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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闭着眼睛,脸上露出古怪而享受的神情,可作为当事人的我却被恶心坏了,可惜现在却动弹不了,虽然只是胸口被打上了麻药,可药效过去之前我甚至无法用力坐起。
“果然,是金沙血脉的味道啊……不过可惜,真相派在生物技术上的积累太薄弱了,就算我们得到你的血脉也没有什么用处。”小王喃喃自语着,随后拿出一支看上去让我感觉无比熟悉的绿色药剂,倒了一点在伤口上,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伤口周围的肌肉开始蠕动着生长,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只有一厘米大小的伤口就勉强愈合了。
“我很好奇,似乎js,铁幕和你们手里都有类似的药剂,它们的来源到底是哪里呢?”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终于没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不由得问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三个组织,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从同一个分裂而来的么?”小王淡淡地说,却让我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过真要说起来,似乎也有道理,js组织之前的名字似乎叫回归派,加上真相派和铁幕派,很明显这里的“派”是指某个派系,而三个和金沙有关的神秘组织都以类似的称谓来命名,这本身就是一件足以引起人遐想的事情,如果说三个组织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源自同一个组织的不同派系,那么就完全说得通了。
看来金沙所隐藏的秘密,远远不是追寻长生这么简单,而三大组织都有着自己的诉求,只是目前作为一个边缘人的我,还无法完全一窥全貌而已。
小王看着我逐渐愈合的伤口,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地收拾一旁的医疗用具,将它们消毒过后一一放入一个医疗箱内。而两个保镖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房间内可能留下的痕迹,很明显,只等我离开后,他们就会放弃这个临时的会面地点,不会给我以及敖雨泽留下半点线索。
“拿着这个,进入雷鸣谷之后,每隔500米左右,就喷洒一点。”老k递过来一个小巧的喷雾器,里面装了大半瓶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我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却没有任何怪异的味道。
“里面是一种特殊的信息素,人的鼻子无法分辨,用它来作为指路的信标,比起什么记号都管用。不过要小心,不要被你的同伴发现了,如果因此让我无为我们指路,那么后果你应该懂的。”老k毫不客气的说。
我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将喷雾器随手放入口袋。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离开这处民居之后,我径直返回自己的住处。
回到家不久,就接到敖雨泽的电话,原来是秦峰今天下午就感觉我神情不对头,告诉了她。由于姐姐还在真相派手里被软禁起来,我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一五一十地告诉敖雨泽真相,何况在我心口的追踪器还有窃听的功能,虽然不知道信号发射的距离到底是多远,但我敢肯定在我周围几公里肯定有真相派的人正在监听,我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最后推托给了身体不适,敖雨泽在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阵,也没有多问,大概是看出我不愿意多说。
后来给准姐夫徐坤的电话终究是打通了,原来他只是单纯地忘记带电话而已,不过他对于姐姐的真正遭遇自然一无所知,还真的以为姐姐是换了工作正在进行封闭培训。对此我也只好暂时瞒着他,毕竟对于徐坤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知道得太多反而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挂掉和准姐夫的电话后,我禁不住在心中感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将自己和“普通人”三个字割裂开来。之前平庸的我曾一度渴望着有一天自己拥有超常的能力然后去冒险,可现在自己真的拥有了普通人不曾有过的血脉力量,自己却反倒是开始怀念起之前平凡的生活。
收拾起自己这一点略显矫情的情怀,我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毕竟除了公用的探险装备以及食物等,私人物品多少还是会带上一点的。
前往雷鸣谷的计划还是因为我的心绪问题推迟了一天,我用这一天的时间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态,最后确认状态已经足够好了,才去明智轩家和大家汇合。
因为明睿德的病情已经完全稳定下来,现在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这天晚上明家也在自家别墅为我们一行人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送别晚宴,一方面算是为我们壮行,另一方面也算是正式地对我们救了明睿德性命表示感谢。
晚宴其实并不算奢华,毕竟在座的都算是自己人,不过食物十分精美。明智轩和敖雨泽大概经常吃到类似的食物,还不觉得什么,我和秦峰两个人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只可惜我心底依然担忧姐姐的安危,并不如秦峰那样大快朵颐地尽性。
晚宴过后,明智轩将我拉到一边,然后神秘兮兮地递过来一个文件袋。我有些不解地皱起眉,看文件袋硬邦邦的,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感谢我参与救了他大伯明睿德的事,里面装的都是毛爷爷?
我有些犹豫,自己的确缺钱,可现在和明智轩多少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哥们,救他的家人也是天经地义,收钱什么的是不是显得太市侩啊……
我打开文件袋,发现里面是一份房屋赠予合同和一串钥匙,看了看地址,是位于金沙遗址附近的一处中端楼盘,一个一百来平的套三实用户型。
我脸色微变,在成都这个位置的房子价格每平米大概是一万一左右,这套房子怎么都要一百二三十万,这样的厚礼比我想象中装了一袋子钱要贵重数十倍了。
“虽然知道这对你家看说不算什么,可这个,我真不能要……”
“别矫情了,里面的东西你肯定用得上,不管是你自己要还是转给你那个快结婚的姐姐,都是我们明家的一点心意。你就当帮帮兄弟的忙收下吧,否则我大伯会打死我……放心,除了你之外,秦峰和敖雨泽也有价值差不多的礼物。”明智轩笑着说。
想着姐姐前段时间还在和准姐夫为了婚房苦恼,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促使她辞掉茶馆领班的工作,然后去找了一份看上去高底薪又高提成的销售工作,却不曾想这刚好给了真相派软禁她的机会。
而且明智轩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能明白像明睿德这样的老人,大概也不想欠我们几个小辈太多人情,终于在犹豫了好一阵后点点头。
有些不安地收下钥匙,记下具体的房子地址,然后在赠予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将合同重新还给明智轩,产权的事还需要他手下的人拿着赠予合同去代办。
姐姐现在被软禁着,好在她和准姐夫都茫然不知,大概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这次从雷鸣谷中能救回小叶子,并且找到雷鸣谷中藏着的秘密,那么也不虚此行了。
只是前提是能够既完成真相派的交易,不让我姐姐受到伤害,同时又能够挫败他们真正的图谋才算是最佳的方案。不过现在我并没有太多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这套房子我已经决定转让给姐姐,这也算是对她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我的牵连被人软禁的一种变相的补偿吧。
回到会客厅,敖雨泽走过来,看着我手上的钥匙,点了点头说:“看来明家送了你套房子啊,也不错,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不禁摇头苦笑,大概她还在为第一次进入我住的地方,除了电脑椅外找不到凳子,只能坐在床上而耿耿于怀。
接着敖雨泽也晃了晃手里的一把钥匙,那是一车钥匙,看着钥匙上面盾牌状保时捷的车标,看来明家送给她的是一辆豪华跑车。
“明家也算有心了,知道你现在缺的是房子,而我喜欢跑车。”敖雨泽眉花眼笑地说,看来她对跑车是真的喜爱。至于那天和她一起去追查鬼影事件时她当着明智轩的面,说什么宁愿在电瓶车上哭的话,估计完全是逗逗明智轩玩而已。
这多少让我有些郁闷,这样高端的爱好,貌似卖了我也送不起啊……
见我脸色有些不对,敖雨泽收起笑脸,碰了碰我的胳膊,低声问:“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秦峰说得没错,你状态很不对头!”
我干笑了几声,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对敖雨泽他们摊牌,毕竟要为真相派留下坐标这件事太大了,有可能害了我们整个队伍,而且作为真相派的死敌的铁幕,敖雨泽如果现在知道后还不知会引出什么变数,我不能拿姐姐的命来冒险,虽然这样做多少对不起大家。
老实说,如果不是真相派的威胁,现在我都有马上取消雷鸣谷之行的冲动,可只要眼前一闪过当年姐姐面对数以万计的虫子,不顾性命地挥舞着扫帚要救出我的画面,我就只能让自己狠下心来,暂时瞒下我被威胁的事,只能到了雷鸣谷后见机行事了。
第七章向导
第二天一早,在最后检查了一遍携带的装备物资后,我们一行人乘车出发。
此行有我、敖雨泽、旺达释比、秦峰和明智轩,此外还有明家特意安排的两个司机兼保镖。
听明智轩说,这两个保镖都是特种部队退伍下来的,其中一个曾担任某军区的格斗教官,另一个更是军区射击比赛的亚军,可以说放在哪支队伍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明家能找到这样的人当保镖,估计付出也不仅仅是金钱那么简单了。
七个人,却开了三辆越野车,因为不清楚雷鸣谷的具体情况,除了水和部分食物可以在长寿村补充外,其余要携带的物资不在少数。
携带的物资中还包括通过铁幕的关系弄来的部分弹药,其中更是有两具让我一看之下毛骨悚然的rpg单兵火箭筒和一支雷明顿反器材狙击步枪以及整整一箱手雷和高爆炸药。
整理这些武器装备的时候,我禁不住想,我们这个小车队如果被交警半路拦下检查的话,估计会被当成恐怖分子给逮捕吧……
车队开到黑水县城,和在当地已经等待了许久的佣兵队伍汇合后,我们一起来到离长寿村最近的一个乡上。这段时间黑水县天气晴朗,虽然是乡间的泥路,可我们乘坐的越野车性能十分强劲,加上这一次我们已经认识路了,就没有像上次那样乘坐牛车。
不过接下来的路途就只能靠双脚了,毕竟到长寿村还需要翻越几个小时的山路,这条村民走了成百上千年的山路,至今依然没有通车。
卸下物资,在乡上唯一的的宾馆休整了一会儿,将车寄存在宾馆的停车场内,然后一行人就出发了。
除了我们从成都赶过来的七个人外,和我们汇合的佣兵有八个人,一共是十五个。这些佣兵大部分是华裔,来自缅甸常年战乱的果敢地区,他们的口音中带着云南一带的方言味道,不过还是能勉强听懂。
佣兵队长叫乌蒙·务萨尔博,是彝族人。听他说务萨尔博这个名字在彝语中是“龙首”的意思,我们听到这个解释后都笑了起来,看来他是天生当首领的料啊。
由于他名字太长,平时我们都只称呼他的姓“乌蒙”,乌蒙平时沉默寡言,不过看得出他对旺达释比十分尊敬,不过也不奇怪,在西南地区,羌族和彝族在几千年前都和古蜀文明多多少少有着联系,甚至至今都有学者认为古蜀时期的巴蜀图语,其实就是古彝族文字。
不过这也不过是史学界的一种推测而已,至少到现在未知,这个推测还没有被完全证实,但也由此可以想见彝族和古羌族,在古蜀时期的确是有着某种交集的。
而旺达释比作为羌族中最受人尊敬的释比传人,在彝族宗教中作为祭司的“毕摩”,和羌族中的“释比”身份完全一致。作为一个正宗的彝族人,乌蒙对于鬼神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敬畏,因此尊敬如同毕摩一般的释比传人旺达,也就在清理之中了。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乌蒙对敖雨泽总是保持着淡淡的警惕,我曾偷偷在私下问他。
乌蒙犹豫了好一阵才说,他在果敢地区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对危险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感应,而他在敖雨泽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险。乌蒙甚至坦言,如果是两个人单打独斗,他觉得自己赢过敖雨泽的把握不到三成。
不过敖雨泽彪悍的战斗力我也早就见识过,因此也不会觉得太过奇怪。只是有些心疼这个平时看上去虽然傲气,可实际上更多时候是大大咧咧的女子背后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辛苦。
除了乌蒙之外,佣兵队伍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叫“铜墙”的三十来岁的大汉,这个家伙身高大概一米八作用,甚至不是队伍中最高的,可是真的是人如其名,整个人长得如同一堵厚实的墙,身上的肌肉强健得足以叫大多数健美运动员汗颜。
而且比起温室里练肌肉的健美先生而言,铜墙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十余处伤疤,加上狰狞的猛虎纹身,一看就是力大无穷且白死余生的铁血战士。这样的人用过去说书先生的话说,那就是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十步杀一人,进酒家就要先来五斤卤牛肉一坛女儿红的昂藏大汉……
铜墙这个家伙的力量也的确惊人,有一个装弹药的大箱子,估计有两百来斤,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抬起来十几公分。可是这家伙二话不说,双手抱起来,然后一只手扶着就抗在了肩上,只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给风中凌乱的我。
其他六个人差不多也各有特长,比如一个绰号狼牙的家伙,格斗术十分惊人,和明智轩带来的那个擅长格斗的教官几乎不相上下,并且这家伙擅长腿功,奔袭的速度也十分快。
还有个叫猴子的小个子,据说擅长开锁以及拆卸各种机关陷阱,如果雷鸣谷中真的存在丛帝墓的话,这小子的作用只怕比铜墙还大。
剩下四人,有擅长枪法的,有擅长爆破的,还有擅长野外生存的。最后一个佣兵更是他们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叫谢欣蓉,擅长紧急救护和装备维修,算是唯一的后勤。
看着这只有八个人的佣兵队伍,我不由得感叹,果然明家花大价钱请来的队伍真是物有所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长处,此行准备如此充分,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不过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我的心却在稍稍雀跃之后又马上沉了下去,在心脏的位置,正寄生着一枚科技含量极高的带窃听功能的追踪器。如果我真的没有按照真相派的小王和老k的吩咐一路留下标记,估计这个附着在心脏的小家伙爆炸之后,哪怕只有几克的炸药分量,也足以让我心脏严重受损而死吧。
进了长寿村之后,秦峰先是联系上了张顺,不过看到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张顺的脸色却变了,并且我注意到和二十多天前见到的张顺相比,他明显瘦了一大圈。
要知道上次我们见到张顺的时候,他身材也算是壮硕的,虽然无法和铜墙这个肌肉怪物相比,可比起一般人来说已经能给人压迫感了。但这次见面后,却发现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两个眼眶更是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要知道一个胖子在二十多天瘦下去一圈并不奇怪,毕竟只要节食并辅以大量运动,要在这个时间里减掉十几二十斤不是难事。可是作为一个曾经的肌肉男,不管怎么节食,过低的体脂率也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整个人都瘦下去明显的一圈。
不过没有时间感叹这个问题,张顺却告诉我们,几天前尸鬼婆婆突然离开村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她屋子中的许多东西都被封存在后山的山洞中,出于对尸鬼婆婆过往威名的畏惧,村里人也不敢前去仔细查看。
接下来村长安排人接待了我们。不过和上次相比,村长这次明显没有太多热情,尤其是在听闻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离村子二十里外的雷鸣谷的时候,村长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我和秦峰面面相觑,不明白先前还一团和气的村长,为何前后变化这么大。
不过最终,在金钱开道下,村长好歹还是将我们这十五个人安顿下来。长寿村中估计很少一次性来这么多外人,尤其是乌蒙带领的这一队佣兵,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村里的小孩子也被大人严格看管在家里不让他们出来疯跑。
我估计如果不是明智轩拖张顺给提供住宿的村民都给了丰厚的补偿,估计村里的反弹会更大。
吃过晚饭后,我们开始在村里的水井里准备要带进山谷的饮用水,虽然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有好几瓶矿泉水备用,不过这些水估计要到关键时刻才敢喝了,大部分的水源,还是要在村子里补充好。
佣兵们早早地就休息了,村子里没什么娱乐活动,不过这些人是从果敢这样长期战乱的地区杀出来的,和缅甸政府军交战,有时候在原始森林里一呆就是一两个月也是家常便饭,因此比我们还耐得住寂寞。
只有乌蒙和我们这五个人一起,向村长仔细咨询关于雷鸣谷的更多消息。
村长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打量着我们几人,我和秦峰、敖雨泽三人他上次都见过了,而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尤其是旺达释比的到来,明显让村长有些惊讶。
都是在龙门山脉里讨生活的偏僻村子,对于释比这样的巫师,远比我们生活在都市丛林里的现代人要多出一分敬畏,我估计如果不是他看出旺达释比身份,只怕脸色还要更加难看。
“老实说,这雷鸣谷嘛,可是个死地,去不得啊。”村长在我们的期盼下,却首先发出这样一番感慨。
“我们知道雷鸣谷不是善地,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得到过尸鬼婆婆的指引,我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里面。”秦峰淡淡地说,他小时候毕竟也受过村长关照,勉强算半个乡亲,比我们说得上话。
“小峰你也知道,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长寿村之中,关于雷鸣谷的传说,在千年前就已经有了。这地方邪门得很,不仅大晴天的会平地生雷,而且无论人兽飞鸟进入谷中,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能够活着生还的……”村长煞有介事地说道。
“据我所知,至少有一个人吧——当年将我丢在长寿村养父母家的那个中年男人。”秦峰淡淡地说。
村长脸色微变,好半天才干笑着说:“那个人后来不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了不是?”
“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上次我回长寿村的时候,不是在养父母家的地下,挖出一些东西么?而指引我去挖出它们的纸条上的字迹,和那个人的字迹一样。我知道他当年进入雷鸣谷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可所谓的没有出来,也无非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有亲眼看见他出来而已。”秦峰从容说道,现在他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已经不是先前那样带着隐隐的激动和期盼了。
我估计这和廖含沙受伤有关,毕竟伤到廖含沙的,是js组织中的人引发的鬼影事件。而且这次廖含沙伤势加重,是用了敖雨泽提供的药剂才勉强稳定下来,而做这一切的最大的可能依然是js组织的人,这多少让秦峰对那个数年未曾谋面的神秘人带着几分愤恨,幼年时期的养育之情也就淡了,估计现在最大的期望,也不过是亲自向那人问清楚他自己的身世而已。
村长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是的,尽管很少有人能从雷鸣谷生还,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那个人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你也认识,是村东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姜头。”
我心中一动,问道:“那么老姜头能否为我们担任向导呢?”
“如果这位老人家愿意的话,报酬一定会让他满意。”明智轩在一旁笑着说。金钱开路,从来是这家伙的习惯,不过通常情况下,这个习惯起到的作用都还算不错。估计只会在一些极端情况下,才会让人忘记金钱的魅力吧,比如说老姜头会觉得这些钱不值得用命来换。
“他瞎掉的那只眼睛,就是在雷鸣谷中失去的。不过,老姜头的孙子准备在县城买房娶媳妇,听说正缺钱,如果你们开价合适的话,说不定这趟差事,还真能成了。”村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
“这样就好说多了,那就麻烦村长请老姜头来一趟怎么样?”明智轩当即拍板,毕竟此行涉及的金钱的部分,都是由明家来负责,这也是他们对旺达释比这个救了明睿德的关键人物的回报。
不过我想,明睿德差点让js的人用“尸降”这样的邪术害死,要说心里没有怨气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明家估计也知道js组织不好惹,光是能够调动的庞大资金就足够资产在百亿上下的明家喝一壶了。
但维持我们这样一支人数才十几个的探险队伍,一方面找回小叶子报答旺达释比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能顺便给js组织上上眼药算是报复,这才是明家愿意出钱出力的根本原因。否则明家也不会让明智轩这个在家族中排第三的顺位继承人跟着我们一起前来冒险。
之前我和敖雨泽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欣然接受了明家此行的资助,不过敖雨泽依然利用自己的权限,调用了不少铁幕的物资。尤其是武器装备方面,国内对于枪支的管制太过严格了,没有铁幕这样和政府有关系的大组织帮忙,就算明家有再多钱也不顶用,撑死了能搞来几把手枪之类的,绝对不可能会像我们此行携带的武器那么夸张。
很快,村子就让自己的儿子从村东喊来了老姜头。
这村子太过偏僻,方圆几十里连一个移动的基站都没有。除非是卫星电话,否则一般的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因此现在便宜的手机虽然才两三百块,这村子里的人也没有装备,只有村长家有一台座机电话对外联系,方便接收上级指示,大多数村民还处于通讯基本靠吼的阶段。
村长的儿子一路上已经简单将我们的来意说给了老姜头听,老姜头惦记着自己唯一的孙子在县城的房子问题,也算是豁出去了,到了后直接开出在他看来二十万的天价,这个价格足以在县城买一套七八十平米的房子,可放在这村子里估计九成九的村民都不敢想象这到底是多么巨大的一笔钱。
不过这个价位虽说贵了点,对于土豪惯了的明智轩来说却又不算什么了,这家伙有时候和一群狐朋狗友去一趟高端的会所花的钱估计都不止这个数,因此也没有还价,欣然答应了。
“老姜头,当年你去过雷鸣谷,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敖雨泽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