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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昼垂眼看着被塞入手中的红色系带, 面料触感冰凉丝滑，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当然知道这裙子的特殊之处，只要轻轻一扯, 梁药系在颈后的吊带也会跟着一起松开, 整条裙子也随之脱落。
想到这里, 楚昼眸色骤深, 嗓子开始发痒，修长的手指不禁攥紧了系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梁药笑吟吟看着他, 唇色嫣红，眼尾向上勾着，媚气十足，一身红裙风情入骨，像极了摄人心魄的狐狸精。
楚昼一点不信她会主动跑过来献身, 十有八.九别有用心。
现在的场景很像她明天要演的戏，安红玥穿着红裙去勾引男主, 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饭，逼他负责。
而她呢, 她想要什么？
楚昼直截了当的问：“你在打什么主意？”
“先不告诉你, ”梁药唇一勾, 没有否认, 靠过去亲他的嘴, “你确定不做吗？机会只有一次哦。”
楚昼仅存的理智灰飞烟灭，反手扣住她的脑袋, 报复般地咬了咬她的下唇，舌尖钻进去，吞噬她的一切。
梁药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闭上眼，配合地仰起脸，身上忽然一凉，他扯开了系带。
红裙应声而落，滑至腰侧。
一片雪白。
楚昼呼吸变重，眼底浓墨翻涌，揽过她软嫩的身子，低头吻得更深。
梁药有些害羞，但一回生二回熟，比上次要好多了。
他们亲着亲着就滚上了床，真正做不现实，她明天还要早起拍戏，而且这里也没小雨伞。
楚昼也知道他们今天不可能到那步，所以做得有分寸，最多亲亲摸摸，很克制。
梁药知道他忍得辛苦，手颤抖地往下伸，想帮他解决，却在快碰到时被他扣住手腕。
“今天不用这个，”楚昼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哑声道，“乖，把腿合起来。”
梁药：“？”
她开始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在他的动作下，才猛然明白过来。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梁药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在他的手中不断扑腾，指甲抓着他的背，刺激得脚趾蜷起。
梁药侧过头，羞耻地拿枕头蒙住脸，无法直视这样的他们，紧紧咬住唇，把尾音抑制在喉咙里。
明明他们一起毕业，都是刚成年不久，本应在同一起跑线上，可为什么他就领先她这么多？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花样！
梁药以前画过很多黄图，自诩对这方面很了解，结果跟他一比真是大巫见小巫。
她严重怀疑他以前的厌女症是骗人的！
厌女还懂这么多，难道是想把这些都实践在男人身上？
梁药天马行空地想着，忽然枕头被扯开，楚昼又狠狠亲了过来，气息灼热，烫得她心尖发颤。
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她脸上。
这事过了很久才结束，梁药累得瘫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腿根发麻，敏感的肌肤被磨得通红不堪。
楚昼心满意足，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没忍住拿她的手又来了一次。
事后梁药恼羞成怒，如果不是身上没力气，否则一定踹死这个混蛋。
楚昼当没看到，脸皮厚度已无人能及，刚刚有多丧心病狂，现在就有多温柔听话，他去她房间找来她的睡衣，体贴地伺候她穿上，低声哄道：“乖，手抬起来一下，不穿衣服晚上会着凉。”
梁药面无表情道：“你脱的时候怎么不说？”
楚昼：“不是你叫我脱的？”
梁药一噎，气得不想理他，伸手去抢衣服，“我自己穿。”
楚昼却趁她抬手的时候把袖子套在她的胳膊上，“别勉强，我来就好。”
他眉目低垂，骨节分明的手指认真把她胸前的扣子一颗颗系上，遮住里面密密麻麻的吻痕。
梁药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疲倦地闭眼随他去了，衣服穿好后，楚昼抱着她上床温存。
梁药还记得自己来勾引他的目的，清了清嗓子，尽量声音正常地问：“你舒服了？”
楚昼抚摸她长发的手顿了顿，“怎么？”
梁药抬头看他，眨巴着狐狸眼，“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这个时候还不忘算计我呢？”楚昼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什么时候不惯着你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我说了，”梁药想想也是，他一直都辣么宠她，“杨阿姨觉得我把安红玥演活了，想给我加几集戏份，我想去。”
“不可能。”楚昼想也不想道。
“……”
梁药直直看着他，无声的控诉。
楚昼沉默了两秒，叹道：“要拍多久？”
“不久，”梁药飞快道，“十五天就够了！”
楚昼皱起眉，“那时候都开学一个礼拜了。”
“所以我打算晚点去学校报道。”梁药道，“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她同意我继续演，学校那边会帮我去说，就请一个礼拜假而已，不会耽误什么的。”
楚昼眉皱更深，不赞同，“你为什么那么想演，想进娱乐圈？”
“才不是。”梁药心虚地移开眼，总不能说是为了还钱吧，她算过了，如果能把戏全部演完，至少能还五十万。
如果把真实想法告诉他，他肯定更不会让她去演了。
“我就是想有始有终，我保证演完安红玥后再也不拍什么戏了！”梁药举手发誓，“你就先去学校等我好不好？我拍完后马上飞去报道！”
“不行，”楚昼绷着脸，一字一顿，“明天拍完后就不准去了。”
梁药看着他，眼泪说掉就掉，“我的腿好酸。”
“？”
“腿根好痛，皮都蹭破了，合都合不拢。”梁药委屈地哭唧唧，“还有我的手……你个禽兽，舒服完就不认账了，小姐做完后还有钱拿呢。”
“……”
楚昼最后无奈妥协，败在了女朋友日益精进的演技之中。
而且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他们当天很晚才睡，梁药睡眠严重不足，第二天去剧组差点迟到，可能是昨晚勾引楚昼勾引出经验了，她今天这场戏异常顺利，拍一条就过了，剩下的时间都在休息室补眠，醒来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议论喻琴出事了，还上了热搜。
梁药清醒过来，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打开微博。
#喻琴耍大牌#占据头条第一。
梁药点进去看了看，原来是有人泄露了试镜那天的视频，杨若菡训斥喻琴的话被清清楚楚录了下来，好多人粉转黑，路转黑，到喻琴微博下破口大骂，说什么的都有，很难听。
梁药点进去时发现喻琴已经关闭了微博评论，可就算这样评论数量也高达三万多条。
她对这样的结果不意外，流量明星本来就靠人设吸粉，人设崩塌，那站得越高就会摔得越狠，非常现实。
她就是有点奇怪，离试镜那天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视频现在才放出来？
正好杨若菡进来了，梁药随口一问：“杨阿姨，喻琴的事你听说了没？”
“我刚刚看了微博，”杨若菡唏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梁药不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爆出来了？”
杨若菡：“估计是有人整她吧，我听说她最近资源不错，接了几部戏和综艺，公司有意栽培她，不过这事一出，她不被雪藏就不错了。”
她感慨完对梁药道：“你不进娱乐圈是对的，这里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梁药淡淡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
炎热的暑假一晃而过，转眼就要开学了，期间赵忆豪他们知道了梁药演戏的事，都好奇地跑到剧组看她，像个猴子似的闹个不停，被梁药挥手赶走。
九月一日，按照说好的，梁药推迟一个礼拜去学校报道，而楚昼和赵忆豪先去学校。
梁药忙着拍戏，连送他们的时间都没有，赵忆豪见楚昼和他一样孤家寡人，努力控制嘴角，让自己的幸灾乐祸不那么明显，“兄弟，没想到最后是我们俩一起去学校，一路上多多关照啊。”
楚昼提着行李放到车子后备箱，头也不回道：“滚。”
“路上小心，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舒又曼关心道，递给他一瓶水，“药药不是故意不来的，她大概是想早点拍完和你汇合吧。”
楚昼接过水，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转身和赵忆豪上了车。
司机见他们坐好了，发动车子，绝尘远去。
******
梁药继续留在剧组，因为楚昼走了，她也懒得回家了，和其他演员一起住在酒店，她演的毕竟是女三，和薛煦对手戏最多，慢慢的就和他混熟了，梁药去掉了偶像滤镜，觉得他不再高不可攀，更像是一个邻家哥哥。
他们的合作关系一直很和谐，薛煦知道她是新人，也很照顾她，直到拍一场强.暴戏，梁药看到扮演流氓的男演员朝她扑过来，身体条件反射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全场都惊呆了，薛煦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
梁药尴尬地向男演员鞠躬道歉，男演员大度地说没关系，导演看他摔得不轻，便喊休息十分钟。
梁药默默坐在一边看剧本，掩饰尴尬，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没想到除了我女朋友，还有女生这么凶残。”
梁药抬头，看到薛煦拿着剧本过来了。
“你女朋友？”她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眼睛一亮，“她很凶残吗？”
“有点，”薛煦叹息一声，表情有些怀念，“其实今天这场戏，总让我想到过去，曾经也有人想强.奸我女朋友。”
“啊，”梁药语气变得小心翼翼，“那她一定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吧。”
薛煦低头笑了下，“是啊，她抡起砖头把对方下面砸废了，确实留下了挺大阴影。”
梁药：“……”
这得有多凶残？
薛煦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语言也有点粗俗，不符合他在外面温文尔雅的形象，朝她笑了笑就走了。
*****
梁药对薛煦的女朋友产生了好奇心，化妆的时候向造型师打听了一下，造型师高深莫测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薛煦把她藏得很好，她毕竟是圈外人，公开身份会有安全隐患。”
“这么神秘啊。”梁药啧了一声，“这样谈恋爱真累，打死我都不混娱乐圈。”
坐在她旁边化妆的黄零听到他们的对话，插了一句嘴：“你们在说薛煦女朋友啊，听说她长得好丑，有人看到她偷偷摸摸来剧组探班，长得又高又壮，皮肤还黑，一点都配不上薛煦。”
一个带鸭舌帽的女生刚好踏进化妆室，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目光望过来。
没人注意到。
“你亲眼见过？”梁药微微挑眉，瞥了黄零一眼，认出她是饰演女二的女演员，“兰姐刚刚还说没人知道她是谁，你就知道她又丑又黑了？话可不能乱说。”
“都是谣传而已，我又没说是真的，”黄零拨弄着指甲，“不过薛煦把她藏得这么紧，说不定就是不想让她见人，我是觉得薛煦没那么喜欢她。”
“不喜欢就不会公开了，”梁药轻轻嗤笑，“那些谣言是嫉妒人家才这么传的吧，你也会信，劝你别在薛煦面前讲这些。”
“我才没那么笨呢。”黄零哼了一声，化完妆后就出去了，与戴帽子女生擦肩而过时不由看了她一眼。
没见过的生面孔。
梁药也化完了妆，准备起身走人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叫住她：“你是梁药吗？”
梁药转头，一个纤瘦的女生走过来，微笑看着自己，眉眼清秀干净，乌发细唇，长得很漂亮。
“对，”梁药疑惑点头，不认识她，“你找我有事？”
“我问了工作人员，他说这个是你的。”夏菱拿出一条项链，宝石是胶囊形状。
梁药一眼认出是楚昼给她的“药”，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空的，果然不见了。
“对，是我的！”梁药立刻起身接过项链，激动之余松了口气，“什么时候掉的我都不知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夏菱笑道，“男朋友送的？”
“嗯。”梁药把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
夏菱问：“你男朋友一定很爱你，他占有欲是不是很强？”
“你怎么知道？”梁药有些惊奇。
“我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的，”夏菱指了指项链上的胶囊宝石，“他故意把宝石做成你名字的形状，也就是一颗药丸，把丸换成是完蛋的完，引申义就是药完，暗喻着一旦你离开他，你就完了。”
梁药：“……”
好有道理，她竟无以言对。
像是楚昼会做出来的事。
“开玩笑的，瞧你还当真了。”
夏菱见梁药无语凝噎，扑哧笑了，“不过他很爱你是肯定的，这颗药丸由两种宝石合成，一种是红宝石，一种是晶石，都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它们都是价值不菲，非常稀少的宝石，而且硬度极高，也不知道你男朋友是怎么把它们合成得这么完美，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梁药心中一动，看着项链上的药丸，她第一眼见到它时只觉得宝石形状很特别，没想那么多，原来楚昼这么浪漫的吗？
“谢谢你帮我找回它。”梁药再次郑重地对夏菱道谢。
“不客气，”夏菱莞尔，朝她挥了挥手便走了，“就当作是你帮我说话的谢礼吧。”
梁药一怔，她什么时候帮她说话了？
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话说她是谁啊……
梁药仔细想了想，好像剧组里没有这号人物，她长那么漂亮，不可能毫无存在感啊。
直到今天收工时，她跟着其他人一起回酒店，一个女生兴奋地拍了拍她的肩，“梁药，你看你看，那是不是薛煦啊？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耶！”
梁药看过去，还真是，薛煦牵着一个女人走向他的座驾，那女人全副武装，戴着墨镜帽子口罩，比薛煦包得还严实，但梁药一下就认出了她的衣服，正是帮她找到项链的女人。
原来她就是薛煦女朋友。
梁药恍然，这就说得通了。
她看到他们手牵着手，相偎相依，就算隔着这么远也能感觉到幸福。
第一次吃到别人的狗粮。
好酸……
好想昼昼……
梁药叹了口气。
其实三天不算长，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可是梁药这边又出了点状况，演女主的女演员吊威亚时腿受伤了，医生说至少要休息一个礼拜，可剧组是不等人的，杨若菡焦头烂额地寻找替身。
梁药瞬间就想到了王芹芹，她以前就觉得女主的背影侧脸和王芹芹有点像，不知道能不能替。
在片场的这几天，梁药一直在找机会向导演引荐王芹芹，现在正是时机，于是便把王芹芹的情况和杨若菡说了，长得像，有经验，绝对是救场的不二人选。
杨若菡仿佛看到了救星，当即要梁药把王芹芹叫过来。
梁药给王芹芹打电话，王芹芹一听可以拍戏，二话不说地飞奔过来，“我他妈爱死你了！”
梁药问：“话说开学了，你学校那边没问题吧？”
王芹芹无所谓，“没事，请一个礼拜的假而已，小意思！”
她用最快速度赶过来，杨若菡简单试镜了一下她，没问题后，就让她替女主一个礼拜。
这个时候梁药已经把安红玥的戏份拍完了，随时都能走，可是有点不放心把王芹芹一个人留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她还演女主，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于是梁药打算再留两天，并微信告诉了楚昼。
楚昼一直都没回。
梁药有些忐忑，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三声才被接起，对面依旧一片安静。
“昼昼？”梁药试探地叫道。
许久，楚昼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梁药又试探地问：“微信你看了吗？”
“没有。”楚昼淡道。
“那你现在看看？”
“不看。”
“……”梁药舔了舔唇，“那我就直说了，我晚两天回来行吗？”
“我说不行，”楚昼缓慢道，“你会听吗？”
梁药沉默，呼出的气有些凉。
楚昼轻轻呵了一声，挂断电话。
“……”
看来他已经气到爆炸了。
梁药头疼地揉太阳穴，陷入两难境地，知道自己有错，一而再再而三放他鸽子确实不太好，可是王芹芹是自己找来的，她刚来就把她丢在这个地方也过意不去……
怎么办才好？
王芹芹看出了她的为难，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行了，没什么好纠结的，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就很知足了，快滚去c大找你男朋友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好吧，”梁药没有犹豫太久，抱了抱她，“你保重，遇到演技的问题随时可以打我电话请教我。”
王芹芹面无表情：“你说话能别那么欠揍吗？”
梁药笑了笑，跟剧组的人一一告别后就走了。
她回家收拾东西，第二天就坐飞机去了北京。
*****
楚昼的宿舍是四人寝，他和赵忆豪都学的金融系，不幸地分到了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
要说为什么不幸，因为赵忆豪上了大学后已经完全疯了，他火速勾搭上了一个同班的女生，第二天示爱，第三天脱单。
然后他像是报复一般，天天在楚昼面前秀恩爱，打电话秀，吃饭时秀，上课还得秀，在楚昼的雷区反复蹦迪。
楚昼无动于衷，只觉得他很无聊，可梁药那通电话一来，他的心情立刻跌到谷底，这两天气压很低，宿舍里谁都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除了赵忆豪这个缺心眼。
赵忆豪一大早起来就在床上和女朋友煲电话粥，一口一个腻死人的亲爱的么么哒。
楚昼忍无可忍，随手往他身上砸了一本书，“吵死了，要打出去打。”
赵忆豪连忙捂住手机，“你干嘛啊，梁药不是快回来了么，你怎么一天比一天暴躁啊？”
楚昼阴沉着脸没说话。
另外两个室友对视一眼，交换眼神，他们一直听说楚昼有个貌美天仙的女朋友，可到现在连个影都没见到，看他的反应，该不会是被抛弃了吧？
赵忆豪直接把他们的想法问出了口，还附带幸灾乐祸的嘲笑：“梁药该不会是不要你了吧哈哈哈哈……嗷！”
楚昼冷着脸又砸了本书过去。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微信的提示音。
他烦躁地瞥过去一眼，目光立即定住了。
是梁药发来的，上面只有简短六个字。
“我到校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