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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疼,余叔拿出一只吸满了蓝色药剂的注射器,狠狠地扎入我的脖子,然后将药剂注入我的血管。
我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感觉整个身体都轻了好多,有种快要飘浮起来的感觉,周围的黑暗似乎也退去了,水面和石头还泛起一层柔和的淡蓝色光晕。而周围的景象也出现了叠影,就像是喝醉了后看到的景致。
接着手腕一疼,我的手被余叔用刀子划破,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幻觉的缘故,在蓝色光晕照耀下,反而呈现出一丝金色的血液开始朝这青铜铸就的王座中不停滴落。
诡异的是,我手腕流出的金色血液并没有四处流淌,而是一点点渗透进身下的青铜王座,接着王座上的绿色铜锈开始剥落,整个王座都似乎发出一层金色的光芒来。
血顺着椅背淌下,余叔嘴里再度在念诵着什么,尽管意识处于半清醒半模糊的状态,我这次却依稀听清楚了几个字词——鱼凫、青桐王座、献祭、金沙血脉、召唤祖灵……
我顿时更加恐慌起来,看这架势,我似乎要被当成是祭品献祭?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周围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响声,接着感觉身下的青铜椅子一阵摇晃,整个地面似乎开始陷入水中,这人造的湖心小岛最后只剩下高台以及青铜椅子露在水面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能看到我正对着的水面不停地翻滚,在周围蓝色的萤光下,一个巨大的头颅,或者准确点说是一个鸟类的骷髅头从水中升起。
随着越来越大的水声,头颅下长长的脖子,以及张开来足有十几米长但是只剩下骨骼的双翼也显露出来。头颅突然仰天发出巨大的啸声,这啸声似乎来自幽冥的世界,让我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冰冷和恐惧。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巨大的鸟类骨骼,大概就是刚才余叔说的“鱼凫”吧?鱼凫是一种水鸟,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水鸟居然有如此庞大的体形。这样的水鸟在活着的时候,就算是抓一头牛上天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可是,可是它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或许已经死了几百年、几千年,为什么还能发出这种能够穿透人灵魂的尖啸?余叔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他自己的血来引出这头巨大鱼凫的骨架?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要将我当成这骨头巨鸟的食物?
我的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胡思乱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开始不甘地挣扎起来,周围蓝色的光晕一阵摇晃,就连那巨大的鱼凫骨架也跟着摇晃起来。
余叔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手腕,他的左手按在王座的椅背上一个如同眼球造型的凸起上,我斜躺在椅子上,艰难地转过头,能够看见有细碎的金光不停渗入余叔的左手伤口,这是在剥夺我的“金沙血脉”吗?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即将大功告成,余叔开始忍不住带着些许癫狂般地唠叨起来,可他唠叨的话语却又一个字都听不清。
我感觉到随着血液的流出,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力气越来越小。就这样放弃吗?就这样不痛不痒地陷入永远的沉睡吗?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明明是想来帮余叔的,却要被他放血而死?这不应该是我的归宿……
似乎感受到我内心的不甘,那些金色的沙粒开始晃动起来。余叔停止了唠叨,我明显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惊慌,然后右手腕也是一痛,余叔的匕首已经将我另外一只手腕的动脉也划开了,更多血液流出。
水中完全是由骨架组成的巨大鱼凫扇动着双翼,我迷迷糊糊地看到,它的脸上和双翅,渐渐有血肉在生长,因为生长的血肉不多,长长的筋络和肌肉纤维彼此纠结交缠,还不时有血水滴落水中,然后发出刺刺的声响。
半是骨架半是血肉,这让巨大的鱼凫看上去更加恐怖了。
细碎的沙沙声响起,又像是远方一浪接一浪的潮汐在涌动,但那潮汐不是水,而是无数蜂拥而行的生命。我一下反应过来,是虫子,我突然之间流出这么多血液,怕是整座山的虫子,都疯狂了吧?
我的意识似乎脱离了躯壳,能够在黑暗中“看”到无数的虫子出现在洞口,还有的是从地下溶洞顶部的缝隙中出来,然后悍不畏死地朝湖心的小岛扑过来。但是,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这地下湖泊起码有数百亩大小,那些虫子这个时候似乎都丧失了理智,成千上万地扑入湖中,但是游不到几米就被淹死,接着更多的虫子踩着同伴的尸体,又多向前了几米。
这样自杀般前进,让虫子在地下湖泊中搭建出一条由虫尸组成的临时浮桥,它们似乎被我流淌出的什么金沙之血吸引得完全不顾性命。而更多的会飞的虫类,更是轻易跨过了几百米宽的湖面,朝湖心位置飞过来。
余叔放下匕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类似带着喷头的金属罐子来,罐子的一头有着造型优雅的把手和类似扳机的装置。他打开喷头的盖子,对着蜂拥而来会飞行的虫子扣动扳机,从喷头中顿时有白色的烟雾出现,靠近的虫子纷纷掉落在地,然后不顾生死地四下逃散。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异香,很快,数以十万计的虫子,竟然就被这样一罐不起眼的药剂驱赶进水中淹死,而人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这些虫子纷纷死亡后,并没有沉入水底,而是引来无数白色的阴鱼争抢,只不过短短的时间,就被阴鱼吞食一空。但是很快,吞吃了虫尸的白色鱼儿又翻着肚皮大量死亡,接着有黑色光点从鱼儿的尸体上升起,汇聚在半空中,组成一团黑色的雾气,朝湖心的小岛飘过来。
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半血肉的巨大鱼凫转过身子,对着这团黑色的雾气使劲一吸,竟然将之完全吸入破破烂烂的肚中,很快更多血肉又生长出来,甚至一些部位,还有黑色的羽毛出现。
巨大的鱼凫兴奋地大叫一声,然后双翅将身体紧紧包裹起来,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或许是仅仅一两秒钟,鱼凫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崩解,所有的血肉骨骼都像是在地下待了几千年,在面世时还勉强维持原状,可刚一见风就在瞬间度过了千年光阴,转眼就腐化朽坏,然后如同灰土一般掉入湖水中。
随后,一个半是黑色、半是惨白色的巨大的椭圆形蛋状物浮了起来,应该是刚才巨大的鱼凫在吞吃了黑色的雾气后产生的。
还不等他进一步行动,突然水中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个人影从水中跃起,然后几步就登上石台,朝余叔扑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那个黑影竟然是旺达爷爷。
旺达爷爷和余叔战作一团,我从来不知道一个老人居然能发挥出这么强的力量,最后两人似乎触动了祭坛上的某处禁制,整个山洞都在晃动,不停有钟乳石从洞顶掉下。旺达爷爷拼命地呼喊着什么,然后拉着手腕还在流血的我跳入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很快漫过我的胸口,我的口鼻也被湖水侵入,我剧烈地咳嗽着,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法呼吸。我的心理恐惧极了,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湖中,可耳边除了挣扎时产生的水声外,却似乎听到了某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喊。
第十六章重返地宫
我遵循那个声音的指引,开始放松自己,让自己像是一个浸泡在羊水里的胎儿,不再去理会砸下的钟乳石和可能致死的湖水。渐渐地,冰冷的湖水似乎变得温暖起来,那个温柔的声音渐渐清晰,我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着:“现在我会用手指轻轻挠一下你的手心,你感觉到手心发痒后就睁开眼醒过来。”
果然,不久后,手心似乎被人轻轻挠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气,随即才发现我正躺在书房的摇椅上,一旁坐着脸色凝重的肖蝶。
我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那是我出的冷汗,我使劲摇了摇脑袋,然后看向肖蝶,她的目光十分清澈,一点也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当惯了特工后的饱经世事的沉稳甚至阴翳,就像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邻家小妹。
“刚才那一切……是真的?”我喘了一大口气,问道。
“那是你的记忆,我知道高明的催眠师可以隐瞒甚至引导别人的记忆,但是应该还没有人能做到完全伪造一段记忆灌输给别人。”肖蝶轻轻地说。
也就是说,刚才我如同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在我12岁那年,是真实地发生过。可在今天之前,我几乎没有一点印象。
不,曾经有过一些记忆碎片,尤其是在我第一次玩那个诡异的游戏,当我决定开始释放心中的恶念屠杀村民的时候,这些记忆碎片曾经出现过一些,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完整。
尽管刚才的梦境中,很多关键的对话信息我还是不清楚,只依稀能记起几个单词,可也揭示了在当年我失去记忆的那三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来,我的父母,甚至姐姐都告诉我那三天我是躺在床上昏迷过去,是旺达爷爷救了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在当年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甚至差一点儿就死在余叔的手下,而旺达爷爷也不仅仅是用药物和符咒在救我,而是真真切切地将我从余叔必死的杀局中救了出来。要不然我就被当成是血祭的祭品给献祭了,就像我在游戏里杀死的那7个小孩儿一样。
怪不得当我玩那个游戏的时候,经历这个关卡会感觉到一股熟悉感,甚至让我脑子中出现部分记忆碎片,原来在我12岁时,我自己就是一名祭品。
我一想到梦境中余叔狰狞而疯狂的面孔,就不寒而栗。亏我这么多年来,还一直将他视为姐姐的救命恩人。
“怎么样,找到你所说的‘种子’了吗?”我问道。
“差不多找到了,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的运气真好,当年如果不是你意识中突然出现的那个老人的话,恐怕你就算不死,也早就变成了余叔的傀儡。”肖蝶有些唏嘘地说。
我知道她说的是旺达爷爷,也没有解释,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回答。肖蝶也不介意,微微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不远处的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她是将手指挠我手心作为唤醒我的条件,那么这个条件是什么时候设置的呢?很明显,是我一进入这栋别墅,和她第一次见面握手的时候,她近乎调戏一般挠了下我的手心,让我心中起了一丝波澜。
现在看来,这可不是我在走桃花运,而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甚至从我一进这栋别墅那时起,她的语气、神态、肢体动作,似乎都无一不是在对我做着某种类似催眠的暗示。也就是说,最终不管我同不同意,恐怕眼前的女人都会按照既定计划对我进行催眠,来找到当年余叔在我脑子里留下的什么见鬼的“种子”!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个肖蝶看上去温柔娴静,似乎对着谁都是笑脸相迎,可是心机却比谁都深。和她比起来,偶尔恶作剧以及嘴上不饶人的敖雨泽,简直是像白莲花那样纯洁了……
肖蝶开始拿出一叠纸张来,又从书房里找了一支铅笔,不停地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但是很快,她又将这张纸揉成一团扔掉,然后重新换了一张继续。
她在纸上画的东西没有任何规律,似乎只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线条,就算是小孩子的涂鸦也比她画的东西要生动得多。可是她却毫不在意我奇怪的目光,只是一个劲地在纸张上写写画画,看那架势,如果不画出她心目中的图案,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蝶微微闭着眼睛,完全不去看铅笔在纸上画的任何线条,但手腕不停地移动,一幅在我眼里看来完全像是被喵星人弄乱的毛线球的图案渐渐成形。
大概十来分钟后,肖蝶睁开眼,手中的铅笔停止了移动。她看着笔下的图案,尽管脸色因为大量的脑力消耗而发白,可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
“成功了?”敖雨泽合上正在看的书,抬头问道。
“算是吧。别忘了,我是组织中最优秀的催眠师。”肖蝶俏皮地笑道。
“那敖雨泽呢?她的长处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你不是见识过了吗?她的长处就是战斗啊,难道你还见过战斗力比她还厉害的女人?”肖蝶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似乎完成催眠之后,对我反而不需要刷好感度了。
我想想也是,便没有反驳。然后盯着她手里画满了奇怪线条的图案说:“凭着它就能彻底让秦峰清醒过来?感觉太玄乎了些。”
“如果你能完全看懂,那么你失去的记忆,就能全部找回来了。”肖蝶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想起先前被催眠时在梦境中经历的一切,手腕上似乎也传来一阵隐痛,仿佛再一次被割开手腕被放血进行血祭一般。
我脸色一沉,虽然已经隐隐明白当年的余叔很可能就是因为我的特殊血脉而选定我作为祭品,但对当时的经历依然是模模糊糊。比如当时我们的对话,我就只记得几个简单的单词。
可是找回的这段记忆,就真的是正确的吗?当年的旺达爷爷从余叔手里救了我,他一定知道得更多,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或许,他也是有什么苦衷?也可能是我找回这段记忆后,事情的发展根本就是会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而去,那么他当年选择帮我隐藏这段记忆,也一定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吧?
“这张图是你自己的记忆迷宫,里面也包含着余叔留在你潜意识深处的一枚种子。老实说,我能将这枚种子以图形的方式抽象化出来,但是没有办法帮你彻底取出它。或许将来某一天,这枚种子会突然爆发,那个时候到底会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有这个心理准备。”肖蝶看着手中的纸张,对我警告道。
我郁闷地点点头,看来这件事最终还是需要和余叔做一个了断,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度见到他,而他再见到我之后,是否还会将我拿去血祭?不过现在我也是20多岁的成年人了,而余叔也快老了,就算他还想对我不利,估计也不会如当年那么容易了。
可惜秦峰刚进行了一次催眠唤醒,事后还头痛欲裂,现在注射了镇静剂后处于睡眠状态,也不是时机马上进行第二次唤醒。
中午别墅里的用人做了丰盛的晚餐,我们等到晚上9点左右,秦峰终于醒过来了。
在彼此间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后,秦峰似乎想起来了我和肖蝶分别是谁。不过在他的记忆中,肖蝶是脑康精神病院的护士,而且之前也一直在帮他做掩护,不然他十几天前也不可能逃出精神病院将那个u盘放入我的衣袋里。
这一度让我们觉得秦峰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我们一旦问及关于游戏的隐藏关卡的具体详情,以及那个神秘莫测的组织的事情时,秦峰就会再度陷入痛苦之中。很明显,有人在他的意识中设置了某种障碍,阻止他向人透露相关的信息。
这让我们对余叔催眠的技术叹为观止,他居然能够将一个人特定的一段记忆封存起来,一旦触发就会造成头疼。这无疑是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最好的封口的方法。
接下来肖蝶开始按照她在我脑子里找到的种子的构成方式,试着解析余叔给秦峰大脑所施加的某把封存记忆的“锁”。这个过程对秦峰来说痛苦不堪,有几次我们都担心这会不会将秦峰重新给逼疯过去。
可秦峰的毅力之强也出乎我们的意料,最终他都生生挺了过来。随着秦峰的记忆渐渐解封,加上之前敖雨泽和肖蝶在处理大量和金沙有关的神秘事件时获得的情报信息,最终我们得出了那个神秘组织的大致轮廓。只是对他们的具体目的,依然是一片茫然,这一点连秦峰也是感觉疑点重重。
那是一个以长生为诱饵、笼络了一大群富商和权贵的庞大组织,这一点和之前明智轩提供的情报是完全相符的。明智轩的大伯,似乎也曾加入过这个组织的外围,是它们的赞助者之一,毕竟长生的诱惑,很少有人能够抗拒。
同时我们也得到了这个组织一个具体的代号——js。我们推测这应该是“金沙”的拼音首字母,这和敖雨泽所奉行的“一切神秘事件的发生都可能和金沙有关”这一准则也是非常贴合的。
js组织不仅仅是在国内具有庞大的势力,在国外同样如此,尤其是美洲和欧洲以及中亚地区,这也解释了之前在金沙遗址地铁站下方的祭祀坑中出现两个疑似中亚人种的盗墓者这件事。
不过想想也一点都不奇怪,不管国内外,对于“长生”的垂涎,从来都是让无数统治者、无数大大小小的势力趋之若鹜的。
而js组织长生的方法,也如我们之前所调查到的信息那样,应该是出自古蜀国的祭祀为蜀王炼制的长生药。只是他们目前对于长生药的炼制依然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只在实验室少量延长了部分实验品的寿命。
不过对于一些渴望长生的权贵来说,这已经是目前技术条件下最能够看到希望的长生方法了。也正是这个组织已经取得了部分成就,才能够以长生为纽带,聚集起庞大的潜在势力。
但是按照秦峰的说法,他虽然能够回忆起他所知晓的js组织的一些情况,但是他应该忘掉了某个极为重要的人,而那个人应该和js组织高层有关,他才知晓js组织的真正目的,那不仅仅是制造长生药那么简单。
秦峰唯一能说出的,就是那个人正在做的一些事,或许连js组织中的其他高层也不知道。但这件事非常危险,不是单指某个人危险,而是对整个世界来说的巨大危险。
而秦峰之所以会知晓这些秘密,是因为他曾和那个人过从甚密,并且因为他自身具有极高的电脑技术,有一次偶然侵入那个人使用的电脑,才知晓了众多关于js组织的秘密,也让他在震惊之余开始着手布局将这个秘密带出来,这才有了那个游戏的众多隐藏关卡。
当我们将话题提到那个游戏的时候,秦峰吐露了一个让我们极为奇怪的秘密,那就是这个游戏的研发公司,从来没有正式出现过,甚至以他可以说极为高明的黑客技术,也找不到游戏的真正开发者是哪家公司或组织,甚至连ip地址都无法查询。
他可以肯定支持这个游戏研发的不是js组织,只能回忆起很可能是和那个他曾认识的人有关。这个人虽然是js组织的高层,可开发游戏这件事却完全没有通过js组织来运作。
关于这款神秘的游戏,秦峰也只能凭着自己对它的理解,来推测它出现的目的,是用来寻找某个或者说某几个特殊的人。
据说只有符合这个神秘游戏基本要求的人,才能参与到游戏测试中来,最终游戏官方选择了7个测试者,而我和肖蝶,就是其中两个,在游戏中分别代号“陌客”和“少女”。而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寻找我们这几个人,又是怎么找上我们的,秦峰也一无所知,他并没有向游戏的开发者推荐过我。
这让我更加奇怪,俗话说“凡存在过必留下痕迹”,这是一个多元化的社会,开发一款游戏就算再怎么保密,可之间涉及策划、程序、美术等多个部门和人员,参与的人员可能从十余人到上百人不等,就算是某个组织私下秘密开发的,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要知道秦峰的黑客技术,虽然不敢说是世界第一,但是按他说的,在全世界前20名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因此他才能反编译游戏的代码,自行添加游戏的隐藏关卡进去,还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说明,在黑客技术上,秦峰不会比开发出这个游戏的组织逊色,甚至很可能还略微超过一筹,可秦峰依然找不到游戏开发者的任何痕迹,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
即便抛开这个问题不谈,这个游戏和js组织的某个高层有关,而这个人,秦峰也承认他应该认识,只是无法回忆到底是谁。而我和敖雨泽,却想起了前几天叶教授在讲述小叶子的父亲叶暮然的故事时曾提到的一个人。
那个人当年曾故意让小叶子患上一种奇怪的病症,然后又指引叶暮然去龙门山脉的某座墓葬中找出一个铜箱来治疗小叶子的病。据说这个人出现的时候,身边还有个十来岁的孩子。
从时间上看,如果那个孩子顺利长大,到现在的年龄,应该和秦峰差不多。当我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秦峰一度沉默,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我和敖雨泽对视一眼,我们能看出来秦峰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他不愿提及,只是告诉我们,按照他之前在那个人的电脑里查到的资料,在废弃的精神病院下方,除了早已经没有人的隐秘研究所外,很可能还通向一个神秘的所在。如果我们能再度进入废弃精神病院下的地宫,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我想起当时在研究所中遇到的巴蛇神,还有蚕女,顿时不寒而栗。那个地方虽然被废弃了几十年,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去处,甚至我怀疑,除了巴蛇神之外,那里很可能还有其他更加可怕的东西,只是当时我们没有深入而已。
不过看敖雨泽的样子,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至于明智轩,这家伙虽然有危险时胆小如鼠,可是听说可以再度前去冒险,竟然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只有肖蝶一本正经地说从我脑子里得到的种子很有意思,她要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通过它让秦峰恢复全部的记忆,从而找出那个处于js组织高层的神秘人的身份来。
她这是害怕再进入那个地方吧?我记得上次也是,她将我们带到入口,让我们不得不进入,她自己却转身跑了,还美其名曰帮我们引开追兵……
我看看一脸兴奋的敖雨泽和明智轩,还有沉思中的秦峰,突然发现如果自己说不去的话,肯定会被他们三个鄙视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