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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雾。”唐柏冷眼看着远处愈来愈近的浓雾。
陆达蒙想要开口问唐柏什么是干雾,却被他身体散发出的强大冷气场给镇住了,张了半天口也没问出来,转头看苏女萝,他脸上的表情明白地彰显着他也不知道,并且也不打算问。
陆达蒙犹豫了半天,还是低声问唐柏:“干雾是什么?”
“同一般的雾一样,不过形成浓雾的不是水珠,是灰尘。”
陆达蒙想了想:“有什么危害吗?”
“能见度很低,在沙漠中行走遇到干雾很容易发生危险,”他看了两个人一眼:“大家跟紧了,不要走散了。”
“喂,我们等雾散了再走不行吗?”陆达蒙不想在这种天气里走。
“干雾通常会持续很多天,并且会向外扩散,如果呆在原地一样危险。”
苏女萝在听到唐柏说‘能见度很低’时眼光微微一动,但瞬时便恢复了原状。慢慢地跟上了前面的两个人。
随着三个人一点点朝前走,浓雾却越来越大,到最后能见度不足几十米,苏女萝垂着眼跟着两个人走着,待到几个人完全被浓雾包围时,忽然朝着雾最浓的方向放足狂奔!
唐柏几乎在苏女萝刚开始跑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朝他的方向猛地追了上去,然而苏女萝别的技能没有,逃跑却是妥妥的,况且又是在能见度这么低的一片浓雾之中,几秒钟就消失了踪影。
陆达蒙前一秒还站在两个人中间,下一秒两个人就都不见了,一下子就慌了,等他反映了过来后,连忙朝着唐柏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叫:“啊,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哪儿?”
“人呢?!苏女萝?唐柏?”
陆达蒙扯着嗓子喊了半晌,突然听见身侧冷冷的一声:“行了,别叫了!”
待他转过头来正看见唐柏,他不说话,脸色却阴沉地可怕,陆达蒙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问他:“那,那个,苏女萝呢?”
唐柏没搭理他,沉默地朝四周看,可是浓雾弥漫,哪里还找得到人。
苏女萝一秒也不敢停地足足狂奔了有半个小时之久,待他终于跑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范围时,才弯下腰来,双手拄膝,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他的身上什么也没带,没有帐篷,没有衣服,甚至没有食物,没有水,可他完全不在乎,只要能逃离开那个变态的身边,这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饿死了也没关系!
他也知道只要再坚持几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导致‘生存实习’不合格,可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就算和唐柏再多待一秒钟他也受不了!
苏女萝直起了身,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这里还被浓雾包围着,远一点的地方就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就算看到了也没有用,他手里没有地图,辨别不出方向。但他还是决定朝着前方走,说不定可以误打误撞找到目的地呢,或者遇到叶宇征他们,就算哪个也遇不到,朝前走也总比站在原地等死好。
况且,朝前走也不容易被唐柏捉到,虽然他感觉‘捉到’这个词用得不够准确。唐柏唐大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特地浪费时间来捉他?
就算两天前那个夜晚的事,他也一直认为不过是唐柏对他的羞辱,虽然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什么地方冒犯过他,不过他也根本不愿意想,他只想离开他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他。
苏女萝不辨方向地向前走着,最后竟慢慢走出了浓雾。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一点东西,没有喝一口水,他觉得体力正一点一点地流失,不过这样的感觉好极了,只要死掉了,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和被野兽吃掉相比,饿死总还是好一点的,虽然感知上也并不好受。
苏女萝坐在沙地上,歪着头想了想,或许应该自己动手,结束生命?
沙底登记处
苏女萝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痛苦不痛苦的不说,自杀什么的,简直太没种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粘着的的尘土,朝着前方又走了下去。
既然放弃了自杀的念头,那么就要好好打算一下怎么生存。
苏女萝略微回忆了一下,沙漠里的贮水植物的茎可以取水,至于食物,就要寻找沙漠里生存的动物,虽然味道不好,也聊胜于无。
决定了就开始动手,他拉下头上的风镜,双手插兜,嘴里还哼着歌踢踢踏踏地一边朝前走,一边朝四周打量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动物。
他正悠闲地四处晃着,忽然间目光一顿。因为炽烈的阳光的炙烤,地平线处呈模糊的一片,就在那地平线上,似乎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个人影。
苏女萝有些轻微的近视,不过度数不算大,因为并不影响日常生活,也没去做手术,平时也不戴眼镜,他微微眯着眼,想要仔细辨认清楚那个晃动的人影。
可当他真的一点点辨认清楚时,脸色却‘唰’地一下白了!
他想也不想转过头就开始跑,然而饥饿与劳累让他的速度减慢了许多,他脚下虽一刻不停地跑,然而不时回过头去时,却见那人影越来越近。
苏女萝大脑一片空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人一把扑到了地上。
唐柏将苏女萝狠狠压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狠狠盯着他,他的脸色发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苏女萝被他压得有点疼,想要挣动一下,可他只略微动了一动,唐柏就手上使力将他狠力地压住。
他与自己挨得极近,呼吸都喷到了脸上,唐柏鸦翅一般的长睫在阳光下闪着亮光,苏女萝看着他乌黑的眼珠,恍惚间有种错觉:他竟然从唐柏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名为‘慌张’的情绪。
慌张?这怎么可能!
或许真的是错觉,因为只一瞬,那感觉就消失了。不过他离自己的确太近,苏女萝有些不舒服地朝后靠了靠。
“起来!”苏女萝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唐柏从苏女萝身上起来,低头开始解手中的绷带。
这种情景怎么这么熟悉?
苏女萝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靠!
苏女萝一个轱辘爬起来就开始不顾方向地狂奔,可他只奔了短短两秒,就又被狠狠扑到了地上,唐柏紧紧地压制住他,手脚麻利地几下就将他捆了起来。
他捆得很结实,苏女萝几乎一下也不能动。
苏女萝发现不过几分钟自己就被捆成了个粽子,不由得睚眦欲裂:“唐柏,你个王八蛋!你把我捆起来干什么?”
唐柏蹲到苏女萝面前,右手修长的食指暧昧地蹭了蹭他的下巴,缓慢地冷声道:“干你!”
苏女萝的脸色完全白了。
好在他的话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而是将捆成了个粽子的苏女萝直接扛到了肩上,起身就走。
陆达蒙看见苏女萝的时候下巴都要掉了。
他指着苏女萝对唐柏磕磕巴巴道:“那,那个,唐柏同学,你为什么捆着他?你先把他放下来吧!”
唐柏把苏女萝放在了地上,不过并没去解他身上的绷带,他不动,陆达蒙自然也不敢动一下。
苏女萝大喊:“唐柏你个王八蛋!你给我解开!听到没有!王八蛋!”
唐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过一瓶矿泉水随手拧开喝了起来,完全把苏女萝的叫喊当做了背景音乐。
苏女萝自己喊了半天,见唐柏不搭理他,终究还是为了保存体力,识相地停了下来。
陆达蒙蹲在一旁犹豫了半晌,低声问唐柏:“那个,唐柏,你绑着他干什么啊?”
唐柏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陆达蒙就立即住了嘴,苏女萝打不过唐柏,而自己却连苏女萝也打不过,他想帮苏女萝也没办法,总不能救他不成,连自己也被捆起来吧。
叶宇征站在一片广漠无边的沙漠上,微微眯着眼朝远处看,半晌,他转过头问陆世安:“就是前面?”
陆世安脸色有点凝重地点了点头。
根据地图上的指示,这里就是终点没有错,可是前面依旧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哪里有一点人烟的迹象?更别提登记处了。
罗生看着地图上几乎要重合的亮着的两点,扭头问陆世安:“会不会是地图坏了?”
陆世安摇头,随即又转头问应少则:“少则,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他抬头,却见应少则的目光直直地朝后侧看去,也由不得转过了头,顿时滞住了:“那是……唐柏?”
罗生也朝那边看去,不过距离有些远,辨不太清:“真的是唐柏和苏女萝,唐柏还扛着一包行李!”
不过等他们一行人走近,罗生才看清,原来那包‘行李’才是苏女萝。
叶宇征一愣,连忙将捆在苏女萝身上的绷带解开,他看着苏女萝活生生的脸,几天来压在心头的烦闷一下子就消除了,整个人也不由得激动起来:“你们还活着。”
一组人全部停顿下来做个短暂的休整,陆达蒙向几个人讲述了一下他们这一组的经历,等他添油加醋地将整个事情讲完,罗生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捆着女萝?”
唐柏没开口,苏女萝显然也不想提,而陆达蒙则完全是一头雾水。
安静了半晌,陆世安明显感觉到唐柏与苏女萝两人之间不和谐的气场,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陆达蒙,你们的地图呢?”
陆达蒙将地图拿了出来,陆世安看了一眼,发现和自己手里的那副一样,这样看来,的确不是地图出了问题。
陆世安疑惑地看着地图:“那这是怎么回事?”
应少则站起身:“走吧,去前面看看。”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组人很快就要走到终点,应少则却忽然抬手拦住了叶宇征。
“小心。”
叶宇征一愣,朝那边看去,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
陆达蒙一脸不解地问:“怎么停下了?”
“前面是流沙。”
因为不久前有险些被流沙吞噬的经历,叶宇征对流沙地很熟悉,稍微辨认就可以辨别出来。
应少则拿过陆达蒙手里的铜质手电,朝那片地域扔了过去,手电落到沙地上,立刻就被吸了下去,光亮瞬时消失。
陆达蒙不禁一阵后怕,要不是应少则及时制止,他们恐怕都要被流沙吞噬了,他之前听过唐柏提到之前遇到的流沙,那场景简直太可怕了。虽然苏女萝和唐柏留下了一条命,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有这么幸运。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终点吗?怎么会有流沙?”
陆达蒙神色一滞:“难道登记处被流沙给吞了?那我们怎么才能回去?”
苏女萝白了陆达蒙一眼,他的情绪不大好,可并不耽误他抢白陆达蒙:“你以为学校的模拟系统跟你一样废柴啊!”
陆达蒙见苏女萝语气不善,也来了脾气:“我废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苏女萝“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行程受阻,一组人只好又停了下来,叶宇征屈膝坐在沙地上,眼光淡淡地看着远处的流沙地,他正思索着,忽然间神色一顿,侧头问苏女萝:“女萝,你和唐柏是怎么从流沙里出来的?”
苏女萝拧眉:“我没有什么印象,醒了的时候就发现躺在别的地方。”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他的脸色变得稍微有一点难看。
叶宇征垂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
罗生熟知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于是问他:“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流沙不会取人的性命。”
“嗯?”罗生没太理解。
“我是说,女萝他们被流沙吞噬,却在另一个地方醒过来。”叶宇征抬手指了指身下:“或许我们要找的地方,就在流沙之下。”
陆达蒙一脸震惊:“什么?什么叫在流沙之下?”他反应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难道你是说要我们自己跳到流沙里去?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