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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听他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便顺着说:“什么样?”
吴纠淡淡的说:“旁人以为,纠是以色侍君的宠臣……君上爱见纠的,不过是爱见一具皮囊,纠如今三十有二,恐怕君上爱见的颜色,也没几年便罢了,君上何必开纠的顽笑?”
齐侯听着,脸色一沉,说:“你说的好,孤确实喜欢你的颜色。”
吴纠干笑了一声,心说齐侯还挺/直接的。
齐侯又说:“但若孤只是喜欢二哥的颜色,何必忍到现在?二哥恐怕此时已不能与孤来北杏会盟,而是在后宫敷妆弄粉了罢?”
吴纠一怔,有些发愣,齐侯已然走过来,模样非常强/势,吓得吴纠后退了好几步,“咚!”一声,被齐侯直接仰面按在了榻上,吓得吴纠心跳更是加速。
齐侯眯眼盯着他,沙哑着声音说:“二哥可以不爱见孤,但二哥质疑孤的心思,当真迟钝,该罚。”
吴纠屏住呼吸,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让他不敢喘气,然而就算他不喘气,也能感受到齐侯胶着而来的呼吸,两个人呼吸纠缠在一起,让吴纠这个生瓜有些不知所措。
吴纠不敢说话,不敢呼吸,瞪着眼睛盯着齐侯,齐侯伸手摸/向他的脸颊,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仿佛是痴迷,然后突然低下头,猛地含/住了吴纠的嘴唇,动作非常迅猛,就像是一头捕食的野兽。
吴纠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被他按着亲/吻,麻嗖嗖的触感让吴纠战栗,更可怕的是,齐侯的亲/吻不像以前那么温柔,而是急切的伸出舌/尖,勾开他的嘴唇,探了进去。
吴纠吓得抽/了口气,那感觉更是让吴纠惊慌、战栗、不知所措,手脚发软,但是又觉得心悸,说不出感觉是好还是不好。
吴纠伸手推着齐侯的肩膀,齐侯态度很强/硬,就是不放开他,吴纠一着急,干脆牙关一合。
齐侯“嘶”了一声,赶紧松开吴纠的唇/舌,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无奈的说:“二哥接/吻还如此青涩,咬人倒是炉火纯青了。”
吴纠瞪大了眼睛,赶紧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然后重重的呼着气,他方才差点给吻得断气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呼吸。
齐侯笑眯眯的看着吴纠狼狈的模样,突然凑过去,低声说:“呐……二哥,你若再咬孤,孤也咬你,明日诸位国君一看,咱们俩唇上都有伤口,那便一起丢人,你说好不好?”
吴纠要给气死了,齐侯这摆明是耍无赖!
就在吴纠气愤的时候,齐侯已经快速凑过来,在他唇上一吻,说:“方才是惩罚,二哥这回没咬人,真乖呢。”
吴纠气的更是要死,胸口快速起伏,用袖子使劲蹭着自己的嘴唇,齐侯哈哈笑了一声,没生气反而觉得挺有/意思,松开吴纠自己站了起来,说:“二哥休息罢,孤方才饮的多,也回去歇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吴纠见到他走到大帐门口,这才松了口气,结果齐侯却顿住了脚步,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吴纠。
吴纠本在下意识摸自己的嘴唇,看到齐侯转过来,连忙松开手,背在自己身后。
齐侯笑着说:“哦对了,孤的确饮的有些多,但并非说醉话,二哥好生考虑考虑,日后有了答/案,记得知会孤一声。”
他说罢,还伸出食指笑眯眯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多谢二哥款待。”
说完,快速走出了大帐。
吴纠怔愣的看着齐侯做了一个苏的不能忍的点唇动作,然后扬长而去,只剩下帐帘子轻微的摆/动着,脸上猛地烧烫起来,赶紧又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齐侯从吴纠的帐子里走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大帐去,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人影,从旁边走过来,竟然是邾国国君曹克。
曹克一个人走过来,身边没有带着寺人,笑着对齐侯拱了拱手,说:“仪父拜见齐公。”
齐侯笑眯眯的说:“邾公不必如此见外。”
曹克走过来,说:“仪父有一样东西,不知何不何齐公心意,若是不合心意,就当齐公看个笑话。”
他说着,便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样东西来,双手呈上去,齐侯低头一看,是个小瓶子,里面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装的应该是丹药一类的东西。
齐侯伸手接过来,轻轻晃了晃,就听到“哐啷哐啷……”,里面的药丸似乎很小,听起来声音清脆。
齐侯说:“这是什么?”
他说着便要打开,曹克连忙制止,说:“这乃是销/魂的好药。”
齐侯抬起眼来看他,曹克一笑,说:“只需打开轻轻闻一闻,便使人四肢瘫/软无法动弹,若是放在香中燃/烧,可使人昏睡数个时辰。”
他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齐侯,说:“这瓶子里乃是放在舌根下面的解药。”
齐侯接过两个小瓶子,笑眯眯的说:“邾公,这……是何意呢?”
曹克只是笑了一声,说:“仪父深知,齐公虽贵为国君,但这人世总有诸多求不得之事,仪父只是想替齐公分忧罢了。”
齐侯又晃了晃两个小瓶子,听到瓶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低低笑了一声,说:“有劳邾公了,邾公有心。”
曹克一听,拱手说:“为齐公分忧,乃是仪父的分内之事。”
齐侯将两只小瓶子收入袖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曹克拱了一下手示意,便侧身走了过去,回到自己的营帐去了。
齐侯晚上请吴纠来吃晚膳,但是吴纠以身/体抱恙的借口推辞了,齐侯也没有强求,只是让医官过来看看吴纠,当然了,吴纠这段时间睡小寝宫,养的是白白胖胖,根本不可能抱恙,医官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也就走了。
晚上吴纠一个人睡在营帐中,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和齐侯接/吻,齐侯还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中,两个人唇/舌交/缠,吓得吴纠猛的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粗喘着气翻身起来。
前半夜不敢睡,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反正一入睡就能梦到这个画面,怎么也干赶不出去。
因为晚上没睡好,一早上根本起不来,本以为今天可以闲一下,结果子清就进来了,低声说:“公子,快些起身罢,宋公已经到了北杏。”
吴纠一听,顿时头疼的不行,离会盟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这许多诸侯国,竟然全都提前过来了,也不知要做什么,怎么如此殷勤。
吴纠一听,宋公,那可是公爵的封国,按理来说比齐国还要高一截,吴纠也不敢怠慢,赶紧从榻上爬起来,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穿衣裳罢。”
子清看到吴纠那“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说:“公子,您昨天没睡好么?”
吴纠想到昨天晚上那样羞耻的梦,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揉/着太阳穴,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梦见一只老虎总是在舔/我。”
子清一听,“啊?”了一声,第一次有点懵,说:“老……老虎?”
老虎舔人?还不把皮给舔掉了?怪不得公子一早起来气色这么差,原来是做了一晚上奇怪的噩梦。
子清帮吴纠穿好衣裳,梳洗整齐,就听到帐外传来齐侯的声音说:“二哥,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