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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厉感受到紧紧贴着她的唐黛,身子在轻颤,他低下头看到她的表情,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唐黛闭上眼,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共数了二十下!而她的心也震了二十下,那种难言的胸闷气短,让她难过极了,有种心酸想落泪的悲怆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苏春岚哭天抢地的声音夹杂着清晰的鞭声,震着人的耳膜,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执行家法了,打完之后,房间里的人都在保持着沉默。
唐黛将晏寒厉的手拿下来,看到晏寒墨冲自己笑了一下,脸上还是无所谓的表情,可却显得虚弱了很多。
苏春岚哭着扑在他身前,哭的很痛。闻讯赶来的晏锐才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晏锐学脸上的表情震惊,似乎有点害怕一般,一个劲儿的往门外缩。
客厅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让唐黛觉得这个古老的家族,有点神秘而可怕!
晏鸿霖开口说道:“行了,天珍在晏宅住!王英纲留下看看寒墨的伤势,其余的人,各自歇了吧!”
他没看晏寒墨一眼,由佣人扶着转身离开了。
除了晏锐才一家,其余的人都无声地退了下去。
回家的时候,唐黛在晏寒厉怀里睡着了,她做恶梦了,梦里都是晏寒墨的笑,她在晏寒厉的怀里抖动着,像是被束缚了挣不开,像是在梦里想喊却喊不出声。
晏寒厉看的心疼,他在她耳边轻声叫道:“黛黛、黛黛?”
想叫醒她,又怕惊了她,只能轻轻地晃着她的身体。
唐黛蓦然清醒,发现自己刚才在做梦,长长地松了口气,头歪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慢慢地喘息!
“梦到什么了?”他沉声问,脸上难掩担忧的神色。
她摇摇头,靠在他怀里继续闭着眼!
见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再问了,虽然很想知道,但是不愿逼他。
这个晚上,她的表现让他对她的看法又有了一些改观,似乎有些地方他真的不太了解她,正像她自己说的那样!
不过他愿意去了解她,这个柔弱却内里坚韧的女人,让他越来越想抱紧再不放开!
到了家,晏寒厉破天荒地扔了工作陪着她睡觉,回笼觉还是非常舒服的,快到了中午十一点,两人睡醒了!
晏寒厉说道:“黛黛,我打算让你进晏氏做我的助理!”
他想好了,他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工作,这样放心安全!
对于能和她时刻都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他很期待!
“不想去!”她的声音懒懒的,满满的都是表明一点兴趣都没有!
“黛黛,当我的助理,不妨碍你自己开公司,我亲自带你,不好么?”晏寒厉诱惑地说:“放心,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
唐黛来了兴趣,转过身看向他问:“你亲自带我?”
“当然!”晏寒厉说道,他忍着笑,他就知道用这个条件她肯定会上钩的!
“好吧!”唐黛满口答应了,然后又强调一遍:“你可说了要给我自由的!”
“嗯,说话算话!”晏寒厉说道。
“行!”唐黛美滋滋地起了床。
晏寒厉看眼时间说道:“现在我要去公司,你和我一起去吧!”
“今天不了,我下午要去找小丝,明天吧!”唐黛拿了衣服向浴室走去。
明天就明天!他抬抬眉,出去吩咐高坤注意她的安全,然后收拾一番去公司了。
唐黛把自己收拾好之后,发现晏寒厉已经离开了,她拿了包打算在外面吃饭,然后再去小丝的家里,看她住在新的地方,是否还适应!
去了她常去的餐厅,刚刚坐下,随意地点了餐,纪铭臣就坐到了她的面前。
“纪局?真巧!”唐黛说道。
“不巧,我的人等了你一上午,可算等到你了!”纪铭臣说着,招手叫服务生过来点餐。
唐黛笑了,靠到椅子上说:“纪局又用这招,让我想到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纪铭臣随意点了几样,笑着说:“没办法啊,案子不能等,我也是迫不得已!”
“又是案子?那你等我吃完饭再说吧!我可不想看着恶心的照片吃饭!”唐黛说道。
“那就不怕吃饱了看完照片吐出来?”纪铭臣问,满眼都是笑意,有点恶趣味的意思。
“你这乌鸦嘴,我不想看了!”唐黛一脸懊恼的神色,她的好胃口啊!难道就这么被他给搅了?
“咱们先说说案情,一会儿你就感兴趣了!”纪铭臣诱哄道。
“行啊,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唐黛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
“当然有,不过就是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直接关系!”纪铭臣身子向前探去说道,他的双臂放在桌上,双眼明亮而专注地看着她。
“说说看吧,来都来了!”唐黛说道。
“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纪铭臣仔细地看着她问。
“没什么,就是没有休息好!”唐黛揉揉额说。
纪铭臣立刻想晚上为什么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表情微微有些别扭,但他马上调整过来,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说道:“容绯一案有了新的突破,所以我们打算目前针对这个案子进行重点侦破,希望能够有所线索!”
唐黛点头,拿起刀叉开始切刚刚送来的牛排。
“先扔个给你感兴趣的八卦话题吧!容绯的初恋是霍家大少!”纪铭臣靠在椅子上,拉开和她的距离,看唐黛的反应。
唐黛差点噎着,她赶紧拿起玉米汁喝了两口,顺了气,问他:“你故意的吧!”
纪铭臣笑了,问她:“很吃惊?我以为你会喷出来,看起来还好!不算太吃惊!”
唐黛说道:“我当然吃惊了!你以前是不是怀疑霍大少是凶手?”
“不错!不过目前的发现,霍大少的怀疑被洗清了!”纪铭臣说道。
“那他们是怎么分的呢?”唐黛问。
“霍家的事你听说过吗?”纪铭臣问。
“知道一些,我挺好奇,霍家大少人呢?好像一直没听说过他!”唐黛问。
纪铭臣说道:“霍家的大老爷出事后,霍家大少的地位,一落千丈,这个时候容绯和他分手了,从此霍大少不知所踪!”
“这个时候分手,太不厚道了吧!”唐黛说道,语气有些不屑,她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情况。
“不错!不过这种豪门之间的联姻,通常感情很脆弱,之前他们能恋爱,也是基于各自身份条件下才可能发生的。身份没有了,感情自然也就破裂了!”纪铭臣说道,语气中并无遗憾。
唐黛问道:“现在容绯的死,是不是可以与苏嫣的死并案侦察了?”
“不错,这是重点!”纪铭臣说道。
唐黛把盘子往前一推,说道:“行了,要我看什么?来吧!”
“吃这么少?”纪铭臣问她:“吃饱了吗?”
“怕吃的太饱一会儿会吐!”唐黛伸手,“拿来吧!”
纪铭臣点头,拿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唐黛一边往外拿资料,一边问他:“怎么?你不用吃完再说?”
“我习惯了,没事!”纪铭臣趁她看资料的功夫,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唐黛看第一张照片,这是抛尸现场的照片,她仔细地看了现场采取脚印的分析,上面显示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脚印有轻有重,杂乱无章!
唐黛说道:“从田雪莲的案子来看,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凶手是两个人,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就是扰乱你们视线的凶手,也就是刘景这样的凶手,我说过,像刘景这种与被害者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人,是很难查的,所以我推测出那个火凤凰可能每起案件就要选定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做这样的事!”
纪铭臣点头,以目前他所持有的证据来看,他同意这个观点。
“目前我们不太了解火凤凰的选择标准,但是可以肯定,他们会选择年轻人来做事情,因为年轻人胆子大,喜欢寻求刺激,对于一夜暴富的事更加有兴趣,从照片上来看,这个人脚印的痕迹轻的地方,证明他年轻、是个相对瘦的男人,而重的地方则是证明他正在抛尸,太过纷乱的脚步证明他心里慌乱,应该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没有案底!”
纪铭臣说道:“不错,这个地方是商场里相对偏僻的地方,每天早晨商场开业前清洁工会来这里擦一遍地,所以这里才留有犯罪嫌疑人一个人的脚印,但是我们不明白的是凶手在哪里杀的人?毕竟这里是商场,如果尸体从别处搬来,是不是太惹人注目了?”
“监控呢?”唐黛问。商场里应该是全监控的,这个地方,因为挨着窗户,不会成为死角之地。
“案发一个小时的监控都没有,监控设备被人做了手脚!我们在机房发现了传输终端,这样一来罪犯就可以远程操控监控,让它想亮就亮、想灭就灭!”纪铭臣说道。
唐黛点头,看向下一张照片,这是死者身上留有痕迹的拍摄,她看了几张,目光在其中一张照片停留下来。
纪铭臣解释道:“这是凶手在抛尸的时候留有的指印痕迹!他要用力把尸体抬到窗户上,所以手指受力会很大,人死后身体很容易留有淤痕,这个痕迹很清晰!”
“我好奇这是什么?”唐黛指着手印下面的一个淤点问道。
“这个我们当时也在做出讨论,我们猜测会不会是饰品一类的东西?”纪铭臣摸着下巴说。
“你看,这个瘀点很轻,你告诉我,能够造成这种痕迹的指印,那尸体对手的受重应该是怎么样的?”唐黛问。
“法医当时给出的结果,是尸体的全力都在右手上,如果他的手呈上抬形状,可能会有饰品或袖子上的扣子,对尸体造成这样的压痕!”纪铭臣说道。
“不,我不这样认为!”唐黛伸出手,让右手的手与手臂做出了几个不同角度的动作。
她说道:“你看,如果像你说的这种角度,很难有饰品或扣子碰到那里,除非死者有丰厚的脂肪,可是死者很瘦。再者案发时是盛夏,谁会穿长袖的衣服?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纪铭臣认真地听着,他认为这一趟绝对来的有价值,因为他预感着唐黛会给他一个很值得期待的答案。
唐黛说道:“我推测凶手是手与手臂呈相对笔直的姿势抬的尸体,那么手的左下面这个骨头就会碰到尸体!”
“这个骨头怎么会造成这样的淤痕?”纪铭臣问,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很快就否了,即使他做过试验,因为有手掌肉挡着,所以很难碰到那个骨头!
“正常人不会,可若是有特殊职业习惯的人呢?”唐黛反问。
“你是指……”纪铭臣眼前开始发亮,他的脑子也突然被打开了一般。
“这里粗大发硬,证明他长时间在用鼠标,毕竟这里也算是肉,所以才只会造成轻微的淤痕,这个人很年轻,却有了这样的生理特征,我认为他是一个游戏爱好者!”唐黛说道。
“爱打游戏的年轻人?”纪铭臣问。
“不错!他的家境应该不太殷实,他沉迷于游戏,有可能一打就是一天什么也不做,但是他又没有足够的经济来源去买装备,一旦有人出钱让他做些事,他有50%以上的可能答应去做!他最开始应该也做一些基本的跟踪容绯的工作接受考验,看他是否能够胜任下面的工作,所以在容绯死前出现的地方监控设备中,看到容绯附近的年轻男人,出现频率最高的,即是抛尸凶手!”
唐黛一口气地说完,松了口气!
“太棒了唐黛!”纪铭臣一拍桌子,振奋地说:“我就知道找你会有收获的!”
唐黛笑了笑,接着看后面的照片。
纪铭臣说道:“唐黛啊,从凶手的犯罪手法来看,是越来越血腥了,证明凶手的心理在一步步的被激化,他现在很愤怒,我一直认为,应该属于情杀!”
“情杀?”唐黛看他。
“不错!”纪铭臣点头。
唐黛笑了,说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谁敢去爱晏寒厉那个变态呢?更何况晏寒厉和这些女人也不过是应酬罢了,没有真正的在一起!”
纪铭臣笑了,他靠在椅子上说:“那可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唐黛的表情微冷。
“至少我妹妹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忘了我妹妹是晏寒厉的第一个女朋友吧!她跟晏寒厉是真的!当时她很喜欢晏寒厉,两个人也经常地在一起约会……”
“够了!”唐黛打断他的话,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仔细一看,还很僵硬。
纪铭臣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说道:“唐黛,你要自欺欺人了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唐黛真恨为什么男人没有那道象征纯洁的膜?太不公平了!
“好吧!”纪铭臣抬手,“我就是想说,以凶手对待尸体的方法来看,我们倾向于情杀。而你与晏寒厉关系最近,你留意一些,他身边有没有暧昧的女性!”
唐黛冷笑,说道:“我倒看霍三少对晏寒厉有感情!”
“噗!”纪铭臣的咖啡悲催地喷了!
唐黛猛躲,她勉强算躲过去,只溅了几滴在身上,不过面前的照片算是遭殃了,她拿上面几张在地上滴水,用面巾纸擦着。
纪铭臣尴尬地说:“唐黛,你别乱开玩笑,你看!”
唐黛一边弄着照片,一边说道:“我没开玩笑啊,霍成言看到我就喷火,一直说我配不上晏寒厉,你说这对晏寒厉不是真爱是什么?”
“他对以前那几个态度也是不怎么样的,毕竟名声在那里摆着,但是他对晏天珍的感情做不了假,谁都知道晏天珍是霍成言将来的老婆,所以没人敢去招惹晏天珍!”纪铭臣说道。
“你真查过霍成言吗?”唐黛好奇地问。
“当然,晏寒厉身边的人我都查过,可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纪铭臣说道。
“现在可以证实,火凤凰想杀人并不用自己露面!”唐黛说道。
“你是想说这事儿跟霍成言有关?”纪铭臣问。
“我想说什么不要紧,关键是你们怎么想,这是你们的专业!”唐黛弄完手中的照片,刚下放下,低了头却愣住了。
她拿起面前的照片仔细地看着。
“有什么发现吗?”纪铭臣问。
“这张!”唐黛问:“这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容绯到商场之前,怎么了?”纪铭臣问。
唐黛指着专柜前站着的一个女人背影说道:“这个人是唐如!”
纪铭臣拿过来仔细看了看,问道:“这么模糊你都能认的出?”
“当然,且不说我们生活了多少年,就说这衣服,她曾跟我炫耀过,从巴黎直接空运来的,全B市只她一个人有,所以我印象深刻!”唐黛说道。
“唐如?”纪铭臣微微皱眉,重复着这个名字。
“其实她出现在这里也不算稀奇,容绯是她的表姐嘛!她跟容绯的关系比跟我的好!”唐黛放下照片说完,又强调了一句,“好到无所不谈!”
“可是这能证明在容绯死之前,唐如有可能和她在一起,是不是?”纪铭臣问。
唐黛点头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两个人逛一家商场不碰面,有些不太可能!”
“那她为什么没有报案呢?”纪铭臣不解地问。
唐黛说道:“唐如是个购物狂,她一天的时间基本都泡在各大商场里!如果她是真的和容绯在一起,那么就证明她知道些什么!”
“不管有没有可能,我都要去查一下的!这张照片之后,监控就没有了!”纪铭臣说罢,看着她说:“所以唐如这个人很关键!”
唐黛把剩下的几张照片翻完,放在一边,又随意地扫着尸检报告,她看过这个,但是她很快发现,这份报告与她上次看到的,有所不动,多了一样检验结果,而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这个检验结果,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容绯的体内,留有男人的体液,这证明容绯死前与男人发生过关系,还很有可能与这个男人在一起过夜!
纪铭臣看到唐黛目光落下的点,问她:“是不是想知道答案?”
唐黛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移动,证明她心里的在乎!
纪铭臣说道:“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在你蜜月后给你看到这个的,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证实这体液是晏寒厉的,你会怎么办?其实容绯和晏寒厉毕竟是情人关系,在一起也很正常,更何况这又是在你之前,这也没什么是不是?”
唐黛突然抬起眸,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还打算让我以后帮你吗?”
话多的让她心里觉得心乱如麻!
“好吧!”他摊手,说道:“我告诉你!”
唐黛只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了,心脏似乎被揪起来一样,这种感觉很难受!
“不是晏寒厉的!”纪铭臣说道。
唐黛松了口气,好似窒息的人一下子得到了空气,好像岸上的鱼被放回了水里,她跟着问:“是谁的?”
“没有查到!”纪铭臣说道:“容家坚称容绯除了晏寒厉没有别的男人!而你的妹妹唐如当时也例行做过笔录,她和容家的口径是一致的!”
“人都死了,他们不在乎谁是凶手,但更在乎人死后名声不好!”唐黛讥诮地说。
“你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让唐如开口说出我们想要的吗?我认为容绯总要有个关系好的姐妹来倾诉,我们查过她在外面也没有要好的朋友,所以唐如很有可能是知道她私生活的一个关键人物!”纪铭臣说道。
唐黛笑了,说道:“简单的很啊!唐如现在想嫁霍成梵,估计想的发疯了,唐如去韩国动刀的事儿你应该清楚吧!”
纪铭臣笑了,说道:“明白了,高!”
“哦对了,田雪莲的皮,这件事你知道吗?”唐黛问他。
纪铭臣眸光立刻变得犀利,问她:“怎么?你看到了?在哪儿?”
果真,晏寒厉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纪铭臣,她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跟晏寒厉对着干,你们联手多好!”
纪铭臣挑眉说:“不是我要跟他对着干!容绯死前给他打电话,他又在现场,他是重大嫌疑人知道吗?”
“好吧!你算我没说,你查国内好了,是谁把皮给特制后卖到地下黑市的!”唐黛说罢,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太嚣张了!”纪铭臣气的,拳头砸到了桌子上。
“行了,我还算够意思吧!”唐黛说罢,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她看向桌上的资料说道:“这些还是先给你吧,有新的情况你再告诉我!”
纪铭臣拿起资料,站起身说:“一起走吧,我去会会你妹妹唐如!”
两个人说着,向外走去,拐了个弯,唐黛笑道:“有些人不禁念叨,你的机会来了!”
纪铭臣顺着唐黛的目光看去,看到唐如和霍成梵坐在一起吃饭。
唐黛看到唐如的脸上带着羞涩的表情,而霍成梵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比较冷淡,如果仔细一看,似乎还能发现隐隐有些不耐烦!
唐黛没有上去打招呼的意思,她要躲着霍成梵,免得这男人又出什么坏招。
但是没想到,霍成梵突然抬起头看到自己,只见他的眼中出现一抹妖冶的亮光,然后用亲热的语气说道:“黛黛,真巧,刚好我有事找你!”
太好了,他正觉得无聊,看唐如这女人装得胃口全无,解救他的人就来了。
唐如看向唐黛,顿时表情显得有些扭曲,怎么哪里都能看到这女人?
霍成梵站起身,向唐黛走来。
唐黛一脸嫌弃,“二少,别叫那么亲热,我们没那么熟!”她看向唐如问:“你们这是相亲呢?”
“黛黛,客气了,你出去玩的时候,还和我住一起呢!我们一同去游乡村小镇,这回来没两天,你就忘了?嗯?”霍成梵语气暧昧,隐有幽怨。
唐如气的叫:“唐黛!”
唐黛心里郁闷,这脏水泼的,她说道:“二少注意措辞,是一间酒店、不同房间,我和晏寒厉去度蜜月的!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便走。必要的解释还得有,这万一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霍成梵说道:“我找你有事!”跟着她就走了出来!
唐如想追,纪铭臣拦在她的面前。
唐如冷眼看他,“你要干什么?难道你在支持唐黛搞婚外出轨?”
纪铭臣抬眉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有关容绯的事!”
唐如冷笑,“纪局,案子还没破证明你们太没能力了,到现在还纠缠我问这些?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天天是干什么吃的,对不起,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我没义务再配合你第二次!”
这副高傲的嘴脸,让纪铭臣看着十分不舒服,自以为自己有多好呢?这身上有真的地儿吗?有能碰的吗?怪不得霍二少跑这么快!
纪铭臣不紧不慢地说:“唐如啊!做人呢,有时候不要太刻薄,记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什么意思?”唐如不善地瞪着他,一脸的戒备。
“没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我们这个部门呢,能查到一般人查不到的东西,比如说你上次赴韩旅游的路线,明白吗?”纪铭臣浅笑着望向她。
“你敢威胁我?”唐如愤恨地盯着他。
“威胁也算不上,我就是想知道,如果霍二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反悔?”纪铭臣悠悠地说道。
“你想问什么?问吧!”唐如坐了下来,一脸的冷傲!
可怜的女人啊!恐怕霍成梵现在已经知道唐如这一身假了吧!这种东西,能瞒过人吗?即使现在瞒过了,一结婚不就什么都漏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动的刀子经得起检验,那生出的孩子怎么也得露馅吧!
纪铭臣收回内心的八卦,正色问道:“容绯生前在和谁交往?她死的前一天,和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唐如一听这话,表情又变得有点扭曲,她紧紧地抿着唇。
“哎呀!这个霍二可能还没走远!”纪铭臣挠头说。
唐如马上说道:“容绯在外面包了个男人!”一脸的不情愿。
“什么?是谁?”纪铭臣心里震惊极了,容绯这女人长的不男看,有身份有钱的,至于包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容绯给我看过照片,很帅,肌肉线条也好看,容绯说他床上功夫过硬!”唐如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她的第一次早就给了霍大少,可是没想到霍大少迅速在霍家陨灭,容绯就跟受了刺激似的,跟霍大少分了手,她无法控制自己的*,不敢去找门当户对的少爷,所以才找男人来消遣!”
“他不是晏寒厉的未婚妻?”纪铭臣问。
唐如笑了,说道:“那晏寒厉是变态,根本就不碰她,再说,容绯家里知道她的情况,嫁别人心里也虚,所以就让她和晏寒厉订婚,反正晏寒厉那名声,也不算污了他是不是?容绯也担心自己会被杀,所以没招惹他,只是买东西的时候,才会叫他过来!”
纪铭臣有些庆幸,好在唐黛走了,不然她听到这话,是不是很开心?
“行了吗?我能走了吗?”唐如问。
“还有!”纪铭臣拿出照片,说道:“容绯死的那天,你也在商场里,你为什么没有主动找我们警察?”
唐如抿了抿嘴说:“其实我们之前就约好那天去逛商场的,我先到了,就随便逛逛,你拍的这个照片,就是她到之前。她跟着到了后,我们便去了三楼看内衣,她说那男人太猛,把她的内衣都给扯坏了,她得再买一批!”
说到这里,唐如有些发窘。
“后来呢?”纪铭臣问她。
“后来有个男人来找容绯,说晏少给她准备了惊喜,让她去看!”唐如回忆道。
“什么样的男人?”纪铭臣立刻追问道,他意识到这个应该就是抛尸的凶手。
“我没注意,那男人戴个帽子,听声音很年轻,我当时挺讨厌的,你说一男人的,跑到内衣区来找人,多恶心啊!”唐如一脸腻歪的表情。
“容绯和他走了?”纪铭臣问。
“嗯,走了!她还说让我一起去看,我觉得她是在炫耀,就没去,继续买衣服!”唐如说道。
“谁能证明你在买衣服?”纪铭臣盯着她问。
唐如变脸了,问他:“你什么意思?”
“例行询问而已!”纪铭臣淡定地说。
“她走了之后,我买了几件衣服,会有刷卡记录,你可以查,也可以问店员!”唐如没好气地说。
“那容绯再也没回来,后来你发现她死了,你为什么没来找警方说出这一切?”纪铭臣逼问她。
唐如的表情有点害怕,她说道:“那肯定是晏寒厉那个变态杀了她,我还敢露面吗?我也怕晏寒厉的报复啊!所以我就没有说这些!”
“看来容绯白把你当成好妹妹了!”纪铭臣冷声说道。
“她也没把我当成好妹妹啊,总在我面前炫耀她多么多么好,有意思吗?”唐如不屑地挑挑眉!
纪铭臣觉得今天还是收获不小,至少他可以拿唐如的供词去找晏寒厉了!他继续问唐如那个男人的细节问题。
外面,霍成梵跟着唐黛出了门,唐黛要上车离开。
霍成梵在后面说道:“唐黛,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唐黛看向他问,手扶在车门上,脚步顿住了。
“你最好让他们离得稍微远一些!”霍成梵似笑非笑地说:“别人听到不好!”
唐黛看向高坤命令道:“你们站远些,有唐乙在就好了!”
高坤听话地站的远了一些。
“说吧!”唐黛看向霍成梵说道。
霍成梵稍稍靠近她一些,却也不算太近,他低声问道:“黛黛,你还干净吗?”
唐黛脸色巨变,骂道:“你个变态!”然后坐进车把车门摔上,气的脸色发青。果真好奇害死猫,以后再也不听他的话!
高坤忙上车启动车子。
霍成梵站在路边,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车子离开,心情不错的样子!
唐黛坐在车上就生气,她怎么总碰到这种变态的人?好不容易晏寒厉这变态不是变态,偏又碰上霍成梵这种真的变态,真是气死她了!
高坤在前面开车,看到少奶奶生气了,便把声音压低问道:“少奶奶,您现在去哪儿?”
“去晏氏!”原本她打算去小丝家的,可是纪铭臣的话让她改变了主意,她必须得找晏寒厉问个清楚,否则的话她什么都做不下去!
高坤很开心,少奶奶总算有意识要去查个岗什么的了,晏少肯定会心花怒放的。可是他再想到少奶奶跟纪铭臣的谈话,虽然没有听到但还是有些担忧,纪铭臣会不会瞎说什么惹得少奶奶那么不开心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少奶奶那么信任纪铭臣?
车子平稳地驶向晏氏,唐黛看着路边的行人,心里就在想,火凤凰是否又派了一个人继续跟着她?那么此刻,那个人怎么跟呢?
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一般来讲火凤凰找的人,第一要素就是没钱,没有钱的情况下,就不可能有车,难道打车跟着她?那就更不太可能了是不是?
到了晏氏的门口,她也没能想出问题的关键,只能先把问题抛在一边,下车进了晏氏。
上次和晏寒厉来过一次,所以她畅通无阻地上路乘坐电梯,到达顶层。
门外的位置是空的,并没有看到孔恒,唐黛直接向晏寒厉的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却听到霍成言的气愤叫声。
“那个王英纲答应我隐瞒这事儿的,怎么转眼就把我卖了?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你别拦着我!”
唐黛就想笑,原来这位三少逮谁得跟谁干,估计就是天生的脾气不好。
门里传出晏寒厉淡淡的声音,“他又不是你霍家的医生,凭什么帮你骗我爷爷?稍动脑子也能想明白是不是?你就别为难一个下人了,这事儿过去了,别闹了!”
“怎么算过去了?你是搂着老婆努力打造老婆孩子热坑头的火热生活呢,我呢?啊?你兄弟我还打着光棍呢,你赶紧去给我问!”霍成言急躁地说。
“过几天吧!寒墨刚挨了家法,我还不想惹怒爷爷连累天珍!”晏寒厉说道。
唐黛听的正有意思,便听到身后孔恒的叫声,“少奶奶,您来了?怎么不进去?”
门内安静了,跟着就是门突然被打开,霍成言表情愤怒地看着她,叫道:“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你安的什么心?”
唐黛大大方方地走进去,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状,她坐到沙发上问他:“你们说的这些话,有什么可偷听的?”她指指霍成言说道:“三少,那天你还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努力,你跟天珍的事儿早就漏了,虽然最后没瞒住,有点可惜,但你不能否认我在尽力的帮你,人可是要懂得感恩啊!”
霍成言脸色很不好看,这事儿他知道,可是他不想谢她。
唐黛靠在沙发背上,摸着自己小腹说:“哎呀,爷爷希望我能尽快有晏家的下一代,所以对我非常的容忍,或许我能帮你问上一问呢!”
霍成言眼前一亮,唐黛趁势说道:“先道谢,再求情哦!”她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轻晃脚尖,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这副模样,让霍成言很难接受,他忍了半天,才勉强说道:“那件事,谢谢你,另外,求你帮我问一下!”说完,就像受到什么奇耻大辱一般,扭头就走了,无法忍耐到等不了唐黛的回答。
晏寒厉忍不住笑了,他转过头看向她说:“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嗯?”
唐黛却没有被他的温情所迷惑,她看向他,严肃下来,问道:“晏寒厉,你怎么来证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