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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已过凌晨一点,此刻的姜美凤不可能再返回黄大仙,今后也不会了。霍文耀早已预见一切,已在尖东的豪华住宅区为她租赁了一套八十平方米的公寓,由骆天虹亲自护送,并秘密安排人员保护,随后返回洪都夜总会。
其余人也都各自休息,连续三天的紧张行动,加上昨天和今天,五天时间里,每人平均连四个小时的睡眠都难以保证,疲惫不堪。
霍文耀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堪称铁人,只需三个小时的睡眠就能支撑一个月,但其他人却不能。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艾沃斯的办公室坐落在摩天大楼的第二十一层,透过落地窗,几乎能看到整个尖东的夜色。
度过最危险的三天,尖东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繁华。即便是在深夜,许多店面和办公楼虽已熄灯,但夜总会和酒吧等地的灯火依然璀璨。
黄大仙、观塘这样的区域,缺乏这样的夜晚景色,那些破败之地,连街头的路灯都时常故障,这种情况在尖东绝不会出现。
同在一片天空下,却仿佛两个世界。如今,尖东,姓霍!
霍文耀倚在窗边,点燃一支烟,沉醉于尖东的夜景之中。
“咚咚!”会议室门外,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音,紧接着是敲门声。
“进来。”
霍文耀并未回头,等那人进门并关上门后,他才开口:“pasir,还没休息吗?”重新回来的人正是姚可可。
姚可可凝视着霍文耀的背影,美眸中闪过坚决,咬牙道:“老板,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要向你证明,我不仅是律师,还有其他才能!我愿意成为你的得力助手,此生无怨无悔!”
霍文耀依旧没有回头,回答说:“其实我不太爱听别人的誓言,占米、天虹他们跟我合作以来,好像只说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提过了。”
“他们不再说了,但我清楚得很。
因为忠诚不是用言语表达的,你懂吗?”
姚可可脸上掠过一丝苦涩:“我明白,老板。可我现在加入得太晚,大家都在忙碌,我却无事可做。除了说出来,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霍文耀哑然失笑:“昨天才和你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你才跟我多久,不必这么心急。”
姚可可抿嘴道:“老板,本来我也不急。
但这两天与你相处,我已经明白你是真心要做生意。回
去的路上,我在想,既然我已经决定跟随你,为何不早点做事呢?”霍文耀微微一笑,转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姚可可说:“说吧。”
姚可可一愣,心中暗惊。
难道老板已经猜到了?
霍文耀说:“pasir,机会我可以给你,但你也需要自己去争取。你想做事,特意回来,还强调自己不只是律师,做了这么多铺垫,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吧?”
姚可可回答:“当然不是,老板您真是料事如神!”
“少拍马屁,说正事。”
姚可可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快速说道:“我也想从仿冒品入手!天赐安保有天虹和飞机,仿冒品这块,仅靠占米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想的是,既然我们能做服装,那么鞋子也同样可以。”
“这是老板您给我的启示,而您正在学习鞋类设计,想必就是为了做仿冒鞋做准备!”
“现在占米的全部精力都在仿冒服装上,既要负责新店的推广,又要开拓仿冒服装市场,他没有精力管仿冒鞋,我觉得我能胜任这个工作。”
“我会先做仿冒鞋市场的调研,比如耐克、阿迪达斯等名牌运动鞋,再寻找合适的街道和店铺!”
“给我三十天,前期工作我就能全部完成!”
“三十天后,只要老板有仿冒鞋的渠道,就能立刻开业,就像今天这样!”
“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不像天虹、飞机、细鬼他们,至今还沉浸在仿冒服装赚钱的喜悦中,没有其他想法。”
霍文耀看着姚可可轻轻一笑:“恭喜,pasir,你得到了这个机会!”
“真的?老板您同意让我做?”
姚可可激动得全身颤抖。
霍文耀说:“你都计划好了,我为何不让你做?不过你不需要三十天,只需要一个星期。明天去找占米,他会把关于仿冒鞋的资料给你。”
姚可可瞬间明白了。
根据种种迹象,她推断出老板肯定会做仿冒鞋,事实也正如她所料,但她没想到前期工作,老板早就开始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霍文耀敲了敲桌面,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姚可可回过神,神色复杂地说:“老板,您是不是算准了我一定会回来找您?”“只要你有野心,有能力,多半会来找我。”
霍文耀笑了笑,说:“刚才我告诉过你,机会既是给你的,也是你自己争取的。”
“之前的会议上,占米没提仿冒鞋,是因为他的精力有限,目前只能主攻仿冒服装。你能主动来找我,已经证明了你的见识,这也是一种能力。
既然如此,仿冒鞋就交给你负责。但如果像天虹、飞机那几个家伙一样,听完没什么感觉,那你暂时就没事做。”
“pasir,做好这件事,你就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
姚可可微微低头向霍文耀致意,兴奋地说:“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做得很好!那我先走了。”霍文耀点点头。
姚可可转身准备离开。
当她拉开会议室的门时,霍文耀忽然想起了件事,随口问道:“pasir,你认识龙威这个人吗?”
姚可可回答:“认识,他是一个很火的动作明星,票房号召力很强,号称打戏从不用替身,最擅长的就是高空跳楼。老板,您怎么突然问起他?”
霍文耀没有回答,接着问:“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或者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吗?”
此时此刻,李杰正在为龙威当替身。只要找到龙威,就能找到李杰!
姚可可摇头,说:“像那样的大明星,住址都是保密的。而且,他肯定不止一处房产,就连狗仔队都未必能找到。”
“老板,我想起来了!”
“昨天刚看到的新闻,四天,不,不对,现在是三天。三天后,龙威要在跑马地康福阁做跳楼表演,老板您去那里,一定能找到他。”
那就没问题了,只要找到李杰,就一定能收服他,而解决东星的方案中,这个人有着相当重要的角色。
霍文耀摆了摆手。
姚可可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何要找龙威,见他没有回答,也不敢多问,向霍文耀点点头,随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