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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贾千金作为最大的一个,“勇敢”地站出来问道。
玉箫修者上下打量少年,“长得不错,可惜娘气太重,表面看也不见什么特异之处,不是特别喜欢这一类的,恐怕舍不得出价钱。”
“别乱说了,这孩子脸都吓白了。”木剑修者貌似很无奈地道。
“呵呵,不是他问为什么要抓他们吗?”
“你们是要把我们抓去卖吗?”贾千金又惊又恐地问。
“别怕,情况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只是难得来这么多小孩子,还都是凡俗弟子,大家一时觉得有趣,就搞了个狩猎会。”玉箫修者笑答。
“狩猎会?”贺蠢蠢从贾千金身后探出头,“仙长大人们,你们难道不是在找离开这个秘境的方法?”
“离开?谁跟你说我们要离开这里?”玉箫修者露出好笑的神情。
“啊?不是吗?前面我们碰到一位仙长大人,他就问了我们是怎么进来以及怎么出去,我们回答了,他就带我们进来这里了,那位仙长大人还说这里要比外面安全。”
“哦?你说的那位仙长可有说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
贺蠢蠢偏头做思考状,“仙长大人没说他叫什么,他、他长得很好看,他本来要带我们去前面的大屋子,可他好像临时有什么事,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就走了。”
“这小鬼满口谎言。”木剑修者示意同伴不要再浪费时间,“赶紧把人抓回去交差。”
“是,师弟大人。”玉箫修者滑稽地作了个揖,转身再次面对三小,“走吧,别让我动手。”
贺椿按住贾千金,为了获得更多情报,努力卖蠢:“你为什么说我说谎?真的是有人带我们进来……”
“停!”木剑修者似不屑于向贺椿解释,倒是那玉箫修者带着点戏弄的意思说道:“就算你没说谎好了,可你们既然就这么被丢在路边,就表明你们的主人已经放弃你们。如果他不想丢弃你们,就会给你们戴上奴圈。可你们没有奴圈,那就表示是外来的自由猎物,谁逮到就归谁。”
“师兄,别再废话。”木剑修者皱眉,从袖子上拈起一根细细的蛛丝,随手掸了掸衣袍。
玉箫修者侧头笑他,“你往后退吧,这种边边角角的地方小虫子最多。”
“虫子?”木剑修者突然变色,“城里到处布满阵法,怎么可能会有虫子!小心……”
木剑修者“心”字刚刚吐出,身体忽然一晃,就要往后摔倒。
“你们做了什么!”玉箫修者跟着变色,忙伸手抱住木剑修者,同时伸手就向三小点去。
“噗。”一张蛛网从天而降,把玉箫修者和木剑修者裹了个严严实实。
贺椿用力一推贾千金,以自己的背部生生承受了玉箫修者一击,“跑!”
玉箫修者还想攻击,一条巨大的蛇尾突然横向向他抽来。
玉箫修者撕掉粘手的蛛网提气,却发现自己的灵气正在快速流失——蛛网有毒!
不过那蛇尾旨在阻拦他,把他和木剑修者抽飞后,驮起那三个小鬼就跑了。
玉箫修者不甘心,木剑修者哑声道:“放出传讯符,让其他人抓捕他们,刚才我碰到的蛛丝似乎可以吞噬灵气,我们得赶紧想法回去解毒。”
玉箫修者苦笑,放出传讯纸鹤,“我也中毒了。”
说完,两人双双倒下。
玉箫修者的眼睛突然瞪大,那大蟒蛇又绕回来了。
他想施展法术攻击,可体内灵气空空荡荡。
大蟒蛇没吃他们,一只属于小孩的手抓着一个白色的袋子向他伸来。
大蟒蛇再次驮着三小跑远,而原本躺在地上的玉箫和木剑修者已然消失。
天狼斗场场主杨穹求见门主。
李玉一听是杨穹,立刻就让他进来了。
“门主,长老,各位堂主。”杨穹简单见礼后,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虽然不知道凤王陛下的目的,但利用好了,对我天狼门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怎么说?”李玉非常看重这位场主,别看他修为不高,但脑子活络,特别会做生意,天狼斗场就是靠他才成为天狼门除挖掘灵石矿外最赚钱的买卖。
杨穹微微一顿,道:“现在就开始拍卖。”
“现在?可是我们还没有把那些名单上的小鬼都抓住。”外堂李堂主提出疑问,他跟杨穹关系好,并不怕他多想。
“虽然没有抓住,但和在我们手上有什么区别?”刘长老立刻反驳。
杨穹抬手,“不,有区别。现在那叫贺椿的孩子钻入地底,虽然他身上的身份玉牌可以让学院的人找到他,但他身上那些蜘蛛并不是容易对付的妖兽。而且你们也都看到了,那名施令主明明把三个小孩都带走了,可最后三个小孩从车厢里钻出来,那位施令主却再也没能从车厢里走出来。虽然没有看到过程,但我怀疑,那施令主极有可能已经死在那三个孩子手上。”
“怎么可能?那可是修者!”李堂主脱口道。
刘长老趁机刺激他:“我早就说过那叫贺椿的孩子已经开始修炼,而且他身上有七只妖蛛,那贾潇湘也有变异金线蟒帮忙,他们的实力早就不能用普通凡俗孩子来衡量。”
一位内门峰主突然说道:“那个小疤脸行动利索神色沉稳,年龄虽小,却从没有叫过苦叫过累,恐怕也是有什么倚仗。”
李玉示意大家暂停讨论,再次询问杨穹:“为什么要提前拍卖?”
杨穹给出理由:“第一,我们不知道凤王以及他的下属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趁他们在的时候就开始拍卖,可以借势。如果能引起凤王一行的兴趣,也参与到拍卖里面,那么我们这次拍卖将不止是可以赚到前面都没有过的灵币,如果让人知道连修真第一世家的凤王都在我们天狼门买人……”
杨穹没说完,但大家都懂了,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增加天狼斗场知名度的机会,他们甚至能借此给那些凡俗孩子提提价——连凤王都青睐的孩子,就算是没灵根,那也不是凡品嘛。
李玉也道:“其实有个消息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在前段时间,二品宗门的罗刹海也有人亲至,并向我预订了那叫贺椿的孩子。”
“哗!”天狼门众高层震动,更有人忍不住道:“这批的孩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不但引来了二品宗门,还引来了凤王?”
杨穹眼露异彩,“罗刹海和凤王,只要有其中一个参与到拍卖中,我们天狼门都会获得极大利益,更何况是两者一起驾到。门主,这样的好机会,我们可绝不能放过!”
李玉还算冷静,“你刚才只说了一个理由,还有其他理由吗?”
“有。”杨穹也没有被利益完全冲昏脑子,否则也说不出下面的话:“理由二,我担心我们不一定能把名单上的孩子全部凑齐,如果不能凑齐,甚至缺少了一些重要货物,那这场拍卖会必然会成为笑柄甚至失败。
既然如此,不如在他们还活着、还没有明确落到他人手中之前,我们就展开拍卖,这样不但可以炒热气氛,把那些货物的价值最大化,也可以避免我天狼门的损失。如果担心拍卖后交不出货物,那就在拍卖前加以说明,不保证拍卖品一定会完整交付,如果不能,就当流拍,拍卖场不负担任何责任,或者给予一定流拍补偿。”
一位内门峰主皱眉,“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们无法凑齐那些孩子?”
杨穹还没有回答,外门李堂主已经说道:“童峰主,您肯定没看永夜城秘境的影像。”
“是,我是没看。怎么,那永夜城秘境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刘长老接话,把他对永夜城秘境的推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也怀疑我们是否能把名单上的拍卖品凑齐。如今的永夜城和我们当初派人进去的永夜城可大不相同,那些外来者遗民肯定对那些孩子有什么打算,而我们想要从那些遗民手中讨要拍卖品,不说与虎谋皮吧,至少也会被扒层皮下来。弄不好,我们的人全栽在里面也有可能。”
杨穹再次提议:“除了这次已经事先定好的拍卖品,我建议把这批进入永夜城的孩子全部放出,不如就放到拍卖会结束那会儿,让在场的修者随便选,他们选中哪一个,我们就把哪个弄出来交给他。如果有多人争抢一人,那就现场喊价。”
李玉沉吟,“你是想一次性把这批凡俗孩子全部处理掉?”
“不是处理,是我们很可能凑不齐拍卖名单,为了不冷场,为了让前来的客人们不至于完全失望而归,我们必须把这些孩子都放出来卖。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因素,如果凤王一行有谁看中了某个孩子,他却不在拍卖名单上,那我们是卖还是不卖?”
众人恍然。
李堂主敬服道:“还是杨兄想得周到,与其到时候让大家看到我们在凤王逼迫下不得不低头,不如我们先主动把货物都放出交易,这样我们不但不会丢脸,也不用担心得罪那些贵客们。”
喂!在场众高层大多面色不愉地扫向李堂主: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吧!
最后,杨穹的提议得到全票通过,天狼斗场立刻开始了现场拍卖会的前期准备。
第89章内容一言难尽……
凤王在看到小家伙的后背被开了一个窟窿时,双眼再度变得赤红。
如果那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管他去死。
但对象是小家伙,那就不一样了。别说后背被开一个洞,就是蹭破点皮,他都想杀人。
“吾王!静心。”大祭司点燃沉香。
凤王厌恶地瞥了眼,但特制沉香的香气确实让他沸腾的心血稍微降温了一点。
“我不想等了。让凤三去抓几个天狼门高层拷问,得出秘境下落和进出方法,就把天狼门连根拔起,包括他们的附属门派也全部杀光,这个门派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
大祭司没有被凤王的暴戾吓到,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见类似的命令,但是:“如果您想现在就动手,那么现场那么多人怎么办?那些看客可不止中阶修者,有不少高修为的修者也藏在其中。”
“全部杀了不行?”凤王斜靠在软垫上,神情慵懒,目光狠辣。
大祭司深吸气,又给沉香添加了一点东西:“不是不行,只是后续扫尾太麻烦。”
“那就稍微改一下,让凤三悄悄抓几个天狼门人搜魂拷问,等拷问出秘境下落和进出方法就来悄悄告诉我,我去秘境接人,接到人后,我带着仪仗先回去,你们留下把天狼门和所有涉及到拍卖的相关门派全部给我消除干净。记得做干净点,别让人知道是我们凤家动的手。”
大祭司无语,这和刚才的命令有什么区别?
凤王挑眉,“怎么?做不到?”
大祭司哪敢说做不到,“我这就去吩咐凤三公子。”
凤王眼睛盯着外面的影像,随口道:“要快,我最多只等两个时辰。”
大祭司还是很靠谱的,努力为三公子多争取了一点时间:“半天吧,两个时辰太短了。”
“三个时辰。三个时辰还没有结果,我就亲自动手,凤三以后不到渡劫期也不用从落凤谷出来了。”
“……喏。”大祭司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当面交代凤三,转头就出了銮驾。
凤王冷笑,怕死的老鬼,他还没疯,眼看老婆就要到手,谁也别想让他在这时候发疯。
但是!有句话叫世事难料,还有句话叫天不遂人愿。
阿蒙觉得空气有点闷。
正常来说,他哪怕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也不会感到气闷,因为他不需要喘气。
而每当他有这种类似气闷的感觉,不是那谁盯上了他,就是又有一大帮子闲得没事干的在玩围捕追杀他的把戏。
这段时间他应该没有暴露自己吧?
阿蒙对自己目前的装扮很有信心,他虽然不精通变化法术,但现在的模样,哪怕那谁亲眼看到也不一定能把他认出来。
那是又有人追杀他?似乎没有感觉到杀气。
如果以上两者都不是,那么还有什么原因让他感觉如此糟糕?
阿蒙的目光落在了怀里的蠢徒弟身上,小孩背心开了一个洞,如果只靠他自己疗伤大概至少也得疼上大半天。
听小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叫疼,阿蒙嫌烦,顺手就把小孩的伤口给补全了,又把他流出去的血也全部收回。
“刚才应对得还行。”
贺椿偏头,耳朵蹭过阿蒙的嘴唇,他也没留意,乐:“这是表扬?真,假?”
阿蒙下意识抿了下嘴唇,小孩的耳朵又软又热,蹭到嘴唇的感觉很奇特,让他还想蹭一下。
阿蒙是个很直接的人,他想要再感受一次,也就这么做了。
贺椿抬手捂住发红的耳朵,满眼不解:“阿蒙,你咬我耳朵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