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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路与浓连连说了几遍,岳盈书才终于稍稍冷静下来,掐着路与浓的力道也松了些许。她茫然地问:“不是他?那是谁?你要和谁结婚?”
路与浓这才指向旁边的傅临,“他才是……”
谁知道岳盈书一看,刚平复的情绪再次激烈起来,“不是……他不是靖州!浓浓你怎么可以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让靖州怎么办?!”
岳盈书一句话吼出来。路与浓愣住,“靖州……你是说齐靖州吗?”
“对,靖州就是齐靖州!”岳盈书拉着路与浓的手,殷殷切切,“靖州他那么爱你,他以为你死了,他那么难过,他肯定还在等你,你怎么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浓浓,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找靖州……”
岳盈书认知中的齐靖州,和简司随说的,似乎有些出入,路与浓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她眼中刚露出犹疑,简司随就冷冷地说:“齐靖州当真有那么好?那为什么会让她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去得及时,她现在已经不能及时站在你面前了!”
“靖州他不是故意的!那些都是误会!”齐靖州纵有再多不是,有简司随一对比,岳盈书就觉得他千好万好,是路与浓最完美的归宿,“靖州那么爱浓浓,他才不舍得伤害浓浓……那些都是误会!”
“误会?别跟我说齐靖州怎么对她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帮齐靖州说话,真的是为了她好,没有你自己的一点私心?”简司随盯着岳盈书,“还是你害怕我,想要离我远一点?”
岳盈书脸色陡然变得煞白,路与浓察觉到,岳盈书的手在颤抖。
是因为简司随说中了她的心思?
路与浓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问,她不愿意让岳盈书难堪。
“妈。”她说,“不管齐靖州对我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都已经没关系了,我失忆了,不记得他了。或许我曾经喜欢他。但是现在不喜欢了。”她到底还是没提简司随说的齐靖州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我现在就想和傅临哥在一起,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傅临哥人很好,对我也好,我希望你能接受他。”
像是没想到路与浓会说出这种话来,岳盈书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口中无意识地道:“怎么可以……那靖州怎么办……”她眼泪又一次滑落,“浓浓,我们回去好不好?别待在这里……”她还想说简司随不是好人,但是看见路与浓看简司随时全然信赖的目光,她那些诋毁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简司随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害怕见到简司随。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因为看见简司随,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背负的、现在都没有卸下的罪孽。
她那段时间做过很多个梦,冰天雪地里,小小的、刚睁开眼睛没多久的婴孩,被她丢弃在垃圾桶旁边。凛冽的风一阵一阵地吹过,他的哭声越来越弱,像是随时都准备死去。
她是家中独女,父亲老年得女,就只有她这么个孩子,将她宠得过分天真不知世事。荒唐事不知做了多少,但从来都有人帮她善后。那个被扔掉的孩子,大概就是她身上唯一的、没来得及洗掉的污点,看着就刺眼,想起就心虚。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变得强大,还有要报复她的嫌疑。
岳盈书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浓浓,我们走吧……”她又说,眼底满是期盼和乞求。
路与浓几度张口,才发出声音:“妈。”她知道一旦答应岳盈书,答应的就不只是“回去”,还有回齐靖州身边。尽管她什么都忘了,但不妨碍她从简司随还有顾起的反应来推断那个男人于她而言是怎样糟糕的一个选择。于是只能说:“我要和傅临哥结婚了,就在明天。”
岳盈书眼中的光彻底地熄灭下去。
她忽然说:“那你让我回去吧。”她话是跟路与浓说,带着戒备和敌意的目光却看向了简司随的方向。
路与浓有些迟疑,她还没弄清楚简司随将岳盈书关起来的事情,冒然让岳盈书离开,恐怕有些不妥,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岳盈书就看出了她要拒绝的意思,复又激动起来,“浓浓,我是你妈妈啊!你难道要帮着这个人吗?他关了我一年了!你难道要让他再关我一辈子?!浓浓,妈妈求你了,既然你不走,那就让我走吧……”
路与浓尚且不知岳盈书和路昊麟之间已经出了变故,还以为里城还有一个幸福的家,于是尽管觉得有些不妥,还是答应了:“好。”她乞求地看向简司随,希望简司随能让岳盈书离开。
简司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他说:“想走?可以啊,随时都可以走,不过既然你那么急,我也可以让人现在就送送你。”
岳盈书立即道:“不用!我自己走!不要你的人!”
简司随竟然也没说什么,眼中只余冷漠和讥诮。
岳盈书分明已经猜到简司随的身份了,可是仍旧这样敌视抵触他,路与浓不知道简司随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有些担忧地看了简司随一眼,却见他对她露出一个温柔安抚的眼神。
岳盈书拉着路与浓,让她现在就送她离开。路与浓没办法,只能亲自给她买了机票,然后将她送到机场,亲自看着她上飞机。
岳盈书离开,路与浓总算得了闲,她问简司随:“你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还一关就是一年,她无法理解简司随的做法。
“她出现的结果,你也看见了。”简司随说,“要是一年前她出现在简立明面前。我的下场是什么,可想而知。”而在一年后的现在,简立明就算知道了他不是张慧的儿子,也已经没法将他怎么样。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不想让她和岳盈书接触,岳盈书太能折腾,他只有把她放在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这当然不能告诉她,不然她又会问,为什么不让她和岳盈书接触,是不是因为他说的齐靖州的形象都是假的,到时候他不好回答。
路与浓总觉得原因并不止这个,但是简司随不说,她到底还是没追问。
……
回去之后,傅慕贞找来,让她再熟悉一下明天的流程,担心她会出错。路与浓听着她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你怎么了?”晚上要离开的时候,傅慕贞终于忍不住担忧地问。
路与浓还没回答,傅临忽然就进来了,他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十分不好。看着路与浓,他神色有些复杂,“司随被简叔又叫回去了,我爷爷他们刚刚也都过去了,事情……好像和你有关。”
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路与浓猛地站起来,“他们……想干什么?”
傅慕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看傅临脸色那么差,她也明白事态恐怕不好,“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走吧。”傅临拉过路与浓,“我带你过去。”又斜了傅慕贞一眼,“你别跟去添乱。”
“我去怎么就是添乱了?”傅慕贞不服,亦步亦趋地跟着。
傅临也没心思管她。
……
到了简家,一进门,路与浓就发现了形势有多不妙。
客厅里做着五六个人,除了简立明,还有傅老爷子,以及其他几个简司随的长辈。这些人身份地位都不低,聚在一处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存在。
而整个客厅,站着的只有简司随一个人,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简立明已经没了之前的恍惚,他沉着脸,眼中却又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周围几个长辈,都惋惜地看着简司随,像是在等他妥协什么。
路与浓一进去。一道道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
傅老爷子看了路与浓身后的傅临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而后对简司随说:“小简啊,你这是何苦?你是受过教育的人,从小就是个优秀的孩子,应该知道什么叫‘伦理纲常’,这有悖伦常的事,就是别人不说,你自己就不觉得它是错的吗?”
路与浓听见这话,立即就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以为她和简司随……可是简司随为什么不解释?
路与浓走上去,拉了拉简司随的衣袖。正想开口,简司随却反手将她手给握住,语气坚定又平静地对面前的几个人道:“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他话落,几个长辈立即就急了,路与浓更是心慌,简司随在说什么?!
简立明闭了闭眼睛,“我既然敢将这种丑事告诉你几个叔叔爷爷,就有让你改正错误的决心。司随,你也别怪我逼你,只是我简家不能被人耻笑。过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那个孩子也允许你养着。但是——”他锐利的目光转向路与浓,“她不能继续留在你身边!否则,就别怪我不讲父子情面!”
之前被简司随叫做“郎叔”的男人也苦口婆心地劝道:“司随,你爸还肯跟你在这僵持,不是拿你没办法,他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找过来了——我们既然还坐在这里,就表明了决心,郎叔知道你聪明有能力,你爸一个人奈何不了你了,但是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一起,还能拿你没办法?之所以还在这坐着,就是想要你一句话。其实你答不答应对结果有什么影响?不管你答不答应。最后那姑娘还是得送走的!”
又有一个劝:“漂亮喜人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难道没了她还不能活了?”
见简司随依旧不说话,一个脾气暴躁的忍不住了,喝道:“简司随,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你妹妹?!你是非要简家兄妹**的丑闻传出去是不是?!”
路与浓脸色都白了,她拔高声音:“我们没有那种关系!云罗不是他的儿子!我们一直清清白白的,没有那种关系……”她的声音最后在几个长辈无动于衷的眼神下逐渐消失。
几人显然都不信,没有那种关系?简司随对路与浓至上的宠爱和在乎,在座的就没有不知道的,现在说两人没那种关系?谁信?
“无论如何,与浓都要送走!”最后郎叔下了定论。
简司随握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路与浓的手疼得厉害,想要提醒他,抬头,却看见简司随闭上了眼,遮掩住了其中的无力和痛苦。
路与浓被他眼中的情绪刺得心脏蓦地一痛,沙哑着声音喊了他一声:“哥……”
简司随动了动唇,路与浓听见他低声说:“抱歉……”抱歉,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路与浓明白他没说出来的是什么。
握着她的手渐渐地松了,简司随回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对不起。乖乖地等我去接你。”
字字都像锋利的刀,握在他自己手中,一刀一刀地割在心上,疼得无以复加,可是不得不下手。
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愿意让她离开,可是这次简立明是铁了心,不惜闹出大阵仗,就是要让他妥协。
几声叹息接连响起。
路与浓被人带着转身离开,几个长辈也一个一个起身离去。简立明终于稍稍缓和了脸色,对简司随说:“你放心,我只是让她远离你,不会对她做什么。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会让人送她出国,除了回来,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简司随面无表情,没说话,他眼眸沉如深渊,看了简立明一眼,而后径自转身离开。
他忽然意识到,他还是不够强。
只是,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放心地将她接回来呢?
简立明也不拦他,等人走远了,他接起电话,“务必将人亲自交到齐靖州手里。”只是将人送出国,怎么能让他放心呢?路与浓最好的去处。还是齐靖州那个地方。
约莫一个小时后,简立明接到齐靖州的电话,他说:“这次多谢简先生了。”
简立明道:“合作愉快。”
☆、第135章三少夫人仍旧是三少夫人
路与浓刚刚离开简家,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要让她离开,为什么要这么急?简立明真的没其他什么目的?
几乎是想也没想,她拿出手机就要联系简司随,却不料身后身强力壮的保镖一把就将她手机夺了过去,刻板的声音里透露着威胁:“路小姐,您这不仅是在让我们为难,还是在让简少为难。”
路与浓脸色一沉,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都还没问,竟然就变相地承认了他们的确另有谋划?
路与浓戒备地后退了两步,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保镖知晓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遂直言道:“现在简少保不住你。”否则也不会任由她被他们带出来。
一挥手,五六个保镖分散开来,将路与浓牢牢围困在中央。
领头的那保镖说:“路小姐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话落,不等路与浓反应,他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路与浓。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路与浓心里冒出来的是担忧。
这些人想干什么?简司随现在情况怎么样?简立明会利用那几个长辈怎么对付他?要是知道她不见了,他会不会很担心?
还有云罗……
模模糊糊地能够感觉得到,她被人弄上了车,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下来。她似乎被人抱了起来。
耳边传来若有似无似梦境的声音。
“……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她动手?!”
“抱歉……啊——”
路与浓经过长久的思考,迟钝的脑子回忆起来,一个声音是刚才打晕她的那个保镖,另一个有些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
路与浓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欣喜若狂的岳盈书,她一下子从床边蹦起来,关切地问:“浓浓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路与浓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睛,确定这不是做梦,可是她怎么会看见岳盈书?这里是哪里?
她抬目四顾。发现这是一个布置得十分精致却陌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