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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说着左手举高,让大家看,“可着这颗钻石定做的戒指。”
孙洁气得浑身哆嗦,沈国安一直没拿出这颗钻石,原来早送了人,她还蒙在鼓里,等他把这颗蓝钻作为生日礼物送她,沈国安出手就几百万,他们若说没有龌龊关系,打死孙洁都不信。
有几个女眷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孙洁,孙洁被当众打脸,恼羞成怒,想质问沈国安,大庭广众,不能丢了面子,强忍住,简帛砚被她迷惑住,沈国安也被她迷惑住,她还要大小通吃,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男人偏偏喜欢。
台上新郎新娘结婚典礼,然后,自助酒会,温浅走到桌旁,拿碟子捡了一块蛋糕,这时,沈国安走了过来,温浅微笑,“沈伯伯,您吃什么?我替你夹。”
“我不想吃什么,叫侍者拿一杯水。”
沈国安的神情有些激动,“我刚才听明川说,你跟帛砚有孩子了。”
“是啊!我跟沈伯伯说过,三年前我怀孕,想打掉,上手术台时,一下改主意了,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
温浅提到儿子,眉目柔和。
“你这几年吃了不少苦,一个人抚养孩子。”
“当时快十个月,马上要生了,我还在打工挣钱,我要攒够生孩子的钱,孩子生下来后,我不能总呆在家里,坐吃山空,孩子百天后,我出去赚钱,邻居大婶帮我带聪聪。”
“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带来我看看。”
温浅看着他眼里的期待,没忍心拒绝,“好,我下次上美术课时,把他带去,让沈伯伯看看。”
温浅看见沈夫人孙洁朝她们俩个站的地方看,拿出手机,翻出简聪的照片,凑近沈国安,“沈伯伯,看看小家伙的照片。”
沈国安仔细端详,用手抚摸手机屏,慈祥地盯着简聪照片看。
孙洁气恼,宋夫人走了过来,叫了一声,“沈夫人。”孙洁好似没听见,宋夫人朝温浅站的地方看,别有深意地瞟了孙洁一眼。
温浅对沈国安说;“沈伯伯,这里人多,太嘈杂,我上楼顶吹吹风,凉快一会。”
这是沈家的饭店,沈国安熟悉,怕温浅不知道路,“我陪你去天台。”
两人往出走,有人唤一声,“沈兄,很久没见…..”
沈国安跟那个人说话,温浅说:“我先上去等沈伯伯。”
温浅没费什么周折,找到通往楼顶的门,温浅站在楼顶平台,深秋,下午阳光和煦,楼高,徐徐微风拂面,温浅放眼望去,东川江水犹如一条白练,蜿蜒曲折,她靠在平台边缘的栏杆上,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知道她等的人来了。
温浅回身,看见孙洁朝她走来,她抬起左手,轻轻撩了一下头发,硕大的蓝钻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刺了孙洁的眼,孙洁跟她对面站着,嘲讽说;“我丈夫几百万买了你?你太贪得无厌,你给人当情妇为了钱?”
温浅轻笑一声,“沈夫人,你做的事难道忘了吗?你从前还不一样是沈国安的情妇。”
她看着孙洁的脸一点点扭曲,温浅余光瞥见,通往平台的门轻轻推开,她凑近她小声说:“你当年觊觎老师的丈夫,借口看老师为名勾引老师的丈夫,自荐枕席,你太下贱了…..”
突然,孙洁一抬手,只听清脆一声响,温浅脸上挨了一巴掌,温浅没躲也没动,像是吓傻了。
在孙洁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她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男人的力道大,沈国安盛怒下,用尽浑身气力,打得孙洁朝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沈国安怒喝,“你再动她一下,我绝不饶你!”
回身,看着温浅的脸颊,心疼地说;“对不起,走,找大夫上药”
温浅眼泪汪汪,委屈地说:“没事,沈伯伯。”
跟在沈国安身后上平台的两位太太傻愣在哪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孙洁捂着脸,哭道:“沈国安,算你狠,你为这狐狸精打我,这狐狸精不要脸,你还向着她。”
沈国安听她口口声声骂温浅,怒不可遏,上前去踹她,“贱人,滚!”
那两位太太,其中一位是宋太太,看打狠了,急忙上前拉劝,“沈总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孙洁爬起来,捂着肿脸,牙齿都被打松动了,又被人看见,脸丢尽了,哭着跑了。
69.第69站
孙洁跑出屋顶通往楼下的门,跑到洗手间,一照镜子,脸已经红肿,怨恨沈国安下手太狠,婚礼人多,差不多整个寒城上流圈子里的夫人小姐们都来了,她这样出去,怕被别人看出来,这时,洗手间门口有人说话,两个女人要进洗手间,孙洁吓得赶紧躲进隔间,等这两个女人走了,她才敢出来。
她走出卫生间,低着头,快步穿过走廊,怕有熟人过来,等电梯时,背着身子,总算没人看见,她进了电梯,中间楼层有人进来,孙洁脸朝电梯镜面板壁,头垂着。
宋太太还有跟她一起哪位太太不好留在楼顶看热闹,孙洁走了,两人跟着从屋顶通道门下去,迎头遇见简帛砚,宋太太不自然地说;“简总,你找温小姐,温小姐在楼顶。”
简帛砚看二人神色尴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大步穿过通往楼顶的通道门。
沈国安仔细看了下温浅的脸,“还疼吗?”
温浅摇摇头,“没事,不疼。”
下午,楼顶无遮无挡,明亮的阳光下,温浅半年脸浅浅的有五个手指印,他抬手想摸她的脸颊,通道门响了一声,两人都朝门口看过去。
简帛砚上楼顶,沈国安的手停在半空中,还没有放下,简帛砚面色一片阴霾,走过去,不悦说;“你上楼顶做什么?”
朝沈国安微微颔首,然后,扯着温浅往楼下走,温浅今天参加婚礼,特意穿了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被他扯着脚步踉跄。
沈国安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想阻止,又忍住。
从楼顶下来,穿过走廊,温浅怕自己脸上能看不出被打的痕迹,站住叫了一声,“帛砚,我要上洗手间。”
简帛砚慢慢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温浅揉了一下手腕,简帛砚方意识到动气之时没轻没重,执起她的手,雪白皓腕,一道红痕,歉意地说;“弄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温浅抽挥手,“不疼。”他多亏抓的是她的右手,没发现她左手的蓝钻戒,不然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温浅走进旁边的洗手间,站在盥洗台前,镜子里两边脸没什么异样,看不出破绽,她把戒指褪下来,小心收好,然后撩起凉水,洗了一把脸,走出来,简帛砚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她,看她脸上潮湿,问;“洗脸了?”
温浅上前亲昵地挎着他,‘嗯’了声,庆幸他没看出破绽,两人回到大厅里,不少人朝她所在的方向看,宋太太既在人群里,温浅挎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跟简帛砚跳了一支舞曲。
两人跳舞时,简帛砚身体僵硬,不似往日温情脉脉,温浅贴着他,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情绪,他误会自己跟沈国安,不能解释,越描越黑。
一曲毕,简帛砚跟人说话,上层圈子里,温浅不熟悉,蔡全走过来,“嫂子,小弟请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