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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盈书哑口无言,她瞪着眼睛,想要辩驳,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急得脸都红了。
前面的杨秘书已经彻底地垮下了脸来,他刚才还心存侥幸,想着也许路与浓只是想买栋新房子放着看呢?谁知道她竟然还真的是想搬出去!
发出去的短信还没有回音,杨秘书是看过齐靖州的计划表的。知道他现在肯定在开会。这个会议很重要,他手机多半是关机了,或者就像往常一样,根本就放在办公室里没带到会议室去。
抱着一点微小的希望,杨秘书拨通了齐靖州的电话,心里念叨着一定要接啊!虽然他不能说什么,但好歹这个电话能提醒齐靖州刚才那条短信的存在。
……
齐靖州的确是在开会,他带了手机,只是开了静音模式,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杨秘书的短信过来的时候,他正站着跟众人讲解ppt,那瞬间正好背对着众人,也就没看见手机亮了一下。其他人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也就没提醒齐靖州。
于是等他回过身来,手机亮起的屏幕已经重新暗下去了。
直到杨秘书打了电话过来,又重新亮起。
齐靖州没将手机放在办公室,还特意放在面前,就是因为怕路与浓那边出什么意外不能及时知道。一看见是杨秘书的电话,他立即停了讲解,跟众人说了声“抱歉”,匆忙拿起手机走到外边去了。
然而他刚将电话接通,杨秘书竟然就将电话给挂了,齐靖州正欲皱起眉头,就看见了那条短信。盯着那两行字看了半晌,他眼神变得暗沉,回复道:“带她去。”
而后又转身回了会议室。
杨秘书得到齐靖州的准允,终于放了心。本来想带着路与浓转个圈拖延一下时间的,这下就老老实实地带她过去了。
……
齐靖州出去不过一分钟,再次回到会议室,心情明显的变差了,讲解时不复刚才的耐心和详细,语气也冷厉了许多,吓得一众还未汇报过的下属战战兢兢脸色紧绷,纷纷羡慕在这之前已经做完汇报的同事。
会议结束。齐靖州没一句废话,东西都没收拾,就急匆匆走了,只留下孙秘书善后。
众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小声讨论齐靖州是遇到什么事了。
孙秘书走得慢了,不幸地被拖住,“老孙,你知道不少内部消息吧?说说,齐总刚才是怎么了?”
孙秘书扶了扶眼镜,“齐总刚才怎么了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我们总裁夫人又回来了。”说完提着电脑就溜。
余下的众人大惊,面面相觑,“总裁夫人?老孙说的……是以前那个?那位不是……”隐晦地使了个眼色,“怎么又回来了?”
有人小声道:“当初不是没找到……尸体吗?齐总坚持不懈找了那么久都没一点影子,人还活着,不是很正常?”
“真幸运啊……”有人感叹,“听说当初可是连车子都炸成渣了,总裁夫人竟然还能活下来。”顿了顿,艳羡地叹口气,“不过,也只有这么幸运的一个人,能得到齐总的全副身心,我在嘉裕这么久,除了总裁夫人外,就没见其他什么人能这样影响齐总的心情。”那男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似乎多大的困难都没法吓到他,只除了遇到和路与浓有关的事。
有人幽幽地接道:“并且人家似乎还不太稀罕我们齐总……”
众人的脸色一时都有些复杂。
……
路与浓看的房子离齐靖州的别墅很远,特别的远,几乎是各在里城的两端。
杨秘书才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路与浓肯定是特意选的。
眼见着路与浓跟着人转了一圈就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杨秘书有些急了,怎么能真让路与浓成功买下这房子?于是他也跟着转了一圈,然后在路与浓已经开始跟人谈价钱的时候插进去,皱着眉头跟那负责人说了一通缺点——有些真是缺点,有些就是故意找茬了。
他得拖延时间,等齐靖州过来。
杨秘书口才好,活的也能说成死的,那负责人跟他扯了没两句,就被说得哑口无言,好像他们的房子真是贫民窟似的。
路与浓哪能看不出杨秘书是故意的,她开口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也看出来了,但就是我想要的。”
那负责人立即就喜笑颜开,不断赞同路与浓有眼光。
杨秘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故意劝道:“这房子也不是不好,但实在太不趁您的身份了,这地方离家里远,离我们嘉裕传媒也远,齐总肯定不会同意的。”
若单说“齐总”,那负责人或许不知道说的是谁,但是同时提起嘉裕传媒,哪还能不知道说的是齐靖州!立即就暗自心惊,不由再次打量了路与浓一通,这人和齐靖州是什么关系?
又听杨秘书那语气,齐靖州是不会赞同路与浓在这买房的,想着也是,他们这里的房子虽然不差,但也不是齐靖州那种级别的人能够瞧上的,要是齐靖州介入,他估计做不成这单生意。
一转头,恰好又对上了杨秘书警告的目光,更是断了做这单生意的决心。
当下也不敢忽悠路与浓,却也不好细说这房子隐藏的缺点,负责人有些委婉地道:“您要是有兴趣,我们在海浪湾也有房子,比这边宽敞,其他情况也好,要不您过去看看?”见路与浓微微皱起眉头,他又立即懊悔地道:“哎哟,我忽然想起来了,这房子前边已经有人来看过了,我一时竟然没想起来……”
对上路与浓仿佛已经洞察一切的目光,负责人编不下去了,在一旁讪讪地笑。
从杨秘书抬出齐靖州开始,路与浓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现在见负责人这种反应,也不意外,只是有些生气,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杨秘书连忙苦着脸跟上,明目张胆地在路与浓面前耍手段,他也是很忐忑的好不好?
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齐总的幸福。
路与浓沉着脸。走得极快,然而还没走出去,就撞到了一个人。
鼻子撞在对方坚硬的胸膛上,她立即就哼了一声。
对方将她扶住,顺势搂在怀里,“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抬头一看,赫然就是齐靖州。
至于齐靖州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用得着问?
她回头狠狠瞪了杨秘书一眼,眼圈以为鼻子撞疼了有些红。
杨秘书讪讪地对齐靖州摊手。
旁边百无聊赖的岳盈书也亮起眼睛,欣喜地喊了一声:“靖州!你怎么过来了啊?杨秘书说你现在应该在开会,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齐靖州说:“会议已经开完了,听说浓浓要看房子,我过来陪她一起。”
路与浓一言不发将齐靖州推开。
“撞疼了?”齐靖州发现她带着水汽的眸子,有些心疼。
看见他毫不作伪的担忧和关切,路与浓不好意思对他发难,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触碰,“没事。”
“想买房子?”
“是。”路与浓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
齐靖州沉默须臾。忽然笑道:“这事情怎么不跟我说?这些你又不了解,问我不是更好吗?我正好有几个朋友是做这个的。”
路与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不反对?
“走吧。”齐靖州牵着她的手,“过两天选个时间,我亲自带你去看,想买什么样的都可以。”
说着带着她就往外走。
“要跟我去公司看看吗?”他问。
手被握得很紧,路与浓有些不自在,“不用了,我回去。”
“好,那我们先回家。”
路与浓有些意外地扭头,“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齐靖州说:“回去做也一样。”其他的他没说,但路与浓哪能听不明白,他是因为她才不回公司的。
有心想劝两句,张了张嘴,却又觉得,她和齐靖州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想做什么决定,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不该管。
一路上路与浓都有些心不在焉,齐靖州能猜到她大概在想什么,只说:“我稍后就和那几位朋友联系,问问他们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路与浓正欲开口,齐靖州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接通,却是齐奶奶。
“靖州,听说与浓回来了?”齐奶奶小心翼翼地问道,路与浓已经回来三天了,但是因为前两天一直没现身,齐靖州又有意隐瞒消息,齐家那边一直都不知道,直到今天路与浓出了门,才被人注意到。
挂掉电话,齐靖州跟路与浓说:“奶奶他们很想你,听说你回来了,想让你回去一起吃个饭,想去吗?”他并没有要强求的意思,路与浓也听不出他到底想不想让她去,似乎是她拒绝,他也可以向那边回绝。
想了想,路与浓说:“去吧。”她不知道齐靖州说的齐奶奶想她,是真是假,但若是那位老人当真挂念她,她不去,倒是不妥。
齐靖州又问岳盈书要不要一起去。
岳盈书跟失了魂似的,之前看房的时候在发呆,这会儿还在发呆,路与浓跟齐靖州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听齐靖州询问,她有些茫然地抬眼,眼中蕴着泪。
路与浓说:“她情绪不太好,让她回去吧。”岳盈书这状态实在不适合跟去。
知道岳盈书为什么这样,路与浓却不想劝,她能感觉得到,和以前相比,岳盈书的性格已经好了许多,但是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圣母白莲花,她不打算去纠正了,只等岳盈书自己“成长”。
岳盈书情绪不佳,对路与浓这安排也没说什么。
于是两拨人分道扬镳,杨秘书送岳盈书回去,齐靖州亲自开车,载着路与浓往齐家去。
……
齐奶奶听齐靖州说路与浓答应过来,高兴得放下电话就跑到门口等人。
“奶奶,您慢些。”景纤乐撑着乖巧的笑容,跟过去扶着人。
齐奶奶看了景纤乐一眼,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踌躇须臾,说道:“小乐啊,你对靖州什么心思,我都知道。靖州和与浓的事情,我想你这些日子一定听过一些,但知道得肯定不全面。”
自从路与浓“死”后,齐夫人就下了封口令,尤其是齐家这边,佣人亲戚,都不敢轻易提起路与浓,以前是为了瞒着齐靖州,怕他听见什么、想起什么,让长达半年的治疗功亏一篑,现在齐靖州又把路与浓找回来了,佣人们还是不太敢提。景纤乐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法子打听路与浓的事,齐奶奶都是知道的,景纤乐性格温柔善解人意,和齐家这些佣人混得很好,自然就打听到一些。
听见齐奶奶的话,景纤乐笑容一僵,低下了头。
齐奶奶拍拍她的手,望着远处,“奶奶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你不要多想。只是,我想跟你再说说一些事,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接着她开始将路与浓与齐靖州的过往,事无巨细全说了个遍,最后道:“靖州有多喜欢与浓,我以前了解得不多,直到与浓离开,靖州以为她死了,看见靖州的表现,我才……”她低叹一声,“现在我是明白了,可是靖州他妈妈还没看明白,我知道她属意你这个儿媳妇,但是靖州不愿意,她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悲剧再重演一次吗?小乐啊,你阿姨那些话,你别听,要是靖州喜欢,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靖州他就是不喜欢啊。”
景纤乐的脸已经白了,她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齐奶奶这些话听着温和,可是是什么意思,她不会迟钝到听不明白——齐奶奶属意的孙媳妇是路与浓,齐夫人给她的承诺并不能算数。
“奶奶知道你难过,可是仔细说来,你和靖州也没相处过,没多少感情,现在抽身还不迟。你放心,就算不嫁给靖州。你也仍旧可以留在齐家,奶奶会收你做干孙女,以后你就是齐家的人!”
这就是补偿了。
景纤乐眼中含着泪,咬着唇没说话。
齐夫人走了出来,恰好就听见齐奶奶这些话,神色有些复杂。
她根本没想到路与浓竟然还能回来。
她对路与浓不是不愧疚的,同齐奶奶一样,也觉得是齐家欠了她,可是跟齐靖州的情况比起来,那点愧疚算什么?她不会因为那丁点愧疚,就将她儿子推入可能会毁灭的未来。
景纤乐多好啊,性格温婉,又喜欢齐靖州,一定会对齐靖州百般顺从,不会像路与浓一样折腾出那么多事情来。
而且让路与浓回来,谁知道有一天齐靖州会不会想起什么?或者就算不想起来,依照齐靖州对路与浓的感情。以及路与浓自身的性格,历史极有可能再次重演,结果仍旧不会变——齐靖州的情况会复发。
齐夫人在心里抱怨,这都是路与浓的问题,路与浓没有出现的时候,那么多年都过来了,齐靖州也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
她不允许一个一举一动都牵系着齐靖州神经的人陪在齐靖州身边!
“你给靖杭和浩中打电话没有?”齐奶奶回头问,“与浓要回来吃饭,人怎么能不来齐,只有我们几个算什么事?我记得靖杭和与浓的关系好像不错?”她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当初撞见齐靖州和齐靖杭打架,听见他们的谈话,知道是因为路与浓。
想到这里,齐奶奶有些犹疑,她记得那时候齐靖州似乎提过,说齐靖杭对路与浓的心思不单纯。
那时候齐奶奶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谨慎,路与浓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齐靖州身边,怎么能因为其他事情再生波澜?
齐夫人点头说打过了,齐奶奶颔首,转向不知在想什么的景纤乐,“小乐啊,你还没见过靖杭吧?就是靖州的二哥,说起来那孩子今年也三十好几了,就是不结婚,可愁坏我了。要说我们家靖杭,有才有貌有家世,也是个顶优秀的人,现在就在军区工作。”她夸道,“靖杭这年纪,做到他那个位置的,可不多。你阿姨已经给靖杭打过电话了,他今天会回来一起吃饭,到时候奶奶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齐夫人想说什么,还没张嘴,齐奶奶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登时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