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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凌未带着孙周准时出现在唐氏航运大楼。
“凌市长,欢迎欢迎。”唐家远亲自到电梯门口迎候,给了凌未偌大的脸面。
虽然说商不与官斗,但是凌未是代表应州市政府到港城招商的,应该说任何有意到应州投资的商人都是他们极力拉拢的对象。
通过在宴会上的简短交谈就能得到唐氏执行副总的邀请,别说是孙周,就是贺朝阳也不禁心生感慨。
别管唐家远是什么心思,能让唐氏的未来掌门人青眼相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媳妇魅力无边啊!
贺朝阳一边骄傲于凌未的出色,一边又暗暗心惊。昨晚一番打探下来,他发现凌未根本就没长警醒那根弦,可是再现在提醒凌未无疑是不合适的,第一代表了他的不信任,第二则是给凌未提了个醒,本来没意思的事也让他搅出别的风波来。所以一大早,贺朝阳抱着凌未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才依依不舍地送凌未去唐氏航运。
凌未去和唐家远谈判,他也不能闲着,好不容易到了港城,惜暮还有一堆事等着跟他商量呢。
再说,当着孙周的面,估计唐家远也翻不出花来。
“原来凌市长的老师是黄思源教授。”一番叙话下来,唐家远自然是和凌未套上了近乎,不过他的示好并不是刻意的,而是像家常谈话一样慢慢将凌未的一些私人情况引导出来。
“唐先生认识家师?”凌未面上带笑,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海润每年都举行经济论坛,我们在三年前就见过了。”参加经济论坛是扩大商业圈子的好机会,唐家远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是一定会参加的。而黄教授因为在经济学界小有名气,也是论坛的座上宾。
“您一说,我倒隐约想起家师曾经提过。”凌未不预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刚刚谈些私事是为了拉近距离,但是谈得太深入对初相见的人来说就不合适了,他是来招商的,可不是来拉家常的。想到这里,凌未展颜一笑,将坐在一旁的孙周推到了台前。
“唐先生,这位是孙周市长,昨天你们见过了,我们应州港的项目一直是孙市长在负责,现在请孙市长来为您介绍应州港的具体情况吧。”
“好。”唐家远带着兴味的眼神在凌未身上扫过,随即又温和不失礼地将视线转到了孙周身上。
“孙市长,请。”
孙周介绍的情况,唐家远已经了解过了。
应州港是位于大陆西南的深水良港,自然条件不错,但是海港的运力还远远没有开发出来。一来是因为南平的经济不如江东发达,二来也是因为整个西南地区的产业没有形成规模。
不过随着国家开发西部的战略启动,中央对于西南地区投入的资源越来越多,假以时日,应州港一定会发展成除广宁港的外的西南第一大港。只是这个时日耗时多久,谁也不敢保证。
唐家远一来是担心应州港的投资需要时日,二来也是担心应州能不能像它规划的那样建立起现代物流体系,成为辐射南平及西南三省的物流中心。第一点,他需要智囊团再做详细的考察,第二点,他已经在凌未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一个地方的主政者在很大意义上代表着这个地区未来的发展方向,通过这两次接触,他隐约能看出,在凌未文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誓要把应州建设成经济繁荣城市的决心。
这种感觉很微妙,又或者说,一个企业的掌门人不靠数据而靠对一个人的直觉就去做判断,是很危险的。
但是对凌未,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盲目的信心。
这种丧失狼的,幼稚的,朦胧的好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从他二十岁得知集团面临生存危机而拼尽一切去博杀的时候,这种属于少年人的情感就已经被他摒弃在了心门之外。
可是现在,凌未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坐着,明明没有说话,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频频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对方。
凌未握着茶杯喝茶的样子很优雅,为孙周讲话的时候很温文,哪怕是在自己言辞犀利将孙周问到哑口无言的时候,凌未都能适时地开个玩笑将话题岔开去。
很清醒,很有智慧的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他逢场作戏招惹的那些男人,这个人是大陆的政府官员,自有他的一番韵味和风骨。
这样的人,是值得认真对待的。
可是,凌未是同道中人吗?如果他是,那么自己准备好了吗?
唐家远兀自在思量和凌未之间的可能性,那边贺朝阳已经炸了毛。
“你不是说他不是同道中人吗?”商谈好了下半年惜暮基金的主要运作方向,有关于唐家远的资料已经摆到了贺朝阳的案头。
贺朝阳看着一些报章杂志对几个男明星与唐家远关系暧昧的传闻,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港城小报的威力,哪怕只是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他们都能捕风捉影写成一个头版头条。”周惜暮也被人跟踪过,深知这些小报为了博眼球不惜炮制新闻的行径。
“捕风捉影,没风没影地去哪里捉。”贺朝阳瞅着报章上关于某男明星的报道,手指抚了抚下巴,道:“这个伊森是同志。”
“你怎么知道?”
废话,后世那轰轰烈烈的出柜事件,饶是贺朝阳对娱乐圈十分陌生,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贺朝阳自然不会对周惜暮说起后世的事,他看着杂志,沉思道:“把这个人给我调查一下。”
“你怀疑他和唐家远?”
“谁知道呢。”一个男明星竟然在一个月内三次与唐家远巧遇,说起来这个概率还真有点低,或许是唐家远烟雾弹放的好,不只男明星上赶着往他身边凑,女明星也想借着他炒上位。
“这人风评怎么样?”
“还可以。”商界大佬们有几个没闹过花边的,相对而言,唐家远已经很洁身自爱了。
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别的不用查,只要查这个伊森和唐家远到底有没有关系就好。”
“好。”
“凌市长,跟两位在一起谈话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到了约定结束的时间。
“唐先生博闻强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凌未笑着恭维道。
“马上就中午了,我已经请人订好了御轩的宴席,请两位务必赏光。”唐家远真心诚意地邀请道。
今天只顾着听孙周介绍应州港的情况了,还没能好好地与凌未畅谈一番。再说饭局上是与一个人拉近关系的最佳场所,唐家远虽然很忙,但还是期望着能和凌未一同共进午餐。
“真是太谢谢唐先生的好意了。”凌未笑着道谢,就在孙周以为他要接受唐家远邀请的时候,凌未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们今天中午已经有约了,辜负了唐先生的美意,实在抱歉。”
“既然凌市长有其他安排,那就改在下次吧。”被凌未拒绝,唐家远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并不失落。刚刚和这个人见第二面而已,不能操之过急。
“唐先生,希望下次我们能在应州见面。”凌未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就在唐家远觉得这次握手特别短暂的时候,就听凌未用清润的嗓音说道:“再见。”
“再见。”唐家远亲自将凌未二人送至大楼门口。
等凌未与孙周登车走远后,唐家远一边回转一边对特助说道:“把我的行程重新排一下,我要参加下周到应州的考察团。”
“可是”特助有些为难,唐总已经预订了下周去视察欧洲分公司的行程。
唐家远没说话,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特助心神一敛,恭谨道:“好的,我来安排。”
凌未回到下榻的酒店后,贺朝阳早就在大厅等了。
凌未与孙周闲聊了几句,在孙周被李志和叫走去商谈其他事情后,凌未随同贺朝阳回了房间。
“姓唐的说什么?”一进门,贺朝阳就眼光灼灼的盯住了凌未。
“他对于投资应州港还有疑虑。”凌未拉开领带,指了指冰箱,贺朝阳摇了摇头,道:“刚回来别喝凉的,我给你在外面买了丝袜奶茶,你喝喝看。”
凌未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奶茶,点了点头。
贺朝阳坐到茶几上,大腿夹着凌未的腿,笑道:“唐家远有疑虑是正常的,要是二话不说就去应州投资,才真的会让人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掌门人,既要有魄力,但是又要保持足够清醒的头脑。贺朝阳仔细思量过了,哪怕唐家远对凌未有好感,也未必会拿大笔的钱砸到应州去。
对这些商业大亨来说,感情和事业他们一定能分得很开。
“他答应在下周派出一个考察团到应州去。”凌未笑道:“昨天还敲定了振荣和东兴两家,我想哪怕唐氏愿意投资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咱们的项目也能正常启动了。”
“凡事往好处想,但是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贺朝阳一边哄着他再喝一口奶茶,一边道:“这两天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一个是往南越那边想想办法,另一个就是与广宁港和海润港结成战略同盟。”
“可行吗?”凌未拧起了眉头。
“现在这么想也许有些疯狂,但是未来的发展的趋势就是大区战略,要不环南海经济圈要怎么成型呢?”
听了他的话,凌未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贺朝阳总是能想到一些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点子,现在谈这个发展思路其实很冒险,但是如果拿到谈判桌上,却成了应州市的重要筹码。
见凌未陷入了沉思,贺朝阳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唐家远还说什么了?”
“没有啊。”凌未摇了摇头“他就和孙周谈招商的事了。”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也渐渐严肃起来“你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贺朝阳目瞪口呆,凌未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见他呆滞的面容,凌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就说嘛,昨天贺朝阳就拉着他问东问西,言谈中对唐家远颇为好奇。凌未想到那个长相风度皆为上品的男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和唐家远年纪相仿,以贺朝阳专找年纪大的男人下手的习性,凌市长觉得自己像是窥得了某些真相。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对他有意思?”见凌未起身要走,贺朝阳大腿一夹,死死地扣住了凌未,这个误会要不解开,他一个月也别想爬上凌未的床!
“你对他没意思你老问他干什么?”凌未瞪着他道:“今天没跟着我一起去,心里很憋屈吧。”
这是吃醋吗?贺朝阳看着凌未不高兴的模样,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亲爱的,你别着急,咱们坐下谈啊。”
“没什么好谈的。”
“有,必须有。”贺朝阳转身坐到沙发上,憋着笑搂住了凌未。
凌未挣了两下没挣开,脸撇到了一边。
“亲爱的,你就没发现,唐家远对你很不一般吗?”这才是贺朝阳最忧虑的地方。
“他对我不一般?”凌未看着他,就像看到了贺朝阳突然从人脸变成了狗脸一样“你别想转移话题。”
“我没转移话题。”贺朝阳指天发誓道:“我这辈子可就认准你了,别管他唐家远李家远我绝对没有半分别的心思,你不知道唐家远可是跟男明星有暧昧的,他的性向没准和咱们一样。”
一长串话说下来,凌未面色变都没变。
“凌未,你得多长个心眼,万一他对你下手呢?”
“他有你手段高吗?”唐家远再能耐能跟贺朝阳一样从十年前就布局要把他弄到手吗?能抛下京城的繁华千里迢迢跑到南平为他铺路吗?能为了他屈就秘书一职熬了三年才修成正果吗?
“他手段如何我没和他较量过,不过”贺朝阳的眼神凝了起来。“他绝对没有我对你的真心。”
“那不就得了,”凌未斜睨了他一眼,不悦道:“你都说他没有你的真心了,他对我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贺朝阳傻眼了。
“只要他同意往应州投资就是咱们应州的客人,公事就是公事,一个你就够我受得了,我吃饱了撑得去研究唐家远在想什么。”
这是在表白吗?是吗?贺朝阳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先爱上的那个人先输,可是听着凌未直白的话语,贺朝阳还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凌未对他的重视。
“凌未,你是爱我的。是吧?”贺朝阳抱住他,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爱吗?凌未感觉到脸颊被贺朝阳雨点一样的亲吻蹂躏的不成样子,能让这男人如此激动,是他表露了什么不得了的心声吗?
凌未没有应声,此刻他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他对贺朝阳的感情是不是爱情,但是扪心自问,再也没有一个人像贺朝阳这样让他无所适从了。
他步步紧逼,他步步退却。
因为不忍心伤害,所以无限纵容。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也许他已经爱上了他,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