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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年,随着军管会一点一点的撤走,何雨柱十八周岁的生日也过了。
孙师傅也被何雨柱送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日子,也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了。
很快,早晚凉、风沙大,中午在阳光底下站不住人的五月份来临了。
一进入到五月,何雨柱就开始彻彻底底的忙起来了。
而且,还不止是何雨柱他们这6个人。
因为片区是重叠的,职能,也是重叠的。
区委、区正、区公所、区代,这四个部门的治保委的人全都聚在一起,就连手底下的居委会的人,也都聚到了一起,开始忙起来了。
因为他们要开始统计片区人口了。
对,换句话说,第一次人口普查,就要开始了。
可是,在人口普查之前,何雨柱他们这些聚在一起的人,需要维持住片区的里的所有人口。
有外来人员,他们也要做到上午来,中午就得知晓,下午就需要查出来这个外来人口的原县户籍和家庭住址。
而且,在上个月,也就是4月份,伍先生的一句“劝止农民盲目进城”,又让何雨柱他们这些人的肩膀上的担子,沉重的几分。
如果是趴活点的农民,劝阻还好一点。
就像何雨柱手里的南锣鼓巷这个片区。
里面,也仅仅只有两、三个趴活点。
而且,趴活点里面务工的农民,还大部分都是周边的郊区或者是乡下的。
人家一天天的早上来,晚上走,根本啥都不耽误。
可难的,是居民区里过来亲戚家借宿的那些人。
要知道,现在可是五月份。
能在农忙的时候,抛家舍业的出来务工,基本上不都是在村里实在过不下去了么?
说实话,遇到真可怜的,何雨柱也不忍心劝返。
有几回,何雨柱甚至都私下的给他们预留出来找厂子上班的时间。
可惜,何雨柱的工作是工作,那些厂子的工作也是工作。
能抓住这个时间进厂的,属实是少之又少。
唉~~~
《鸡条》的前几季的口号喊的没错。
这都是命啊。
渐渐的,片区里的情况“控制住”了。
时间也推到了6月份。
正常来讲,3月份回的东北的孙师傅,这个时候应该回来得了。
可是,进了6月份之后,何雨柱去过几回孙师傅住的那个临时大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问过邻居了,才知道,他们早在4月份,就陆续的搬走了。
这下,总说自己心眼小的何雨柱的小心眼又犯了。
整天的都在瞎合计。
是不是孙师傅一去不返了?
还是孙师傅准备断了这层关系?
不能,肯定是孙师傅在东北那边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才回来晚的。
毕竟东北是他老家,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回去了都两说了。
这回回去,多待一阵,也正常。
而且,大院搬家是在4月份,孙师傅自己都不知道搬家,那没告诉自己搬家,也很正常的,对吧。
何雨柱的这套“自我安慰”,不光是说给自己听的。
更是像安慰着隔三差五就问自己“大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何雨水。
后来,何雨柱也想开了。
大名鼎鼎的港综剧本boSS之一的医生,曾经说过,人,一定要靠自己。
现在,自己都成年了,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那,孙师傅一去不返,也就一去不返吧。
想通了的何雨柱,转眼,就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关键是,不投入也不行了。
他得为了“保住饭碗”而努力了。
毕竟6月8日,上面就明确的提出了“街道办”的成立。
更是在6月30日,确定了“街道办”的成立。
这下,人口普查,成了何雨柱是继续留在街道办,还是调回区委的岔路口了。
过了6月30日的24点了。
7月份了。
随着早上上班的领导的一声令下,第一次人口普查,正式开始。
所有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按分组,各自的忙乎起来了。
去临时点的去临时点,该上门的上门,该留守的留守。
很遗憾,何雨柱不用动弹。
因为按照值班表,他和同事这个小组,今天是属于留守的。
而且,还是属于“留守”中的“后备”组。
理论上,他俩这个小组是属于随时支援的小组。
可是,实际上,按现在的这种工作来说的话,基本上没人会请求支援。
换句话说,他俩今天可以算的上是休息了。
对于不能跟同事们一起工作,何雨柱表示很遗憾,真的很遗憾啊,哈哈哈哈。
可老话说的好,人狂必有灾。
就在何雨柱正跟同组的同事说说笑笑的喝着茶水聊着天呢。
领导带着红姐过来了。
“柱子,红姐的组员今天请假了。你和小王跟红姐那组对调一下,以后也是。”
说完,领导转身走了。
何雨柱却愣了。
“红姐,你们小组今天的任务是?”
红姐嘴角一咧,面带笑容的指着值班表。
“喏,就这个就是。”
看着值班表上的“外出上门”这四个大字。
何雨柱和小王对视了一眼,谁都笑不出来了。
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何雨柱只能拿着登记表和小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出门了。
“唉,这个鬼天气,真是要人命啊。”
刚从有行动不便的老人的家里出来的小王,一屁股就坐在墙根底下,并且,用草帽不断的扇着风,嘴里还忍不住抱怨着。
连走了好几家的何雨柱也有点顶不住了。
坐下来了。
不过,也还好,毕竟18岁,是不知道热是什么的年纪。
“行啦,王哥,心静自然凉。”
“要不怎么说年轻真好呢,我啊,可是静不下来心。”
被小王这一说,何雨柱噗嗤一下,就笑了。
“王哥,我有个办法能够让你心静下来,试试不?”
“你说说呗,反正试试也不要钱。”
小王一边扇着风,一边无所谓的说着。
这下,何雨柱贱贱的一笑。
“王哥,你想一下,你一回家,就看见我的那些大侄子大侄女嗷嗷待哺,我嫂子下班回家却没做饭,等着你做。你看看,心静没?”
小王,别看领导管他叫小王。
可是,今年,小王已经是6个孩子的爹了,年龄也到36了。
“你个兔崽子,这下, 我哪还能心静啊,按你的话说,我这是心啊,拔凉拔凉的啦。”
何雨柱嘿嘿一笑。
“拔凉拔凉的还不好啊,省着扇风了呢还。”
被何雨柱打岔,小王也不生气。
毕竟,基本上这个年代,家家都这样,好几个孩子。
而且,就小王这样的双职工家庭,可以说,已经算是中上了。
又有多少只是老爷们自己出去上班,全家就指着这一份工钱养活好几个孩子的呢?
“行啦,快中午了,趁着还有时间,再走一个大院,好回去吃饭了。”
歇的差不多了,小王也就站起来了。
还顺手给何雨柱拽了起来。
“好,走,下一家。”
“当,当当,当,当当。”
小王拿着记录本,在敲着一家独院的大门。
可是敲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开。
“不对啊,按照记录,他家应该是只有男人出去上班啊。就算孩子现在还没放假在上学,可是,应该还有这家女主人和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啊。”
何雨柱看着门牌号,对着着自己的记忆,肯定的点点头。
“对,他家姓周,男主人今年42岁,在文化馆当副主任,家里还有男主人的母亲和妻子,无业。女儿今年18岁,是一专科学校在校生。”
说着,何雨柱上前一步。
“我来试试,毕竟我是这个片区的。”
等小王让了身位,何雨柱上前开始敲门了。
“周主任,我何雨柱啊,我们下来做人口普查登记了,麻烦开下门。”
要不怎么说“何雨柱”这仨字在南锣鼓巷里,知名度很高呢。
就在何雨柱话音落下没多长时间。
大院门“吱”一声,打开了条缝。
从里面伸出来个小孩的脑袋,奶声奶气的说着话。
“你们找谁?我家大人没在家。”
小王看了一眼站在门旁边的何雨柱,然后冲着小孩开始笑呵呵的说道:
“小朋友,别害怕,我们是人口普查小组的,家里的老太太在么?我们主要是怕老人家行动不便,所以才上门的。”
可站在小孩脑袋后面的何雨柱,开始皱眉了。
难道是他记错了?
不对呀,前几天下来围控的时候,还来过周主任他家呢。
而且,小孩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不对,不是臭。
而是一种有点呛鼻的复合味道。
有点烟草味,还有蜜糖味。
关键是,竟然还有点像石灰的味道。
何雨柱敢说,他绝对的闻到过这种味道。
可是一时半会儿,何雨柱还有点想不起来。
可这边何雨柱绞尽脑汁的在想具体是什么味道呢。
那边,小孩开口了。
“哦,原来是人口普查小组的叔叔啊,姥姥说过,要是你们来了的话,让进屋歇一会,她马上回来。”
说着,小孩把大院门打开,让着小王和何雨柱进院,随后转过身跑回去了。
小王和何雨柱对视了一眼,进了大院。
“来,叔叔们,跟我来。”
这时候,小孩转过头,冲着何雨柱和小王招手,示意他俩跟上。
当第一次看见小孩正脸的何雨柱,立马反应过来不对了。
这tm的哪是小孩啊。
分明就是个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