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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薇心想这嫁人了原来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的新任丈夫还愿意带着她出门玩,面上带了几分高兴,点头道,“明天就让婉容她们动手做罢,只是一时还理不出料子堆在哪个箱子里了。”
傅恒失笑道,“别急,你让丫头们慢慢做便是。”
徐明薇应了一声。有了这个话口子,两人一顿晚饭吃下来也不见冷场。
新婚第一天,徐明薇对傅恒的印象还不坏,除了喜欢动手动脚之外,还没到聊不下去的地步。傅恒对她的印象自然也不错,至少他之前还没碰到过能这样随意说话也不觉得无聊的“女人”。当然,他的小妻子现在还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但女人该有的,她也都有了……
傅恒的眼睛又绕到徐明薇的身上,早知道便不放话说了等她过了生日再圆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过于如此罢。他实在是太过高估自己,也太过低估他的小妻子了。
第二卷第009章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那群朋友也知道这会儿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没人那样讨人嫌的上门来玩。因此傅恒接着几天并没出过门,都在家陪了着徐明薇。第二天他们倒是去了大院,王氏也没怎么为难她,徐明薇只做了个样子伺候着夹了几筷子菜,她婆婆就笑着让她坐下歇了。
徐明薇还觉着奇怪,但看傅恒朝她使了颜色,心里顿时明白了大半。这中间多半还是他出的力,她只管放心受着便是。
在座的还有傅铭新娶的妻子詹氏,也是京城人士。父兄皆在营中做个小兵头,家室并不显赫,是傅家老爷子旧时的老战友之后,因此特地嘱咐了给牵了的线,便说给了傅铭做妻子。性子跳脱是跳脱的,就是兵家出身的女子,做事并不稳重,且大字不识得一个,既不得婆母的欢心,也不得丈夫的喜爱。年纪轻轻的嫁到傅家,本该是肆意欢笑的年华,面上却总笼着愁苦之色,越发不得王氏的心意,看着便心里来气。因此总爱叫了她伺候三餐,存了借机整治磋磨詹氏的意思。
徐明薇看着詹氏被王氏呼来喝去的,她的丈夫傅铭坐在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也起了几分同情之意。傅铭小时候她也算见过一次,当时他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吧,看着傅恒像仰望着高山一般,也纯真过。然后此刻看着却是少艾生暮气,眼里都没有什么活光,满是消颓之色。
傅家这大房的二公子她也听贺兰氏与她说过,小时候还见聪颖,能做些文章。越大却越是失了灵气,便连年幼时候那一点点积底都消耗尽了,勉强过了童试,再靠乡试却是屡次不中,也难怪傅铭如今成了这幅模样。
傅恒像是看习惯了,并未说什么,只照应了徐明薇的吃食,偶尔与傅荃说上一两句书院里的事情罢。傅宁慧更是全程只对着饭碗细嚼慢咽了,仿佛周遭的事情与她并无关联的样子,倒不似她平时要面面俱到的好人秉性了。
这一顿饭吃得并不舒坦,出得门来徐明薇才问傅恒道,“娘这样不喜欢二弟妹,摆在眼前看了岂不是更添了生气?”
傅恒回头笑道,“这件事你可别管,没得里外不讨好。二弟妹这人你日后接触多了便清楚,她也不是个值得相帮的。你别看我娘现在这个样子,我还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伺候我祖母过来的。多年媳妇熬成婆,老话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由着她们去便是。”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徐明薇便放过脑后去。新婚三天后便是回门的日子,也不知道傅恒的回门礼办得如何了。
晚上就这事,徐明薇对着铜镜拆发髻的时候又问了傅恒一遍。傅恒本来半躺在床上正看书,回头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中衣,抬手理妆间,宽大的袖子落下半个,露出好一截莹莹玉臂来。那腕上松松挂着个翠绿镯子,只觉得白的越白,翠的越翠,七八分的水头都被衬出了十一二分。
他勉强转开视线,再去看手里的书,却只见满目横竖撇捺,凑在一起是个什么字,又是个什么意思,全看不明白了。
第二卷第010章纵使举案齐眉
偏偏这时候徐明薇已经弄好了头发,以为他没挺清楚,又坐到床边来问。傅恒腹中如火烧,见她一片朱唇张张合合的,说了些什么,全没听见。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是将人带到床(上),翻身压住了。
徐明薇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原话其实应该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已经不符合现在的生活实际了),被他滚烫的身子一压,浑身一个抖激灵,小声地提醒了一句,“我生日还有两个月哩……”
傅恒眼里漾着浓墨,俯身在她唇上重重吻了,半晌才喘气道,“我知道,欠着可以,好歹让我先收点利息吧。”
徐明薇不知道原来喘气也是会传染的。两人在床上胡闹了一通,傅恒总算肯放过了她,逞了心意的他眼里满是喟足,连微微翘着的唇角里都盛满了温柔和宠溺,问道,“你先前问我什么来着?”
徐明薇眉眼里还满是迷茫的水雾,脑子短路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回道,“我原是问你,后天的回门礼都备齐了没有。”
傅恒半支起身子,捋了捋她散落的头发,又替她擦掉了额角上浸出的汗,笑道,“早就吩咐下去了,你且放心。我叫人送了热水进来洗洗吧,省得回头汗湿了又干,平白着了凉。”
徐明薇也觉着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也懒得管这大晚上的还叫水,会让下人们怎么想,便点头应了。
傅恒自起身推了门,不巧,这天晚上值夜的却是婉仪和碧桃。见着男主子衣裳不整的样子,碧桃是撇开脸并不敢多看,婉仪却是拿眼看不够似的,紧紧往傅恒身上粘了。
傅恒心里不喜,但碍着这个是徐明薇带来贴身伺候的,忍了没发作,说了要热水便回头往里屋去了。
碧桃力气大,没几下便将热水备齐,隔着帘子叫了徐明薇他们一声。她虽然迟钝,却也不傻。连着几次不对劲她总算看出来,原来婉仪这个不要脸的看中了男主子,想方设法地往男主子床上蹦呢。因此一把推开了想凑上来的婉仪,自己进了里屋通报了。她那样的力气,婉仪一个没提防,被推了个倒栽葱,险些磕到了脑袋,见碧桃抢了先进了屋,也不好嚷嚷,只得忍气吞声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本还寄希望里头会要人伺候,但听得徐明薇冷冷清清的一声嘱咐,竟是要她们自去歇了,并不要她们进净房伺候了,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失落,果然姑娘嫁了人便同她们离了心,防她只当防贼一般哩。
回头要找碧桃争个长短,碧桃却只冷冷看她一眼,作势举了举拳头。婉仪自然是打不过她的,深深体会了一把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险些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一边却拿耳留神听了里头的声音,但听见有些许水声,徐明薇和傅恒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却是一概听不清楚。婉仪不禁又有些失望,出神地回味起刚刚那不期然撞见傅恒的惊鸿一瞥,眼角眉梢还残余着些许(春)意,比平日正经的样子更显魅惑诱人。
这样俊的姑爷……婉仪倒艳羡起贺兰氏新买的那两个通房丫头来。
第二卷第011章纵使举案齐眉
屋里徐明薇正对着一桶热水发愁,傅恒多半是忘记与碧桃说清楚,是他们两个都要沐浴。傅恒却笑,“刚刚该见的都已经见过了,这会儿还怕了不成?”
徐明薇没他脸皮厚,还是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在里头先洗了。傅恒听着水声,回头看那屏风因着透光也遮挡不了什么,朦朦胧胧的,反而自成一道美景,也不避了,候在外头看了个眼饱。
徐明薇还奇怪怎地傅恒半天没吱声,一回头才看见屏风上有个剪影,吓了一跳,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是傅恒。却也不慌不忙,只背朝着他起了换好了衣服,出来照着傅恒的位置站了,倒让傅恒有些哭笑不得,“你好好地学了我做什么?也只你小气,我却是极大方的,正巧里头缺个搓澡的,不如你进来暂代了吧。”
徐明薇还真拿了菜瓜布跟着进去了,倒是正正经经地替他搓背,一时在灯光下认真瞧了,才发现原来傅恒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光滑如白斩鸡,肩上背上还是有不少旧伤疤留着,长长短短的,也不知是被什么伤着留下的。
傅恒察觉到她的手指头在自己伤疤上移动,低声解释道,“这些都是小时候跟着爷爷练武留下的,不止我,连着傅铭他们也都跟着爷爷练过,只不过到了荃哥儿这一辈的,家里娇生惯养了起来,才没真正苦过。”
徐明薇倒是想象不出来傅铭那个瘦巴巴的样子也是练过武的,好奇道,“是娘她们拦了不肯吗?”
傅恒笑了笑,说道,“并不是。是到荃哥儿这一辈,爷爷的身子吃不消了,再说新皇登基时,正是忌讳武将的时候,家里自然就不兴武了。”
这个话头倒是说得远了,徐明薇不再发问,仔细替他擦干了背,期间免不了被傅恒摸手摸脚的。她竟是渐渐习惯了,知道他并没那个意思,连脸红都不必,只笑着推开便是。
这一晚自然睡得餍足。如此又厮混过一天,徐明薇的嫁妆也总算是归拢整齐了,该理出来的家具和料子首饰等一应俱全,将原先傅恒光秃秃的屋子妆点了个热闹。
傅恒见她终于收拾完了,看着屋子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幸好徐明薇并不热衷奢华,选的家具样式都是大方稳重的,多宝格上只寥寥放了几个博古瓶子和彩瓷。墙上装饰了的字画也都是前朝文人的墨宝,却不是一味追求了价高,选的都并不是珍贵得一字难求的,只是行笔十分畅快潇洒,越发显出主人不凡的品味来。
唯一能看出些这屋子里是有女主人的,大概也就是徐明薇的那一台梳妆盒子了。盒身用了红檀木雕刻,以象牙为柄,边角处都是用黄金包了。可里头摆放的还只是徐明薇时常戴了的几样首饰,也只是巧在心思,做得花样翻新,细究起来还不如这个梳妆盒子值老钱。
搞定了内事,转眼便是回门的日子。傅恒倒显得比徐明薇还要看重些,这天一大早便叫起了徐明薇,赶着下人收拾好一车礼物,拜别了王氏,便往徐家见丈人去。
第二卷第012章纵使举案齐眉
贺兰氏这天早早就在院中等了,明月居里头还保持着徐明薇走时的样子,天天都有婆子在打扫着,就等着正主儿三天后回门来住。
徐天罡这天也请了假,并未跟着徐老爷子点卯去,平时他也不觉得,这闺女一出了门,就觉得家中空旷了起来。虽然底下还有几个没出门的庶女,到底不比徐明薇来得贴心贴意,因此心里也十分期待了,更关心的却是看看傅家女婿对她好是不好。
两口子便在屋里坐着等,到了辰时左右,门房欢喜来报,说是姑爷和姑娘回门来了。贺兰氏一时起得太猛,眼前便是一片乌黑,险些绊住了脚。幸好徐天罡在她边上眼疾手快地扶着了,取笑道,“人都已经到门口了,你还着急什么,能被门给吃了去?左右不差这一会儿,随我慢慢迎了便是。”
贺兰氏笑着点了点头,由着徐天罡牵了手去,还未出了院子,便迎头碰上了回门来家的徐明薇和傅恒。
才三日未见,贺兰氏却恍惚觉得过了半辈子。她一时错怔地盯着看了换了妇人发髻的徐明薇,似近乡情怯一般,忽地停住了步子。
徐明薇还道贺兰氏是认不出自己了,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替她难过。她扬着笑脸上前正要行礼,却是被贺兰氏搂进了怀里,凑近着摸了脸和手。贺兰氏才觉着她是真的,半含了热泪道,“倒是别人家的伙食养人,这才几日,脸上都长肉了。”
徐明薇鼻子一酸,也落下眼泪来,看贺兰氏分明憔悴了的容颜,劝道,“娘在家也要好生照顾着自己,莫要太过劳累了哩。”
徐天罡见她们娘俩个一见面就有要抱头痛哭的架势,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分开了贺兰氏和徐明薇,笑道,“女儿回家这大喜的日子,整这些做什么,白得让女婿笑话了去。还不快些将娇客迎了进屋,也好坐下亲热亲热。”
贺兰氏抹了抹泪花,暖声笑道,“怨我,竟忘记了还有恒哥儿,来来来,都先进屋里说话。”
一手却是牵了徐明薇往明月居去了,留下徐天罡招呼傅恒往书房说事。
还在路上,贺兰氏便忍不住问了徐明薇,说道,“眼下也没别人在,你可跟娘说了老实话,恒哥儿是不是还没碰过你?”
徐明薇脸红着点了点头,说道,“傅恒说我还小哩,要等我过了生日再圆房。”
贺兰氏心中既忧又喜,问道,“你见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别是另有心上的不肯亲近你。”
徐明薇脸上一怔,迟疑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姑且再看看吧。”
贺兰氏说道,“若是真心的,恒哥儿倒也是个妥帖人。既然懂得怜惜你,那娘在家也就放心了。”
徐明薇原本对傅恒的印象并不算好,但新婚这三天看来,却是比以前好着太多了,肯体谅人,也不是那等不听人话语的。只看他在王氏和自己中间暗中斡旋的动作,便可知他也不是那等愚孝的男儿,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因此也肯为他在贺兰氏跟前说了好话,当然,更多的还是为了能让贺兰氏放下心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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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贺兰氏搂了女儿说着体己话,那边傅恒却在徐天罡的书房中,不期而然地见到了贺兰博心。
徐天罡还没来得及引见,傅恒已经认出了贺兰博心,大喜望外地上前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学生傅恒见过檤夔天师,竟不知今生有幸,能一瞻圣颜。”
檤者,古书上记载了的一种树木而已。夔者,乃是传说中的单腿怪物,后被黄帝剥皮制了战鼓。两个字都是随意从古籍中捡了凑在一起用的,并没什么意思。贺兰博心由这两个字凑着自称了天师,却是有缘故的。贺兰博心十三岁的时候,性子自然不似现在这般沉稳。当时他小小年纪,学问做得甚是通达,养得秉性更是张狂无边。
傅恒那点恃才傲物的高傲劲,跟贺兰博心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人家那张狂可是在全天启的读书人中间狂出了名,狂出了境界的,至今还未有能与贺兰博心比肩的人物。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也无他,不过是看着科考要做的八股文死板迂腐,随便山友打了个赌,在乡试时做了一篇全用了生僻字的八股文拿了乡试的第一。其实那篇文章细致考究起来通篇都是废话,但谁让八股文本身也就是写的废话呢,檤夔天师能将废话写出花来,还是这样别致的一朵,自然燃爆了文人界。口诛笔伐的不在少,敬为天人的更不在少。
倒是这么些年过去了,还知道檤夔天师这名号的也多半与贺兰博心差不多年纪。在傅恒这样的小辈中,只怕知者甚少。因此贺兰博心听了先是一愣,而后才笑道,“那且是年幼时开的玩笑,莫再提什么檤夔天师,狗屁不通乱捡了的名号。你既然已经知道老夫是哪个,合该另外见了礼才是。”
傅恒脸上一红,眼里还闪着见了偶像活体的小激动,闻言欣然见礼道,“曾孙女婿见过曾外祖父。”
贺兰博心皱眉道,“曾来曾去的多啰嗦,还不如直接叫了外祖父便是。”
若是旁人自然是不敢应的,偏傅恒也是个跳出寻常的,笑着应了,说道,“年前听说外祖父在家小住,便有心要来,只我父亲阻了,怕扰了您清净,不想这会儿还能见着,实是有幸。”
贺兰博心淡声道,“原也是年前便要走的,后头来了事情耽搁不得,才宿留至今。却巧,错过了你与七丫头的婚事,没能到场观礼,算着今日你要来,特意在此候了,才好相见。”
傅恒面上闪过一丝疑虑,却听徐天罡这时问了他一句,“你去年春闱时的病症可好齐全了?”
傅恒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己也觉着没脸,轻声应道,“都好齐全了。日后必多加注意着些,断不会再错。”
贺兰博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让傅恒越发觉着无地自容,只听他说道,“偶感风寒,仅是节气骤变所致,平日里注意加减衣物便是,又有什么错不错的。”
傅恒心里明白这是徐家人在替徐明薇敲边鼓,手里握了他的把柄,以作胁迫哩。一时便有些魔星性子上了来,正要说话,贺兰博心却笑着对他说道,“江南道的韩喜元是老夫旧时相交,最喜好文章,你若是得空,做了一二转交与老夫,送了与那韩喜元瞧瞧,也省得在家荒废了年华。”
傅恒这下哪里还有不肯的。韩喜元是出了名的诗文大家,平日里却是交际寡淡的很,如今有了贺兰博心这一层关系,却是替他搭好了路子,从天掉下个馅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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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也明白,徐家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儿吃。奈何贺兰博心给的这个枣子他实在是舍不得吐出来,只能高兴受了。
贺兰博心见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笑着起身,请辞道,“家人还有外务相托,倒不得空闲。如此便你们爷俩儿继续说道说道,老夫失礼先行一步。”
徐天罡和傅恒自然起身相送,两人将贺兰博心送至门口才回。路上徐天罡有心再提点傅恒几句,大意也不过是要他收敛了些,与颜色上莫过太贪恋了,后院里头有主有次,才显出纲常来。
傅恒前头被老丈人和曾外祖父练手压制了一回,倒失了往日的傲气,虚心听了。心里却苦,想他也不是那等荒唐之人,不过是马失前蹄被人暗算了一把,却成了众人眼中不识轻重的浪(荡)子,真是让人无从辩解,实是冤枉至极。
好不容易听够了老丈人的“教训”,贺兰氏那边终于来了人传话,说是今日家里要在康平院中摆饭,徐老太太正叫了人都往她那头去。
傅恒和徐天罡到的时候,厅中位置已经坐了半满。为着孙女婿头回上门能认全了自家亲戚,这一回的家宴却是不分了男女单独成桌的,全按照房次依次分坐了。
徐天罡便带了傅恒一房一房地认了人,季氏正忙着哄了她那宝贝蛋儿莫要吵闹,一抬头便见着个谪仙般的人物迎了过来,一时唬得呆了,竟连手上只用了哄俊哥儿,并不真要与他吃的螃蟹爪子被夺走了都不知,还是边上的奶妈子眼睛快,连忙从俊哥儿手里抢了下来,险些真叫他磕坏了牙齿。
徐老太太等人都被季氏这一出笑话闹得,差点将肚子笑破了。
有道,“真真是个乡下人,市面见得少,连着侄女婿儿都不认得了。”
也有道,“果真是个无双样貌的,也难怪二太太看直了眼,只不知道二老爷心里醋不醋?可省了沾螃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