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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他要过来。她就不该这时候就洗澡!
琼斯的唇抿的很深,低声唤她,“媛,我过来你很不开心?”
“没有!”她脱口而出,甚至连想都没想。
听在琼斯的耳中,他忽而骤起眉,样子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抱着她直接粗暴的将她拎在床上,扯掉了她身上唯一能够遮挡她的浴巾。
强壮的身躯厚重的压了下来。
他每一次都很凶,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让她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凝着她咬着唇极力忍受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吩咐:“周三陪我去参加一场朋友的酒会。”
她紧紧抓着身侧床单,额头因为痛意泛出冷汗,“我不要去!”
男人深邃的蓝眸一沉。冷声下令,“必须去!”
“艾丽那么会社交,你还是让艾丽陪你去吧。”阮媛咬着唇,“我去了也帮不上你的忙,你的朋友我也不熟,大都也跟我扯不上去。”
从她被冠上琼斯的女人第一天开始,琼斯就暗里明里的告诉了所有人,因此她是琼斯女人的这件事,在美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跟她同等的人嫉妒她、厌恶她,上等的女人看不起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唯有?曼,她懂她,不嫌弃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愿意跟她相处。
“你这样老窝在家里也不好,让?曼陪你去,当是出去透透气了。”
琼斯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凝着上方目光冷戾的男人,咬咬牙,最后只得点头。
他今天晚上很疯狂,比往常更忘我,她不知昏睡过去多少次,醒来之后又是新一轮无尽的折磨……
最后放过她的时候,天际已经微微泛白。
她很艰难的才翻过身去,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眼皮沉的就在自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男人的大手突然伸到她的腋下将她提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男人的大手突然捏开她的嘴,下一秒,两颗药丸已经进入她的口里。
嘴里泛出的苦涩让她已经明白。
他放在她口里的不是别的,是避孕药,每次事后她都不必自己去担心,男人很细心,怕她怀上他的孩子,每次事后都会亲自喂她避孕药。
他们两人第一次的时候男人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她,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男人当时的表情,很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我不想因为孩子让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纠缠,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怎么会不懂呢……
艰难的打开眼睑,将男人送到她嘴边的水大口喝了下去。
直到男人将她放开,她才无奈的开口:“下次做的时候你能不能带一次套?”
她的话让琼斯挑眉看她,他的眼神让阮媛身形一顿,忙开口解释道:“你做的次数太频繁了,我最近吃避孕药吃的例假都不正常了。”
“你嫌我做的太频繁?”他漫不经心的笑,突然倾下身子咬住她的锁骨,像是无意,又像是在警告她似得。
痛意让阮媛忍不住蹙起眉头,他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别人身体的自私态度让阮媛心头酿出怒意,想也不想的开口道:“琼斯,你能别这么自私吗?我离开你以后也会嫁人也会生小孩,你现在是想剥夺我以后为人母的权利吗!”
她的话让琼斯不悦的眯起眸,“你还想离开我?”
阮媛怒极反笑,“不然你还指望我给你当一辈子的小三啊!”
那双满是青筋的大手骤然攫住了她的下巴,“媛。你给我记住了,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过得很好,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还想离开我的话,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她冷冷的凝着他,胸口微有起伏,“灭掉秦生吗!”
“我警告过你不准提他的名字!”他恶狠狠地说着,大手骤然加重了捏他下颚的力道!
秦生素来是他们俩人之间的禁忌,他利用秦生将她留在他身边,却从来不愿跟她提起他。
遒劲的手指几乎要讲她的下颚捏碎了一样,阮媛也只是蹙着眉,不避不闪的对上他的眼睛,“琼斯!”她很缓慢的说着,字字清晰,“请你以后跟我做的时候考虑一下我的身体感受,你我心里都明白,我能再次落入你的手上,本来就是因为秦生,我因为秦生才心甘情愿做你女人的,并不代表我做了你的女人就得事事都听你的,我也不想要孩子,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你凭什么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琼斯额头上的青筋因为阮媛的一番话而暴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隐忍,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这件事我们暂时先讨论到这里,天都快凉了。我们先睡觉,有什么话明早儿起来再说。”
阮媛也不想再跟他说下去,身体疼的厉害,她直接拉上被子背对着男人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身后微微塌陷,强烈的男性气息慢慢靠近她,即便两人吵到这样,他还是强硬的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长臂环住她的姿势让她入睡。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过了十二点,而琼斯的那一边,她试了一下温度,早已凉透,说明男人已经离开。
阮媛拉开窗帘,看着外头暖阳,很长时间过后,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才从床上站了起来………
………………
昨天刚刚在烟州演出完的江师兄今天已经坐上了回尧州的飞机。
订票的时候已经没了头等舱,真是出来时间久了,加之他回去还有事,他随意选了一个经济舱座位上了飞机。
他上来那会儿头头等舱那里的拉链还没被拉上,所以步烨城上飞机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也认出了他。
步烨城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走了上来。
女人他不认识,模样清秀带着几分干练,似乎手脚都受了伤,右腿跟左手都打了石膏。
在空姐的帮衬下,他很小心的将女人抱在了座椅上,空姐将轮椅拿走,他才坐了下来。
女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侧脸看过去朝女人笑了一下,然后又转回了身去。
蒋师兄这么看着,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不对,积分思忖之后,他趁飞机还没起飞之前,拿出来联系了一下纪昭……
几天没被步烨城骚扰,纪昭这几天过的很清静。
偶尔的他也会发一发微信问问她在做什么,她也只是简单回他几句,然后就说自己很忙,男人听她说忙,也就不再打扰她。
早晨她在琴室练琴的时候收到了师兄的微信。
她当时正在清理自己的大提琴,听到提示音的时候就随意点了开。
江师兄问她,“昭昭,下午两点有空吗?我两点到尧州,家里人都忙,没时间来接我,你能来接一下我吗?”
纪昭没多想,很痛快的回了按了一个好字给他回了过去。
收拾了自己一番,赶在两点之前已经到了飞机场。
她将车子停好之后就去了机场里面。
站在门口翘首等了好一会儿,令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她看着步烨城推着纪昭从机场有说有笑的出来的时候,她真的是!整个心脏好像被人挖走了一样,空空的,血淋淋的难受。
垂在双手两侧的手紧紧的攥起来,手掌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直到两人朝着她的方向越走越紧,当男人无意间抬头时看见她的那一瞬。
她清楚的从男人的眼中看出一丝僵硬。
她很佩服自己明明心里难受的打紧,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凝着男人,她脸上扬出微笑。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葛姝好像发现了步烨城的不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在看到她的时候,她细眉微挑,倒也没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纪昭。”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轻唤,将一直在沉思的三人思绪打断。
纪昭顺着发源声看过去,一眼看到了从步烨城身后跑过来的蒋师兄。
“师兄。”纪昭收回放在男人脸上的视线,凝着蒋师兄笑,“演出怎么样,顺利吗?”
蒋师兄看了一眼步烨城,很快的又将视线收回,温柔的看着纪昭笑。“很成功,也很顺利。”
“东西都拿好了吗?”纪昭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蒋师兄手里的行李,“拿好了我们就走吧?”
蒋师兄很痛快的点点头,“好。”
纪昭刚转了身要走,身后,阴冷低沉的声线突然唤住了她,“纪昭!”
纪昭步子一顿,想了想她还是侧过身去看着他,“有事吗?”
她凝着他的眸子很淡,眼角眉梢都很陌生般。
这样的眼神让他本来就已经很冷的脸愈发的沉了下来,“纪昭,你今天特意跑一趟机场,就是特意过来接他的?”
“对啊。”她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很诚实的回答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一个已经快要结婚的女人。”他冷冷的凝着她,“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来机场接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
“我们彼此彼此吧。”纪昭将放在男人身上的视线收回,淡漠的说道:“你不也告诉我你是去外地出差了吗?”她随意的指了指葛姝,扬着下巴,挑衅的凝着男人“你就是这么去外地出差的?”
“我的事情另当别论,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步烨城忍着脾气,淡声道:“你现在跟我回我那里一趟,有什么事我们去我那里谈。”
纪昭看了一眼他仍然放在葛姝轮椅上,握得很紧的手,然后轻笑了一声,好像很是无所谓的说道:“我看你还是先把你的宝贝疙瘩送回去吧,我们暂时就这样,我先走了!”
她说完,已经转了身。跟着蒋师兄大步往外走。
“纪昭,你站住!”步烨城大声的吼她,没想到她连停都不带停的继续大步往外走。
男人的眸子一沉,松开葛姝的轮椅,想也不想的大步跑了过去。
步烨城很快的撵上了纪昭,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阴鸷的目光看着她,俊脸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纪昭,你自己都没有做到洁身自好,跟我摆什么臭脾气!”
纪昭好笑的看着他,“我怎么不洁身自好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你要是洁身自好,会闲情雅致的跑到机场接这个男人?”步烨城恶狠狠地指着她身边的蒋师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你告诉我!你接到他之后准备跟他去哪?”
纪昭至始至终都很淡定,直到此时她对步烨城失望至极,仍嫩保持着冷静心态,冷冷的看着他,“哦,你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几乎暴走,却仍忍着脾气解释,猩红的眸子凝着她,“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误会。”
“步烨城我就问你一句话,”纪昭平平淡淡的目光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说要自己去试婚纱,强调要说陪我去试婚纱的人是不是你。”
步烨城凝着她,深邃的眸子沉沉的。“我当时确实——”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纪昭冷冷的打算,“我就问你是不是,没想听你解释!”
步烨城的唇锋抿成一条直线,良久之后点点头,紧绷起嗓子回了个“是。”
“强调说要陪我试婚纱的人,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撇下我一个人去见另一个女人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步烨城凝着纪昭冷静的眼神,久久都没有话说。
纪昭一副瞧不起他的姿态凝着他,“怎么?有心做出来的事,没胆量承认?”
“纪昭。”步烨城微微眯起了眸子,“我是答应你却又因为葛姝的事让你一个人在试婚纱,但是葛姝——”
“你承认就好!”她再一次的打断她,“既然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好。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暂时就这样。”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哑哑的,他凝着一直淡漠看着他的将师兄,“那你告诉我,你这么用心的来机场接他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纪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满心满眼的一连语气都是满满的嘲弄,“朋友从外地回来,我接朋友回家怎么了?以前我也让薄璟言来接我啊,很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