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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客人听到掌柜的话,一个个都好奇起来,有相信高郁鸢的,也有相信掌柜的。
“小姐?”沧月看了半点怒容不见的高郁鸢,便猜想小姐大约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便询问她自己可有什么要做的。
果不其然,只听高郁鸢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沧月便挤出了人群。
掌柜的此刻坐等自己的那位所谓好友,心中正美滋滋的盘算着得到着玉髓之后,该如何转手高价卖出?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衣着富贵的公子小姐,甚至还有一两个高郁鸢见过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是压根就想看笑话,所以一直没站出来说好。
掌柜的那位朋友很快就来了,同样是一位满脑肥肠的胖子,叫黄员外。掌柜的早已经叫小二同他通了气,当即二人只是一个眼神便开始行事。
“黄员外,您上次说是玉库失窃,丢了不少好东西,叫我给你多留意,你快来瞧一瞧,这位姑娘手中拿的,可你是玉库中失窃的?”掌柜的首先开口招呼他过来。
那黄员外扶了扶有些偏小的纱冠挤过来,一看到高郁鸢手中的玉髓,顿时也是两眼冒光,激动得语无伦次道:“对,对,这就是我玉库中丢失的那块玉髓。”说罢,一面面目可憎的瞪着高郁鸢:“你个姑娘看着人模人样,想不到竟然是盗匪,还不赶紧把玉髓还我,还能少吃一顿板子。”
这黄员外其实就是个小商贩子,同这掌柜的小时候一起开裆裤长大的,后来靠着倒卖些劣品玉器,才发了家。
此刻众人听到他的话,都有些信以为真。没想到高郁鸢却不慌不躁道:“既是你的,那你说这玉髓有几斤几两?”
虽然倒卖了不少劣质玉器,但黄员外对于这玉却不少如何了解,更不可能像掌柜的一眼,看一眼就能猜出来,所有一时间有些着急起来,朝掌柜的看去,只是掌柜偷偷比出来的手势,他如何也猜不中,所以便道:“我才刚剥出来,没来得及称重。”
“哦。”高郁鸢淡淡的应了一声,“那还是报官吧。”
此话一出,不只是四周看热闹的客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黄员外跟掌柜的更是一脸急促。
正是此刻,却见沧月领着一人来。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刚才路过时看到在茶楼里喝茶的高流年,如若不是沧月说高郁鸢手里有更好的玉,他才不会来。
此刻一过来就看到高郁鸢站在人群中更人对峙,不由得蹙起眉头训道:“你要打什么头面,不会请工匠去家里么,非得要出来惹是生非。”
他话音一落,便有人看过来,他高流年的身份在京城虽然不必的宁王府世子北辰无忧,但却也是有些名声的,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只是他文质彬彬,高郁鸢却妖魅明媚,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他们会是兄妹,所有大都认为她是高流年的侍妾。
那黄院外跟着掌柜的都有些害怕起来,但随即想到高流年把这样一块珍贵的玉髓给了妾室,只怕是瞒着府上的,若是府上的长辈知道了,只怕高流年也要被责罚,所以二人眼神一动,便合计着如何也不能放弃这块玉髓。
于是由着那黄员外开口道:“我说这位公子,你家的妾室偷了我玉库中的玉髓,我看你也是名门之后,若还要这脸面,把你着妾室交由我处置,玉髓归还,我便不在追究。”
高流年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容上顿时青筋暴怒出来,“你说什么?”
可这表情在那黄员外看来,确实高流年急火攻心,肯定害怕了,于是更加得意道:“在下说,公子把玉髓和这妾室交给在下处理,便不在追究此事,也可保全公子名声。”
只是话音才落,向来文质彬彬的高流年就一拳打了过去。
他是个读书人,从来也都是文雅温和的秉性,所以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出手打人,那黄员外更是没有料到,一拳就这么准确无误的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口中一阵腥甜,牙齿都掉了两瓣。
黄员外一时间也是两眼冒星星,头昏脑涨,但心里还算是清楚自己的此行目的,当即要挟着高流年道:“公子不要给脸不要脸,若是此事闹到衙门上去,不止是公子脸上不好看,想来文安侯府的脸面也不好了。”
可高流年眉头阴蹙,根本不搭理他,而是气急败坏的朝高郁鸢怒吼道:“高郁鸢,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是要把爹娘气死,亏得今日似水还说你性子比从前变的温和了许多,我还以为在别庄这段日子,你有所收敛。”
高郁鸢?这个名字众人只觉得有些熟悉,连同这真珍宝阁的掌柜也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心中却隐隐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珍宝阁里有什么新鲜玩意么,这么热闹?”一个男子轻快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几个富家公子连同高流年都赶紧让开路,让他进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专注遛狗逗鸟十年的纨绔四皇子北辰浚。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冷脸魔王北辰衷矢。
话说北辰衷矢为何会被冠上这个头衔,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他查到失踪少女按键,然后顺藤摸瓜到了明州岛,于是便掀出了各种权贵间的丑闻,而他雷厉风行严查铁面,一时间得罪了不少权贵家,于是就有了这个冷面魔王的名号。
那黄员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四皇子,又知道文安侯府的公子与四皇子走得并不近,所以想都没想就一下冲北辰浚跪下来:“求四皇子替小老儿做主!”
四皇子一脸猛然,但随即看到几个月不见的高郁鸢,顿时一脸崇拜之色,连忙凑了过去。
众人都只当他是被美色迷惑。却没想到绯红开口气愤道:“四皇子你来的正好,这两人不但合伙冤枉我们小姐偷他的玉髓,还说辱骂小姐是大公子的妾室。”
不说北辰浚脸上的笑容一僵,就北辰衷矢那忽然间变的更黑的脸面,也让众人摸不着心思。
不过看这小丫头同四皇子说好的口气,好像很是熟悉的模样。
果不其然,只见北辰浚暴跳如雷,一脚踢到那黄员外此刻已经肿起来的脸上:“瞎了你个狗眼,郁鸢妹妹是文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辱骂她不说,还敢冤枉她偷窃你的东西,你个混账东西能有的起这种玉髓么?”
黄员外一脚被踢过去,脑子这会儿真的昏了,只是听着四皇子的声音不断的灌进他的耳朵里,而且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般刺在他的心口。他慌乱之下全身哆嗦着:“是,是他叫小的污蔑小姐的,是他自己想要这块玉髓。”
可是他话音才落,北辰衷矢又一脚补过来,“混账东西,先押到牢里关几天,带小姐心情好了,再处置。”
他此话一出,不只是其他的人,便是高流年都一脸疑惑。这话若是四皇子说出来,到没什么,可是他北辰衷矢当初办案的时候,就是他亲舅舅跪在面前,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是如今竟然主动称呼高郁鸢为小姐,还要替她把这黄员外收押起来。
那掌柜的早已经面如死灰,在听到这话之后,更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得不说,这会儿他还算有眼力劲了,竟然知道朝高郁鸢求情。“小姐饶命,是小的眼睛蒙了灰,才没认出小姐,求小姐饶命啊。”
四皇子见着地上的掌柜,像是想起了着珍宝阁的主人是谁,不由得朝北辰衷矢望过去。没想到北辰衷矢直接吩咐道:“先八刑用一遍,吊着他的性命。”自从明州岛回来,他掌管了刑房大狱,从此里面就多了许多新型的刑具。
掌管的顿时吓个半死,一股恶臭从他裤裆间传开,顿时熏得众人连忙捂住抠口鼻,可他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高声大喊道:“小的是大皇子的人,小的是大皇子的人。”
四皇子方才还有些忌讳,但是听到这掌管的将此话说出,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心道大皇兄眼界不行啊,这手下都是什么人……简直就是猪队友啊。
偏北辰衷矢得罪的人不少,也不怕在多得罪一个人,冷冷道:“是大皇子的人就可以任意妄为,辱骂他人名声,诈骗他人财物么?”
于是,大皇子不知不觉的就背上了一口大锅。
两人很快就被押下去了,那个小二的见势不妙想跑,却被沧月一把逮住一并塞给了北辰衷矢的人。
此事明了,只是这吃瓜群众里却有几个是提心吊胆的。
果不其然,四皇子将他们打量了一个遍,冷笑道:“戏很好看是吧?”
吓得几人身体犹如筛糠一般,急忙跪下解释:“我们去年是匆匆见过三姑娘一眼,可是却早已经不记得了。”
旁边的高流年看了这几人一眼,刚才人多他又没注意,此刻一看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同窗,当即心里一片冷意。他们明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却没站出来证明,不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么?当即也不在看心惊胆战的几人,而是疲惫的朝高郁鸢看过去:“你闹够了,也该回府了吧?”虽然憎恨那些人,但对于高郁鸢更是气愤,她竟然这幅模样出门,难不成是要告诉文安侯府亏待了她么?最重要的是,高流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专门被高郁鸢喊来被人笑话的。
她既然认得四皇子,还能让北辰衷矢如此尊敬她,却还要叫自己过来,莫不是在朝他像文安侯府挑衅么?是不是想让他们知道,她高郁鸢没有文安侯府,依旧能在这京城活得顺风顺水。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了一种这个妹妹只怕不是那样好掌控的年头,似水的计划,只怕也不会那么顺利了。
高郁鸢一脸大写的冤枉,她还真的没想过来惹事,只是想着上街逛一逛,顺便把这块玉髓加工罢了。哪知今日不宜出门,易招口舌祸事,早知道替自己先算一卦。不过这样一闹,她高郁鸢的名声却在京中传开了,那个当初犹如昙花一现的文安侯府三姑娘又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于是有人好奇,她这个时候回来为何,当初忽然被送到乡下的别庄,可是真的病了还是为何?
只是这种豪门八卦始终不是那样好打听,倒是她同四皇子如何认得,又如何被四皇子一口一个郁鸢妹妹的喊着。还有那铁面魔王竟然还为了她动用私刑,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高郁鸢在京城小姐们之间,成了一个神秘的人物。
☆、第200章一出戏
四皇子叫高郁鸢的这一声郁鸢妹妹,很快就让人联想到了当初他有意娶高郁鸢为皇子妃一事,只是因当时郑大师的那句话,所有此事便没人在提起。
至于郑大师此话的真假,大多是有人信的,虽然他是靠着自家亲骨血修炼妖法,但之前从他口中说出的话,的确没有一个有半点偏差。
所以即便他这个时候死了,高郁鸢又重新同四皇子搭上了关系,但所有的人都依旧不看好高郁鸢的命运。
至于她手上那块论斤的玉髓,因为此事一闹,传得人尽皆知。当她跟四皇子和北辰衷矢告别之后再去别家,人家是如何也不接她的活儿。只道担心贼惦记。可事实真是如此么?不过是不敢得罪大皇子罢了。如今叫珍宝阁那掌柜的一声喊出来,谁都知晓了珍宝阁的背后主子是大皇子,以往在珍宝阁里被掌柜坑的那些人,下意识都以为是大皇子的意思。
可怜大皇子身居高位,哪里知道这些小小琐事,他每个月连收入银两有时候都没空看一眼,哪里有功夫去管珍宝阁中每日接待的是什么客人。
于是高郁鸢游了大半日回府,刚到院子里没歇下,老太太屋里就来人叫她过去。
这边高雅岚几个姐妹都在,连高流年也在,想来正是他把珍宝阁发生的事情同吕氏说了一遍。
高郁鸢进来的时候,吕氏也是好意思,直接就开口责备道:“你个丫头胆子好大,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竟然还敢拿着出去招摇?”她一面激动的骂着高郁鸢,一面又是痛心疾首诉道:“你以为你祖父让你去乡下住这么多些时日,为的是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就不心疼你,舍得你在乡下吃苦么?”
“祖母别气,想来三妹妹自小在乡下长大,也是不懂那东西的贵重。”高雅岚连忙扶着吕氏,又是安慰又是给她顺气。
连着高似水也起身走到吕氏旁边细言安慰:“是啊,祖母可千万别生妹妹的气,郁鸢大约是真的不知道那东西的贵重,不然怎么可能不孝敬给祖母您呢?”说着还不忘朝高郁鸢笑问道:“妹妹,你说对不对,你要是知道那东西贵重,定然是要拿来孝敬给祖母的吧。”
外祖家有钱,说什么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假,珍宝美物也多得数不过来,但是像哥哥说的那样,足足有两斤多重那么一大块的玉髓,却还真没有。高似水也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火,就不论那玉髓的价格如何,但是她作为一个姑娘家对于美玉的爱慕之心,想十分想要。
只是她知道,此事祖母知道了,怎会落到自己的手里来。
但是,就算自己得不到,高郁鸢也休想得到。到了祖母手中,到时候便打成了首饰,自己还能分到一两件呢。犹如滴翠般的翡翠首饰,配上自己雪白的肤色,想来定然是很美吧。而且自己打听到消息,他回来了,宁王跟王妃也刚好云游回来,到时候镇国侯府的桂花宴,他们想来也回去的吧。
此刻因为高似水的这句话,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高郁鸢的身上。
高流年在珍宝阁时被那两个畜生气着了,当时没多想这玉髓的事情,可是回来仔细一想,那真真是人间极品,倘若自己能得一块做个纸镇,那也不枉今日受的委屈和羞辱。
至于高雅岚,更是希望高郁鸢交出来,到时候自己成亲之时,祖母定然会拿出一两件给自己添妆的。
都说双生女同心同情,可是先有慎儿和缜儿姐妹俩,现在又有自己的这位亲姐姐,哪个是同心同情了?
“我自然是愿意孝敬祖母的。”她在众人的期盼下,不负众望的说出了他们想要听到的话。但是还没等吕氏脸上的满意笑容完全绽开,她又添了一句:“可是我现在已经给四皇子了,这送出去的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要回来。”
吕氏气得只差没有一口血吐出来,“你说什么?”
高郁鸢一脸茫然之态,像是不知道吕氏此刻生气是因为她,所以还一脸认真道:“我觉得此物实在是不详,我先前是看着颜色好看,准备拿去打一套首饰,到时候拿回来孝敬祖母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惹了这样一桩祸事不说,还让哥哥跟着受了委屈,所以哥哥走后,我便转送给了四皇子。”她口气真挚,一脸坦诚。实在让人看不出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那可是她拼了性命从南蛮王手中得来的,怎么可能轻易送人啊?何况还是个不熟的男人,开什么玩笑。只是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家子也真的是拉得下脸,要自己交出来,所以只得把四皇子扯进来。
吕氏的呼吸明显的快了很多,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脸上的怒意一并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慈祥,只听她语重心长道:“你个傻孩子,今日四皇子帮了你的忙,你要送礼物道谢,那也是应该的,可是那玉髓不成个样子,你就这样以送给人家,只怕会被笑话咱们府上没个规矩。”她说着,眉目含笑的朝李嬷嬷吩咐道:“你去库房挑上一两件打磨好的玉器来。”
高郁鸢闻言,脸色忍不住变了又变。这是打算干什么?去换回来么?再者,那玉器还不是自己的么?当初自己给郑家要的那些玉,可不就是被她拿去了么。
果不其然,只见吕氏转过头来:“你也是年级小,不懂事,待一会儿叫你哥哥将玉器送过去,给四皇子道谢。”
虽说没有封王,但这些个皇子都跑出来开府,所以去见四皇子,并不用去宫里。
可高流年却拉不下这个脸去换东西,所以连忙道:“只怕我没时间过去,祖父今晚回来,必定是要考我功课的,若是不好,只怕祖父又不高兴。”祖父不高兴,那么一家人除了母亲之外,哪个不得小心翼翼的。
所以吕氏当即就作罢,“读书是要紧事情,那你也别在这里耽搁,快些去看书吧。”
高流年得了这话,连忙告辞。
于是这个换回玉髓的重任就落在了高郁鸢的身上。
“三丫头,既然你哥哥不得空,那你便在去一趟。”吕氏吩咐着,似乎又觉得她一个姑娘家跑去四皇子府上,不大好。于是朝旁边沉默不语的高茹望过去:“死丫头,你同你姐姐去一趟。”见高茹还板着一张脸,顿时有些不耐烦道:“你母亲也该回来了,你今年倒是多大了,还不赶紧给你寻一门亲事,倘若我这里做主了,到时候她回来不满意,又得责怪我老婆子。”
高茹连忙起身应下,只是听到吕氏后面的话,脸上一片青白交错。心中不由得想起年初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母亲不在身边,她这个做祖母的对自己这个孙女的婚事却是不上心。如若她上心,自己怎么会受骗被害?就在此刻,高茹的心中萌发出一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恨意。
很是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所遭受的罪都转嫁到了吕氏的身上。
吕氏被她以那样的眼神一看,对她是越来越不喜。看着身着普通衣料的高郁鸢,不由得又蹙起眉头责问道:“你穿成这个样子打算给谁看?还有我不是吩咐人给你准备了头面吗?”
高郁鸢没有说好,而是不动声色的朝李嬷嬷看了过去。
吕氏如此老奸巨猾,怎瞧不出其中的猫腻,所以李嬷嬷被她一打量,顿时心急如焚,口中连忙替自己辩解道:“定然是那些偷懒的死丫头,看来又该敲打敲打了,这点小事情都拖拖拉拉的。”
吕氏冷哼了一声,让人摸不准是因为那些李嬷嬷口中所谓偷懒的小丫头,还是对李嬷嬷个人,总而言之,这会儿李嬷嬷心惊胆颤的。
高郁鸢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便没从大路走回去,而是挑了下人们不常走的鹅卵石小径。
沧月一直跟在她的身旁,想起方才老太太园中那些人的嘴脸,不禁气愤道:“一个个人前那么清高优雅,这关上了门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又有些不解的朝高郁鸢问道:“小姐我就不明白了,只要你点头,世子爷的聘礼立马就送过来,您为何就非得要在这里看这些人的嘴?”
高郁鸢不信命,但是有关于北辰无忧的事情她都是小心翼翼,所以在她推算过二人的八字之后,今年不宜成亲,所以便拒绝了北辰无忧上门提亲一事。
再何况,她的血脉里究竟有着文安侯府的骨血,所以她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说自己凭着一句话就能离开能剪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