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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羡捂着嘴,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她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撒谎,按摩嘛,有什么说什么咯。“嗯……脖子……”她记得那个按摩师是先从她后脖颈的位置按下来的。
盛时彦点头,“还有呢?”他没听说哪个女人做spa只做脖子的,她别当他不懂,毕竟这家里面还有两个别的女人呢。
“嗯……肩胛骨?”她当时很困,但隐约记得第二个位置好像是这里啊。
盛时彦抿唇,“嗯,还有。”
唐羡转了转眼睛,“肩膀?”她记忆实在是有点模糊,反正大概就是这附近吧。
“还有。”
“背……”
“还——有——”
“腰。啊……”
唐羡一个腰字还没说完,盛时彦直接弯腰将她扛在了肩膀,他回身锁门,转身又将她扔在了床上。
“还有吗?”
还有他就要杀人了。
唐羡惊得连忙摇头,她两只手肘撑着上半身,小腿用力,吓得连连后退,“没有了没有了!”到此为止,然后她就想起他来了,她心里难受又发慌,一时间接受不了,再之后她就让那个按摩师出去了。
“嗯,好。”
整个上半身的背面都被人占尽了便宜,他这顶帽子,还真够绿的。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唐羡想了想,“……对不起?”
盛时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骤然扯开了腰间的皮带。
“呵……”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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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手肘撑着上半身,小腿用力,唐羡慌忙地往后挪,卧房里的床头靠背是实木制的,她看也没看,“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后脑勺吃痛,她咬了下嘴唇,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盛时彦解好了腰带,俯身,抓着她的脚踝便将她拉回到了眼前,“去哪儿?”他目光灼灼,骨节分明的手指恨不得把她纤弱的脚骨给捏碎了。想跑?她这两天瞒着他不说就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这种事他也能忍,那他真的也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盛时彦一刻不松懈,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找好角度,吻了上去,他两条腿还站在床边,只弯着腰狠狠地吞噬着她。唐羡身体承受着上下两道强劲的力度,她好疼,挣了两下,厮磨的痛意让她渐渐地眼眶泛红。
很快,她牙齿被人撬开,热烫的湿吻扑面袭来,她连忙放低了手肘的高度企图从这个骇人的吻里逃脱,可盛时彦却顺势压了上来,绵软蓬松的大床上,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差距有多大,唐羡说不清,只是当盛时彦压在她身上之后,她很快就喘不过气了。
她脑子发晕,胸口憋闷,两条细弱的手臂也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扭了扭头,求他先放开她,盛时彦不依不饶追着她的舌尖,同时,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有人揉捏住了一团黑色蕾丝的布料,唐羡浑身发颤,她无计可施,动了动牙齿,对着他探进来的舌头咬了上去。
“嗯——”
一股腥咸涌进了喉咙里,盛时彦猛地皱眉,坚硬的手臂微撑起上半身,他卷起舌头,轻抿了一下。
“咬我?”
“……”唐羡仰躺在床上,连忙粗喘了两口气,她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冲动好不好啊……”她都说是她错了,她也说过对不起了,昨天晚上的暧昧还没消除,她心知他要干嘛,再来一次,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啊。
盛时彦挑眉,他捞起她的腰贴到了自己身上,“你昨天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唐羡瑟瑟地躺在他的怀里,“我……我昨天不是喝醉了吗。”
烂借口。
盛时彦点头,“那你也当我现在是喝醉了吧。”
借口而已,她如果需要,他随便找一个就是了。“一人一次,很公平。”言罢,他把她扔回了床上,自己伸手脱掉衬衫,转瞬便压了上去。
卧房里的光线很暗,整个气氛却热到不行,衣料消失,细嫩的皮肤碾磨着柔软的棉被,唐羡咬着嘴唇想要尽可能地阻止着这一切,可很快她也失掉了力气,昨晚的记忆又涌了上来,同一张床,同一个男人,她的脑海和身体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几小时前对她所做的一切行为——他的温柔,他的安抚,他抱着她问她想干嘛,她咯咯地笑,然后两个人就都笑开了。
当然,她也记得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她缠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她央央地求他快一点……
唐羡甩了甩头,她现在整个人都好乱,盛时彦还压在她的身上,他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她生生凿透。今天的他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他是真的气昏了头,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她,唐羡知道,她是真的招惹到他最敏感的神经了。
“你,你做措施好不好……”
她知道她是拦不住他了,但最起码,她和他不能有孩子。
盛时彦像是没听到,一双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腰肢,唐羡疼得想哭,他将她翻了过来,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说她被人摸过的地方。
今天的事情让他太过震惊,他现在就像是个疯子,谁也别跟他谈什么体贴温存风度,他没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光洁的皮肤被人凝视,唐羡面朝着棉被,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盛时彦再度欺压了上来,他撩开她如瀑的长发,用牙齿碾嗜着她的耳朵,一向绵软舒适的棉被开始让人感觉又粗糙又疼,很快,整张床都乱了起来,枕头被扔在了地上,蓬松的床垫被两个人挤压到变形,床单方正的四角也被揉搓得皱成一团。
时间匆匆流逝,空间天旋地转,良久,一滴温凉的汗水顺着男人锋利的下颌角滴落到了她的身上,唐羡轻颤了一下,同时轻呼了一声,她自己也早就湿透了,脖子上、后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乌黑如瀑的青丝凌乱地铺散开来,发梢被汗水打湿,粘黏在嘴角和后腰上。
两个人交织缱绻在一起,反反复复。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一句。
“唐羡,我对你的纵容到此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紊乱的空气终于恢复了平静,整个过程,唯一让唐羡感到稍有欣慰的是盛时彦最后做了措施,她躺在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嘴角划过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最终,才放心似的昏死了过去。
等到她再恢复意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耳朵里传进了一阵清澈的水流声响,淅淅沥沥,大概是有人在洗澡。黝黑浓密的长睫忽闪了几下,她慢慢地睁开眼,正看见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画面。
盛时彦腰间围着浴巾,弯着腰,正在捡扔在地上的衣服,抬头时,冷着一张脸,眉宇间深沉的气息,看起来是还没完全消气。
唐羡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她没穿衣服,想拉一下身下的棉被,可是身体又使不上力气。
盛时彦见她醒了,敛了下眉头,阔步朝她走了过去,唐羡见他朝她走了过来,心里面更害怕了,可她刚要起身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好像被人拆散了一样钻心的疼,她浑身虚弱得不行,刚撑起一点高度便又跌落了回去,盛时彦看在眼里,伸手把皱乱的棉被盖到了她的身上,他坐在她身边,用手指拢了拢她耳后的碎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该吃晚饭了,你下去吗。”
他妈刚才来叫过好几次,都被他用借口给拖延了过去。
唐羡闷闷地躺在棉被里,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坐都坐不起来,要怎么下楼呢。她咬着嘴唇,轻轻地避开了他的手,“你去吧……”
她现在有点怕他,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身上好难受,酸胀感蔓延全身,某一处好像撕心裂肺得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盛时彦没多说什么,他抿唇,淡淡地收回了手。
他扶着膝盖起身,把事先叫佣人准备好的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出来。跟刚被捡走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纯黑色的一套利落干净,十根细长的手指动作异常迅速,他捏起袖口的最后一粒扣子,很快地便穿好了一整套衣服。
“我一会儿给你拿上来,等我。”
门板开了又阖,盛时彦走了出去。
房间里陷入安静,唐羡缩在棉被里,脑袋里晕沉的感觉有增无减,她其实饿了,但一点胃口都没有,她身子很乏,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打算再小憩一会儿。
“嗡——嗡——”
哪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又被吵醒,细听了一会儿,好在距离不远,是她大衣里的手机,她费力地循声挪动着身体,强忍着疼,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又是宁夏。
她嗓子干涩,紧拧着眉头,“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她本来还没觉得出什么,可刚才冷静下来一想想,从她替她索赔车费那天遇见范成樊,再到今天因为spa馆按摩盛时彦跟她生气这事儿,始作俑者全是她。要不是她三番两次地搞事情,盛时彦怎么可能会误会,又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宁夏笑笑,她这人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怎么,大土豪什么反应?”
唐羡一会儿翻翻通话记录她就能知道了,她这可不是第一通啦,她打了一下午她才接,听唐羡这动静,嗓子紧得涩得可以,哎呦呦,快说说,她这一下午都干嘛去啦?
“……”
唐羡红了下脸,她可没兴趣把自己和盛时彦那段c戏讲出来让人家当八卦听。“那个,你,你没事我挂了……”
她浑身酸疼,没工夫跟她瞎贫。
宁夏连忙叫住她,“哎哎哎,有事有事,范成樊赔我的车钱到账了,我告诉你一声,省得你担心。”60万的赔偿,分文不差,而且人家态度良好,还特意给她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说着说着,宁夏又顿了一下,“另外,你上次说,他还是你老东家是吧?事先说好,不是我透的口风啊,不过他好像知道你要回思古了啊,他下午还管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来着呢。”
嗯???
唐羡怔了一瞬,范成樊要她的联系方式干嘛。
“你给了?”
“没有。”宁夏用力地一拍大腿,她正在酒吧里等朋友,屁股坐在吧台椅上,一只脚搭在膝盖上用力地猛晃。她是那种为了点钱就出卖朋友的人吗,更何况她和唐羡是什么交情,给钱那也买不来啊。
“嗯。”唐羡点头,那就行了。酒吧里靡靡的音乐声不绝于耳,她也听出了一二,“你忙你的,我躺一会儿。”
老朋友之间也没什么客套,宁夏哼哈了两声,也就挂了。
可倒也巧,唐羡这边电话才刚挂断,盛时彦正好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谁?”
他远远地站在门口,背对着光线。
“宁夏!”唐羡连忙回道。她把宁夏赔偿费到账的事情说给他听,一字不漏,生怕他又误会了。
盛时彦淡淡地听着,没什么反应。
“吃饭吧。”
他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床头,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唐羡怕再惹他生气,不敢拒绝,她趴在床上,小心地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轻轻地含住勺底,抿了一口。
温热鲜甜的汤汁顺着口腔,涌进喉咙,慢慢地滑进了胃里,她刚咽完一点,盛时彦便又舀了一勺,唐羡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又抿了一口。
一来二去,一碗汤都快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