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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嗓子发抖,试着安抚:“我那是为了你好,真的是为了你好……”
谢慎行已不接受他的任何解释,顾自下了判定:“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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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趴在床上奄奄一息,连翻书的力气都没有了,板牙熊坐在他旁边,梁楚说:“1。”
板牙熊就知道他看完了,撅着屁股爬去前面翻一页,漫画书比它还要高,万幸不沉,搬得动,翻好了然后坐回来,一人一熊接着看。
昨晚谢慎行果然是说到做到,几乎一晚上没让人睡,梁楚简直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大概有些事情就是天生的吧。他昨天睡了一下午加一傍晚,睡得饱睡得舒服,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精神也正充沛,饭仍然跟不上那头野兽的精力和体力,一夜下来,像是被人连抽带打,赶着做了十天的农活。
23.我的可口小羔羊
梁楚难过地在床上趴着,既觉得难受又觉得丢脸,昨晚没能从头坚持到尾,连尾巴尖还看不到的时候他就昏睡过去了,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形同于惩罚的和谐。
板牙熊颤颤巍巍挪过来,举着爪子给他送一块饼干,梁楚张嘴咬了,悲伤地说:“我的命好苦,我现在好像变成被土匪抢回山窝窝的压寨夫人了。”
板牙熊舔了舔毛尖上的饼干屑,说:“您的付出是有回报的,昨天咱们又涨了2个任务值,当前任务值88。”
梁楚说:“才涨了俩,我这么惨了,不该直接涨20个啊。”
板牙熊说:“咱们那会儿一共就剩下14个了,往哪涨20个去啊。”
梁楚说:“唉,命苦。”
板牙熊坐在地上伸直爪子瞧他,问:“真这么难受啊,您啥时候好啊,您受苦啦。”
梁楚伤心地说:“我好不了了。”
板牙熊充满同情地说:“您不要这么说,咱别泄气,等您好了您就背着我跑步去,咱们一定能变得很强壮。”
梁楚犹豫一会,他不想跑步,有人说运动会上瘾,但上瘾的过程一定很痛苦的,唉。但是为了强壮,梁楚还是点头了,打算好了就去锻炼,反正还得歇个十天半个月,跑步还早呢。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谢慎行走了进来,梁楚小声的对板牙熊说:“我不想理他。”
板牙熊说:“那咱们就不理他。”
谢慎行看不到板牙熊,任务目标走过来,板牙熊抱着蛋团在一起,骨碌碌滚到床底下去了。
谢慎行推着小餐车走来,扎着围裙,像一个英俊的服务生,上面放着清淡小菜和又甜又香的养胃粥,弯腰喊他:“可可。”
梁楚撑起上半身往旁边挪了挪,不看他。
谢慎行蹲在床前看他,柔声道:“吃点东西好不好。”
梁楚嘴里分泌口水,他沉默,瞪着床柜看,一副我觉得它比你好看的样子。
男人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给他当靠枕,梁楚趴在他腿上,觉得没胖肉垫着不大舒服,谢慎行看他微皱眉毛心里了然,怕他动来动去又扯到伤口,按着人的后背伸手拿了软枕垫在身下,梁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果然清静了。
屋里很温暖,梁楚专心思考人为什么要长屁股,谢慎行安抚性的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平稳他的情绪,好一会才问:“是不是难受?”
梁楚抬眼瞧他,别开眼睛,看起来长得聪聪明明的,怎么老问这种笨话,他又不是铁打的,被弄了一夜怎么可能不难受,不光身上难受心灵……也饱受打击。再说了真想让人吃饭不能端碗过来吗,端了碗他就吃了,连饭都不给还假惺惺问吃不吃啊,现在正生着气呢,怎么好意思说吃嘛。
谢慎行低头亲吻他的脊背,手指沿着短裤想钻进去,梁楚立刻没好气地看他,回手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让他动。
谢慎行动作顿住,不敢激他,放轻了声音向他保证:“不碰你,看看伤口怎么样,不让你疼。”
梁楚不为所动,揪着裤子往上提,谢慎行只得放开他,声音低沉悦耳道:“是我的错,我不好,我混蛋,昨天人家可可都说了够了,我怎么能不听话,还继续欺负他,真是太过分了。”
梁楚耳朵支起来,心里有点满意,说得对,接着说。
看到他攥着裤子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一些,谢慎行微微松气,一遍一遍摸他的背,像是在给炸毛生气的小动物安抚顺毛,继续承认错误:“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过失,我对不起荆可,我会积极改正,以后一定听荆可的话,还请荆可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跟我这样的混蛋一般见识。”
明知道谢慎行说的有真有假,梁楚依然不能控制自己的听得龙心大悦,他这人不经夸,别人夸他大人大量了,他就忍不住往大人大量那方面靠,当然不能再小肚鸡肠,不然显得多小气,好像别人夸错了。
但他矜持了一会,才一副很勉强的很大方的语气说:“好的吧。”
含蓄的抬头看别人一眼,期期艾艾出口抱怨:“我以后都只能趴着睡了……”
男人呼吸重新变得粗重起来,被他可怜可口的语气招惹到眼睛发暗,日思夜想的人终于栽到他怀里,却只能浮光掠影地尝一口,还没仔仔细细品一品滋味,就从他嘴里溜了出去。今天几乎经不起半分撩拨,仅仅是听他说话,身体又起了反应。
梁楚敏锐地注意到身体下面的不对劲,撑起身体一看,才舒缓的心情又吊起来,就是这个东西昨天把他折磨到死去活来,左看看右看看,离开他的腿往后退去。谢慎行轻轻把人捞进怀里,和他面对面贴着,平静道:“跑什么,怕它呀,不要管它,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们可可今天不舒服?”
梁楚疑惑地看他,仔细端量他的脸,发现男人的神色不似作假,梁楚想机不可失,要不然赶紧借这个机会揍它一回,为自己的屁股报仇,想了又想还是没敢,万一谢慎行又狼性大发呢,他的屁股可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别搬砖砸脚了吧。
梁楚扭过脸去,拽的二五八万,装模作样地说:“这是什么这么香啊。”
谢慎行失笑,俯身吻他的脸颊,只是匆匆掠过、蜻蜓轻点,随后越过他把餐车拉到跟前,配合地回答:“是我们可可的饭。”
平时人就是懒的,现在受了辛苦更是有理由不动弹了,谢慎行还想拿勺喂他,梁楚毫不客气把人掀到一边去,自己撅着勺子往嘴里送。他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假别人的手,就算没劲看到吃的也就有力气了,别人喂还得指挥吃这个吃那个,多麻烦,哪有自己吃痛快啊。
谢慎行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完,打个饱嗝往床上趴,吃饱了抹抹嘴,才腾出时间腾出嘴巴嫌弃:“没有肉。”
屁股又痛又麻,梁楚哪里也不想去,反正吃的喝的都送到嘴边,就趴着呗,趴着也挺舒服的。
谢慎行经常望着他出神,知道他不是没有好奇心,如果没有这份好奇心,又怎么会把他从桥洞领回家里去。一个人身在陌生的环境,不可能没有知悉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处境的本能。如果没有,要么是心如死灰到绝望,根本不在乎;要么是足够信任和他在一起的人。
谢慎行长叹一口气,平时雷厉风行、落子无悔的男人头一回感到纠结难办,这么乖巧他不觉着心里放心。他想关着他,怕一旦看的不紧人就溜了,可如此一来,他怎么对得起他的这份信任。
谢慎行头疼,还不如跟他闹一场呢。
过了几天,能躺能坐了,梁楚还是老老实实趴着,板牙熊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了,墙角床底都旅游过两遍了,顺着被单爬上来跟梁楚商量:“咱们出去转转呗。”
“不,”梁楚盯着电视看。
“为什么呀,”板牙熊委屈地说:“会长毛的。”
“我要装病,”梁楚高深莫测地说:“要不然谢慎行就知道我病好了,装病真辛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