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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chuang尾的位置,白伊颂扬着下颌,居高临下。
望着舒蔓懒洋洋姿态的清秀小脸,一字一句——
“我不找厉祎铭,我、找、你!”
“找我?”
舒蔓挑眉,抬起去看白伊颂,随即,挽着嘴角,笑了。
“你不是胃肠科的医生么?怎么,这么医德高尚,对急诊也尽心尽力?”
舒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也不短,白伊颂看自己时,带着针对性的目光,她还是能察觉到的。
见舒蔓笑了,白伊颂也笑,不过较舒蔓漫不经心的笑,她明显是冷笑,嘲讽姿态的冷笑……
“叫舒蔓是吗?我听说你最近和厉祎铭走得很近嘛!”
对于白伊颂的质问,舒蔓也不藏着躲着,慵懒的把身子靠在软枕上,“还好,你不是已经看见过了吗?还有必要明知故问吗?”
舒蔓懒洋洋回答的样子,着实让白伊颂恼火。
她是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走得很近,所以,她要确定他们两个人发展到了哪种地步,而不是过来看她对自己一副炫耀的姿态。
凤眸眯得更紧,三十岁的白伊颂,经历的人和事儿不再少数,还真就是少见了像舒蔓这样明明很明艳个性,却带着叛逆姿态的女人。
将双手撑在chuang边,她挑眉,笑,“你知不知道厉祎铭是什么人?”
关于厉祎铭到底是什么身份,舒蔓还真就是不清楚。
不过她敢确定厉祎铭不会简简单单是一个医生就是了。
只是,她怎么听白伊颂的话意思,她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她让自己知道厉祎铭是她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不关心,不过你这么问我,是想影射我些什么吗?比方说,他是你的什么人?”
舒蔓口吻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偏偏她质问白伊颂的时候,眉梢上挑着,姿态透着几分散漫的邪痞。
白伊颂因为舒蔓反口想问,唇瓣紧抿了起来。
她自然是不会承认她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存在,毕竟,她和厉祎铭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在,如果她说了厉祎铭是自己的什么人,她自己心虚,但是她要是不承认自己和厉祎铭之间有什么关系,还反而会被舒蔓笑话。
关于自己和厉祎铭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她怎么回答舒蔓都不妥,索性,她转了话锋——
“你什么时候和厉祎铭认识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
“嗟!”
舒蔓嗤笑一声,“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会知道我,才奇怪不是吗?”
舒蔓的话,回问的滴水不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白伊颂脸色大变,不断于红色白色之间转换。
舒蔓把白伊颂变了脸色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只不过,她什么样子,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且就算是她喜欢厉祎铭,喜欢的无药可救,也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这会儿找自己一副正妻来找小-三兴师问罪的姿态,她自然是不会给白伊颂好脸色。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儿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舒蔓不再看白伊颂,自己本就心绪不佳,懒得和她之间有什么唇舌之争。
舒蔓慵懒,懒踏踏的样子让白伊颂实在是不舒服。
平时习惯了大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姿态,她骨子里严谨刻板的态度,实在是见不得谁对自己爱搭不理,一副自己是过来自讨没趣的样子。
“你以后离厉祎铭远点儿!”
终究是没有按捺住要舒蔓严厉的警告一番,白伊颂抿紧唇际,半眯着眸,恶狠狠的指责到。
不喜开玩笑的原因,白伊颂说话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疏离冷漠之感。
这会儿她和舒蔓对话时,带着情绪,更是给人难以亲近之感,好像,她随时会原地爆炸一样,你不可以再惹她,否则,一定和你不惜粉身碎骨。
舒蔓本不想和白伊颂争执下去,且不说她并不是喜欢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关于厉祎铭的事情,她实在是不觉得有牵扯自己情绪的必要。
不想,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看着给人高不可攀姿态的女人,倒是没完没了了起来。
她舒蔓不是惹事儿的人,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人,白伊颂一再没完没了的说一些有的没的,这会儿更是威胁姿态的让自己离厉祎铭远点,她更是觉得有意思的厉害。
“要我远离厉祎铭?为什么?”
舒蔓不像白伊颂那般把情感都写在脸上的有情绪浮动的样子,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慵懒姿态,好像什么事情对她来说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白伊颂见舒蔓问自己,本能的,她开口:“没有为什么,让你离厉祎铭远点儿,你照做就是了。”
听白伊颂这般没有理由,还强势要求自己的姿态,舒蔓就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事儿似的,长长的“哦!”了一声。
“你的话听到了,我接纳,但是我这个人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你说归你说了,但是我坚决不会照做。”
“你……”
白伊颂没想到舒蔓竟然会这么顽劣,还这么邪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气得不轻。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和厉祎铭现在是男女朋友,你跑过来让身为情侣的我们,彼此远离我们彼此,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舒蔓说这话的时候,厉祎铭正巧从外面走进来,手搭在门把手儿上,他听到舒蔓的话,当即就顿住了开门的动作。
白伊颂本就脸色不好,舒蔓这会儿说的话,更是让她的脸色,惨白一片。
“你胡说什么呢?”
她厉声冲舒蔓喊着,见过不要脸的,但是像舒蔓这么不要脸的,胆敢自称自己是厉祎铭女朋友的女人,她还真就是第一次见。
对于白伊颂的指责,舒蔓不紧不慢的笑,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慌,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我胡说?唔,随便你怎么想好了,信不信由你。”
舒蔓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也敲定了要膈应白伊颂的目的,自然也不会顾及其他,索性,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连自己的名声也弃之不管。
“你……”
白伊颂气得指着舒蔓,双肩不断的发颤。
多年来如鱼得水的原因,她真的就没有碰到过什么打击,但是这次,竟然让她觉得自己存在的立场是那么的难堪,从来没有过的难堪。
“你生气了?”
舒蔓见白伊颂的五官气得都要拧成一团了,她不意味着的姿态,问着。
“我听说你是祎铭的学妹,按理说,他找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你这个做学妹的,应该替他高兴,不是吗?”
舒蔓第一次大言不惭的唤厉祎铭为“祎铭”,还叫的那么顺口。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白伊颂喜欢厉祎铭,为了达到膈应她,让她觉得无法忍受的目的,她反唇相讥,说自己是厉祎铭喜欢的女孩子,丝毫不顾及自己此刻的脸皮有多厚了。
病房里,舒蔓和白伊颂两个人,一个如火般狂炽到要燃烧了,一个却淡如清风般掀不起任何波澜。
门外,厉祎铭把两个人的对话都纳入到了耳底,而且,因为舒蔓的说辞,他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淡笑。
白伊颂真的被舒蔓气的不轻,不因为别的,就单单舒蔓说她是厉祎铭喜欢的女孩子,就让白伊颂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似乎要达到彻底膈应白伊颂的目的,舒蔓真的算是下了血本,什么有的,没有的,杜撰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我前两天去胃肠科洗胃事情,你也知道,不是吗?不妨告诉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好了。”
舒蔓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随即,用毕生精湛的演技,胡诌起来。
“我去洗胃的前一天晚上和厉祎铭发生了xing行为,不想惹上不该有的麻烦,为此,我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厉祎铭知道我吃了紧急避-孕-药,他担心的不行,特意带我去了胃肠科洗胃,然后因为这件事儿,他说他要娶我,要对我负责到底,不让我吃避-孕-药,说什么,要是有了孩子,尽管生下来就好,反正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什么都不用怕。”
听舒蔓这么煞有其事的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白伊颂把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
确实,舒蔓前两天来洗胃,是因为吃了紧急避-孕-药的关系,这件事儿,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吃紧急避-孕-药,竟然是因为她和厉祎铭之间发生了xing关系的缘故。
心里有说不出的不甘心和妒忌,她的眉头都拧到一起。
舒蔓看到白伊颂皱眉的动作,莫名的,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就像是备受鼓舞一般,舒蔓继续胡编乱造,夸大事实的向白伊颂呈现她和厉祎铭之间存在的关系。
“发生他安排为我洗胃这一件事儿不算,我今天来医院吊水,也是他全程陪着我,连他的休息时间都拿出来陪我,你觉得我和他之间已经到了现如今的这个地步,还能做到离彼此远一点儿吗?”
舒蔓反唇相讥,论公报私仇的本事儿,她不输任何人。
白伊颂过来警告自己,她就要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还给她,让她知道知道,惹了自己,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终究没有忍受住舒蔓越发变得“真实可靠”的描摹,白伊颂承受不住,转身,带着滔天怒意,破门离去。
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门轴转动和门板拍击的声音,阵阵回响的传来。
舒蔓望着打开的门,眼前少了白伊颂的身影存在,她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一样,当即耷拉个脑袋,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
刚长吁完一口气,舒蔓蓦地觉得自己的头上,隐约间出现一道将自己笼罩的暗影。
近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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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抬起头,迎着明晃晃的灯光,她看到厉祎铭一张含着深邃笑意的俊脸。
精雕细琢般经过打磨一样的五官线条,实在是流畅立体,每一处都俊朗的让自己挑不出来一丝瑕疵。
舒蔓手捂着胸口,因为厉祎铭的突然出现,她直接爆了粗口。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连声都不知道吭一声,你是死人吗?”
她抬起头看到厉祎铭的时候,真的给她吓了一大跳,到现在回过来了神儿,整个人还有些心惊胆战。
对于舒蔓生气的指责,厉祎铭也不恼,云淡风轻的笑着。
“这就害怕了?”
舒蔓:“……”
“你刚刚不是挺有气势的么?怎么我一出现,就从小豹子,变成了受惊的小兔子?”
舒蔓起初还没有明白厉祎铭的话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之后,才蓦地发觉,厉祎铭的话,传递给自己的讯息就是他刚才听到了她和白伊颂之间的对话。
确定了这个偶然浮动出来的想法儿,她没好气的瞪着眼前这个眉眼深邃,五官棱角分明的男人。
“你偷-听我和那个女人的谈话?”
“不算是偷-听,你房门没关严实,而且,你们两个人的嗓音都够大,我不小心就听到了。”
他淡淡的解释着,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舒蔓指责的目光和语气,有什么情绪的浮动。
“那你也是偷-听!”
舒蔓气的不轻,对厉祎铭不住的发脾气。
要知道,她刚刚都胡编乱造的说了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不知道厉祎铭听了自己说的话作何感想,但是她大致已经猜测到了他对自己的嘲笑,嘲笑自己不自量力,竟然好意思厚着脸皮的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还说他们两个人发生了xing关系。
“嗯!”
舒蔓冲厉祎铭吼,厉祎铭也不恼,反正自己确实是偷-听了,这点儿改变不了,他没有躲躲藏藏,一副三缄其口,死不承认的样子。
“不过我偷-听归偷-听,但是你说你说我的女……”
“我是为了气那个女人,随意胡诌的,不能作数。”
舒蔓意识到厉祎铭要说什么,赶忙打住,口吻慌乱不已的为自己辩解。
如果舒蔓坦然的告诉自己她就是在胡诌,厉祎铭也不会怎么在意,但是她偏偏囫囵的替自己辩解,还说不能作数,厉祎铭真心觉得她有心虚的嫌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出口解释,你是想欲盖弥彰些什么?嗯?”
厉祎铭问着,声音淡淡,带着好听的磁性,深邃迷人极了。
厉祎铭反问的口吻,听得舒蔓不仅仅是脸颊,连同耳根子都发烫。
她当时就是为了能达到膈应白伊颂的目的,也没有顾忌太多,就尽可能的胡诌,把事情说的像那么一回事儿,哪成想,这些话竟然都被厉祎铭给听了去。
一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窘迫的尴尬感,让她无处遁寻,让她根本把地皮扒开一道缝,让开自己藏匿进去。
“我都说了我胡诌的,不能作数,你这个人听不明白,是不是?”
舒蔓急了,丢了自己身后的软枕过去,狠狠的去砸厉祎铭。
该死,她真的不知道厉祎铭再外面,不然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那么想不开的为了达到膈应白伊颂的目的,把自己的名誉都搭了进去。
厉祎铭闪躲开舒蔓丢过来的软枕,一把扣住了舒蔓的手腕,制止住了她全部要挣扎的动作。
手腕被突然扣住,舒蔓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望着厉祎铭修长骨节的手指正握着自己,她的目光,沿着厉祎铭露出一小节精瘦的手臂,顺着白色的衬衫往上,落在了他一张立体分明的五官上。
舒蔓望向厉祎铭刚毅线条的五官时,厉祎铭本能的探着颀长笔挺的身躯,把自己往舒蔓探了过去。
一张俊逸如斯的脸,在自己的瞳孔中无限放大,舒蔓本能的后缩着脖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避开厉祎铭的靠近,只是她越是有意识的后退,厉祎铭偏偏像是要和她杠上了似的,把自己的俊脸,往舒蔓的脸上欺近。
两个人之间太过近距离的接触,舒蔓直感觉厉祎铭的呼吸都与自己的呼吸缠绕在了一起。
而且,隐约间,她能感受到厉祎铭的鼻尖,似乎蹭过自己的鼻尖,惊起一连串的酥-麻感。
绷紧着自己的身子,从来没有过这么近距离的关系,舒蔓觉得她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她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似乎自己动一下,甚至是呼吸一下,厉祎铭的唇,就要碰到了自己。
厉祎铭感受到了舒蔓的紧绷,也察觉到了她思绪飞脱的走神。
没有因为舒蔓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僵硬而有任何要抽离开自己的意思,厉祎铭近距离的对视舒蔓好看的眉眼,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纤长而且浓密,就好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他眼底折射出流光般的笑意。
握紧舒蔓的手腕,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的肌肤。
感受指腹下实在是让自己爱不释手的肌肤,就好像是婴儿滑腻的肌肤一样,他又探近自己的身体几分,把自己的唇,擦过舒蔓白-皙肌肤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耳畔边。
带着几分恶劣,他轻吹了一口气,喷洒到舒蔓的耳边,而后,嘴角勾着笑意。
“你说……我和你之间发生了xing关系?你这样随意诬陷我,真的好吗?”
舒蔓本来失神,整个人的思绪不知道都飘到哪里去了,因为厉祎铭突然的话,她微微收拢回来了一些思绪。
正准备说点什么,厉祎铭在舒蔓一个措不及防下,倏地一下子咬住了她圆润的玉耳。
“嗯……”
耳垂处一痛,舒蔓近乎本能的低吟出来,声线旖旎缠绕,娇-媚的不可思议……
没想到厉祎铭会对自己来这么恶劣的一套,舒蔓收回自己飞脱到无迹可寻的思绪,扯开嗓子,喊——
“厉祎铭!”
厉祎铭能意识到舒蔓此刻有多气急败坏,但是他不温不恼,口吻淡若清风——
“你说,你都已经说了你和我之间有xing关系存在,如果我不做出来点什么事儿,证实你的话,是不是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