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38节

阿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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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来信

    阮瑶清本以为等来的会是男人的勃然大怒,亦或是甩袖离去,却没想到,他只是轻叹了口气,便将药碗递到了她嘴边道:“既不要孤喂,那便自己喝,总不能为与孤赌气,拿身子开玩笑。”

    见她眉目微垂落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便知道她有些动容,不禁声音轻柔又劝道:“良药苦口,这晕船难受的是睨自己。”

    阮瑶清正要反驳,可胸口处涌出波涛汹涌的恶心感却让她无法忽视,她难受的皱了皱眉头,看向眼前的汤药。

    徐元白眉眼一挑,便将手中的汤药递到了她手上,也不催促她,只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她看。

    阮瑶清眉宇微笼,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打算,不禁抬头看他道:“三娘身子略有些困乏,还想在睡睡,你如虽有婚约在身,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般相处实再不成体统,殿下可否出去?”

    这么明显的赶客,徐元白自然听了粗来,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汤药道:“待你喝了汤药,孤便出去,断不会伤你清誉。”

    手中的汤药散发着微热温度,幽幽热气自碗中冒着,阮瑶清摩挲着碗口问道:“当真?”

    徐元白笑着点了点头。

    他动作一落,阮瑶清仰头便将手中汤药尽数灌了下去,几滴汤药从碗边顺延而下,蜿蜒划过她惨白的脸颊,下一刻便被她抬手擦去,将碗底往徐元白面前晃了晃道:“三娘喝完了。”

    见她喝完了药,徐元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依着她的性子会死撑到底,倒是没想到,意外的好安抚。

    站起身指了指杌子上的包袱道;“这些是解晕的酸食,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便让利一见样买了点回来,酸食虽利晕船症,吃多了却容易积食难受,切记勿要贪食才好。”

    阮瑶清只垂着脑袋,低低应了声是,眼神里是却是止不住的疑惑。

    “晚些时候用药,孤会再来,你也好生休息。”说完甩袖便要离去。

    还来?

    阮瑶清心头一跳,忙阻止道:“不必,殿下既然事忙,三娘便不多打扰了,必会按时进药,不劳殿下费心了。”

    徐元白脚步微顿下,回过身来背手看向她道:“你是孤的太子妃,费心自是孤应当做的,怎可置之不理,由着你任性避药?”

    她听得一愣,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何时避药了?不是他不管不问,也不许医士插手的吗?

    见阮瑶清说的哑口无言,徐元白莫名心情大好,昂首抬脚便离去,只是刚到门口又顿下脚步:“孤闻你丹青极妙,待你身子好些了,画与孤看看。”

    阮瑶清就这么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里满是疑惑,他怎知道自己会作画丹青的?

    一说起丹青,又是在这样的船上,她便不自觉想起那一厢情愿付出的过往,阮瑶清竟觉得手腕隐隐酸疼,空荡的船舱里,忽的听见她突兀嗤笑了一声,说起来前世里,自己也就那一手丹青画入得了他的眼了。

    刚入屋内的菱星,便见阮瑶清募自出神,不免有些紧张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阮瑶清未答,只是问道:“你可有跟谁说过我会丹青?”

    菱星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道:“没有呀,好端端的,我怎会与旁人说这些。”

    那边怪了,他怎会知道,奈何去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便不去想了,对着菱星道:“我作画的东西,你可带了?”

    菱星点了点头道:“姑娘吩咐让带着些,奴婢便放在那楠木的箱子里了。”恍然大悟道:“可是姑娘来兴致要做画了?奴婢这便取来。”

    说着转头便要去取。

    阮瑶清看着她的背影却道:“是要找出来的,不过.....”

    菱星翻箱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

    阮瑶清嘴角一掀冷冷道:“寻个夜深无人的时候,尽数扔到河里去。”

    夜渐渐深,除却四处守卫外,皆近已休息,原本灯火通明的屋也熄了灯,夜深人静本该静歇的时候,那刚熄了灯的屋子,门慢慢叫人从里往外推开,走出来的是个菱星,只见她先四下打量了下,见四处无人,忙悄声摸到了船尾,二话不说便将怀里的东西往河里扔去。

    “噗通咕咚”好几声,她啪在凭栏处看,待看见那物件皆已经没入了河里,面上表情时分肉疼,又可惜的看了几眼,喃喃道:“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扔了,真是浪费了”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去。

    只是她却未发现,身后尚跟着一道黑影,带她离去,那黑影从船上一跃而下,黑夜中又是“咕咚”一声,水花被渐的四起,在这幽暗漆黑的夜里格外响亮,却无人发觉。

    菱星悄默默的回了屋,床榻上的女子便起身问道;“可扔了?”

    菱星被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道:“扔了,姑娘放心就是,奴婢亲眼见那东西沉了底的,只是,那么好的东西,可是大爷好不容易寻摸来的,就这么扔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奴婢实在不懂.....”

    阮瑶清面上也有些不舍,不过很快便消失殆尽,只听她道:“不懂就对了。”不过是不想那人称心如意罢了。

    虽有汤药,又有酸食,但果如阮瑶清所想,这于她那晕船症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该吐还是吐,该晕还是晕,不过是吐的少些罢了。

    索性这冉阳一路,只三日短程,不过这三日于阮瑶清实在是难熬的很,除却有这浑身难受的晕船症外,还要应付那人,好似自那夜间,他的脾气皆消失殆尽,无论她如何的冷眼相待疏离客气,他皆是笑脸相迎亲切体贴,实在让阮瑶清头疼。

    阮瑶清将他递过来的药碗一把夺下,仰头咕咚咕咚的便灌了下去,而后便放在一旁,看向徐元白,注视目送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无半句废话,近几日他们皆是如此,几乎有些默契了。

    只是今日她喝了汤药,徐元白却仍旧坐在那处未动,阮瑶清不禁皱眉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事要说?”

    徐元白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道下一站是哪?”

    “寻南。”阮瑶清答道。

    徐元白闻言神色有些严肃道:“寻南与江南只百里之隔,此次的案子在寻南就有些端倪,是故在南寻需得耽搁些时日,孤有一事需得与你商量。”

    阮瑶清眼眸清明,点点头道:“殿下请讲。”

    徐元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孤此番是微服私访,身份尚暴露不得,若是一人也就罢了,只商贾身份伪装便也好糊弄过去,只是还带着你.....”边说着面上还有几分难色,他细细思索后才道:“有个不成熟的法子,你可要听一听?”

    阮瑶清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徐元白心下一喜,却未显露分毫,面上认真道:“需得委屈你与孤扮作夫妻才可。”

    阮瑶清闻声一怔,不禁诧异道:“为何非要是夫妻,兄妹就不可吗?”

    徐元白笑了一声,被她企图挣扎的模样逗得心下一笑,伸手便敲了敲她额间道:“痴话,你可见过哪家兄长出门还带着个妹妹?”

    见阮瑶清又要反驳,又道:“在者,孤此番伪做的是河东的盐商,段家嫡子,他风流成性向来出门只带美妻爱妾,可从来不带什么亲妹妹,便是妹妹,也不当是你想的妹妹。”

    阮瑶清叫他说的哑然,可仍旧寄希针扎一下,又提议道:“三娘只当作丫鬟女婢也可。”

    徐元白面色确实一沉道:“什么话!孤自已答应了成侯照顾好你,怎么能让你扮作什么丫鬟。”他眼睛一眯,看着她道:“不过是假扮罢了,当孤的女人就这般委屈你了?”

    自然是委屈的。

    两人相距咫尺,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幽香,男人应质问她,脖颈微微向前一倾,两人靠的更近。

    阮瑶清有种被侵犯的感觉,这样距离实在不妙,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张口道:“自是委……”

    话还未落,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利一。

    徐元白不愉的坐正了身子道:“进来!”

    利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微妙,再见着自家殿下的表情,便知大事不妙,自己此番来的不是时候。

    见他愣神,徐元白一声历吼道:“什么事!”

    利一这才回神,忙道:“京城唐府的信。”

    徐元白眉宇一皱,几乎不假思索便对着阮瑶清道:“你先好生休息,孤的主意你在好好想想,孤还有要事要办,待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罢撩起衣袍便匆匆往门外去。

    利一忙抬脚跟了上去。

    阮瑶清看着他的背影愣神,“唐家”二字她听的清清楚楚,见他这副着急的样子,可见还是对她很是在意,明明那般在意,却为何非要定她为妃,白白耽误了两家女儿,阮瑶清越想着,便觉得心口越发憋闷。

    徐元白走到船尾,利一忙将信件递上边道:“唐大人心中言明两件事,京中世家有异动,另一件就是……”他没说完,只小心的看他面上的颜色。

    果然,徐元白看完信面上不禁带着几分怒火:“那女人进宫找母后做甚!”

    第42章貌美

    利一低头道:“唐姑娘痊愈后,便去宫中请安陪皇后娘娘了。”

    徐元白手捏紧信件问道:“母后什么意思?”

    利一答道:“皇后娘娘未说什么,见她无要走的打算,便让在晨阳宫暂住。”

    “晨阳宫?”徐元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是,晨阳宫。”利一自听到消息后,也是愣了片刻,这晨阳宫自那夜的事情后,便被皇帝下令封了起来,除却盛贵妃每年会去祭拜一回,再无人踏足过。

    “那日的事儿,不是瞒着没让母后知道吗,好端端的,怎选了那个宫殿。”

    利一摇了摇头道;“属下也不知,应当,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徐元白眼神微眯,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儿,莫不知那日的事,母后已经知道了?

    “唐亭羽是什么反应?难不成就这么住进去了?”徐元白问道。

    “唐姑娘已住进了晨阳宫,对皇后娘娘的安排并未置喙一句。”利一顿了下又道:“兴许当时之事,唐姑娘当真的是冤枉的,不然怎敢问心无愧的住进那地方?”

    徐元白未应,只是瞳孔里的幽潭更深了几分,他嘴角募自嗤笑了一下,将手中的信件撕成了碎片,随风扬了出去:“由着她去,找人看着,莫要他近身母妃一分一毫,尤其母后衣食,让方姑务必小心着。”

    利一有些疑惑,点了便退了出去,刚写完信要送出去,便遇到了禄二,拉着他便说起心中疑惑。

    “你说,这唐姑娘可是清白的?我见她问心无愧,想来当日的事可能真是个冤情,可我与殿下说了说,他却一句未搭理我。”

    禄二眼睛精明的转了转,而后不可抑制的翻了他个白眼:“殿下没怪罪你,你便偷着了吧。”

    “怎讲?”

    禄二走到一旁伸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才悠悠的道:“你以为殿下没有证据便能认定那位是真凶?”

    这么一说,利一更是一头雾水。

    禄二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殿下那日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位的心性罢了,却未想到她不仅默认盛贵妃计谋,手段还更要狠厉些,你知道盛贵妃的侄女是如何死了?春浓药过量,两人本药量相当,可她却将药尽数倒进了那位杯子里,唐姑娘自己却只堪堪抿了一口,还故意拖延了殿下到场的时间,才使得那位生生被熬死,七窍流血而死。”

    利一吃了一惊:“这些殿下都知道?”

    “知道,那回你不在宫内,自是不知道其中隐晦。”

    禄二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所以你想想,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怎可能心中无愧,即便如此,也敢入住晨阳宫,可见其心性狠厉,不是更加可怖?”

    利一嘴巴张的有拳头那么大,震撼的几乎说不出来,忽然后知后觉,直觉得背后冷汗直冒:“那我方才不是.....”

    “你才知道啊,所以弟弟我劝你,以后莫在为那位多说一句好话,殿下何其英明,自然有所打算,要不是因着皇后娘娘个重其母家,唯恐惹她伤心,殿下早将唐姑娘送离长临了,哪能还给她机会如此作妖。”

    利一闻言忙点了点头,还有几分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翌日一早,船总算缓缓靠岸了,菱星忙小跑这进了船舱内:“姑娘,道寻南了,咱可以下船了。”

    趴在船橼边上的阮瑶清软趴趴的抬头看她,秋水的眸子,此刻氤氲一片,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

    菱星刚要上前搀扶住她,身侧忽而闪过一人,快她一步,将人拦腰抱起。

    待看清是谁,菱星止不住的磕巴:“太子...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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