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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为欢喜,终于能出去了!
两句话的功夫,蝎子越来越多,不停从缝隙中钻出,眨眼便是乌压压一片。
但这些低级魔物不足为惧,我抬手横刀出鞘,便扫开了一片。
“有毒,小心些。”师序尘提醒。
我们且战且行,一路往前。
“那是出口吗?”我惊喜地看向前方一处朦胧的雾气。
他看了眼:“没错。”
那些守护出口的蝎子只是数量多,却全是低阶,没什么战斗力,无法阻拦我们的脚步。
到了出口。
就在我要踏入雾气的一瞬间,脚边不知何时钻出了一只蝎子,当我想用刀将它挑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的尾针一下扎中我的脚踝。
我一脚将它踢开,不再耽误,连忙拉着师序尘的衣袖,钻进了雾气中。
身后细细密密的爬动声瞬间便被隔绝。
出来了!
顺着白雾往前走,逐渐雾气减少,随后便回到了秘境之中。
好险,死门中魔气浓厚,幸好我们没有贪恋其中的宝物,避开了大多魔物,不然怕是没有这么轻松。
脚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这才记起之前被蝎子蛰了,腿一软就坐倒在地。
“怎么了?”师序尘蹲在我面前,问。
撩开裙摆一看,脚踝处的伤口发黑,周围青黑一片,果然有毒。
他握住我的脚踝,划开伤口,以灵力逼出毒血,黑色才退下。
我看了看:“还好,毒性不强,找些解毒的草药服下应当就好了。”
可惜我身上的须弥戒无法打开,他身上除了把剑其他的物品也不知所踪,不然我们应当能有些丹药,此时只能用最简易的法子了。
他眉头皱起。
我站起身:“没事,小问题!无需担心!”
话音刚落,脚下又是一软。
虽然毒性不强,但仍是有毒的,而且痛得很,几乎站不稳。
“我背你。”他说着便俯下身子。
我瞧了瞧他的神色,眸中似有关切。
心中便突然升起丝丝欢喜。
我毫不扭捏地跳到他背上:“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找到秘境的出口。”他说。
也是,已经在秘境中过了二十多天了,得在秘境关闭之前离开才是。
我又有点失落起来,感觉胸口轻飘飘的,似乎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里头起起落落,抓不住要害。
想了想,我问:“那离开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脚步沉稳:“暂且没有。”
“那你说好要和我一道的。”我又提醒他,“不能出尔反尔。”
“好。”他应下。
我这才放下心来:“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寻法子,让我们都恢复记忆。”
“好。”
“嗯……你肯定是大宗门的弟子,只需去外面看看能不能碰上熟人便好。”我顿了顿,试探道,“那你要是回了宗门,还会出来找我吗?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他道:“也许是你先恢复记忆呢?”
我笑了:“那我就知道你是谁啦!宗门内佼佼者不过寥寥,我记起来,你就能找到自家宗门了。”
说到这儿,我又有点儿低落。
见我久久不再说话。
师序尘又开口:“那你也可以找到其他相识,或是师门了。”
我摇了摇头,脑袋搭在他肩头:“那我们岂不是很难再见面了吗?”
“你是大宗门弟子,我可能是不知何处的小门派弟子,你们大宗门肯定很忙,忙着修炼忙着突破。”我故意说道,“搞不好我是散修呢,没有师门也没有好友,孤家寡人的,兴许哪天就在什么地方没命了……”
“你若是没有宗门,便随我一同回去如何?”他突然说。
我愣了下:“你说什么?”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所言不妥:“我是说,若你是散修,想找一处宗门修炼的话。”
我趴在他肩膀上,看他侧脸,问:“为什么?你也想我和你一起吗?”
他略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你我相识,便是有缘。”
“就因为这个?仅此而已?”这似乎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个什么确切答案。
他点头:“嗯。”
我有些兴味索然,扭头却看见一株草药:“那是烁芯叶,可以解毒!”
他脚步一顿,将我放下,去将那株烁芯叶采了过来。
“这附近应该还有。”我接过草药。
他点点头:“你在此地等我。”
说完便转身往草药生长的方向走去。
我将烁芯叶的叶片摘下,嚼碎敷在伤口处:“嘶——”
那蝎子可真毒,毒不死人想疼死人。
我试着站起身,脚踝便一阵剧痛,像是有刀子在一片片刮我的肉。
余光有道淡淡的光闪过。
我定睛看去,远处的石缝中似乎长着一朵浅蓝色发光的小花。
粼月花——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个名字。
和普通草药不同,它是灵草。
看来我真是个医修,对这些药物的记忆如此深刻。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它长在一处山壁的石缝中,我试着跳起来去够,却总是差一点才能碰到它。
捡起颗石子,抬手扔出,想将它砸下来,结果石子反弹,不仅没将花击落,反倒差点砸到我自己。
破花,长山上做什么,就不能长地上吗?
我还想再尝试。
但身后突然一道劲风。
“唰——”
一道白影闪过,那花便落了下来——落到了另一人的手中。
我转头——来者一身红边白底长袍,长发束起,几缕碎发落在额前,身量高挑清瘦,眉眼间带着些笑意。
“哟,是粼月花。”他语调轻松。
我道:“这是我先找到的。”
他挑了挑眉:“可它现在在我的手上。”
这种灵草不算多稀罕的宝贝,他瞧着修为不低,结果连这都要抢。
我转头便准备离开,不要也罢,顶多迟两天恢复罢了。
“给你。”他却伸手拦住我,掌心躺着那朵粼月花。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不要了?”
“这花对我没用。”他说。
“那你刚才抢什么?”我没接。
他笑起来,将花塞给我:“我看姑娘摘不到,才好心相助。”
我拿了东西,便道:“那多谢道友。”
他似乎有些好奇,盯着我看了几眼:“不知姑娘名讳?”
“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报上自己名讳吗?”我轻哼一声。
“我姓谢。”
“沈琳。”我道,“你没有名字吗?”
他笑的眼睛弯弯:“也叫谢。”
我惊奇:“谢谢?”
好奇怪的名字啊。
“不客气。”他笑着说。
他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