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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直接喊来总管稍微问了问就选了一处前院稍偏的地方,有了前次的经验,还让人赶紧去准备一块尺寸合适地石头,那司徒睿还补充了下大约的尺寸和要求。
自然有人连忙去找人准备,因为这要求也忒是冷僻,派去的人手还不在少数。
贾赦也不着急,只督促他们两个开始练习了画那符咒,不过未免两人灵气不够,一人身上贴了一张聚灵符,若非是贴身贴的,还真可笑。
贾赦让两个炼气都不甚精通的人画这传送阵的图纸也是因为这图纸要求真真不高,不然也不会成为那ssr位面那么多国度大部分的小城小镇都会有的东西。
他稍微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司徒睿虽然修为比贾珍差了不少,可因为两个人都是法力微末,这点差距饶是有些大也可忽略不计。司徒睿胜在认真仔细,在落笔之前就已做到胸有成竹,虽也有小小差错,也只是因为初次落笔之故。而若是错了,他也自己能发现,在纸上标记出来,继续画下去,待他画到后半段,几乎已没了错处。
至于那贾珍——
看他那身边的纸团就能知晓。
贾赦倒也不奇怪,待到贾珍身边一瞧就看他越画越是心浮气躁,不禁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道:“你这是画东西呢还是玩呢?没先把图看清楚?”
贾珍叫苦不迭道:“赦叔,这东西侄儿是越看越觉得头晕眼花,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得了,你若是不想画也行。”贾赦也不勉强,只抓了他来教布阵的一些窍门。
贾珍喜不自胜,顿觉脱离了苦海,只差抱着贾赦大喊三声赦叔万岁。
司徒睿和贾珍面对面坐着,虽听到了这些动静也没抬头,而是静心敛气地继续画下去,心中颇有一种得意之感。
待他画完了一整张,又重新再画了一张,贾赦就在他身后道:“这张不错,越画越好,果然还是睿儿你细心能做大事,就让那蠢蛋给你打下手吧。”
那蠢蛋没半点自己比司徒睿还要年长的自觉,反而对司徒睿揖手一礼,笑嘻嘻道:“就麻烦睿弟了。”
贾赦听这称呼顿觉好笑,这厮端的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可司徒睿听这称呼却是放下手中笔墨微笑着站起来还了一礼道:“珍大哥哪里话,倒是我要谢过珍大哥。”
看这称兄道弟地哥俩,贾赦大摇其头。
待到了晚上,这义忠郡王府的传送阵还是收拾妥当了,贾赦自己也没冒险,也没舍得什么牲畜猫狗的性命,用了几只纸鹤传送,自己飞了一个来回,刚到宁国府传送阵那儿就见贾敬夫妇和贾珍的媳妇都在站着,见他后许氏就笑道:“可是为那东西来的?”
伸手一点,便是指向了那纸鹤。
义忠郡王府的传送阵是用的司徒睿所画的图,见能一次成功,赦老爷心中甚慰,这是能干活儿了啊。
贾敬笑道:“倒是没想到真能如此神奇,若是以后真能通了全国各处,便能一日看尽天下,畅快!”
他说到这里看向贾赦的眼神亦是不同,虽然总觉得这货还是做事之前不过脑子,可这传送阵一出,乃是利于民生之大计。不说别的,若是哪里有灾患,有疫情传播,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救治,不知能活人多少!
贾赦鲜少被堂哥夸,如今得这待遇也不禁觉得面上微红,“若是得了闲暇,定要陪大哥看遍天下。”
“哪里用你陪?”贾敬斜睨他一眼,最近已是忙得不可开交,被那些病患套牢,可他也知贾赦那济世堂一天就能看好最少百余人,不说他自己用的那治疗仪,只说那几个大夫也是有不少治愈案例。
他心中以贾赦为傲,又不想说出,唯恐这平时不夸已经尾巴翘上天的货得意,只眼中面上还是带出些许,让许氏和儿媳两人都觉好笑。
既知传送阵成功,贾赦也没多留,又去了义忠郡王府将司徒睿和贾珍两个一个带到宁府,一个跟自己回家。
等自己回了书房就看到司徒曌,他逮到了司徒曌就显摆了一通,最后洋洋得意道:“要是早想了这法子,你还求到帝君面前去作甚,一个传送阵就能解决问题啊。”
“那要几日?”
听他这样一说,贾赦就愣住了,若是他自己不去一趟金陵的话,就凭着司徒睿和贾珍两个半桶水,待他放心真的让这哥俩去修传送阵,还真得十天半个月的。
传送阵得以成功,贾赦还没宣扬呢,隔日上午老九已经带着老十到了济世堂,一见贾赦就打听起了这事儿。
“谁告诉王爷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数儿,但还是要从这两位口中问出那小子不是?
老十虽已看出贾赦这笑容有那么点不对,还是爽快地将贾珍给卖了个干净道:“这不是我知道珍弟已经回来了么,今儿个一早就到他府上找他,毕竟久不见甚是想念,这才看到了。”
珍弟?敢情这俩还变成了隔辈交。
贾赦对此倒是没有发表意见,反正贾珍那人精和老九一起混估计是半斤八两,和老十混那是绰绰有余太多绝不会吃亏。
他又看向了老九。
老九笑容灿烂道:“这不是我被这货给一起拉了过去吗,本说是中午一起畅饮几杯地,结果就看到了,只你侄子只说要来问你,我们哥俩就赶过来了,正好中午也要一并请了天师你一起,咱们好好吃一顿。”
至于畅饮几杯,对于这位三杯倒的天师还是算了吧。
司徒睿今儿个早晨倒是和贾赦告了假,说上午就在家里自己接着画那阵图故而没来,贾赦倒是没想到贾珍那小子没来跑腿还给自己把这哥俩给弄了过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哥俩一个陪笑,一个憨直的把贾珍给卖了个干净,让贾赦不得不摇头道:“行了,你们这是什么打算?”
“我就琢磨着这传送阵挺好的,要不先给我们哥俩还有我五哥还有八哥都装个?要是其他兄弟有兴趣的话,也是银子嘛。”
贾赦:“……”
敢情这还是有财路的?
司徒禟见状继续说服道:“要个这东西也不过是出入方便嘛,虽然眼下里还不见得,但我琢磨着这玩意儿能用好长时间呢,等普及了之后不管去哪里都方便。”
九爷他的生意大着呢,有了这玩意儿还怕下面人阳奉阴违?说要突然查账就查账!
老十倒是觉得有了这东西以后也能带王妃和自家孩子一起出去走走看看,虽无诏不得出京,等这东西普及了之后不是也能请一天假?
不过这些事儿还是要让他四哥自己去头疼。
贾赦沉吟了下摇了摇头道:“这事儿你要找四爷问,我可做不得主。”
赚点小钱钱是没啥不好的,这些都是不差这点银子的,四爷都穷到要跟他赊欠的份上了,估计对这些银子也是能看的进去的,不过这传送阵的口子一开,要是有藩王违法犯禁要干点啥不好的事儿,然后逃之夭夭,这可就不妥了。
当然也不是没办法防止这种情况就是了。
老九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儿有些敏感,可谁让他有需求呢?以他看来他四哥就算是不让他们在自家每人修一个,在宗人府或者什么地修一个也肯定是会允的,这笔银子估摸着还是让他们自己出。
今儿个早朝上,他那位好四哥可是就银子的问题发了难,如今不知多少人为了还欠银焦头烂额呢。
什么?
不还?
也不看看当今皇帝什么脾性!
不过贾赦都说到了这份上哥俩只说中午请贾赦务必赏脸,得到贾赦痛快地答复这才离开。
待出了济世堂上了马车之后,老十对老九道:“九哥你觉得四哥会乐意吗?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好办。”
“好办不好办,不都看二哥已经开了先例了么?不管这是不是为了测试,总之老二家已经有一个了,总不能我们这些兄弟加起来都不给一个吧?我还真觉得这天师肯定有法子防止我们钻空子,只是不想管这些糟心事儿罢了。”
听老九如是说,老十也不禁感慨道:“倒也有些道理,不过能去外面转转也挺好的,关键是无拘无束啊。”
老九闻言不禁拍了拍他的肩,唇角含笑。
待到了家里老九就回了家里换了衣裳直奔宫里找四爷,这事儿当然不好上折子,还是面对面地说比较好。
“朕也不过是今儿个早晨才知道的,你就过来了?”四爷本在批折子,待听说这厮来求见还以为是生意上的事儿,孰料他一张口竟是为了传送阵,还覥着脸又是陪着笑,面对他照旧地一张冷脸也是并不在意。
“这不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而且算起来还比您要晚一点么?”老九说着又笑道:“这也不过是想先修了,等这东西普及开了也不知多少人想着要修呢,这不是沾光要趁早吗?”
老四自己脑子里关于传送阵门门道道就不知有多少,还真不担心自己的这些兄弟用传送阵来做什么坏事,不过倒也不乐意这样早就开一个口子,只道:“此事要耗费不少,具体多少还没个估算,便是你要自己出钱修,朕觉得也要搁置再议。”
老九也没觉得一次能成事,含笑道:“既如此那就不急,不过等能修的时候皇兄你可要先让人给我修个啊,倒不是我要占个先,这不是方便生意嘛。”
好歹大家都上了一艘船,同心协力来赚钱,总不好不给点方便?
老四懒得理他上杆爬,挥挥手让他滚滚滚。
于是九爷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跪安后滚去见了他母妃,将事儿一说,他就不信他母妃能按捺地住不去跟太上皇说!要在宫里修个传送阵那是定然不可能,可要是在宫外修一个,嘿,他四哥还想不修?
他前脚走了没多久李尚喜就对四爷道:“九爷去宜太妃娘娘那边去了。”
四爷毫不意外道:“就知道他会如此,等着吧,父皇怕是明日就要问朕此事。”
李尚喜心疼道:“这说修是容易,要孝敬太上皇也是应有之义,不过这银子可是要不少花,可都是欠着天师呢。”
他都为主子心疼!
四爷闻言也觉得满心不是滋味,想他执掌北天,战功赫赫,地盘也不比神霄少,结果来这边当个理论上坐拥四海的土皇帝就穷到了如此境界,真真……丢人!
关键是他的东西还不能随便拿出来给贾赦,不然以他对那厮的了解定会觉得自己比他在自己的本尊面前得脸儿,指不定到时候舍了他本尊这条大腿,专心致志地抱起了神霄的。
这都什么事儿!
隔日太上皇果然找四爷过去谈话,倒不是说老爷子一听到这事儿也要立刻让儿子给修一个,他只是觉得此事干系重大,一个不好或许就能让人用这法子攻入京城,影响江山社稷。
总之屁股决定脑袋,太上皇觉得这事儿大大不妥,以至于四爷和老爷子两个人从下午谈到了晚上,才算是分析完了利弊。
“所以贾赦那小子那天入宫就是为了这事儿?”
“是。”
“所以到头来这要是大动干戈,朝廷还要欠着那小子银子?”
“……是。”
“……所以你让老大和老十三去跟那些老臣要银子,也是为了这事儿?”
“不仅是为了这个,着实是这些年户部空虚,只勉励收支平衡,国库空虚总不是长久之计,再加上那些臣子们虽有的确家贫无异偿还地,但也不过十中有一,其余人等,儿子觉得还是有家底儿能还清的。”
其实太上皇也是面上有些红,臊的。
国库什么德行,他传位的时候能不清楚么?原本别说是收支平衡了,还欠了银子不少呢,边疆几次都撂摊子了,若非让他们在边疆直接屯田自已自足补了一些口子,又没大的天灾人祸,指不定这日子要怎么过呢。
所以说到头来,还是他自己的锅,能好意思?
不过当皇帝的脸皮也都厚,他虽说没有到了厚如城墙的地步,也是有些愧疚道:“是朕当年太过——”
“父皇哪里话?”胤禛连忙跪下道:“父皇也是一片仁心,不过有些臣子行为太过。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既然欠了就跟他们要回便是,若是真有那还不上的的,儿子也不至于逼死人,只是估计那些人也是拿不出银子去贾赦那儿救命了。”
眼看胤禛给了台阶儿,又说了最后那法子,太上皇不禁笑道:“这谁想的主意?忒损了!”
且看那些人是要钱还是要命啊!
要知道没钱还好,就算穷到家徒四壁还能去贾赦那儿免费看病呢,这若是留着银子,怕是有钱也换不了命。
于是这事儿也就这样遮了过去,对于借钱的臣子还钱的事儿,太上皇也是心如明镜,不管谁求上来,也只不见,并不听这些人诉苦。
要说这宫中也不是一片太平,身为一个后宫空虚,一个皇贵妃和四妃六嫔的位置都没有填满又不流连后宫,以前初一十五好歹去皇后宫里睡一晚上,如今连这点体面都不给的皇帝,没孩子的女人已经彻底死了心!
这就算想争宠,那也要皇帝来不是?
就算是想生孩子将来争皇位,那也要皇帝来不是?
这要是皇帝不来,她们一个人能生出屁来啊!
这皇帝刚得了一个生子丹的时候,听说有三天孝期,上从皇后,到甄妃,再到其他嫔妃,那个不是磨手擦掌,可等三天过去,皇帝亲近谁了?
这要说是那位不讲究地看上了哪个宫女,如今这两三个月过去了,这也早就珠胎暗结,有消息了吧?
屁也没有!
于是这些人死心了的也就越发的死心了,只是有孩子的三位,想法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