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46节

阿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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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星立时便来了精神,一下子便领悟道阮瑶清的意思,忙低头,嘴角微微上扬道:“夫人这边请,西院的屋子是收拾妥当的,极其合住。”

    阮瑶清微微颔首,算是应了,而后头也不回的甩着衣袖便离去了,端的就是一副骄纵不受气的模样。

    利一见人一走,忙小跑着进屋,一眼便看到神色不佳,一脸阴郁坐在床榻上的徐元白。

    “软塌是你锯的?”徐元白冷不防这一声,利一心募的一沉。

    头摇的似拨浪鼓似否认,几乎语无伦次道:“不,不,这是禄二出的主意,他说锯的深些,才好...才好成事。”

    徐元白神色不明,几乎咬牙切齿道:“成事...”

    利一将头垂的更低,恨不能钻进地缝去,红着一双耳朵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元白眼神微微一眯,利一只觉得后背阴嗖嗖的发寒。

    翌日

    连着两日,因着有徐元白在,她睡得都不大踏实,今儿一人独睡,睡得倒是格外的好,她刚醒来,便见菱星菱月两个丫鬟,正嬉笑怯怯私语。

    她缓缓起身问道:“什么好事?一大早怎这样高兴。”

    菱星一见她醒了,眼睛一亮,忙上前道:“是禄侍卫的事儿。”

    阮瑶清微微皱眉:“他怎么了?”

    “姑娘可记得后山有个林子?”菱月忽然道。

    “记得,怎么了?”

    菱星忙道:“昨儿夜里,殿下吩咐禄二去林里伐木,说是府内榻塌了,榻不够用了,让他将木头全砍了,整整一夜,命他砍上五十棵木,一颗都不能少。”

    菱月笑着道:“昨夜一夜,山里都是禄侍卫的哀嚎声,奴婢方才去看了一眼,利一侍卫正抱胸站在一旁,一棵一棵的查,但凡少一颗,便从禄侍卫的俸禄里扣,方才一听,他连明年的整年的俸禄都扣干净了。”

    阮瑶清眨了眨眼睛,笑着摇了摇头,大约猜到了缘由,她轻笑了一声道:“别笑了,明日便要启程了,速速去收拾行囊去。”

    两个丫鬟忙笑着应是。

    第50章巧遇(一+二更)

    天微微亮,整个兰苑有灯火点亮,府中的侍卫丫鬟们纷纷忙活起来,即便手脚极轻,但人一多时到底还是能扰到酣睡中的人。

    阮瑶清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伸手挑开了紧闭的帷帐:“几时了?”

    菱星看了眼滴漏答道:“才寅时三刻,姑娘怎醒了,可是外头动静太大扰的,奴婢去吩咐人走远些收拾,姑娘再睡罢。”

    阮瑶清叹了口气道:“她昨夜没来?”

    菱星了然这个“她”说的是谁,摇了摇头道:“奴婢昨夜在门口守了一整夜,也未见有人来。”

    ‘也罢,由得她去吧。’

    菱星点了点头:“姑娘在睡会吧。”

    阮瑶清抬头看了眼黑不见五指的天,摇了摇头道:“不睡了,这动静也睡不着,起吧。”

    坐在妆奁前,阮瑶清莫名来了几分兴致,命菱月拿来铜钱,便要来卜卦。

    自莫府那两回,菱星多少有些忌惮阮瑶清算卦的准成,也不知道可是突然开了窍还是怎的,卦象忽变的格外的准。

    阮瑶清摇卦占卜,三枚铜钱往空中一抛,整齐排列在桌上,菱星梳发的手,募自一顿,紧紧盯着阮瑶清的神色,见她神色微微凝,不禁咽了咽口水:“姑娘,怎么了,可是不好?”

    阮瑶清神色微忡的点了点头,垂思半晌才道:“你说,咱不去江南可成?”

    自是不成的,她无论在不情愿,到底还是坐上了去江南的马车上,她托腮望天,不禁叹了口气。

    她正百无聊赖的看着半开的府门,远远的便见宅子里头渐走渐近的身影,那人也一眼看到了她,脚步不停的便朝着她这处奔来。

    刚到马车,却被利一伸手拦了下来:“姑娘有何氏?”

    盛烟咬唇,面上有些窘迫的抬头看向阮瑶清道:“带我去江南。”

    阮瑶清几乎想都未想便拒绝道:“江南不成。”

    盛烟只当她是担心自己坏他们事儿,忙道:“你放心,我必不会坏你们的事。”她顿了一下,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苦笑;“我亦没那个胆量。”

    阮瑶清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不解问道:“那你去那作甚?”

    盛烟握紧了手中的行囊,垂头轻声道:“前年六月,我定了亲,你还去参了宴,忘了?”

    阮瑶清倒是不大记得了,转头看向菱星,见她点了点头,才大约忆起,好似真有这档子事。

    怕她不信,忙又道:“江南丝缎十三沈便是他家的。”

    十三沈的名号,在这几洲算的上书如雷贯耳,连京城都有些名声,一旁的利一神色募的变复杂。

    一提姓沈,阮瑶清倒是隐约想起,前世里盛烟的夫家好似就是姓沈的。

    她抿了抿唇,神色带了几分犹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此去江南是为了公务,还需得徐元白点头才是。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他姗姗从府内出来,利一忙迎了上去,附耳不知与他在说些什么,他眉头一挑看了眼盛烟,而后点了点头。

    而后他径直掀帘上了马车,看都未看盛烟一眼,仿若空气一般。

    盛烟看着紧闭的帘幕,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似热锅上的蚂蚁,却听一旁的利一道:“我家夫人应了,姑娘请跟我来。”

    车内的阮瑶清一愣,诧异的看向一旁的徐元白:“我何时应了?带她你不嫌麻烦?”

    徐元白闻声微微侧眸:“你方才可听说她有个未婚夫?”

    阮瑶清点了点头,刹那间便反应过来,眼中眸光一闪:“沈家与私盐案有关?”

    徐元白面上闪过一丝赞许的意味:“本还想着,如何跟沈家搭上桥,有她倒是不费功夫了。”

    阮瑶清却是神色带了几分忧忡之色:“你不知道她性子,她被娇惯了,实在容易出岔子,嘴不严实嫉妒心又强,我恐无端受了刺激,在王邢之面前出些岔子。”

    徐元白白色微微一沉:“倒是个问题。”

    这也是为何阮瑶清起初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他的缘由,好比喻养虎为患。

    “倒也不怕,她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她若想成了与沈家的亲事,凡与王邢之过往,必定不敢多言,毕竟以沈家的门户,断然不能接受一个曾当过妓子的女子进门,让利一先找个小院将她安顿下来,待必要时在让她出现就是,让她躲着些王邢之。”

    阮瑶清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可想起今早的卦象,心不免又有几分紧张,不禁喃喃自语:“但愿她是个聪明人。”

    徐元白难得见她紧张,不禁安抚笑了一声安慰道:“三娘心安,万事有孤护你周全。”

    “皇后心安,万事有朕护你周全。”似曾相识的话让阮瑶清不禁愣住,耳畔似还回荡着这人当时的话,将她又拉进了久不忆起的深渊之中。

    “三娘,怎么了?”徐元白见她久愣不语,有些莫名问道。

    阮瑶清眉头一皱,思绪又被拖拽出来,眼神募自一暗,撇开眼道:“无事。”

    可她这幅样子,哪里像是无事,想在问她,却见她往车厢边角缩去,与他瞬间便拉开了距离,从矮杌子上随手便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一副不愿理会他的样子,想说的话募的便卡在了喉间,到底是没问出口。

    这好端端的,又怎了这是。

    一时间两厢无言,马车徐徐向前,寻南与江南虽是邻城,中间却隔百里,中间又无驿站转行,一行人车马兼程行了两日才倒了江南城楼门下,倒时,已快到城门闭关时候,若非脚程加快,便要被拦在了城门外了。

    王邢之因有官职在身,此番是私自前来,若是让人发现,擅离职守的罪责便是够他吃一壶了,是故自始至终只一驾马车神不知鬼不觉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马车列队自进了江南城内,便有人来接引,跟着那人,车马七绕八绕便到了一偏僻却富丽的宅院前,阮瑶清掀开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不禁讽道:“这江南的油水实在好捞。”

    徐元白顺势看了一眼,嘴角微凉一笑:“那便让他们都吐出来。”

    几人下了马车,便有人前来迎,很快便安排妥当,王邢之与韩昱的住所安排在西院,徐元白他们则住在东院。

    他们刚安歇下,禄二便脚步匆匆的赶来:“主子,王邢之方才命人备马车,好似要出府。”

    徐元白眉头微拢;“韩昱呢?”

    禄二摇了摇头:“他已经歇下了,并未跟着一起去。”

    徐元白手细细摩挲着手上的扳指道:“先跟着,莫要露了行踪。”

    禄二了然:“属下明白。”

    阮瑶清见禄二出去才道:“这么说,王邢之才是私盐案的关键,韩昱自始至终都是个幌子罢了,连个狗腿子都算不上。”

    徐元白点了点头:“你猜猜他们能去哪?”

    阮瑶清皱眉想了想:“沈家?”

    徐元白摇头,而后扇被在桌上笔锋利落的写了个字。

    阮瑶清身子微微一倾,才看清写的是什么字,万!阮瑶清刹那间便反应过来,万姓好似是江南知府的姓。

    “利一!”徐元白对外喊道。

    利一进屋便道;“属下在。”

    “盛渠他们什么时候到的。”徐元白问道。

    利一道:“五日前便到了,如今正住在城中的客栈里。”

    “通判被杀的案子他们可查出什么了?”

    利一神色微凝:“盛大人至今只传了一封信入京,其中并未严明太守案件进展,盛大人好似也怀疑到了沈家。”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他倒是不蠢。”又道:“将盛渠一行人已到江南的风声散播些出去,引一引他们的注意力。”

    利一不解道:“可会打草惊蛇?”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不会,他们连江南通判都敢动手,自是不怕京中有人来查,何况,盛渠这个草包的名头你当旁人不知?”

    利一点了点头,便要去安排。

    阮瑶清忙喊住了他:“盛烟可安顿好了?”

    利一顿住忙道:“姑娘放心,属下已她身有不适为由,将她安顿在药林馆中,旁人轻易发现不了。”

    阮瑶清难得觉得利一这个憨子,心思颇为细腻,点了点头赞许。

    利一躬身行礼才转身离去。

    阮瑶清刚睡到榻上便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会怀疑与江南知府有关。”

    如今几人同住一府,再不似在兰苑中方便,唯恐分居惹人怀疑,阮瑶清到底还是跟徐元白共睡一榻,索性这床极宽敞,即便四五人并排睡着,都可施展开手脚,阮瑶清在命两个丫鬟在中间横阁了个软枕,她又睡在里侧,才算是有些放心。

    徐元白闻声看去,便见她乖巧的裹着抬头看着自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星辰,心募的便软了,抓着书册的手紧了紧,轻呼了口气靠在床榻上道:“江南与寻南虽是邻城,却也隔百里,任为江南知州的王邢之竟能与江南攀扯上关系,不觉得奇怪吗?”

    他顿了下又道:“在者能叫王邢之深夜匆匆去见的人,除却比他官大一级的万通,孤实想不出是谁来。”

    果如徐元白所想,禄二跟在王邢之身后,饶了四条街才见他被迎进了知府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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