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他那样的_分卷阅读_26

蒋牧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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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霍慈还想说话,他直接堵住:“你和他说多了,对脑子不好。”

    “易择城,你以为我没听到你诋毁呢,我现在就给我姐打电话,你等着,”屋子里传来一声不满地大吼。

    霍慈笑了,眨着眼睛说:“那你跟我说晚安。”

    “晚安,”易择城看着她。

    霍慈趁他不备,猛地抱了他一下,结实地腰腹肌肉,烫着她的手心。抱完,她就转身往旁边跑,头都不回。

    易择城站在原地,看着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这个小流氓。

    **

    “你怎么来了,”易择城回房,看着里面杵着大个,淡淡地问。

    徐斯扬不满,恼火地说:“你这是对舅舅说话的态度吗?我告诉你啊,你这么一言不发地又跑到这边来,要是被我姐知道了,肯定得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担心的。”

    “闭嘴,”易择城皱了皱眉。

    易择城打开电脑,准备处理公务。徐斯扬见他不搭理自己,又说:“我是来参加达喀尔拉力赛,这可是全世界最艰苦的汽车拉力赛,我厉害吧。”

    “拉力赛在塞内加尔,你跑到几内亚干嘛?”易择城不信他的鬼话。

    徐斯扬嘿嘿一笑,凑过来:“知我者,果然是城城。”

    “直接说,”易择城打开邮箱,杨铭把这几天需要他处理的文件都扫描了过来。

    “借我点儿钱吧,爸爸把我的卡给停了,我是偷偷跑来的,”徐斯扬叹了一口气。他很委屈地说:“你说我这个百亿富二代当的委不委屈。”

    去年明盛集团的市值超过千亿,未来这个数字将不断突破。而作为公司创始人,徐家老爷子的身家早已过百亿。徐斯扬身为他的继承人之一,一句百亿富少,倒也不虚。

    “自作自受,”易择城淡淡地吐出四个字。

    他絮絮叨叨了好久,易择城只专注地处理文件。等关灯睡觉之后,徐斯扬还在旁边翻来覆去的,刚才易择城让他去重新开一间房,谁知酒店的房间居然被订完了。

    “睡觉,”他低声斥责了一句。

    徐斯扬一翻身,委屈地说:“易择城的舅舅现在睡不着啊。”

    易择城强忍着,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你借钱给我,”徐斯扬又老话重提。

    “三百万,”易择城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过来,徐斯扬正要跳起来,又听他淡然地声音:“限你在五分钟内睡着。”

    轻盈又均匀的呼吸声,瞬间在房中响起。

    很好,很安静。

    **

    他们在几内亚逗留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是休息时间。霍慈原本是想找易择城一起出门的,可谁知一早他就离开了,还是徐斯扬告诉她的。

    “我大外甥说了,不要乱跑,”徐斯扬钱还没拿到,这几天很乖巧。

    霍慈冷笑,谁知徐斯扬不仅没生气,还特别地认真问她:“你还没吃过早餐吧,要不一起?”

    “好呀,”霍慈突然笑了下。

    徐斯扬看着她变脸如此之快,突然有点儿后悔了。

    他这大外甥到底是什么眼神啊,他怎么觉得这姑娘,是个妖孽啊。

    可徐斯扬这人打小也有个毛病,就是瞧见好看的姑娘,特别好说话。别说霍慈本来就长得漂亮,这几天周围看见地都是黑人,那些女人实在不在他的审美范围之类。所以霍慈,真的是替他洗眼睛的一股清流啊。

    他们起得不算早,到餐厅的时候,都已经没人了。

    两人坐在沙发里,倒是聊地还行。在提到他们此番的目的时,徐斯扬还一边摇头一边说:“我这大外甥,真的,怀揣着一腔热忱。他是真的不图名、不图利。”

    霍慈看着他,轻声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会退出无国界医生,不当医生了?”

    徐斯扬一脸惊讶地看着她,问她:“你不知道?”

    霍慈没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徐斯扬说不上地失落,说:“他不是不想当医生,而是不能当。”

    “不能?”她愣住。

    “一个伤到手的外科医生,你觉得他还能做手术吗?”

    第26章

    一个伤到手的外科医生,你觉得他还能做手术吗?

    徐斯扬的口吻带着几分惋惜,可在霍慈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他竟然是因为伤到手,才不能继续当医生的?

    “他是什么受伤的?”她问。

    徐斯扬摇头:“不知道,问了他也不说。只知道当时无国界组织的人突然联系我大姐,说他出事了。大姐亲自把他接回来的,在北京军总住了整整一个月。手是保住了,但是手术刀是再也拿不了。”

    “可他前几天还进了手术室,”霍慈愕然地说。

    说到这个,徐斯扬更生气了,“这孩子就是不叫人省心,我大姐一提到他的事情,就要掉眼泪。”

    霍慈见他这般说易择城,立即心中恼火,就是护着他说:“最起码,他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事情。是他想要做,并且一直坚持都在做的事情。如果这世上,谁都只考虑自己,那么就不会有无国界医生组织还有援非医生这样的存在。”

    徐斯扬原本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瞧着她义正言辞地模样,登时笑了。

    他舔了舔嘴,笑着说:“哟,还挺护着的。”

    这话是笑着说的,虽然才几天而已,可是徐斯扬在一旁看着,就觉得不得了啊。他和易择城就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妈身子不好,拼着一条命生下他的。倒也不是多喜欢他家那老头,就是为了所谓豪门贵妇的名分。

    结果最后儿子是生下来了,他妈也没了。

    徐斯扬打小就是被大姐,也就是易择城母亲养大的。他虽然是小舅舅,可年岁比易择城还小,又打小没妈,谁都得让着他。时间长,就把他养成了如今这性子。他和易择城在一块,要是不说,没人能相信他两是舅舅和外甥关系。

    虽说徐斯扬这人瞧着不靠谱,可他了解易择城啊。

    他这个大外甥啊,真真就是那种隔壁邻居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叫长辈担心的时候。

    除了一次,就是他要加入无国界医生的时候。

    那时候家里头是真的闹翻天了,易家和徐家什么地位啊,一家有权,一家有钱。易择城还没毕业的时候,他家老头就发话了,只要他愿意,明盛集团上下所有的位置,任他挑选。就算要老头集团主席的位置,老头都二话不说地退位让贤。

    叫两家人骄傲了二十多年,放心了二十多年的人,背着个行囊,就到了非洲。

    他出了四次任务,去的都是内战纷乱,民不聊生的地方。没有名利,还要忍受着生命危险,因为说不准哪天炸弹就从上空掉下来了。

    所以过了三十岁,他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会在这儿,徐斯扬第一次看到霍慈的时候,是真激动了。

    他看得出来,易择城对她绝对不是表面那么冷漠。要是真冷漠,就该是对叶明诗那样的。徐斯扬早年也在英国留学,跟叶明诗也认识。他知道易择城对女性朋友是个什么态度,从不给人无望的希望,心是真的又冷又硬。

    他对霍慈,啧啧,还真不是一般态度。

    ……

    霍慈看着窗外,轻声说:“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体检如何了。”

    几天过去了,那个做手术的黑人孩子,如今体检报告也该出来了。她这几天,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你不知道?”徐斯扬惊讶地眨了下眼睛,霍慈盯着他看。

    就见他无辜地说:“报告昨天就出来了,潘琛亲自过来说的。那孩子没携带hiv病毒,也没其他传染性疾病。”

    说完,他就不屑地说:“这些非洲医院效率就是差,就做了体检而已,都得三天。还有我大外甥也是的,这么大的事,他都能不告诉我。要不是潘琛过来说,我还不知道呢。职业暴露这事儿多危险啊。”

    他念念叨叨地说着,可还没完,霍慈猛地站了起来。

    徐斯扬一愣,赶紧问她:“你这是去哪儿啊?”

    她提着旁边的背包,就往外走。

    ***

    霍慈从酒店出来之后,心就很乱。

    这几天来,她一直都在担心他。作为曾经的医学生,她太明白职业暴露的危险。特别是他是在手术台上被直接割破手掌的,手术刀沾染了伤者的血迹,又割破他的手掌。

    在职业暴露当中,这属于最为严重的情况。

    霍慈气地是,他连结果都不告诉她。真他妈还当她是外人啊。

    她阴沉着脸,一路往前走,周围很安静。

    这酒店在科纳克里的富人区,没多远就是海滩。之前几天,一直忙着往周边贫穷的乡村跑,没时间过来。

    她带了一顶白色宽檐帽,穿着牛仔短裤,雪白笔直地长腿搂在外面。

    手上拿着的是相机,她习惯随身带着。刚才从酒店出来,包里就有。

    沙滩附近都是干净漂亮的房子,虽然这个国家总体贫困,却也有不少富人。各国的使馆也都在这附近。

    她站在路边时,有个小女孩捧着一堆做工粗糙的贝壳制品过来。霍慈看着她连鞋子都没有,满眼的期待,便弯腰认真地看了看她面前小木板上的东西。

    可她没想到,刚蹲下,就见一个人猛地窜了过来,竟是一把抢走了她的相机。

    小女孩被撞翻在地上,霍慈将她扶起来。就准备追上去,可谁知,竟是被小女孩一把拽住。周围没一会,就围上来四五个黑人,有男人有女人。

    霍慈冷笑,这是碰瓷碰到她身上来了。

    “都滚开,”她说地是法语。

    她神色太过凌厉,有点儿吓住了这帮人。在这里外国人是贵宾,特别是近年来中国人在这里的地位越来越高。

    她伸手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黑人男子,背上包就准备去追她的相机。

    只是这些人见没拿到一分钱,又见她是孤身一人,不想轻易放过她。

    霍慈再不和他们客气,抬脚就踹开了面前的黑人男子。他生得很高,只是很瘦弱,被她猛地踢了一脚,整个身子往后飞了过去。

    大概是效果太过明显,旁边的人再不敢拦着她了。

    只是前面的黑人已经跑地没影了,她拔腿追上去,

    直到霍慈跑到一个巷子的时候,就看见那个黑人正抱着她的相机,得意洋洋地和另外一个人在说话。霍慈气地都笑了,这傻逼东西,销赃都不知道跑远点。

    她走到巷子里,冲着他身手,说道:“把相机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