“……”
舒泽唤了一声,舒蔓飞脱的思绪才被拉回。
“我……在听!”
心虚的回应一声,舒蔓尽可能保持淡然的思绪,不让自己因为之前的事情,太过劳神儿。
“那你快点儿回答我,告诉我现在祎铭哥哥在干嘛了!”
一提到厉祎铭,舒泽就有说不出的兴奋可言。
虽然他和厉祎铭的接触不深,但是仅仅就两面之缘,他就对厉祎铭这个大哥哥喜欢的不行,然后莫名的依赖上了他。
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对自己姐姐也好,对每个人都好,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儿不喜欢这个大哥哥。
从自己弟弟兴奋口吻的语气里,舒蔓自然是能察觉到舒泽对厉祎铭的喜欢。
她深知,像厉祎铭这样的男人,别说是自己会喜欢,自己的弟弟会喜欢,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喜欢。
“……他……在自己家里。”
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她暂时还不打算让自己母亲知道。
毕竟自己母亲曾经有说过要让自己和厉祎铭在一起,而且,她当时说这样话的时候还目的不纯,她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儿,觉得关于自己和厉祎铭来往这件事儿,暂时还是隐瞒一段时间,等到她觉得该和自己母亲说,会把事情,如实的和她说的。
“姐姐,你没有和祎铭哥哥来往吗?他可是答应我了,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啊!”
舒泽喜欢厉祎铭,舒蔓还是他姐姐,他虽然智力不健全,但是他莫名的希望两个人可以走在一起,这样一来,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他自己也就成了最开心的那一个。
舒蔓:“……”
舒泽的话,让舒蔓挑眉。
厉祎铭答应了自己的弟弟,答应他说他会照顾好自己?
实在是诧异,莫不是厉祎铭这么悉心的照顾自己,是不想失信于自己弟弟?
“他……有和我来往!”
舒蔓一说厉祎铭和自己有来往,姚文莉听了,当即就激动不行。
正所谓人都是贪-婪的,姚文莉真的是穷怕了,想到舒蔓和厉祎铭之间还有来往,就一心想着舒蔓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就此,她和舒泽也不用在继续过人下人的生活了。
“蔓蔓,你和祎铭还有联系呢啊?”
舒蔓:“……”
姚文莉情绪激动的话一经说出口,舒蔓就听出来了其中的猫腻儿。
本以为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以后,自己母亲会打消关于攀上厉祎铭这个高枝的念头儿,不想,自己还是太信得过自己的母亲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舒蔓捋顺下思绪,淡然道——
“我和他之间是还有联系,不过不是像您想的那种关系,可能让您失望了!”
舒蔓的口吻很清淡,看似没有什么情绪,让人听了却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姚文莉为人世故多年,自己女儿的口吻传递给自己是怎样的讯息,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蔓蔓,你误解妈妈了,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
“最好不要是我想的那样,我还希望我们母女之间留下点儿不值钱的感情,请您不要让最后这一丁点儿的感情也消失不见!”
舒蔓再明显不过意思的口吻,让姚文莉说不上来一句话。
到最后,她只好岔开话题,让舒泽做自己的挡箭牌,缓解自己和自己女儿之间突然变得微妙,又尴尬的情况。
舒泽不想姚文莉那般世故,他希望舒蔓和厉祎铭在一起,是很简单、很单纯的那种希望。
就好像,自己姐姐早晚都要嫁人,他希望自己姐姐嫁的人是厉祎铭,这样,他就会觉得很高兴、很高兴……
舒泽也不知道自己该和舒蔓说点儿什么,就绕着关于厉祎铭的话题,谈个没完没了。
舒蔓受了自己母亲的影响,不是很原因谈及关于厉祎铭的话题,不过舒泽谈了,她还是尽可能克制情绪,耐着心思的回答他。
聊了有好一会儿,要挂断电话那会儿,舒泽对舒蔓说,让她替自己给厉祎铭带好。
能看得出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喜欢厉祎铭喜欢的不行,舒蔓淡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姐姐会替你向你的祎铭哥哥带好。”
“嗯嗯,你顺便再告诉祎铭哥哥,就说我画了一幅画给他,他要是什么时候来我家这边,就告诉我一声,我把画送给他。”
没想到自己这个智力不健全的弟弟还画了一幅画给厉祎铭,她还真就是难想象厉祎铭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儿,把自己的弟弟哄得这般在意他。
“好,姐姐会把你的话一一带到。”
挂断了电话以后,舒蔓长吁了一口气。
她倒不是觉得和自己弟弟聊天费神儿,倒是自己的母亲,想到她到现在还是做白日梦的要接住厉祎铭,平步青云,她就觉得异常的劳累。
真的搞不清楚自己母亲怎么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如今的情况,她到底要受了多大的教训,才懂得适可而止啊!
舒蔓手捏着手机,用闲置的右手揉着额心。
厉祎铭正好洗完了碗,往阳台这边走来的时候,看着舒蔓着实劳累的在揉着眉心,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
然后接替她刚刚揉着眉心的动作,替她松缓她额心处的酸胀感。
“在和谁打电话?”
厉祎铭倒不是想知道她的隐-私,只是她打了电话以后变得劳累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心疼。
自己的额角处被抵住了一个温柔的手指,舒蔓着实安心。
所以当厉祎铭问她话的时候,她没有吭声,而是把自己的小脑袋买到了厉祎铭的肩胛处,然后自己双手缠着他的腰身,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树袋熊似的,紧紧的拥着他。
“你也认识我母亲,你觉得……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或者,你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她才总有一些歪门的心思?”
舒蔓这么一说,厉祎铭瞬间就知晓了她刚刚是在和她母亲通电话。
不由得,他觉得舒蔓的母亲又去赌博了。
“她又去赌博了?”
“没有!”
舒蔓摇头儿,“她这次没有去赌博,不过……她动了一些比赌博都让我难以接受的歪门心思。”
要向厉祎铭下手,让自己攀高枝,她真的想不到自己母亲到底是多么希望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
说实在是,钱真的是好东西,她也喜欢。
但是她总觉得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自己母亲又是想通过赌博得到钱,又是想让自己攀上厉祎铭得到金钱、身份和地位,她觉得异常庸俗。
“所以,你是觉得你母亲的做法儿让你无法接受,还是觉得你不够优秀,不能用能力来打消她的歪门心思?”
“都有吧!”
舒蔓为了她的家庭,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很努力,只是,她再怎么努力,还是达不到自己母亲的要求,不然,她怎么能动了要自己攀厉祎铭这颗高枝的心思。
舒蔓回答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厉祎铭能看得出来他很累。
“别把你自己搞得太累!”
实在是心疼舒蔓要支撑起一个家庭,他拥着她的肩头,把她抱紧。
厉祎铭对舒蔓的母亲,多多少少通过别的关系了解到一些。
他知晓舒蔓的母亲是个贪婪的人,不然也不能走上靠赌博来牟利钱财这样的道路。
现如今,舒蔓说了她母亲做了比赌博更让她觉得恶心的事情,可想而知,又是一些为了达到贪婪目的要走的旁门左道。
只是这样把舒蔓置于一个自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好的位置,他下意识的,锁起了眉头儿。
厉祎铭温润的话,听在舒蔓的耳朵里,她的心里,真的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