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你流的不是鼻血

推窗望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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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不在乎这个,那女人也抬着泪眼看他,似乎有些发懵的样子,显然,张五金这突兀的一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五金趁机又细看了一眼,女子春宫闭锁,春气内敛,让人难以看清,但体内有些气机,与春气无关,但与肾气有一定关连的,也会在春宫中透出来,张五金为什么那么,是因为先前这女子指着他这面边哭边时,他看了一眼,看出这女子春宫有异,这会儿细看一眼,他更确定了,也不顾那男子微怒的眼神,道:“阿姨,你这一年多,是不是时常流鼻血,突然而来,又突然没有了。”

    “是啊。”那女子点头,而那男子的眼神,也由恼怒化成了微微的惊讶。

    其实张五金也有些不太拿得准,她这一点头,张五金有把握了,道:“那不是鼻血,那其实是经血,阿姨你应该是突然之间受了极大的剌激,经脉闭锁,经血不能下行,无处可去,所以逆流而上,只要打开闭锁的经脉,你还是有月经的,仍然可以怀孕。”

    “真的?”那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起得急了,脑袋有些晕,身子摇了两下,那男子忙扶住她,那女子略一定神,激动的道:“我确实是受了刺激,一年多前,我儿子浩宇出了车祸,是的,就是从那以后,我就绝经了,却时不时的流鼻血,原来是这样,你是真的吗?我真的还能怀孕吗?”

    她的话,进一步印证了张五金的猜测,他走近两步,再细看了那女子的春宫,点头:“阿姨,你身体各机能都不错,底子也好,就是经脉闭锁了,就好比冬天里冰雪封冻一样,只要春天一来,生机打开,一定可以怀孕的。”

    “太好了,谢谢你。”那女子激动得难以自持,那男子也一样,那女子道:“这位神医,你贵姓,不知是哪家医院的,我现在就跟你去,请你帮我治一治,好不好。”

    一到医院,张五金才想到自己有些孟浪了,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个木匠,而且我治你这个病,也不用药,只用一张床。”

    他没有再下去,因为他从那男子眼光里看到了怀疑,这个正常,换了他,他也怀疑,一个木匠,居然能给人治病,那还要医院干什么?好吧,中华文化五千年,所有高人都在民间,木匠掌握着拯救人类的终极秘方——,啪啪啪啪,可这秘方也太不靠谱了啊,居然不用药,居然只是一张床,这也太扯了吧。

    但那女子不管,只连连点头:“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治,无论怎么样都行。”

    她信就好,张五金也确实愿意帮她这个忙,中年丧子,那种悲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如果能打开她闭锁的经脉,让她重新怀孕,张五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积了大德,所以也不理那男子的怀疑,道:“我姓张,阿姨你叫我小张就好了,这样吧,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做好床了,就联系你,好不好。”

    “不好。”那女子却摇头:“我现在就跟你去,你要的床是什么样的,做要多久,要什么材料。”

    看来是真急了,一个渴盼孩子的女人的心啊。

    张五金一想,昨天下午他出了几块料,因为他当时是想做一张合欢床,来跟秋雨颠鸾倒凤的,所以就是一张床的料,这会儿只要雕上春线,拼起来就行,即然这女子情急,那就先紧着她,一点头,道:“那好,我那里有现成的料,阿姨你们就跟我去取也行。”

    “谢谢你,小张师父,谢谢你。”那女子一脸感激,居然也叫上了小张师父,这小张师父看来真要成一张名片了。

    “不客气。”张五金摇摇头,看那男子道:“放心,我不收钱的,也就是巧遇,听阿姨哭得伤心。”

    他这是打消那男子的怀疑,不收钱,还搭上一张床的料,他起码不是骗子吧。

    那男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有些歉意的笑了一下:“谢谢你小张师父,该付的钱,我们会付的。”

    张五金这时也懒得多,从岩卫红这件事上,他已经明白了春床的价值,同时他也知道了,春床不能轻露,都想好了,不到一定的好处,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再做春床,之所以答应做床,只是听这女子哭得可怜而已,积个阴德吧,就不必钱,真钱,少于十万,提都不要提。

    “我骑电动车,你们呢?”张五金指了指自己的电动车:“要不打个的?”

    “我们有车。”那男子举手示意,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挂着军牌。

    张五金早看出来这男子不简单,这女子只怕都不简单,所以有私车有司机还挂军牌,也可以理解了,点点头:“那就跟着我吧。”发动电动车骑在了前面,黑色奥迪一路跟了上来。

    到工房,张五金把车开进去,大门打开,不过黑色奥迪并没有开进来,那对男女下了车,走了进来,一看张五金真的是木匠,那男子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木匠要给人治病,这世界阴阳颠倒了啊。

    那女子却没管这些,跟进工房里来,中途便了自己名称,她叫简兰,那男子叫苏威,没身份,张五金也不问,只叫了声简阿姨,指了指木料道:“这木料现成的,阿姨要是有时间,就稍等一下,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

    “能等的,能等的。”简兰一迭连声应,苏威则不吱声。

    张五金也不管他,道:“那你们坐一坐。”

    自己操起刨子,先把春线刨了出来,苏威两个要看着,他也不避,反正他们也不懂,不可能看得出蹊跷,他以前没把握,出了春线还要试,现在不必了,那就一点破绽都不会露。

    出春线用了四十多分钟,这个是最难的,简兰这病,是要开脉,是三十六式春床里面的一个变式,张五金也算是第一次做,还是很小心的,再然后把床拼起来,那就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