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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暗中调查,始终没查出邓星河有任何异动,但恢复记忆的沈桃每每看到这个男人,都有一种明显的违和感,在失忆之前她与邓星河也算是朋友,在她几次旁敲侧击下,对方都能对答如流,沈桃就确定了一点,这个邓星河是有所有记忆的,但是他似乎又不是邓星河,
时间到了他与波娃的婚礼之日,这是洛家为新人准备多时的婚礼,包下了整家酒店的户外草坪。
沈桃虽然不是伴娘,但这到底是洛家的盛事,她自然也是参与其中的。
在沈桃安排室外场地的时候,华清走了过来,轻声道:“都安排好了。”
沈桃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她让华清做了点手脚,所有血袋里的血液都做了点不大不小的手脚,让洛家的大部分血族都因为肚子绞痛无法来参加婚礼。
当她打算看看波娃准备的如何之时,见她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伴娘呢,都去哪里了?
“还很紧张吗?”沈桃问道。
沈桃走近了,见波娃还没反应,终于察觉了她的异状,她碰了碰波娃,才刚刚碰到,她就从沙发上整个人掉了下来。
嗙一下,落到了地面上。
沈桃大惊失色,忙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和脉搏。
她死了,刚才只是维持了那样坐的姿态而已,还没结束血婚的波娃是人类,也意味着她的死亡非常容易,她的身体非常脆弱。
就在沈桃六神无主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一丝气息泄了一丝出来。
当她回神的时候,只感到脖子那儿有一道刺痛,冰凉的液体被灌入体内。
她想要转身,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整个圈住,好强悍的力量,只一照面她就感觉到对方全方面的压制。
“别动,我不想伤你。”
她的神志在一片混沌中迷失,昏迷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冲进来的华清等人,她想告诉他们别过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她听到了爆炸的声音,还有人群的尖叫声,下一刻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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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诚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片狼藉的洛家,以雷霆之势将伤员送移,整合洛家,联系其他家族派来增援,布下了天罗地网追踪,但对方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居然布置了多达百条的混淆信息,每一条都指向线索,但只要去查就会发现这都是□□。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洛诚身上的郁气更重,几乎到了无人能接近的程度,洛家的血族们顶着巨大的压力寻找,弄丢了主母,家主是暴怒的,但没有处置他们,因为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回主母。
洛家人也都看出了若是主母再不回来,家主大约就要疯了。
而疯狂的洛诚会做出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想去承受。
在洛诚带着人准备去一条新的线索寻找时,洛家大门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的天敌,血猎。
为首之人全身笼罩在兜帽中,暗影遮住了他大部分容貌,只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和淡色的唇,全身都笼罩在阴影里,散发着令血族格外厌恶的气息。
他们是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影子。
洛诚阴沉的看着他们,如若平时洛诚自然会问来意,现在的洛诚却没有这闲情逸致,他身边的血族甚至担心已经处于临界点的洛叔会直接出手。
对方也因为血液里的因子,在血族面前控制不了体内的杀戮冲动。
“洛家主,我是血猎十二队的新队长,代号青。”为首的男人站了出来,语气还算平和,那隐藏在兜帽后的目光,却透着一种审视。
血猎,古时猎杀血族的存在,由人类组成,由于寿命短的缘故他们更换频繁,随着时代的发展,其中一代的血猎首领为了制约不断发展的血族,签订了和平条约,多方面限制了血族,对于破坏条约的血族他们有猎杀的权利。
当年的首领取得了长寿的秘法,这种秘法会伴随着时时刻刻的疼痛,每一秒受着碎骨一般的煎熬,为了让所有血猎能够始终贯彻敌对血族的根本原则,其首领在他们长寿的秘法中加入了女巫的诅咒,仇恨血族的天性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有些血猎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生不如死的疼痛会选择自杀,往往能够熬过来的都是意志力极为坚定之辈,哪怕血猎的人数比血族还少,也没有血族愿意轻易对血猎出手,若是恰好遇到血猎都是能躲则躲,用血族一些幼崽的说法就是,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血族没有大肆泛滥,其中也因为有血猎的制约。
血猎很少出现,他们大多时候隐藏在暗处,犹如影子般生存着。
任何一个血族,包括家族,被血猎包围,那都不是一个好的讯号,代表着他们要来猎杀血族了,血猎和血族可从来不会有友好的时候。
一群在洛诚身边的血族,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气氛剑拔弩张。
“洛家犯了哪一条?”
“没有。”青回道。
一群已经准备开战的血族都有些懵,你没事来我们血族的地盘干什么,过来散步啊?
事实上看着那位队长身后的几个血猎,憋得很是辛苦的样子,他们也有点心疼,这里可是洛家大本营,那血族的气息都能熏死他们了。
洛诚与原本十二队老队长在几百年前认识,那是个脾气顽固性格古怪的中年人,血猎虽获得了长寿的秘法,但也只是延长了几倍寿命,变老的速度慢一点罢了,不代表不死,这世上唯一不被神魔接受的只有血族,“他死了?”
也唯有老死,那个顽固的人才会找接班人,能被他看中,想来这位应该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个月前。”青并没有隐瞒,十二队的老队长曾被洛诚救过,所以这个队伍与洛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百年来都相安无事,当然这也和洛诚相当约束自家血族有关系。
洛诚目中露出了些许苍凉,这也是他们不爱与除了血族以外的种族打交道的原因,没有人喜欢面对分别。
洛诚倒没有遇到血猎的恐慌,反而更像在聊天。
这个人,气息有些熟悉。
洛诚走近了几步,几个血猎反而在害怕什么一样退后了几步。
洛诚终于确定了什么,肯定道:“我们见过。”
的确见过,在保护沈桃的人报告有人跟踪沈桃的时候,洛诚就亲自过去了,也遇到了此人,两人还过招过,不过对方并不恋战,很快就离开了。
沈桃之前在路上感觉到自己被跟踪并不是错觉,她的确被跟踪了,那奇怪的气息正是因为她不知道那是属于的血猎的,而短暂的打斗迹象正是这两个人的试探和进攻。
几乎在确定的同时,两人似乎互相审视了一番,一同快速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并肩而来的画面,无论是血猎还是血族都有些不适应,谁能看到两个天敌相处的那么融洽,简直令人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别让我发现你辜负她,我随时有机会铲除你们洛家。”穆青舟冷漠中又透着几丝肃杀之气。
看着自家大舅子,洛诚不置可否。
这次穆青舟的到来不但得到了关于沈桃方位的线索,更是为了考察一下这个妹婿,就和所有哥哥都看妹妹的男友不顺眼一样,这位大舅子用最挑剔的眼光来挑剔洛诚,他可以挑出一大堆,但这些缺点若是换成了妹妹喜欢,就意味着他的妥协。
“你不随我一同去?”洛诚并不在意这话,虽说血猎想要猎杀血族,只需要几把银枪,但是他们洛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穆青舟的脸色并不好,“鬼的味道太多,我随时都会忍不住想杀了你们。”
“你不打算让她知道?”以穆青舟对沈桃的重视,不见到人恐怕也是放心的。
“过些日子吧,我现在还控制不了自己。”
随着穆青舟等人犹如幽灵般的消失,一群血族依旧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干嘛的,难道真的只是来洛家参观一下的?他们很快也无法再关注这个插曲,因为他们有了祖母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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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桃睁开了眼,她曾经好几次试图醒来,都被对方及时发现打晕,中途被喂了几次血维持着她干涸的身体,而喂血的方式更是让她接受不了的唇齿相接,她泛着恶心想将那人的唇齿给推出去,却只是遭到对方更不容置疑的索求。
她全身无力,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刚动了动手脚,就痛得蜷缩了一下。
这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可脑子还在嗡嗡作响,她的身体不听使唤。
将自己撑起来左右环顾,周围布置的非常居家,这是一间密闭的屋子,却让她有些惊骇,这附近的一切无论是书桌、椅子、灯具、床头柜一应俱全,但这些都是她小时候家里的摆设,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熟悉的场景非但没有给她一丝安全感,反而让她毛骨悚然。
灯光将这里照得的灯火通明,她躺在一张带着小碎花的床铺上,她过于用力的起身,使得她摔在了地上,四肢被打上了银制的钢钉,让她行走困难。
血族不能碰到银制的物品,华清曾经给她一份血族基本常识的册子,里面就有提到银,血族血液中含有一种霉素,遇到银会产生排斥,一系列化学反应后会燃烧起来。
若是幼年的血族碰到很有可能被灼伤,哪怕是沈桃这样的纯血族也会被压制力量,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她想把那钢钉从身体内拔除,却发现它们纹丝不动,她忽然想到了自己耳朵上的耳钉一样没办法摘除,洛诚曾对失忆的她说过,是因为精神力比她强?
那么偷袭她的血族能力一定在她之上。
她跌跌撞撞来到唯一的窗帘前,一打开面对的是一面白色的墙体。
她的心一沉。
这果然是刻意制造的一间房。
咔嚓,门被打开了。
为首的男人走了进来,血族独有的苍白肌肤以及殷红嗜血的唇,男人将头发往后梳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他的面容有些清秀,这样的发型无形中增了几分成熟,他的走路姿态慵懒而疏离,唯有看过来的目光显出了一丝冰冷中的温柔。
沈桃想要倒退,却发现自己后面就是那道装作窗户的墙。
她与邓星河也算认识了多年,在津市的日子并没有与他断了联系,本来恢复记忆后她就发现邓星河偶尔的行为不协调,现在再看到他不再掩饰的模样,终于确定了。
“你不是邓星河,你是谁?”
也许是沈桃的话令男人有些愉悦了,他终于不再漫不经心的样子了,“再回忆一下我对你说过的话,你真的认不出来了?”
沈桃仔细回想着在洛家的细节,又看向邓星河那张脸。
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觉得不敢置信,“晏……因?”
实在是她在大学四年观察晏因次数太多了,如果晏因不刻意做戏的话,根据他的一举一动她很容易能联想到,但谁会把一个活人和死人联系到一起。
男人终于叹了一口气,像是欣慰又像是感慨,走近了沈桃,“终于不将我认错成任何人了。”
“你把邓星河怎么了!他呢,他还活着吗?”她仔细观察着晏因这张脸,并没有古代那种传说中的易容,而且无论从肤色还是身高来看,都与原本的晏因有差别,这应该是邓星河的身体。
想到晏因变成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沈桃就产生了恐惧,因为这个未知能力的男人。
晏因笑了笑,沈桃觉得男人的笑容让她身上泛起了因为寒冷而起的鸡皮疙瘩。
“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一下自己。”邓星河,或许应该叫他晏因,有些不认同,轻柔地触碰着沈桃柔滑的肌肤,“你知道我听到你和洛诚的消息,有多不敢置信吗?”
“我和洛诚如何,与你并没关系。”沈桃别过了头,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下巴转了过来。
“他抢走了你,还那么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任何一个血族敢说他分毫。”
“有件事你应该搞错了,我是根据自己的意愿与他在一起的。”
“你是我的契人,为何与他在一起?”
契人,在血族手册上有介绍,那是一对天生吸引的血族,但也可能因为这样的吸引,被另一方挖去心脏提高自身精神力。
“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契人!”如果真的是契人,她又怎么会对洛诚心动。
他猛地靠近沈桃,居高临下的眼神,笃定的语气,那眼中的危险气息令沈桃流露出一丝恐惧,她试图说服他,“哪怕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走的下去,我们同校整整四年,若是真的是契人,怎么会到毕业了也没有交集?”
“我并不想与你探讨这个问题,这些都过去了,也晚了。你现在只需要记住,我迟到了三年,现在我们从头开始。”
说是从头开始,晏因真的做到了,他会邀请她进餐,会在这间屋子里陪她看古早的电影,会帮她修剪头发梳发型,为她挑选衣服让她换上,沈桃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像是认命了一样听之任之,看着态度越来越软化。
沈桃甚至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她所在的这个房间没有白天黑夜,只能根据送来的早中晚的血袋来计算时间,她不敢去想洛诚和孩子,她怕自己只要开始想他们,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焦灼,但她没有表露出分毫这样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