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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逸辰说轻了,她不是不厚道,她根本就是缺心少肺。
带着耳机,听得入神,也哭得专注,连另两个同事是什么时候接到电话匆匆离开都不知道。
她完全沉侵在自己的悲伤里,而她的面子则被顶楼,很有先见之明的那位屏蔽洽。
那两位同事走时,她还没有哭钤。
总裁办公室里,安子墨看着视频里,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姑娘,摸着下巴思考,不时轻叹,最后给钟斯年发送视频聊天。
他想过她肯定会哭,但没想到会哭得这么惨。
钟斯年昨晚喝太多了,今早起晚又头痛便宅在了家里。
手机响起时,他正在吃刚送过来的外卖。
很典型的失恋加宿醉后的单身男的生活。
他放下筷子,懒洋洋地把手机从裤兜里摸出来,扔到餐桌上,不看一眼就接通。
冷淡的,“喂。”
“老大,老大。”安子墨的咋呼通过手机传了过来,“你酒醒了吗?我给你看点有意思的。”
“什么?”钟斯年兴致不高。
现在于他而言,什么事都比不上把老婆追回来有意思。
视频中,属于他这边的只有餐厅上方的水晶吊灯。
安子墨忍不住爆了句粗,“卧槽,你倒是把手机拿起来露个脸啊,关于林听的,你到底要不要看?”
钟斯年愣了一下,转瞬拿起手机举到面前,“你又把她怎么了?”
什么叫又?
若不是他刚失恋,安子墨真要忍不住调侃调侃他这副护犊子的样子。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下,转换成后镜,对着监控显示屏,“你自己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凤眸撇向视频,下一秒,钟斯年腾地一下子起身,伴着椅子的挪动生,“谁欺负她了?”
双目凌厉,俊脸黑沉。
语气也格外的冰冷,强硬。
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一股寒意,安子墨莫名觉得心虚。
虽没看到他脸,但钟斯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吧,你对她做了什么?”
现如今,敢在公司欺负她的人,除了安子墨这个老板,其余人就算是有心也没那胆,除非是不想干了。
就算是不想干,为了能够继续在这座城市好好生活,也不会冒险跟她作对。
而今安城,大概没多少人不知道,她背后靠的是他钟斯年这颗大树。
钟斯年靠的是安城最为完善的人际关系网。
军,政,商,黑,面面俱全。
这些人跟他的交情虽谈不上有多么深厚,但要卖个面子,封杀几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安子墨嘿嘿笑,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我偷录了你昨晚的酒后真言,剪辑发给她听,然后.....咳,她听着听着就很伤心的哭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照她这么哭下去,夸张点的说很可能到下午上班都停不下来。
“.....”钟斯年脸色难看,他并不知道自己昨晚喝醉后说了什么,他皱眉看着视频里哭得身子发颤的小女人,语气颇有些狠的,“老子信任你才在你面前喝醉,你就是这样坑我的?”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他不介意跟她袒露心声,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怎么能叫坑呢?”他明明是在帮他试探,诚然,这话他现在是不敢说的,安子墨笑了笑,“这是件好事啊,她哭得越伤心就证明她对你的爱越深,你追回她的几率就越大。。”
这他妈都是屁话。
她对他的感情,他早就不再怀疑,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方地暂时放她一个人住。
嗯,暂时。
安子墨也觉得自己说了段很脑残的废话,随即笑着结束,“你心里有数就好,先这样,我出去吃饭了,这一天到晚被你们两口子虐得肚子咕咕叫。”
“......”自己要瞎掺合,关他们毛事?钟斯年在他挂断前出声,“这类情况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谨记于心。”听个录音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再来,叫他做他都不一定愿意。
“帮她带份午餐。”
“她已经叫同事带了,应该很快就给她送来。”安子墨如实说。
钟斯年顿了几秒,“把那份该死的录音传给我,我要原版。”
他倒要听听,他到底说了什么会把她弄得这么伤心。
“.....”安子墨愣了一下,硬着头皮点头,“好的。”
心中暗想,这两天,从此刻算起,接下来几天他要避开钟大,省得他一个不高兴找他撒气。
“你惹的祸你负责,她没哭完前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也不准让第三个人知道。”小丫头好面子,若不是心痛到极致,她就是咬破嘴皮也不会允许自己在人前落出一滴泪。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她守住这份骄傲。
她要是哭一下午,那他不是要给整个设计部都放半天假?
安子墨一脸苦逼加无语,但还是应允,“没问题。”
早知道,他就等下班回家后再发给她。
哦,不,早知道,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结束通话,钟斯年没心情继续吃饭,而安子墨也没出去,而是让秘书给他订了份外卖。
事实,林听并没他想的那么脆弱不堪。
她没哭到下午上班,很及时的在同事们回来前压制住自己,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然后便魂不守舍的坐等自己的午餐,虽然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大哭一场,本就浮肿的眼睛越发明显,同事回来很容易就发现,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出心中猜测,“你是不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
去年闹得沸沸扬扬,林听的家庭情况大家也都清楚,她现在是无任何亲人的富婆。
无情亲影响又不缺钱,也没见遇到什么大事,爱情似乎是最能让她情绪大幅度变化的因素。
林听拆快餐盒的动作猛地一顿,好几秒给予回应,却是模菱两可的,“最近遇到一点棘手的事,感觉很烦,很影响心情。”
不算说谎,只是不够坦白。
相处几个月,算是很熟的关系,但她还是不太想随便跟人谈论自己跟钟斯年的关系。
她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有很清晰的定位,认识,熟人,同事,普通朋友,好朋友,无话不说,心心相惜。
不同程度的关系,交心程度也会有所差别。
显然眼前这个跟她一起吃过很多次午餐的姑娘还没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她比谁都懂得,不要轻易把你的秘密对你自以为是的朋友诉说,因为很可能你的秘密明天就会变得人尽皆知,这句话的涵义。
说好听点,她这叫谨慎,说不好听的点,她这也可以叫现实,或世故。
“能够让你们这样的人感到棘手的问题,肯定是很严重的事。”同事如是说着,随即直身,“你慢用,我去眯会。”
林听再度道谢,这谢里有对她帮自己带午餐的,也有她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心里对这个同事的好感又上升了一点。
午休两个小时很快走到尽头,正式上班前林听没忍住给安子墨发了条信息,“他现在怎么样?”
安子墨本来也没休息,听见手机响便立即拿起回复,心里想的夸大说辞最终变成实话实说,“酒已醒,身体无大碍。”
身体无碍,心病难医。
林听稍稍放了点心。
临近下班时,她又分别给王婶,凌楚翘打了电话,前者说明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饭,后者,“楚楚,今天加不加班?”
凌楚翘就在自己家的公司,非特别忙碌时期,加不加班全凭她自己。
“我等了你一天电话,还以为你不把我当朋友,连分手这么大的事都不准备告诉我。”凌楚翘的回复传进耳蜗,“等着啊,姐姐这就过来接你。”她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知道,她是想找人陪。---题外话---
我这几天被圈粉,变迷妹了,哦不对,应该是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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