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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不过这铁寡妇不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嫁给咱村里的猎户侯吗,也不知怎的竟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我听我婆婆说铁寡妇几日前去山上挖野菜被蛇给咬了,被那农夫给救下,还亲自背了回来。第二日那男人便请了媒婆来说媒,铁寡妇娘家只有一个重病的老爹,铁大娘可怜她,便替她给办了。”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妇人叹息一声:“梅子是个好姑娘,远山没那个心思咱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样也好,也算是有了个依靠。也是她有福气,遇上铁大娘这样的婆婆,搁在旁人家,哪有嫁儿媳妇的道理?”
“谁说不是呢,也算是善因结善果吧。”
叶子听着那边的谈话,往沈葭旁边挪了挪:“小葭姐,铁嫂子既然又许了人家,和远山哥自是没什么可能了,你对她也不必愧疚什么,是不是也该想想你和远山哥的事儿了?”
“我?”沈葭洗衣服的手顿了顿,脸颊一阵发热,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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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邵珩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一朝穿越就有了双重身份。
白天是邵丞相家的千金嫡女,可一到了晚上便会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被子。
每天被一个臭男人盖在身上,虽然对方是个很帅很迷人的皇帝,
可邵珩还是有点接受无能。
而且……这个皇帝晚上有『裸睡』的癖好啊!
邵珩简直要吐血了……
☆、冯大婶子做媒
转眼到了腊月中旬,还有半月便要过年,家家户户早早地便开始筹备起来。
而就在这个忙碌的日子里,却仍有人闲的管起别人的事情来了。
这日,沈葭正和叶子两个人在院子里洗菜,便见冯大婶子晃着一身肉团子走了进来,见到沈葭一脸的笑意:“呦,忙着呢。”
冯大婶子来定然没什么好事,沈葭心里知晓,却也不好冷落了她,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大婶子来了,有什么事吗?”
冯大婶子笑了笑:“我找你干娘,她在家吗?”
叶子接话道:“我娘在灶房呢,大婶子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说两句话,你们姐儿俩先忙着。”
她说着扭动肥胖的水桶腰进了灶房。
叶子往沈葭旁边凑了凑:“你说冯大婶子这时候来找娘会是什么事?该不会给你说亲吧?”上一次冯大婶子已经来过一次了,看走后娘的表情叶子便猜了个大概,这还没多久不想竟又来了。
如今都年关了,家里都忙着呢,她倒是跑的有劲儿,也不知男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叶子转了转眼珠,扯着沈葭的衣袖道:“咱俩也过去听听吧?”
“这样……不好吧。”
“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叶子说着拉了沈葭就往墙根儿上跑。
只听屋里面二人正说着话。
“我上回已经来过了,你只说要考虑考虑,如今又这么多日了你也不给个准话,倒让我对人家不好交代。”
袁林氏有些为难:“这种事哪能我一人做主,到底也要小葭自己愿意才行。”
冯大婶子道:“你是小葭的干娘,也算是最亲的长辈了,你只要同意了,还有什么不好的?那刘员外家的二少爷又有财又有貌的,小葭将来嫁过去就有三五个丫鬟伺候着,那可是享福的命啊。何况能到那样的大户人家还是做正妻,若换作别人可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分呐。”
袁林氏道:“来生在刘员外家里当差,他们家我也知道一些,那刘家后院儿里乌七八糟的事儿多着呢,刘员外六十出头的年纪姨娘便有十好几个,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又岂会是个省心的地方?”
“刘员外有多少姨娘到底不关他儿子什么事儿啊,那刘二少爷如今十九了也还未娶妻,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与小葭怎的就不般配了?何况,你若嫌他家里后院儿不安宁,待两人成了亲大可以搬出去住,小两口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也挺好吗?”
冯大婶子说着,见袁林氏垂眸不语,只当是被她说的心动了,又继续再接再厉道:“刘员外家的长子早夭,刘二少爷便是家里唯一的嫡长子,剩下的那些个庶子们自然是比不得的,将来家产什么的也是嫡子得的更多些。待那刘员外归了西,小葭可就摇身一变成了女主人,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到时候,你这个干娘也能跟着沾沾干女儿干女婿的光不是?”
袁林氏犹豫着道:“沾不沾光的不要紧,小葭我也是拿亲闺女来养的,这种事怎能轻易的就做了决定,还是该仔细挑选着才好。”
冯大婶子不太自然地堆着笑:“谁说不是呢,我也不过是看那刘二少爷家条件不错,人也实诚,跟小葭般配,这才来给你介绍介绍。你若还拿不定主意,要不然就……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不嫁。”不知何时沈葭站在了灶房的门口,神色平静地看着冯大婶子。
冯大婶子明显对于沈葭的到来有些意外,这种事终究是不好和女儿家说的,如今竟然被她听到,冯大婶子干笑两声:“小葭啊,这种事你得让你干娘帮你拿主意,你年纪还小很多事都看不透彻,到底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沈葭微微一笑:“我没有意气用事,何况我又不曾见过那刘二少爷,哪里来的意气?不过我如今年纪尚幼,还想在家里帮帮干娘,婚姻大事也不能太过草率了,还是再晚两年的好。干娘,你说呢?”
袁林氏忙跟着点头:“小葭说的有道理,还是再看两年比较好。”这小葭不论嫁给远山或者来生她都没意见,却从未想过这般匆匆忙忙的将她嫁于旁人。
冯大婶子道:“小葭今年都十六了,如今正是该嫁人的年纪,若是再拖个两年十八岁再说人家怕是都晚了。来生他娘,小葭年纪小不懂事,你咋也能跟着她胡闹。即便是干闺女,也该好好的找个好人家才是。”
袁林氏顿时有些不喜了,听着这话倒像是因为小葭不是她亲生的,她故意苛待了一般。
沈葭也跟着皱皱眉头:“大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干娘待我自然是如亲闺女一般无二,婚姻大事干娘愿意给我自己拿主意,也是为了让我自己中意了日子才过的舒坦不是?”
看母女俩态度一个比一个强硬,冯大婶子自知今日是得不了什么好结果了,只得干笑两声:“也罢,今儿个就当是我白跑了这么一趟,你们且再想想,刘家到底是难得的好条件,可别就此错过了。到底是邻里乡亲的,大婶子我也不会害了小葭去。”
她说完见母女俩都不接话,又讪笑两声:“罢了,你们忙着,我就先回了。”
见冯大婶子走了,袁林氏叹息一声,转而看向沈葭:“冯大婶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两年终究不好,却不知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听袁林氏这么一问,沈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脑海中莫名闪现出侯远山那憨厚俊秀的面孔来,一时间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忙转移了话题:“那刘二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林氏叹息一声道:“这倒是不甚清楚,不过听你来生哥说那刘员外家里乱的很,除了刘三少爷,剩下的没一个好人。想来,那刘二少爷也不会是什么好主儿,咱就别想着冯大婶子的那些话了。这刘家进去了保不准就是火坑,干娘自是舍不得你去跳。纵使他们家里再有钱,咱们家也不是卖闺女的。”
沈葭听的有些感动,一脸认真地看着袁林氏:“干娘,谢谢你。”
袁林氏温柔地冲她笑笑:“傻孩子,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
*****
为着刘二少爷的事,冯大婶子隔三差五的便往袁林氏家里去,冯大婶子是村里的媒婆,她来做什么侯远山哪有不知道的。
这一日,侯远山坐在屋前收拾着刚打的猎物,便听得隔壁又传来冯大婶子的声音:“来生他娘在吗?”
侯远山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神色凝重了几分。
高耀倚在门框上忍不住道:“你还真打算把话烂在肚子里头?再不抓点紧,小葭可真成别人的了。”他原本是到他这里来看看有没有野鸡蛋,好拿回去点给她媳妇儿做煎饼,没想到刚来便碰上了冯大婶子。到底是他的好兄弟,看他闷闷的没有个动作,他也为他着急。
侯远山瞧了眼隔壁的方向,默默低头继续整理着猎物,并未言语。
高耀无奈叹息一声,其实他这兄弟什么想法他大概也知道。村里的流言也不是无中生有的,所有的亲人因自己而去,搁在谁心里都会有疙瘩。
他想了想道:“我听说冯大婶子介绍的是刘员外家的二少爷,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虽说是未娶妻,但整日流连花丛,是个出了名儿的色胚,我还听人说他老子爹的姨娘都被他占过便宜。你担心自己克亲害了小葭妹子,难道就忍心看她往火坑里跳?”
侯远山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神色格外笃定:“袁婶子不会让小葭往火坑里跳的。”
“话是这么个话,但那刘二少爷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家里有财有势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刘二少爷若真看上了小葭,想脱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侯远山又沉默了一会儿,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决然:“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她的!”
高耀叹息一声,上前拍了拍侯远山的肩膀,拿着四个野鸡蛋回家去了。
因为高耀的提醒,侯远山越发关注冯大婶子给沈葭做媒的事了,后来听袁婶子没有将沈葭许人的打算,这才稍稍放了心。
但想到那刘二少爷是个难缠的,他也未敢完全松懈,就连平日出去打猎也要比往常早回来几个时辰,生怕袁家因此会出什么事。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祭灶的日子。
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之主受世人香火。而腊月二十三这一日,灶王爷便会回到天上向玉皇大帝禀报这一年里的大小事宜,直到大年初一才会重新归来。
因而,也就有了“腊月二十三,送灶老爷上天”的说法。
祭奠灶神以糖瓜为主,原本家里早就该备着了,但袁林氏害怕来喜见了眼馋,早早地给吃光了,所以一直拖着没去买。
到了二十三这一日,才早早地前往县城去买,顺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食材。
晌午的时候,沈葭正在灶房里将早上的泔水混合了苞米麸子给猪做食,却见村里冯大婶子家的女儿翠花急急忙忙跑到家里来:“小葭,不好了,出事了!”
沈葭正在灶房忙活,听到声音急忙跑了出来:“怎么了?”
翠花气喘吁吁地道:“你干娘在县城回来的路上摔倒了,如今整个人躺在地上不能动,你快过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预告,女主下章要主动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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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你好不好
月娘听到声音也挺着肚子从屋里出来:“摔得怎么样,严不严重啊?”她说着就要跟着翠花出去。
沈葭赶忙拉住她:“嫂子你身子不便,还是我去吧。”
月娘担心袁林氏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帮不了什么忙,反而容易成为拖累,只好应下来。
沈葭跟着翠花出了村子,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她引到荒无人烟之地,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脚下的步子睿随之停顿下来:“翠花,你不是说我娘在县城回来的路上摔倒了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翠花见她停下来,便也跟着转过身解释:“这是一条小路,去县城里比较近,就是不太好走,袁婶子就是为了抄近路才摔了一跤。”
沈葭一脸质疑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干娘摔倒了的?”
翠花抬头看了眼沈葭,又心虚地别开眼去:“我……”
看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葭顿时觉得事情不妙,这翠花八成是故意引她出来的,只怪自己刚才一门心思想着干娘摔倒的事,无所察觉。
她环顾四周,看着僻静的环境,莫名让她觉得心中不安,下意识觉得接下来未必会有什么好事情。
此时吹来一阵凛冽的寒风,透过衣服的缝隙袭入体内,她只觉后背一阵发凉,也不敢在此地多待,扭头就往后面跑去。
谁知刚走两步就见旁边的麦秸垛后面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