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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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去救人!”徐元白简直觉得匪夷所思,忙走出了船舱,朝着出事的那船只位置看去,果不其然,一件便瞧见了正站在船头上身着明黄衣服的身影,她手足无措的站在船头,带着几分无助,船只后半身已渐入湖底,眼看着整船都要没入。

    一听皇帝号令,四下人忙纷纷去救,奈何寻不到小船只,皇后身份又尊贵,哪个侍卫都不敢粘身,虽说是去救人,但谁也不敢用强!莫说别的,就是阮瑶清自己也摇了摇头,死也不愿往湖里跳,这一跳,便是清誉尽毁,她有些绝望的看向那船舫,眼神枯井一般,颇有些留恋的看着那船舫上的身影,

    徐元白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打算,咬了咬唇恨道:“你敢!”

    徐元白面色发白,他即便在不喜阮氏,可她到底是自己的发妻,他几乎没时间思索,见唯一能站住的船头也渐入了水中,心咯噔一下,抓着凭栏便要下水。

    “圣上,亭羽害怕!”袖子忽叫一旁的人紧紧抓紧,徐元白转头看去,是一脸惊惧之色的唐亭羽。

    徐元白面色微重,看了她一眼,安抚的拍了拍唐亭羽,怎想她竟是就这么窝进了自己的怀里,不住的啜泣颤抖。

    “皇后落水了!”一声惊叫,徐元白猛地推开了唐亭羽,安抚了一声:“莫怕,利一陪好贵妃!”

    话落,便只听“噗通”一声,众人未反应过来,徐元白竟是跳进了湖里,朝着落水那处游了过去。

    “圣上!”众人惊讶,忙不迭纷纷跳入水中,朝着徐元白游了过去。

    索性落水船只离得不远,不过片刻便到了落水船只处,此刻那船已全然没入水中,四处的女婢奴才皆在湖里求救,只是怎想却未寻到阮瑶清的身影:“皇后呢!皇后在哪!”

    侍卫们早乱了手脚,四下一通乱指,徐元白寻声看去,却无一人是她。

    “三娘!”徐元白惊呵一声,心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三娘!皇后!”他一声声的喊,救命声呼唤声在本该平静的湖水之上回荡,处处皆是纷乱,黑夜之间,分不清谁是谁。

    他正方寸大乱,一声声惊呼中却听人虚弱喊了一句:“圣上!皇....后,皇后在这里!”

    寻这那声音看去,是菱星,她此刻正拖拽着已晕厥过去的阮瑶清,体力近失,好几回没入道湖里,她前些日子受了些罚,刚大病初愈,虽然会水但还救着一人,实在是吃力,若不是徐元白耳尖,怕是也听不到她那几声呼唤,

    徐元白闻声赶忙游去,一靠近便见阮瑶清面色苍白一片晕厥过去,他忙上前从菱星手上接过了她,只是抱着她腰间的触感有几分不同。

    他正诧异间,又听菱星哭诉道:“圣上,救救皇后娘娘,她,她受了伤!”

    徐元白有些惊诧的看向菱星,见她哭丧着一张脸,心咯噔一下,低头看去,果见湖水中浮起的颜色略深,只是深夜之中,若不仔细辨认,实在难以分辨,只是眼下也无能细问什么,忙抱着阮瑶清往岸上去。

    “皇后!莫怕,朕在.....”见她似破败的娃娃一般,昏厥在自己怀中,徐元白难得生出几分愧疚感,他抱着她丝毫不敢耽搁,直往坤宁宫去。

    深夜之中,长长的鹅卵石宫街上,留下的是点点水渍,直蔓延道坤宁宫殿门。

    太医已久候多时,一见人来,忙上前救治,徐元白将她放到榻上,阮瑶清忽然惊醒,也不是伤口太痛还是怎的,皱着眉头冷汗直冒,抓着徐元白的衣襟久不松手,她白着一张脸,看着他喊道:“圣上.....”

    徐元白面色凝重安抚道:“莫怕,先让太医医治看看。”

    阮瑶清约莫是太疼了,眼泪止不住的留,摇了摇头窝在了徐元白的怀里:“臣妾可是要死了?”

    她这话显得无助又绝望,一旁的菱星立时红了眼睛,徐元白惯来知道她外强沉稳,端庄娴静端的是母仪天下的仪态,从未见过她如此,心头忽漾起一丝细软,伸手抚了抚他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抱着她道:“莫要胡说,太医在这,听话,让太医好好看看。”

    阮瑶清窝在他怀里,听话的伸出了手腕,一双清澈的眼睛却是看向徐元白歉道:“是臣妾的错,扰了圣上游湖的兴致,白费了圣上盛邀的心思,待臣妾身子好了,定好好陪着圣上游湖。”

    徐元白闻声面色募自便一沉,只是看了她面色泛白虚弱,到底是没将心中疑虑问出,可今日这游船事故,绝非那么简单!

    第53章真相(一)

    秋意渐浓,满地枯黄一片,这样的季节里落水,肯定是要大病一场的,尤其阮瑶清还受了伤,一道刀伤自后背霹雳而下,半个背部都鲜血一片,整整十多天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若非莫须下山救治,早已命丧黄泉。

    皇后落水又被刺杀,这在整个后宫之中掀起惊涛骇浪,徐元白自那日起便彻查起整个皇宫,第一要查的,就是那道要皇后赶往禹烟湖的口谕。

    皇后向来贤德,从未与什么人生过嫌隙,唯一要算起来,唯有深受皇帝恩宠的唐贵妃了,可即人人都心有怀疑,但谁也不敢言语一声。

    昏迷半月有余,皇后终是醒了,徐云白本还在早朝,一声“皇后醒了!”立时惊了整个朝堂。

    徐元白还未说什么,阮义舟闻声已急不可待,忙从朝臣中站了出来道:“圣上,臣可否....”

    徐元白眉头微微皱起,未待他说完,神色微冷便甩了甩明黄衣袖道:“散朝吧,有事明日再报!”

    话落便起身离去,并未搭理阮义舟一句,只是擦身而过时,几不可微的瞥了他一眼,神色莫名带着几分审视。

    阮义舟哪管得了这些,抬脚便要跟上,阮言文忙拦住了他:“父亲!莫急,有事回府再议.....”

    “再议!什么事情都再议!阿茗都醒了,我这个当爹的见见她都不成吗?”阮义舟有几分急切,自阮瑶清受伤以来,他一眼都没见过,几度请求要面见皇后,都被皇帝否决挡了回来,如今听说人醒了,他一颗心摇晃着无法落地,只见一面,只见一面她安康无事,便可放下心来。

    阮言文神色复杂,面上凝重,看了眼徐元白离去的背影小声道:“父亲,莫要让阿茗为难,她隐忍至此,你当知道她很为难。”

    “可!可.....”阮义舟面上似苍老了好几分,眼里头满是无可奈何,倚靠抓着阮言文的手带着颤抖,失神的看着前面渐消失的明黄声音,喃喃自语道:“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阮言文未语,只是眼睛微微一眯,眼里头是疏离至深的寒凉。

    徐元白脚步有几分急促,半刻中后抬脚进了坤宁宫,刚一到门槛处,便听到里头嘤嘤啜泣的声音,徐元白脚步微微一顿,眉头有些不可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伸手便推开了殿门,一眼便见到虚靠在床头的阮瑶清,她面色苍白,远远看去似一株落霜兰花,带着几分无力与破碎。

    她有些无奈,轻声安慰伏在自己膝头哭泣的菱星,言语温柔道:“本宫这不是醒了?莫要在哭了,你这眼泪怎么这样多。”

    菱星哭的几乎要岔气:“可算是醒了,娘娘,你可吓死奴婢了.....侯爷他....”

    “醒了?”一道沉声打断了菱星的话,两人纷纷转头,一见是徐元白,阮瑶清面上温婉一笑,便要起身请安。

    徐元白忙上前拦住她道:“既身子不好,这些虚礼免了就是。”

    阮瑶清莞尔点了点头,菱星极有眼色,躬身便退了下去。

    “恢复的怎么样,伤口可疼?”徐元白抬头看她,见她比往日还要纤瘦些,似薄雾一般,随时都可能消散离去,不禁开口问道。

    “莫须先生方才来过了,说是恢复的不错,圣上国事繁忙,还要分心记挂,实在是臣妾的过错。”

    她惯来似杨柳一般坚韧,即便是受伤如此也不肯俯首娇怜,虽楚楚可怜,却总让徐元白觉得带着几分疏离,若是换成了唐亭羽早已哭泣的趴在他怀里头了娇弱轻啼。

    一时间两厢无言,徐元白手不住的抚摸着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掀了掀眼皮到底道是问出了声:“那日的口谕,你可记得是谁来传的?”

    阮瑶清抬头看他,眼里头带着迷惘,下一刻领略到他的意思,迷惘之色渐渐变灰,思索片刻低声道:“是个眼生的婢子,可臣妾又好似在哪见过她。”

    徐云白眼里头闪烁一下,见她低头不语,才添补道:“本想着你身子不适,好好安歇才好,才未叫你去游湖,怎想反叫人钻了空子,受到这样大的灾厄,也是无妄之灾了。”

    垂头的阮瑶清睫羽轻颤,自知道他这三言两语不过是安慰罢了,也是自己痴了,这游湖有贵妃在侧,圣上怎会想起她来,还眼巴巴的赶去,不禁轻笑的摇了摇头。

    她依旧垂首,抬手抚摸着手上的玉尊如意道:“还是圣上思虑周全,是臣妾未考虑周详,才中了旁人的算计。”

    这话一落地,也不知怎的,徐元白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尖道“你放心,朕已命人彻查,必定给你个交代。”

    本以为她会如以往一般,温顺点头,怎想她摸着如意的手一顿,灵光一闪想起来什么,忽的抬眼看他,眼神里是少有的镇静,冷不防道:“若是与唐贵妃有关呢?”

    徐元白眉眼一眯,神色募自凝住,抿唇道:“她是有些娇气,与你虽偶遇龃龉,却并非心肠歹毒之人,她那胆小的样子,怎敢如此,皇后莫要多思。”

    这话,徐元白也不是第一次这般说与她听了,这般明晃晃的偏袒,自唐氏入宫以来便不时发生,但也不知为何,以往听着心虽有些难受,却不敌这回的刺耳。

    她嘴角微微一勾道;“那臣妾在圣上眼里是怎样的?可是会随意怀疑冤枉谁的?”

    徐元白神色微微一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沉看着她不语。

    阮瑶清勾起的嘴角不禁渐平,将玉如意伸手便扔到了一边,心上叹了口气,忽而道:“臣妾有些想家父了,细数来已有两年未见,此次大难不死实在感切父亲与兄长,不知可能得皇上恩典,让臣妾与他们见上一见。”

    男人声线微沉,看了她一眼道:“准!既皇后想见,那便招来就是,明日下朝朕便带他们来此如何?”

    准了,她求了两年未应的事儿,他竟准了,阮瑶清不知为何,嘴里莫名有几分苦。

    “多谢圣上!”阮瑶清躬身答谢。

    两人在一起,惯来无甚私话可说,只是相处久了,倒也觉得自在,阮瑶清背后有伤,不能躺着,只得伏在软枕上,不过片刻,便又沉沉睡去。

    不过半刻,殿门又被人推开,来人是何厚。

    何厚看了眼床榻上的徐元白,不禁叹了口气,才走到徐元白身侧小声道;“圣上,春意来了。”

    徐元白难得觉得有些几分平静,此刻闻声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何厚道:“唐贵妃病疾复发,方才晕厥过去了。”

    “不是已经痊愈多时了?怎好端端的会复发。”

    自然不会好端端的复发,何厚虽心下鄙夷唐亭羽手段,却未敢多言一句,只是摇了摇道了声不知。

    “春意还在殿门口?”徐元白搁下奏章问道。

    “是,还等在殿门外。”

    徐元白会头看了眼沉睡的阮瑶清,不禁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拉了拉锦被道:“是要去看看。”顿了一下又对着何厚吩咐道:“看顾好皇后。”

    何厚心下叹气,点头应是,关上殿门后便守在了门口。

    殿门关上的刹那,床榻上原本酣睡的人,却蓦然睁眼,眼里头哪里有半分惺忪,眼中清明似月光皎洁,看了眼殿门,只听她自嘲嗤笑了一声,而后慢慢爬了起来,转头便看到了那抹翠绿,愣了半晌,那柄玉如意经年把玩也不知何时竟有了几丝裂纹。

    虚无漂浮的徐元白虽想留在阮瑶清身侧安抚,可无奈这是徐元白的前世的梦境,下一刻意识便被拉到了晨阳宫。

    刚踏入晨阳宫,四下布置几近奢靡,与方才的坤宁宫相比不相上下。

    徐元白刚走进殿内,便看到御医吴礼在场,而唐亭羽则昏在榻上。

    一见到徐元白,吴礼忙低头跪拜,徐元白颔首走到床榻便,看了眼唐亭羽,也不稳吴礼病情,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吴礼一愣,本打了好一肚子腹稿的话顷刻间便作废,长吁了一口气忙退了出去。

    “都下去!”徐元白冷声呵道。

    春意看了眼床榻上的唐亭羽,有些踌躇不决,却见徐元白一个眼神利扫过来,打了个寒颤,忙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了出去,徐元白起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了眼床榻上的唐亭羽,眼睛眯了眯道:“是朕平日里纵你太过了!连皇后的主意你也敢打?”

    方才还昏迷的人,此刻猛地便坐了起来,一脸的惊恐道:“圣上可是听了什么人胡言乱语?怎...怎么能怀疑亭羽....”

    边说着竟还委屈的啜泣起来,她本就孱弱,带着一副病美人模样,声音又娇软又偏爱撒娇,举手投足间皆是搅动人心肠的楚楚可怜。

    若是以往,徐元白已将她抱在怀中安抚,可此番他只冷冷的盯着她看,眼里头似有千年寒冰一般沁人,眼前的徐元白着实陌生,直看得唐亭羽心下生惊,本还有些迎刃有余的心募自便是一凉。

    “表哥.....”

    “哗啦”一声,徐元白手中把玩的茶具猛地便咂到了地上,惊的唐亭羽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元白,方才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中,只听他冷冷道“你真当你这贵妃之位,朕动不得了?”

    第54章真相(二)

    唐亭羽面色苍白,一副被伤了心似的欲言又止,眼眸轻颤又啜泣起来,起身下榻便扑倒徐元白怀里,一双眼睛像被人丢弃了的可怜模样:“表哥,我一心待你,你怎能这般怀疑我。”

    徐元白看着面前娇柔可怜的女人,不禁心下有些寒,目光似秋日落霜一般一寸寸扫在她的面上:“去坤宁宫谎报的婢子被抓住了,你可要去看看?”

    唐亭羽募自一颤,抓着徐元白衣袖的手便松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待反应过来忙要喊屈,一副抵死不认的架势。

    徐元白一双眼睛更冷道:“慎刑司你可是想去住住?”

    唐亭羽哆哆嗦嗦的看向徐元白,见他一脸认真便知这回他真是怒了,此刻才觉恍若坠入冰窖一般,猛地起身抓住徐元白宽大的衣角,伏在他膝前一句句哭诉道:“我,我只是嫉恨她能得表哥与姨母青眼,基本上处处高我一处,亭羽唯有的只是在表哥心里这处比她高些,只不是想趁此气气她罢了,才以表哥的旨意将皇后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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