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27节

阿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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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轻轻一声,却是叫阮瑶清心下一暖,帷帽之下,她摇了摇头,轻轻的回了声:“我无碍。”

    “白大说要请瑶清?”莫安皱着眉头又问询了一遍。

    乔伊点了点头道:“我们本也拒绝了,怎想到他态度很强硬,撂下话便走了。”

    闻言,莫家兄弟皆是眉头一皱,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方才两家的小纷争,随着锣鼓声响,捶丸赛起那一刻渐渐消弭了干净。

    赛制也算简单,十人一队,手执球杖赶球,手脚皆不能碰球,可守可攻,谁先入球,便是谁得一分。

    莫家兄弟骨骼强健,又在一队里,来往间十分默契,不过半刻中,便淘汰了三队人马。

    “这比赛的头筹是甚?”阮瑶清前世里便很少观看这种捶丸塞,宫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比赛,只是这赛上每每配着那狗太子的,都是唐氏,许久不看,阮瑶清难得有几分趣味,见赛场上男儿挥斥散汗,竟也起了几分想要上场参赛的心思。

    “好似用极其难得的紫玉制成的首饰来着。”莫瑶瑶思索答道。

    紫玉啊,这样的东西,前世里阮瑶清要多少便能有多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

    阮瑶清见她兴致勃勃,应当很喜欢紫玉,便也点了点头附和道:“那应当很是好看。”

    她一声“好看”却叫莫瑶瑶记下了心,一声锣响,第一轮赛便结束了,莫家兄弟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观台休,等待下一场开始。‘

    阮瑶清便瞧见莫瑶瑶挪步到莫贺之身侧,附耳不知与他小声说着些什么,只见莫贺之看了她一眼,随后笑着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直到莫贺之拿着串玉兰花紫玉耳珰送到她跟前,阮瑶清才惊觉莫瑶瑶方才神神秘秘跟她说了些什么。

    “这玉兰衬你,你可喜欢?”

    第27章姻缘庙

    “这玉兰花衬你,你可喜欢?”

    阮瑶清睫眉轻轻颤,目光落在那串紫玉耳珰上,玉兰半开莹润朵朵,雕刻的栩栩如生确是个难得的首饰。

    阮瑶清也知道,若收下这个意味着什么。

    莫贺之看她愣在原处,心便凉了一半,手紧紧捏的锦盒。

    下一刻便见她伸手接过那耳珰。

    “多谢贺之表哥,阿茗很喜欢。”

    莫贺之松了口气,他也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他也不想如此唐突,可后日她便要离去了,见她收下,心里也燃起几分甜蜜,看着她的目光渐热。

    “你喜欢便好,这处风景不错,难得你来。可要我陪你去看看?”

    阮瑶清本也这有此意,含羞的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观台。

    莫景本还跟莫瑶瑶嬉笑炫耀,他是得了一枚玉簪子,莫瑶瑶眼馋,他便故意拿着在她眼前晃,一转眼,便见阮瑶清跟着莫贺之出了观台。

    眉眼一皱,抬脚就要跟上,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瑶瑶,快放开我!”

    “欸,三哥,你可不能走,这簪子你若不给我,我便不让你走了。”莫瑶瑶抱住他的衣袖拦着莫景耍赖。

    莫景对这个妹妹又下不去重手,毕竟整个莫家,唯有这么一个女儿,惯来宠着,当他好不容易拖身,转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莫瑶瑶摆了摆衣袖站了起来,轻哼了一声:“不给便不给,谁稀罕啊,我问大哥哥要,他也会给我,不玩了,走了。”

    转身时面上的气愤模样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嘴角微微弯起,看着阮瑶秋他们消失的方向偷笑。

    榆阳的风景确实不错,这郊远的捶丸赛场落在山脉下,阮瑶秋跟着他边走,边往那绿意葱葱的山上走去。

    “这是虞娥山,这山倒是不奇,奇的是山上的庙宇,好似求姻缘最灵,每月十五,这山径小路便被人挤得满满当当,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莫贺之含笑看着她:“你可要去看看?”

    阮瑶清点了点头:“既来了,错过也是可惜,那便去吧。”

    “好。”

    这山略贫瘠,倒也不陡,走起路来也不大辛苦,几个人只走了半个时辰,便见到了莫贺之所谓的“姻缘庙”了。

    只是这庙宇,倒不似莫贺之所言的香火兴盛,只是个极其小的庙,远远看,也就是两进的宅屋子,门庭上的牌匾的红色朱漆都掉的模糊不清了,左边的围墙也倒了一半,一派破败不堪的样子。

    “这姻缘庙看着也不像是香火鼎盛的样子的啊。”菱星诧异。

    莫贺之也是迷惘的很,显然也能没想到面前会是这番景象。

    阮瑶清看了一眼问他:“表哥多久没来这了?”

    莫贺之被问的有几分尴尬,却是答道:“好似是十年前,陪瑶瑶来过一趟。”

    阮瑶清红唇微张,十年前?那时他不过也就是个小少年而已。

    “吱呀”一声,那紧闭的破烂大门被人打开,从里头探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沙弥,那小沙弥见到来人,也是有几分迷茫。

    显然他也没想到,眼下这个光景,还有人来这寺庙。

    “施主不是榆阳人?”那小沙弥问道。

    莫贺之错愕,点了点头道:“自是榆阳人。”

    这回轮到小沙弥错愕了,他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道:“施主莫怪哈,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来这,还以为是外地人慕名而来不知这寺庙情况,才有此猜测。”

    阮瑶清问道:“这寺庙就小师父一人吗?”

    那小沙弥点了点道:“方丈唯恐会有人来此,白跑一趟,特叫我再此等着指路。”他小跑着道天台处,指了指西边的山道:“这庙挪了已有三年了,就在那处,倒也不远,车马一刻钟便能到了。”

    挪庙了?竟已有三年之久,难怪那小沙弥会如此诧异了。

    “我在此呆了一年了,以往都是我师兄,这一年里,你们是我小僧见到的第一对,所以才有些错愕,还望施主莫怪才是。”小和尚憨憨歉意道。

    阮瑶清见此有些哭笑不得,强忍着没笑,只是帷帽下颤抖的腰肢却暴露了清楚。

    莫贺之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乌龙,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咯咯笑出了声。

    直看得一旁众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一旁的小沙弥,只觉得今日来的这一对有些奇怪。

    “我记着这还有棵梧桐树,可还在?”莫贺之忽然对着小沙弥问道。

    往年里,这梧桐树便犹如一颗姻缘树,来往众人皆在上头系上红带写满相思,已此来诉说情意拳拳,除却这庙中的月老像,这梧桐树也算的是这庙里的第二个月老了,在这树下终成眷恋的,白头偕老的情人不知繁几。

    小沙弥有几分尴尬的点了点头:“树,在是在的,可现在是秋日了。”

    直到见了那梧桐树,才为何小沙弥要说是秋日了。

    破败的寺庙被满地的梧桐树叶盖得满满当当,有好几处被拢起的树叶堆,当是小沙弥已经竭力清扫过,可一阵风过,风带落而下的枯叶又很快将地盖满。

    树叶已落了大半,光秃秃的枝干上唯有几片支叶顽强还在,又一阵风过,树叶又簌簌而下,连那几片树叶也全都掉了下来。

    “呵呵,这树实在太大,已经罩住了整个寺庙,主持就是为了这树才挪的庙宇。”小沙弥无奈道。

    “为何不砍断枝干?”菱星诧异问道。

    小沙弥摇了摇头道:“树自由他的生长之道,这树比这庙的年岁还长,若当真为了这庙损了树,好比夺人家舍,实非出家人所为,它既想生那便由着它生,主持不舍损树,只得搬离旁处,每年只留一人在此处看管照料。”

    “小师父可有红绸笔墨?”阮瑶清忽然道。

    小沙弥答:“我去库房寻一寻,当还有的,施主略等等。”

    小沙弥一头便扎进了库房里,很快便娶了两段红绸出来:“也是巧了,小僧我翻遍整个库房,唯剩这两条了,当真如主持所言,缘分妙不可言啊。”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莫贺之最先反应过来,笑着道了声谢。

    小沙弥笑了一声,便退到了一旁,让她们在红绸上落笔。

    很快,那枯涸的粗枝干上,飘起两条红绸来,在簌簌落下的枯木中,显得格外惹眼,这绛红色在这颓败的寺庙里是唯一鲜亮的活色。

    几人向小沙弥道别后,便各自下了山。

    “今日实在是我的过失,叫你白跑了一趟。”莫贺之歉道。

    阮瑶顿下脚步抬眸看他,笑道:“倒也不算白跑一趟呢。”她笑意盈盈道:“阿茗也难得能见到这样破败的寺庙,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她的笑弄之意实在明显,倒是让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冲淡了不少,莫贺之耸了耸肩,手上扇子点了点下巴答:“那阿茗也要谢谢我了。”

    “自是,那阿茗在此谢过表哥啦。”

    莫贺之有些哭笑不得,心下的自责也散干净:“你这丫头真是.....”

    "表哥可知阿茗在绸带上写的什么?"阮瑶清忽然道。

    莫贺之摇了摇头。

    “举案齐眉两欢愉,白首余生一双人。”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她想要的不多,唯愿只有一双人,她的时间亦不多,想起那晚驿站的徐元白,她便止不住的胆战心惊,她也想与他慢慢相处,可京城那个怕是等不得。

    莫贺之看着她定了半晌,而后冲着她拘礼一下才道:“阿茗可知道表哥写了什么?”

    “什么?”

    莫贺之道:“此生唯你不负,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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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东宫

    徐元白仔仔细细看了眼手上的信件,有几分诧异:“榆阳莫家?他们怎会在那处歇脚?”

    禄二道:“阮姑娘的祖母莫氏,便是出自榆阳莫家。”

    那便难怪了,那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只是将那信件折叠好放在案牍最下端的抽匣里,那抽匣打开,近乎要被溢出来了,塞得满满当当,上面全都是利一所传,与那位有关。

    “仔细盯着就是,务必护好她的安慰。”

    利一点头应是。

    “叩叩”两声,殿门又被敲墙,是何厚。

    “殿下,皇后娘娘来话担忧唐姑娘身子,若您今日得空,还需得您跑上一趟。”

    徐元白皱眉,满脸的不耐烦道:“你当孤很闲?随便回话打发了,今日不得空,以后都不大得空,母后若忧心,便寻他人去看!”

    何厚自知道徐元白的不耐烦,见他怒火涛涛,忙点头应是,麻利的跑了出去。

    禄二看了眼何厚跑出去的身影,遥想当年殿下与那位表小姐的关系,便觉得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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