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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既然我说转让给你了,就把样子做足吧,逛街去吧,我在家里快憋成傻子了,成天蓬头垢面的。”
阮瑷低头看了看我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你确定要跟我去逛街?”
我挽上她的胳膊,“走,先买双平底鞋,然后逛街。”
……
我和阮瑷,一路买鞋到买衣服,来到fendi专柜,一抹妖娆的人影陡然映入眼帘,林默薇回眸一笑百媚生恰好看到我,“呦,这不是……”
林默薇故意抬手掩着嘴巴,一把嘲笑的声音妩媚至极,“对了,你是谁啊,孩子都生了,也没有听说你要结婚啊。”
她的视线穿过我望向身后张阿姨怀里的戴子谦,“孤儿养个私生子的感觉如何?”
我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虽然身边的人都不会这么说,但是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阮瑷面无表情地开口:“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老公不一定一辈子是你的,孩子却永远都是你的孩子。”
我心头的阴霾顿时消散了,是啊,她的老公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没准什么时候就爆炸了,炸的林默薇乃至整个林家都粉身碎骨,我静静等着看热闹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笑了,“林小姐,费尽心机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你可要看好了。”
话音落我拉着阮瑷往外走去,“不管怎么样,我们没有做人家的小三啊。”
话是这样说,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阮瑷也看出来了,“我不想问,可是林默薇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和万景渊现在算怎么回事啊,他到底怎么想的,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你的青春吧,要不我找他谈谈。”
“别。”我赶紧打断她,“你别和他谈。”
阮瑷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我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走吧,回去吧。”我提议着。
从张阿姨的怀里接过戴子谦,我的眼睛半眯起笑意落在他的小脸上,眼神愈发柔和了起来,这是我的儿子,我永远的宝贝儿。
逛街逛的也累了,回到家,我脱掉高跟鞋和精致的衣衫,重新换上宽松方便的睡衣抱起戴子谦,看着他在我的怀里吃的香甜,我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喂完奶,我躺在床上,将戴子谦放在身边,我又自顾睡了起来,又是手机铃声吵醒了我。
“宝贝儿,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去。”万景渊问。
“不了,张阿姨说晚饭做糖醋排骨,鸽子汤,够吃了。”我的声音是没有睡醒的沙哑。
“儿子呢?”
“在我身边睡觉呢,睡的可香了。”
挂断电话后,我起床卸妆,万景渊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又是清汤挂面一身睡衣毫无形象的中年大妈。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怎么这么早,还不到五点。”
万景渊笑了笑,“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谦谦,怎么看也看不够的表情,慈父情怀就这样从他的眼里毫无遮挡的流溢出来。
我站在他面前,嘴角噙笑,“我儿子是不是特别帅?”
万景渊拉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他的手搂着我的腰,抬头含笑的眸子锁着我的视线,“是我们的儿子。”
我的手指拿起他的领带漫不经心的玩弄着,“那不一样吗。”
万景渊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拍了下我的屁股,“给我解领带,我要换家居服,累死了。”
我赶紧松开他,走去衣柜找他的家居服。
只会伺候男人和孩子吃喝拉撒的家庭妇女就是这样诞生的,过了气的八线女星也只能在家里带孩子等男人回家。
我把睡衣递给万景渊手里,万景渊拿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皮带扣上,身体往床后躺去,“帮我月兑衣服。”
眼神随意一瞥,我看到戴子谦正睁着眼睛似有似无的看着我们,我赶忙推开他,“儿子醒了。”
我坐在床边低头亲了亲戴子谦的脸蛋,“宝贝儿,睡醒啦?”
万景渊也起来,扬高音调,“儿子,有没有想爸爸,明天爸爸带你玩去,好不好?”
“去哪啊?”我随口问道。
万景渊的笑声带着抹得意,“老爷爷想谦谦了,爸爸抱着谦谦去看老爷爷好不好,老爷爷还没有见过谦谦呢。”
☆、124我不稀罕你家的位置
我秀眉紧蹙,不由冷了声音,“什么意思?”
万景渊见状拉起我的手,精致绝伦的五官漾开讨好的笑,“宝贝儿,我爷爷明天想见见谦谦,我们一起去吧。”
我嘴角划开冷戾的弧度,抱起谦谦就往外走去,“不去,谦谦是我的儿子,你们谁都不要抢。”我顿住脚步,回头,凝上他眉宇的川字,“万景渊,包括你,你只是儿子的爸爸,记住了,他姓戴,不是你家的孙子。”
我不是圣母白莲花,万家那对老妖道和老妖婆和我没有关系,和我的儿子也没有关系,万景渊的爷爷自然更和我的儿子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儿子是我的。
卧室内久久没有动静传来,五月底,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太阳还没有沉下去,室内一片通明,绚丽的云霞从阳台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增添了一道道旖旎的色彩。
张阿姨在厨房忙碌着,偶尔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淋漓尽致的演绎着居家生活的乐章。
我把戴子谦放在贵妃榻上,眼睛里的柔和融化在他的脸上,如水般稚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突然,他咧嘴笑了一下,眨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看着我,我的嘴角乐开了一朵花,“宝贝儿,再笑一个,妈妈就爱看你笑。”
他的笑脸,是绽放在我心里最美的花,盛开成我的全世界。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万景渊一身家居服举步走来,“儿子,又给你妈妈笑了,你也喜欢美女。”
他坐在戴子谦身边,低头亲了亲戴子谦的小嘴,“嗯,好香。”
万景渊的大掌拿起戴子谦的小手,手指掰着戴子谦的手指,摸着他的指甲,“谦谦该剪指甲了,爸爸给谦谦剪指甲。”
他说着往茶几看去,没有找到剪指甲刀,他又放下谦谦的小手往卧室走去,很快他拿了个剪指甲刀出来,拿过戴子谦的手指就要给他剪指甲。
可是戴子谦很不配合的往回缩着胳膊,还蜷起了手指,万景渊咯咯地笑着,“乖乖,爸爸给剪指甲,你不要乱动好不好。”
万景渊握着戴子谦的手,掰开一根手指,脑袋凑过来,神情专注地盯着戴子谦的手指甲,耐心细致地给他剪指甲。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其实他也是个好爸爸,给谦谦擦屎擦尿从不手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也很温柔周到,就连给谦谦剪指甲这种看起来很小的事情,都是他在做的。
谦谦的手指太小,我不敢剪,而万景渊又不愿意假手他人,月子里孔姐第一次想要给戴子谦剪指甲的时候,看到孔姐拿出剪指甲刀,万景渊赶紧夺了过来,直喊着还是自己来吧,他看着胆小,生怕一不小心剪疼了。
剪完指甲,万景渊解开戴子谦的纸尿裤,笑的一脸慈爱,“给谦谦晾晾小又鸟又鸟,这样舒服点。”他的手掌覆上戴子谦的小又鸟又鸟,眼角眉梢的笑意一览无余,“小又鸟又鸟,小又鸟又鸟。”
他又拿过戴子谦的手放在小又鸟又鸟上,“看我儿子的小又鸟又鸟长的多帅,谦谦长大了爸爸妈妈让谦谦自由恋爱,好不好。”
“张阿姨,好香啊。”我扭头往厨房看去,轻笑一声起身走过去,“鸽子的味道出来了,张阿姨,你是用什么炖的,这么香,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张阿姨笑着,“昨天先生带回来的冬虫草,我又去超市买了红枣蜜枣和生姜,放在一起炖的,最滋补了,奶水也好……”
客厅里,万景渊逗哄戴子谦的柔笑声时不时传来,我站在厨房里看着香气四溢的砂锅,如果能摒弃那些让我厌烦甚至是憎恨的人和事,只屋子里我们几个人,倒也身心愉悦,守着疼我的男人,可爱的儿子,心里的涟漪荡漾开来。
饭后,时间尚早,万景渊提议着,“我们抱着谦谦下楼走走吧,外面不冷不热天气正好。”
我抬起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大哥,你看我这样能出门吗?”
“能啊,太能了。”万景渊嘴角的弧度明亮暖人,“谦谦的妈妈长这么漂亮,是我和谦谦的骄傲啊,不化妆叫自然美,那个词怎么说了的,哦,对,出水芙蓉,说的就是你了。”
“去你的。”我龇牙咧嘴眉眼弯弯,“我是出水泥巴。”
万景渊抱着谦谦坐在我身边,“真的,女人都是水做的,你瞧瞧你这脸蛋,都能掐出水来,和我们谦谦有一比。”
我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你看,水在哪里,我分明是水泥做的,坚不可摧,牢不可破,再一摸,妈呀,硌手。”
万景渊嗤嗤地笑着,“你是有多不自信,赶紧走吧,在我和儿子眼里,你是咱家最漂亮的大美女,以后我儿子找儿媳妇,就照着他妈这样的找就行。”
我被万景渊强势的拉着起身,“赶紧去换衣服,简单的家居服就好了。”
小区的微风吹拂着我的长发,万景渊怀里抱着戴子谦,我们走在花园里特意铺就的小路,不远处有孩子的嬉笑声,有老头老太太一边锻炼身体一边高谈阔论家长里短。
万景渊抱着戴子谦走在我身侧,一把柔情肆意的声音充满了希冀,“明年我们谦谦也能在这里和小朋友一起玩了。”
我点头,“明年这个时候,他就一周岁两个月了,当然会跑了,他在前面跑着,我们在后面追着。”
脑补着那样的画面,我心里的柔软似一股温水缓缓流淌,我的嘴角不由上翘,这一刻,我希望时间走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溜达了两圈,走到长椅上坐下,我从万景渊的怀里接过谦谦,“累吗,我抱会吧。”
戴子谦在我的怀里眨巴着眼睛,像天边最亮的那个星星,明亮,美丽。
万景渊大掌握上戴子谦的脚丫,“我儿子的脚丫都长的这么帅。”
我龇牙咧嘴的看着他,“是不是你看你儿子最帅,比他爸爸还帅。”
“那当然了。”万景渊的眉梢挑的高高的。
话音落,他抬起胳膊搂上我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下我的脸颊又躲开,一把清亮的嗓音温柔至极,“宝贝儿,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幸福吗?”
我下意识点头,“嗯,幸福。”
万景渊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宝贝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陪着我们的儿子。”
我侧头凝上他俊朗的五官,喉咙滚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发酵充盈着。
万景渊微微低头,深邃的眸子带着抹沉重的严肃感,“宝贝儿,我爷爷86了,明天是他的生日,这样的日子过一个少一个了,老爷子没别的念想,就想抱重孙子,我们一起,带着谦谦去,好吗?”
生日?
那这样的话,那两个老妖道和老妖婆肯定也在。
我下意识摇头,“我不去。”
万景渊沉声道,“去吧,你是我儿子的妈妈,那个家里也会有你的位置。”
我勾唇冷笑,“抱歉,我不稀罕你家的位置,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去的。”
万景渊眉心紧拧,面部线条绷起,过了一会他试探道,“那我带他去行吗?”
啊?
“不行。”我果断拒绝。
万景渊拉着我的手,信誓旦旦道,“你放一万个心,我肯定怎么带走的,怎么带回来。”
我摇头,眸光坚决。
万景渊自嘲一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就是老爷子岁数大了,想看看重孙子,至于我爸妈,他们不会把谦谦当回事的,谦谦都两个月了,除了我妈那次在餐厅找我,见了谦谦一眼,我爸从来没有想过要见谦谦。”
我审视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着,我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既然这样,你家没有人欢迎我的儿子,你抱着我儿子干嘛去,让他被人丢出来吗?”
“但是我爷爷欢迎啊,非常欢迎。”
我舔了下唇瓣,不敢贸然答应下来,心里盘算着万景渊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不是我不相信他,实在是他没有给我十足的安全感。
万景渊也不再步步紧逼,又坐了一会,我们就回了家。
洗了把脸,敷上面膜,我拿过手机打开音乐,万景渊抱着谦谦在我身边,“你妈妈又臭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