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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三人果然就呆在后花园的绣楼上,任天弃初尝两情相悦,**交欢的滋味,每天都假公济私的要给陆玉嫣渡两次以上的阳气,他乃人仙合体所生,阳气自然与普通人大有不同,到了第三天的早晨,陆玉嫣就能下地行走了。
陆玉嫣既然已经恢复,武琼儿就不停的笑呵呵的摧任天弃快些对付陆冠杰,这小子,能早一天当自己的奴仆,那滋味,真是痛快解气啊。
任天弃心中自有打算,整天就与陆玉嫣卿卿我我,根本就没当一回事,气得武琼儿暗地里直咬牙,没事的时候总是想等这小子打赌输了之后,自己怎么才能好好的折磨他。
到了晚上,任天弃让陆玉嫣歇息着,自己去下了楼,却又见到武琼儿与猪肉强坐在楼外的台阶上,那武琼儿没有理猪肉强,一边拿着一根小竹枝玩弄,一边却露出了娇憨的笑容,根本就没见到任天弃就在身边,忽然发出了“格格”的笑声。
任天弃道:“喂,小琼琼,笑得挺开心啊,是什么事,讲出来大家听听。”
武琼儿正在想着任天弃变成自己的奴仆之后,自己叉着手对着他劈头盖脸的痛骂,而他则躬着身恭恭敬敬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吭的任自己欺负,一脸委屈的样子,因此笑出声来。
一见到任天弃,便板起脸道:“任小贼,还不行动,是不是想耍赖啊。”
任天弃笑了一笑,说道:“我倒不会耍赖,只怕到时候耍赖的人是你。”
武琼儿道:“谁说我会耍赖,上次上次我输了,赖过你没有。”
任天弃见她完全是一付胜券在握的样子,哈哈一笑,便向前走去。
武琼儿忙道:“任小贼。你去哪里?”
任天弃道:“拉屎,你要不要一道来,咱们一边拉还可以一边聊天。”
武琼儿一连“呸”了他好几声。
任天弃走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见到武琼儿与猪肉强没有跟来,掏出了牛头给自己的那块黑色令牌,咬破手指,滴了鲜血上去,举起来叫道:“冥界双使。牛头夺命,马面索魂,敕。”
过不了多久,便感到一阵阴风吹拂,空地上现出两个黑影来,正是那牛头马面。
那马面一见到任天弃,赶紧就走了过来,对着他躬身道:“大哥,这次你可威风了,阎罗王派出去的那些鬼将都讲了。你在那个幻境里面救了他们。还说你是什么‘法力无边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天尊”可有这事么?”
任天弃心想这事可不能交代得太清楚,便道:“这个么。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又好像没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马面在冥界已经想过这事,自作聪明地道:“大哥,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上古的大仙转世下凡,一时历劫未满,自然和凡人差不多,到了危急之时。才能仙根复苏,啧啧,听说这次连文殊菩萨都吃了大亏,大哥,你的来头可真了不得。怪不得咱们兄弟在下面查不到你的身世。”
任天弃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愣,实在想不到连牛头马面居然都查不出自己的身世,这可是好生奇怪的事,莫非自己真是仙人下凡。不过那个什么‘法力无边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天尊,明明是自己胡说八道的啊。
他一时想不通,只好顺着马面的话说,当下道:“我倒是不很清楚,三弟,你们二弟真的在下面查不出我的身世么?”
这时牛头也点着头道:“没错,那几名鬼将回去一说,阎罗王亲自去查看生死薄,根本就找不到你的记载,再加上王仙人曾经为你到过地府,大哥,你一定不简单啊。”
马面接着道:“大哥,这一定没错,等你劫数满了,恢复了仙力,那咱们兄弟登上鬼仙这籍地事还要拜托大哥你了。”
任天弃也有些莫名其妙了,只得哈哈笑了笑,道:“这事倒没问题,不过这次还要麻烦两位兄弟一件事。”
牛头道:“大哥,你只管说,什么事?”
任天弃道:“还是陆玉嫣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她现在返魂还阳了,但她那个哥哥却不能在这个世上留着。”
牛头与马面对望一眼,马面道:“大哥,这陆冠杰的人寿虽然没到,但既然大哥有此想法,我两人去拘了他的魂便是,只是还不能押到秦广王那里去听审,就让他做一个游魂野鬼罢。”
任天弃笑道:“这倒不妨,你们把陆冠杰押到秦广王那里去,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这小子打到十八层地狱去多多折磨,这个面子我想他还是会给我的。”
牛头马面岂会不知那秦广王与他关系非浅,牛头不由犹豫起来道:“这行是行,但秦广王要是知道我们和大哥你有些瓜葛,只怕有些怀疑。”他说的却是任天弃在地府之时受自己与马面之托想用泰广王私留美貌女鬼的把柄向阎罗王参本之事。
还是马面聪明,立刻道:“这倒无妨,大哥有王仙人到地府来说情,来头自然不小,我两兄弟与他交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大哥,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咱们这就去陆府前院。”
任天弃道:“先别忙,明天陆府会热闹得紧,但不知两位兄弟能不能白天出来。”
牛头点着头道:“没问题,鬼魂虽然怕阳光,但咱俩兄弟做这拘魂使者之时就修炼得可以自由来去。”
任天弃道:“我想也是这样,这白天死的人可不比晚上地少。好,既然没问题,咱们就这样做。”
说着就与牛头马面嘀嘀咕咕了好一阵,那两名鬼官不时点着兽头,过了一阵,便双双消失。
任天弃见到牛头马面离去,心中却在思索着两鬼刚才的话,自己的来历,地府里居然查不到,这的确是非常奇怪的事。但若自己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天上的大仙下凡转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想来想去,自然没什么结果,任天弃便也不再去多费脑汁,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陆府前院传来锣鼓喧天之声。人声鼎沸,嘈杂不断,想来这陆府已有许多年没有这样热闹了。
眼瞧到了正午开宴的时间,任天弃带着陆玉嫣、武琼儿、猪肉强三人越墙了了后花园,并找了一张面纱,让陆玉嫣蒙住了脸。
这时地陆府可是大变了样儿,处处可见不少家丁丫环打扮的人端着各色茶水点心在各院落里穿梭忙碌,当真称得上是奴仆如云的大富之家。
任天弃一瞧,心中自然明了,必然是那陆冠杰知道今天花刺史要大驾光临。不知从那里请回了这些家丁丫环来装装门面。再加上宴席上的花费,陆家又不知又有多少古董家具被送出了门。
这些家丁丫环既然都是假的,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多事盘问。任天弃四人径直到了设宴地大厅来,却见共设有二十余桌酒席,上面摆满了珍馐美味,而每桌都围满了或乌纱蟒袍或锦衣玉带的官员与富贾,此时已经开宴,众人正在欢声笑语,纷纷敬酒。
那陆冠杰坐在上方一席上,穿着一件玉色线罗银红京绢衬衣,外面罩着一套荔枝色纱绸长袍,腰间缠着一要碧玉带。足下是苏绣乌靴,正陪着一名头戴金翅乌纱,身穿大紫官袍,四十来岁,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说话,想来就是那杭州之首花刺史了。旁边又坐着五名男子,自然都是杭州城地大官。
任天弃见到陆冠杰与那花刺史说话时恭恭敬敬,面目俊秀,举止儒雅。当真是一付很有教养的世家子弟样子,如果不说,只怕任谁也猜不出这是个人面兽心,为了财宝,连亲生妹子都能亲手杀害的畜牲。
正要上前,却见到那花刺史旁边的一名官员站了起来道:“诸位,诸位,且慢饮酒,今日花大人亲临陆府,陆公子殷勤相待,咱们还不知道大人的意下如何哩,不如请花大人当着大家的面把这门亲事许了,咱们也好更尽情地喝酒。”
他这话一说,下面的人都起了哄,有道:“是啊,陆家过去可是咱们杭州城最显赫的名门望族,出过三名宰相,五名大将军,倒可与花刺史的令侄相配了。”有道:“陆公子一表人才,貌比潘安,才压宋玉,可是咱们杭州城许多女子心中地如意郎君,花大人,没想到给你占先了。”
这花刺史曾与陆冠杰见过数面,谈吐之间便知道这人是个中看不中用地大草包,那里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但他的二女儿长相平庸,自从见了陆冠杰一面后就患了相思之症,整天在家里闹里吵着要嫁给陆冠杰,他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想知道陆府现在的景的如何,这才有今日一行,如今瞧来,这陆府虽然势衰,但富贵气象还在,女儿嫁到这里也不算太辱没,而这陆冠杰虽然是个草包,但以自己与当朝权贵地关系,要谋得一官半职是轻而易举的事,当下便笑着站了起来道:“那,既然诸位如此关心小女与陆公子的婚事,老夫若是再推托,也太不近情理的了,好罢,这门亲事老夫就应允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自然是叫起好来,便有人道:“陆公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拜见泰山大人。”
那陆冠杰如何不知花刺史的女儿容貌并不好看,但以自己现在的景况,能攀上一州之主这样的高枝儿,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当下一掀长袍,就跪在地上向花刺史拜了三拜,那花刺史就笑着去搀扶他。
就在这时,却听见有人拍着巴掌道:“哈哈,热闹,热闹啊,我再给大家表演一场戏法,大家一定会更开心的。”
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大厅上所有地人全都回过头来,却见是一个中等身材,脸上长着红斑的少年,穿的则是一身奴仆的衣服。
见到这人,陆冠杰顿时叫了起来道:“赵阿财,原来是你,杨得胜和你妹妹赵琼芝呢,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潜逃,现在居然还跑到这里撒野来了,也不瞧瞧谁在这里,真是狗胆包天啊,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拖下去狠狠的教训,然后送官查办。”
任天弃又哈哈大笑起来道:“来人?来什么人,你陆府一共才五六个奴仆,现在可没在这里,难道叫刘伯么?”
这时那花刺史是悖然大怒,在旁边一拍桌子道:“好大胆的狗奴才,真是不想要小命了,来人啊。”
他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刻站起了几名他的贴身侍卫,就要向任天弃扑过去。
任天弃道:“刺史大人,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你女儿的,你应该封赏我才对,这可不对。”
这花刺史也是老谋深算之辈,见这小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当着自己地面撒野,其中必有蹊跷之处,当下一举手,止住了那几名侍卫,冷笑着道:“好好,本官倒要听听你怎么救我女儿,若是说得不清不楚,只有一个死字。”
任天弃笑道:“刺史大人,你女儿明明是个人,你却要把她嫁给一头吃人的豺狼,这是为什么?”
一听这话,陆冠杰差点儿跳了起来,大声道:“赵阿财,你说什么,谁是豺狼,你血口喷人,一定邪了,岳丈大人,快快将这疯子抓走。”
事关女儿终身,花刺史岂会糊涂,眼中闪出一道寒光,道:“赵阿财,你说下去。”
任天弃道:“刺史大人,我想请问,如果一个人为了贪图财宝,亲手将自己的妹子杀死,这种人算不算豺狼?”