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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晴雯快要走回船舱时,一阵热烈的掌声从四周响起,把她吓了个趔趄,差点滚进船舱。
如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来,杏花楼的花船上,人人喜笑颜开,晴雯也非常兴奋,冲过来说:“媚娘!大家对我的掌声,比对玉梨花还响!”
“嗯,晴雯真棒!你把这歌的精髓都唱出来了,比原唱还厉害!”虞珠儿拍拍晴雯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原唱是谁,但丝毫不影响,晴雯被掌声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样一来,她也算一唱成名,今晚也能有个好价钱,如花姨又改了分成比例,赎身的钱就相差无几了!再给弟弟存点钱,让弟弟读书,以后她就是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她也无怨无悔!
如花姨在旁边,本来也是满脸兴奋,可随着梨花楼的音乐声起,她的脸已经黑得,可以滴出水了!
“如花姨,媚娘!是《未了情》!怎么会是这曲子?”晴雯震惊的问道。
虞珠儿眯起眼睛,看了眼窗外,梨花楼的船上,已经开始响起探春的歌声。
“都说那有情人,皆成眷属……”。
“妈嘞个巴子烂香蕉,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老娘要撕了她的嘴!拿着我们的曲子,去为梨花楼唱曲,春花那个老娼妇,太不是东西了!”如花姨简直是破口大骂!
虞珠儿因为自己也是盗版,以前就没想过,要保护那些曲子的归属权,谁想唱都可以。
可探春这种行为,纯属赤裸裸的偷盗抄袭,还敢拿来和原东家打擂台,太无耻了!
“那怎么办?晴雯已经唱过了,这最后一曲谁来?”
凌轩慕原本看探春和铁柱,偷偷下船去梨花楼,也预计到了她会使诈,可当探春真的在压轴时唱时,他还是有点愤怒的。
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本该代替晴雯唱曲的红杏。红杏被看得两脚一软,跌坐在船舱连连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如花姨皱眉,看向依旧笑眯眯的虞珠儿,试探的问:“媚娘,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好办法?当然有啦!探春想当孙猴子,老娘就是如来佛!压得她永世不得超生!”
虞珠儿当年做企划,就曾被室友偷了自己的好idea,结果室友一举高升,自己一气之下就换了工作。当年没有报到仇,现在这仇就一起报在探春身上吧!
梨花楼船上的探春,唱得是志得意满,她一想着今晚以后,自己就是梨花楼,最炙手可热的头牌,她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一步步,追不回那离人影,一声声道不尽未了情!……”
亭亭袅袅的女声,在翠月湖上飘得很远,可甲板上的苏霁阳,却皱紧了眉头。
这探春不是杏花楼的人吗?怎么就被梨花楼收买了?还做为梨花楼的压轴出场?
不过,探春这声音,怎么和以前听的不一样?原来曲子里的哀婉,悲伤和痴缠都没有了,幽怨的曲子,她竟唱出了意气风发?
而平端磊,本来在音调响起时,就一脸期待,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在满满的违和感中蹙起眉头。
蜀郡王倒是点出了问题:“这该是首怨别离的曲子,怎么听起来这么欢乐?”
“她的曲子离了本心,本该是忧愁她却暗喜,已经失了原味。”苏霁阳也觉得听着不舒服,唱曲人的情感,如果融不进曲子,那就不算真正的歌者。
只是一般的人,却没有这份修为,大都觉得梨花楼最后出来的花娘,唱得的确不错!只是刚才已经听晴雯唱过同类的,现在再唱也失去了最初的惊艳。
梨花楼船上的春花妈,原本听探春唱,听得是眉开眼笑,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与她以前听探春唱的,似乎有什么不同?
“玉姐姐,这曲子,怎么会听着不舒服啊?”白梨花觉得,这曲调比刚才杏花楼的好听,可唱得人不怎么合适。
玉梨花淡淡讥诮一笑:“你让新嫁娘去唱丧歌,效果大抵如是。”
“我就说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这贱人连歌词意境都不懂,肯定是从哪里偷来的曲子,太恶心了!”白梨花早看探春不顺眼了。
玉梨花从窗隙,看向杏花楼的船,听说杏花楼有个胖导师,会作曲也会写词,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媚娘,你说等一下谁上?还是小白吗?”如花姨有点担心。
虞珠儿偷瞄了小白一眼,看他傲娇的脸往旁边转,耳朵却竖起来,打听这方的虚实,很像以前自己养的那只,爱炸毛的波斯猫。
她不由得软语安抚道:“小白,姐可不会再推你出去,不用担心,等一下姐亲自上!”
“你要上去唱?”
如花姨和凌轩慕异口同声,有青龙帮主的前车之鉴,她们有点不敢放虞珠儿出去。
“我怎么不能唱?我要唱首你们没听过的,保证惊艳全场,不堕杏花楼威名。把花鼓拿过来,看我呆会儿给你们,好好露一手!”
如花姨没有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凌轩慕虽然有点不愿虞珠儿抛头露脸,但也知道满船能压轴的,还就只剩了虞珠儿一人。
那边探春唱完了,掌声不算热烈也不寒酸,她有点纳闷的回到船舱,却看见春花妈、玉梨花和白梨花,都脸色不善的看着她。
“你,你们怎么了?我唱得不好吗?”探春现在才觉得忐忑,刚才没唱错啊?
春花妈再上下把她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说:“探春,你可不要辜负,本妈妈的期望,代价是你还不起的。”
探春也觉察出不对劲,马上扬起笑脸谄媚着说:“春花妈您放心,杏花楼的人,都已经出赛过了,现在她们已经无人敢上了。”
春花妈撩起窗纱一角,偷看杏花楼的船上,迟迟没有人出去,正高兴着,就看对面船舱里,走出一个微胖的女子。
那女人手上捧着个花鼓,随便的在甲板上一坐,从衣袖里摸出两根鼓槌,开始敲起了《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